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世傑他們回到飛船後,已經有一大羣人聚集在停泊艙等待着他們的回來,具體來說他們等的不是張世傑他們,而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神秘女童。
“這就是那個小女孩嗎?”
鄭海洋捏了捏躺在凱瑟琳懷中的女童,女童眉頭一皺,一臉厭煩的打開鄭海洋的手,鄭海洋無奈的一笑,收回了手。
“真是可愛呢。”
一邊的佳娜一看到女童眼中就冒起了金光。
“艦長。”張世傑把鄭海洋叫到了一邊。眼角餘光一撇女童。“艦長,我們是否要把這個小女孩留在飛船上?”
“那你說把她留在哪兒?”鄭海洋也看了女童一眼,發現女童正在看她。“就讓她住在3號艙。”
“3號艙?”張世傑有些驚訝。“那可是專門用來隔離的房間,艦長難道不怕她們反對嗎?”張世傑眼珠一轉,向着凱瑟琳她們這羣女性一瞟。聚集在女童旁邊最多的就屬希望號的女性了。
“這是艦長的命令。”鄭海洋臉色一正,嚴肅的說道。
對於未知的生命,哪怕他表現的再無害,也必須要提高警惕。就算女童的樣貌和人類一樣,但也不能夠降低對她的警戒心。
3號艙,就是專門給這些未知的生物居住的房間。
在當初設計希望號的時候,就考慮到了,探尋未知的宇宙,必然會遇到未知的生命,特別是擁有智慧的生命。如果這些生命一開始就已經表現出敵意這就好辦了。但如果對於敵友未知的智慧生命,而且在不得不讓其進入或者居住在希望號的情況下,3號艙就是專門的選擇。超合金的牆壁,牆壁夾層中還有着專門的電磁屏障,警報器和監視器嚴密隱藏,隨時檢測着艙內的情況。在其所在的走廊中,隱藏着各類的比如安全門、激光武器之類的防護措施。
當鄭海洋決定將女童安排在3號艙時,沒有一人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畢竟女童再怎麼像人類,她從外形而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在衆人的心中依然對她留有很強的芥蒂。
“艦長。”
艦橋中,傑夫李問鄭海洋道。“我們是否繼續探索這個星系?”
“不用了。”鄭海洋擺擺手。“這裡沒有我們的星球,留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走吧。向着下一顆星球出發。”
隨着鄭海洋的命令,希望號離開了半人馬座α星,再度進入了未知的旅途。
而在那顆水汽行星中,在女童離開這個星球后,喪屍海再次行動起來,它們紛紛向着內地移動。當來到一個平坦的地方的時候,它們的身體紛紛開始腐爛,肉塊一塊一塊的被剝落在地上,然後變得發黑腥臭最後成爲一堆砂礫。它們的骨骼因爲失去了肌肉的連接,散亂在地上,白色的骨骼開始發灰,最後變得如同化石一般,它們背後的那個肉瘤也如同失去了水分一樣迅速乾癟下去,變黑變薄。
這無窮無盡的喪屍海就這麼消失在這個星球上,沒有人知道它們究竟是怎麼出現的,更沒有人知道它們這樣到底是怎樣消失的。唯一能夠猜測的是,它們的出現和消失都可能與人類和女童有關。
但不論是它們的運行機制,知道它們的文明,等等等等一切的問題,都會隱藏在這個在宇宙中毫不起眼的星球當中。
或許我們人類也有着相似的遭遇。
一個星球從生命之初,到生命的輝煌,再到文明的崛起,最後是文明的崩潰。興盛或者是滅亡,不論我們有着怎樣的輝煌,在這浩瀚的宇宙中也終究是毫不起眼的一角。
或許在未來有着這麼一天。我們,人類徹底消亡,文明從地球上徹底消失,而當在宇宙中的某一生命種族降臨地球之後,看到地球曾經輝煌過的文明遺蹟,其心中同樣也會有着無數的思索:這是一個怎樣的文明?這個文明怎樣的開始和怎樣的結束。
但不管他們如何的猜測,事實終究被堙沒在宇宙的茫茫未知之中。
而我們,終究會被遺忘,或者說我們從未被這個宇宙所記得。
這一個個的疑問,終究只能成爲外星文明茶餘飯後的談資,然後在太陽的壽命走到盡頭之時,從這個宇宙中消失。
人類從未存在過,也更談不上什麼消失,我們唯一能夠留下的,之時在地球上的文明的遺蹟,甚至連這遺蹟最後也會消亡。
而宇宙,依然在盡責的運行着自己的規則,不會有葬禮,不會有吟唱,最後只會有一個結論,就是,我們從未出現在這個宇宙。
希望號中,鄭海洋透過監視器,觀察着菲比的一舉一動。
菲比是女童的名字,凱瑟琳給起的,意爲聰慧的、閃耀的、明亮的。
和菲比在一起的還有凱瑟琳,凱瑟琳正拿着一本書,教着菲比閱讀。
“菲比看起來和普通的十歲小女孩並沒有什麼不同啊。”鄭海洋心中疑問。“能夠控制水汽星球的喪屍,真是看不出來。”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不是嗎?”愛麗絲的聲音突然在鄭海洋的背後傳來。“我真是沒有想到房間裡竟然還有監視器,我的房間不會也有吧。”愛麗絲眉頭一皺,表情古怪。
“這不一樣的,3號艙有着不一樣的用處。”鄭海洋解釋道。
“就像觀察小白鼠一樣?”愛麗絲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只是防範措施,我們並不清楚菲比究竟有着什麼樣的特殊性。”鄭海洋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水。
“不過我想她應該已經發現了你們在監視她了。”愛麗絲看着屏幕想了一想,說道。
“怎麼會?”鄭海洋不太相信。
“你沒有發現嗎。”愛麗絲指着屏幕說道。“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自己的身體縮在凱瑟琳的懷裡,監視器也只拍到她的後背。”
“看來她的確是非常特殊啊。”鄭海洋看着菲比的奇怪表現,心中恍然。把電腦一關。“既然被發現了,那麼繼續監視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反正只要保證她和我們的安全性,時刻關注着她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