許清歡數次進步,距離豐縣雙鼠的距離已經極近,這時又是猝然發難,頓時將兩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豐縣雙鼠也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手中也不知道欠下了多少條人命,可今天面對許清歡那恍若實質的殺氣,全身肌肉依舊好像被一股寒氣凍結僵直。
“糟糕,今天我們兄弟算是看走眼了!”
兩人已經不及躲避,只能竭力鼓盪體內功力,硬生生將僵直的雙臂,十字交叉着舉到胸前。
砰……砰……,兩聲短促而又勁道的撞擊聲在三人之間爆響,狂飆的氣勁,激盪起一圈飛揚的沙塵,朝四周激射出去。
時至今日,許清歡在三個多月近乎不眠不休的修煉過程中,早就已經將筋肉力量鍛鍊到了八九百斤,再進一步,就能達到一半鍛骨境的極致,突破1000斤的大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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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裡,他遇見的那些對手,在他如此強大的蠻力攻擊下,無一不是筋骨摧折,命喪九泉。
可是,他今天全力一擊,雖然眼前兩人一樣不堪重擊,整個人完全被轟飛出去,但他看得清楚,兩人並未遭受重創。
他擊在兩人的雙臂上的鐵爪,也感覺自己好像抓擊在又厚又韌的牛皮甲上,指尖處竟然傳來絲絲麻意。
“這兩個人都是硬茬子!”
察覺對手的實力非同小可,許清歡反而眼神錚亮,勃發出更加濃烈的戰意。
這三個月來,他也和不少的武林人士交手,但隨着他實力的飛速飆升,漸漸已經再沒有能夠逼迫他拿出全力的高手。
今天這兩個人,竟然受他全力一擊而未重傷,顯然足夠做他的對手,成爲他磨礪武技的磨刀石。
“再來!”
熊熊戰意潑天燃燒起來,許清歡不等拋飛出去的兩人落地,腳下猛地一跺地面,整個人立刻向炮彈一樣激射出去。
擋在他身前的空氣,竟然被他強行撕裂開來,發出裂帛般的聲音。
“大哥,我守你攻,這小子不好對付!”
身在半空,豐縣雙鼠種的二弟,咬牙嘶吼着,已經拔出負在後背的一截熟銅棍。
他嘴角溢着鮮血,全身筋骨到現在都被那突如其來的一擊,震盪得痠軟無力。
即便如此,隨着他手中熟銅棍展開,一片黃褐色的棍影已經將再次襲殺而來的許清歡籠罩。
許清歡感覺自己好像闖入到一片銅牆鐵壁之中,對方手中的棍法氣度森嚴,勁力渾厚,即便是他的牛魔大力拳,一時間也難有突破。
拳棍交擊之下,空氣中傳來不絕於耳的轟鳴聲,許清歡被銅棍砸中的手臂拳頭,更是泛起一片鮮豔的赤紅。
這是他這些天能,一日不斷地修煉《玉魄金猥玄功》的結果,如今他的身體只要遭受重擊,體內氣血就會自然勃發,集中在被擊之處,增強體魄的防禦能力。
“好小子,竟然還修了一身怪異的硬功,竟然不比我等真傳的少林鐵布衫差!”
豐縣雙鼠中的二弟,雖然暫時以棍法遏住了許清歡的攻勢,但看着陷入棍影種的許清歡,竟然能已血肉之軀與他的熟銅棍硬擊,頓時又一陣心驚肉跳。
“我來,老子還不信,這小子的皮肉能擋得住我手中的破戒刀!”
有這棍影阻擋,豐縣雙鼠中的老大終於緩過勁來,右手在腰間一抹,雪亮刀光已經劃破長空,好像飛墜的流星一樣,破開大氣,趕超音波,斬向棍影種的許清歡。
“好棍法,好刀法!雖然你們兩人爲人不齒,但一身功夫卻做不得假,看來這一身功夫的份上,我送你們痛快上路!”
許清歡陷身重重棍影之中,眼見刀光就要斬到自己的脖子,他竟然一點也不恐懼,反而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驚駭的眼神中,許清歡猛地一吸氣,他本來還略顯纖細的身體,竟然在眨眼間猛地脹大了一圈。
那急速鼓脹起來的肌肉,直接將外面的白衫緞袍撕裂,露出古銅色恍若琥珀一樣的赤裸身體。
“震!”
體魄強健到可怕的許清歡,這一刻吐氣開聲,短促有力,好像庭柱一樣粗大的右腿,猛地一跺腳。
大地也在他如遠古魔牛一樣的蠻力下,發出不甘地顫抖。
一招魔牛踏蹄,附近地面好像小型地震,對面連綿不絕,森然有度的棍影,立刻出現了本不該有的破綻。
電光火石間,這細微的破綻就已經被許清歡抓住,剛剛踏破地面的右腳,啪地一聲踢出,正是窺破這一絲破綻,狠狠踢在了對方的丹田位置。
噗……!
豐縣雙鼠的老二,整個身體已經完全弓了起來,兩隻眼珠血紅凸出,口中鮮血噴灑,好像死魚一樣,砰地倒飛出去。
許清歡知道,自己這一腳下去,對方已經是十死無生,那脊椎骨骼斷裂的咔嚓聲,已經被他捕入耳中。
漫天棍影瞬間全消,老大掌中那一抹淒厲決絕的刀光,立刻被突兀地顯露在許清歡的眼中。
森然的刀刃,距離他的脖頸不過數尺之遙,刃口上尖銳的刀氣,甚至已經在許清歡的皮膚上,留下淺淺的印痕。
然而,如此悽絕的刀光,也只能止步於此。
豐縣雙鼠老大驚駭的目光中,許清歡竟然以一雙佈滿紅霞的肉掌,死死地合住了他掌中的朴刀。
“啊……,給我動!”
豐縣雙鼠中的老大心中又驚又怒,拼命鼓盪丹田之中的內力,想要將手中刀刃再進數尺,可惜他感覺自己的朴刀好像陷入了銅澆鐵鑄的城牆種一樣,無論他如何摧運功力,它都紋絲不動。
“你也去吧!”
許清歡合十的雙手猛地一撇,長刀立刻斷成兩截,被他夾在掌心的斷刃,在他掌心激盪的勁力下閃電般射出,在對方始料未及之時,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肺。
一股涌泉似的熱血,從對方的胸膛噴射出來,澆灑在許清歡琥珀一樣的強悍身體上。
沸騰的氣血,好像燃燒的火焰,從琥珀般的皮膜下方滲透出來,與敵人的精血相互激盪,化爲細若毫毛的氣血針刺,再次淬鍊着他的皮膜。
片刻之後,當他體內沸騰的鮮血漸漸收斂,壯碩的體型再次恢復正常後,他纔將身上撕裂的白衫扯下來,擦乾淨皮膚表面的血污。
這一戰,他獲益良多,也終於讓他對自己目前的實力,有了一個比較直觀的瞭解。
最起碼,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已經不比一些修煉了外門橫煉功夫的高手差。
普通的鈍器,一般人擊打在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危害。
他平息片刻,再次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一件白袍穿上,這才大步走到已經氣絕的豐縣雙鼠身前,在他們身上摸索起來。
很快,三冊破舊的秘籍和一疊銀票,就到了他的手中。
“果然是秘籍,而且還是少林秘傳功夫!”許清歡看着掌中的三冊秘籍,眼睛亮了起來。
這三本秘籍,分別是少林寺秘傳的《破戒刀法》,《韋陀棍法》和《鐵布衫》。
按照系統給出的標準,這三門功法都已經屬於稀有等級的功法,只是系統之中已經擁有這些功法,所以不能獎勵他元能點。
豐縣雙鼠顯然經常揣摩這幾本秘籍,所以秘籍的紙張磨損得比較嚴重,有些地方已經發黃,稍有不慎就會將它弄碎。
“剛剛這兩個人之所以能硬抗我的牛魔大力拳,恐怕就是這鐵布衫的功勞了。”
許清歡看着慘死在身前的豐縣雙鼠,又看了看手中秘籍,心中立刻了然。
這時,附近路口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隱隱還有人聲傳來。
“大哥,我們不會追丟了吧?要是那小子太不經打,沒牽制住豐縣雙鼠太多時間,我們豈不是白白放跑了他們?”
另一人卻埋怨道:“還不都是你,將本該給馬兒喂**料的錢拿去喝酒,導致現在它們都沒力氣趕路,我們怎麼會到現在還沒追上他們?”
來人速度不慢,很快就過了路口,出現在古道上。
許清歡一眼就認出他們,正是剛纔在茶棚中看到的那一桌人。
這四個人看到站在路中央的許清歡,也明顯楞了一下,沒成想他們沒追到豐縣雙鼠,卻提前遇到了之前的那個小子。
“奇怪,豐縣雙鼠呢?難道他們知道我們在後面追着,所以悄悄從兩側的樹林中逃走了?”
濃眉大眼的漢子,勒住了馬繮繩,看着擋在眼前的許清歡,臉上露出納悶神情。
不過在他身旁的那個絡腮鬍子大哥,臉色卻明顯凝重起來,他所在的角度,正好可以越過許清歡,看到他身後地面上的兩具屍體。
瞧那體型,似乎正是他們要追殺的豐縣雙鼠。
“這位小兄弟,在下鐵如山,恕我眼拙,你身後躺在地上的兩人,是不是豐縣雙鼠?”
絡腮鬍子在身前抱拳,行着江湖禮儀,朝許清歡鄭重問道。
他這時已不將對方當成普通的年輕人來看待!
普通人又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大名鼎鼎的豐縣雙鼠,全都斃命在這古道上。
許清歡微微一側身子,完全讓出他身後的兩具屍體,“你說的是他們?好像他們是自稱什麼豐縣雙鼠。”
他這一讓開身體,後來的四人就全都能清楚地看到他後面的情況,特別是當他們看到兩人本來的面目時,更是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苦心追殺的對象,竟然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徹底慘死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