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蹟之外,無窮無盡的不知從何處出來的喪屍將懷特和萊特他們重重包圍。這些喪屍有着和人一樣的外表,慘白腐爛的四肢,外露的內臟,有的甚至只有半個身子。
萊特和懷特兩兄弟依靠着飛船向着這喪屍之海頑強的進行着抵抗。激光和子彈的力量都是集中型的,只能夠在喪屍身上打出一個空洞,喪屍的身體原本就已經嚴重腐爛,皮肉鬆鬆垮垮,隨時都會掉下來,一顆子彈的甚至都沒有一點的衝擊力就直接穿進了喪屍的體內。因此懷特和萊特正在用槍上的脈衝炮對着喪屍羣進行反擊。
範圍性破壞的脈衝炮對喪屍有着不俗的破壞力,強大的能量脈衝一進入喪屍羣,就將周圍十幾只喪屍給打成肉醬,但是這點死亡對於無盡的喪屍海來說,只能是滄海一粟。
“它們是從哪裡來的?”
一出遺蹟,外面的場景就令張世傑驚呆了。這場景、這數量,比地球上的那場世紀之戰還要壯觀。從山上向下望去,無窮無盡,一直延伸到目之極處。
“打!”張世傑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向着喪屍羣發動了攻擊,一邊向着懷特和萊特兄弟靠近。
“隊長,打它們的腦袋沒用。”瞿方向着喪屍羣開了幾槍,羣發現被激光貫穿腦袋的喪屍仍然在活動。而且瞿方的攻擊也引得幾十只喪屍向着他逼近。
“我也看到了。”張世傑一腳踹開一隻已經撲向他的喪屍。
“用脈衝炮!”被喪屍羣包圍的萊特大喊道。“他們背上有個瘤子!激光和子彈都沒用,只有用脈衝炮把它們的身體打碎!”
聽到萊特的建議,張世傑他們果然在喪屍的背後看到了一個血紅色的大肉瘤,就生長在它們的脊椎出,從後腦勺一隻延伸到它們的尾骨處。
張世傑快速的轉換槍型,毫不猶豫的向着離他最近的幾隻喪屍扣下了脈衝炮的扳機,果然,僅僅一槍,這幾隻喪屍就被炸成了肉醬,唯一完好無損的只有那一個肉瘤。
“隊長!我看過這種肉瘤!”一邊的瞿方突然說道。
“真的?在哪裡?”張世傑有些懷疑。
“遺蹟裡,那些人形的生物身上。”瞿方冷靜的說道。“它們可能就是實驗的失敗品。”
“但那個小女孩的背後沒有。”張世傑瞥了一眼正在凱瑟琳懷中的女童。
“有可能是那個未知的文明最後更改了製造方法,在將她製造出來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能是這些失敗品的進攻,令他們不得不放棄實驗。他們可能死了也可能離開了。”瞿方一邊向着喪屍羣開槍,一邊猜測到。
張世傑沉默不語,心中思索。瞿方的推測非常的合理,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手指機械的重複着口擊的動作,面對數量龐大而且不懂得躲避的喪屍羣,根本用不着特意的瞄準。
“對了!”張世傑突然喊道。他想起了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不論是遺蹟還是遺蹟中的骨骼化石,都是八百年前的,但是八百年的時間,其他的實驗生物都死了,但這小女孩還活着。八百年的時間,這麼龐大數量的喪屍又是依靠什麼來存活?不論什麼事物,但凡活動就需要能量,人是如此,喪屍也是如此,它們的活動也需要能量,需要能量就需要進食或者依靠其他的方法補充能量。可是······”
張世傑向着河邊望去,看到河邊的生物並沒有因爲不遠處的喪屍而有任何害怕或者躲避的行爲。相反,那些喪屍卻是有意無意的遠離河邊。
突然有一隻喪屍被擠出了喪屍羣,剛踏出一步,腳踩在了河邊的草地上,河邊一隻生物一聲怒吼,一躍而起,硬生生的將踩到草地的喪屍一口咬成兩半,只留下光禿禿的兩條腿,被生物尾巴一掃,掃進了喪屍羣中,生物滿意的舔了舔嘴巴,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躺下。
“這些喪屍靠着什麼在八百年的時間裡仍然能夠活動自如?在降落的時候明明很清楚的調查過陸地內部沒有任何活動的生物,附近也沒有可以提供生物躲藏的洞穴,那麼它們是從哪裡來的?爲什麼出現的這麼迅速?爲什麼在他們着陸之後纔出現?那個女童又爲什麼能夠躲過八百年的時間存活下來,而其他的生物並沒有?是容器和那種液體的關係?”
張世傑的腦中不斷出現各種疑問。他似乎感覺到這冥冥之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操縱着這一切。
一隻喪屍趁着一個間隙向着凱瑟琳撲來,凱瑟琳條件反射的先後一退,一邊的瞿方也是條件反射的一槍,將這隻已離凱瑟琳只有半步之遙的喪屍給炸成了肉醬,碎肉濺了凱瑟琳一身,但凱瑟琳也沒有在意,他們上已經滿是喪屍的碎肉,這些喪屍是實驗的失敗品,並不是病毒感染造成的,所以凱瑟琳也不怕被傳染。
雖然這隻喪屍殺的及時,但凱瑟琳和瞿方仍然有一疏漏。這隻喪屍已經在死之前,它的長長的指甲將女童白嫩的皮膚劃破,綠色的血液流出,疼痛傳進了女童的大腦。隨即,原本躺在凱瑟琳懷中很是安逸,並不被周圍環境影響的女童被傷痛刺激的流出了眼淚,大哭起來。
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女童的這一哭,卻是令所有的喪屍停止了動作,安靜的站在原地,再沒有向着五人發起進攻。
“這是怎麼回事?”萊特面對喪屍羣的突然停止,一下子難以適應,接連五槍後才停止了動作,震驚的看着周圍像是木頭一樣的喪屍。
“隊長,是那個小女孩······”瞿方小聲的說道。
“嗯。”張世傑點點頭。“她恐怕並不簡單。”
一旁的凱瑟琳也發現了周圍喪屍的變化,但她此時也顧不得什麼了,專心哄着女童。
“快!回飛船離開!”張世傑命令道。這裡實在不是久留之地。誰知道這些喪屍停止是永遠的還是暫時的。萬一女童哭聲一停,那些喪屍又開始了行動,可又是很難離開了,而他們也不忍心講一個十歲的女童弄哭,畢竟她再怎麼不平凡,她的外表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
“神秘的文明遺蹟,神秘的實驗,神秘小女孩,無數的喪屍。真是有點意思呢。”
在聽過張世傑的報告後,鄭海洋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