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的親暱情狀,一旁的寶音俏臉通紅,別過了頭去,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後還是跺了跺腳,就要轉身離去。
布倫達這時看到了低頭欲走的寶音,出聲喝止住,道:“寶音,你別想走,今天就留在這裡……”
寶音聽得一呆,要邁出去的步子不禁停了下來,站在那裡低垂着臉,羞赧萬分。
烏日娜倒在布倫達懷中,狠狠掐了對方一下,在對方耳旁低低嬌聲道:“你是不是又對寶音動什麼心思了……”
布倫達嘻嘻一笑,回掐了對方臉蛋一把,道:“我們的烏日娜是不是吃醋了?你放心,我布倫達喜新不厭舊……”
烏日娜啐了對方一口,道:“你這個大淫賊!”
說着又湊到對方耳邊輕輕嬌聲道:“告訴你,烏日娜發現,烏日娜真的喜歡上阿臺吉了呢……”
布倫達一聽,不禁大喜,忍不住又捧過對方面頰,連親了幾口,連聲道:“好,好,我的烏日娜,不愧我疼你這一場……”
……
第二天早上,峰巒之上的天池幽谷外,一個小黑點驀然在遠處天際邊出現,越來越近,最後現出身形,原來是一輛念力飛碟。
飛碟飛到近前,速度不見遲緩,徑直又飛進了幽谷之中。
來的人正是布倫達和烏日娜兩人,兩人到訪天池幽谷,自然是爲了江平而來。
昨日烏日娜就提出,要進谷見上江平一面,並勸說他交出修真煉體術。雖然覺得對方此舉多半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會有什麼結果,但布倫達還是別不過對方的請求,領了她前來了。
飛碟在幽谷中飛行一陣之後,最後在懸崖上一座聳立石屋前的一塊巨巖上緩緩停落了下來,這裡,正是娜仁託婭的住所。
艙門開啓。兩人走下飛碟,來到石屋門前,布倫達揚聲高喊一聲,道:“娜仁託婭前輩,晚輩布倫達。烏日娜求見!”
過了一會兒。石屋的門悄然開啓了。
布倫達和烏日娜兩人對視一眼,俱各一喜,邁步向着石屋中走了過去。
想到就要見到江平,烏日娜心中則更是不禁撲撲跳了起來。不知對方怎麼樣了,是不是吃了什麼苦頭了……
走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來到了一處大廳之中,大廳佈置的十分簡單,沒有什麼物事。四周牆壁上幾塊不知名的石頭,把廳中照得亮如白晝。
在大廳中央,一個石臺上擺放的一個水晶盒子赫然引人注目。
昨天布倫達來過,自然知道,水晶盒子裡面,躺着的就是江平。
大廳中靜悄悄的,除了躺在水晶盒子中的江平,再沒有別的人了。娜仁託婭前輩並沒有出現,也沒有見到其他的前輩們。
也許這個時候。前輩們正忙着參詳那個五禽戲煉體術了。
布倫達當然不會去貿然打攪,徑直朝着大廳中央的水晶盒子處走了過去,烏日娜也緊跟着走了過去。
“江平!”
水晶盒子中躺着的果然是江平,烏日娜走到近前,一眼看到。忍不住就出聲輕喚,心裡又驚又喜。。
聽得呼喚聲,水晶盒子中靜靜躺着的江平,不禁睜開了眼來。
旁邊的布倫達見到。不禁臉色一變,驚呼道:“你。你沒有被催眠?”
心下吃驚不已,以爲對方已經解開了娜仁託婭的催眠術,雖然這看似不可能。
江平沒有理她,看到旁邊的烏日娜,淡淡一笑,打了個招呼道:“烏日娜,你來了!”
烏日娜輕聲問道:“江平,你還好麼?”
水晶盒子裡的江平沒有回答,心道,好不好你不會看麼,被關在這水晶盒子裡能好到哪裡去?
“我去叫前輩來,你竟然解開了催眠術!”
這時一旁的布倫達大叫一聲,轉身就要去叫娜仁託婭前輩。
在她心目中,眼前這人實在太危險,實力莫測,絕不能有絲毫的麻痹大意。
水晶盒子中的江平冷冷的道:“不用叫了,那個老怪物今天並沒有給我施展催眠術。”
“沒有給你施展催眠術?爲什麼?”
布倫達不禁一怔,止住了步子,回過身來盯着對方追問道,顯然對對方的話並不太相信,一時也忘了指責他對娜仁託婭前輩的不敬之罪。
江平淡淡的道:“我叫她不要給我施展催眠術,她就答應了,就這麼簡單。”
布倫達一臉吃驚,道:“什麼,你叫娜仁託婭前輩不要對你施展催眠術,娜仁託婭前輩就答應了?”
江平道:“是。”他還真有點擔心,對方去攛掇那老怪物再給他施催眠術。
“你胡說八道!”
布倫達當即就跳了起來,根本不相信對方的話,質問道:“你以爲你是誰,娜仁託婭前輩爲什麼會答應你的請求?”
江平忍着氣,解釋道:“用不着大驚小怪,她之所以答應我,不過是因爲我回答了她的幾個問題而已。”
“回答了娜仁託婭前輩的問題?”
布倫達聽得又是吃了一驚,神色一動,吃吃的道:“你,你說出修真煉體之法了?”
江平搖頭,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挖苦道:“布倫達小姐,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自以爲是,無可救藥了。我再告訴你一句,我不知道什麼修真煉體之法,又怎麼會說出什麼修真煉體之法?”
被對方搶白一頓,布倫達不禁一怒,就要發作,不過還是強自忍住,又接着追問道:“那你是回答了娜仁託婭前輩什麼問題,她就答應不對你施催眠術了?”
江平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因爲我回答了她提出的幾個關於五禽戲煉體術的問題。”
回答了幾個五禽戲煉體術的問題?
布倫達聽得一怔,眸光閃了閃,冷笑連連道:“你還說你不是修真煉體術的傳人?這下你的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你就別想再狡辯了。”
江平無語,翻了一個白眼,道:“因爲我回答了幾個五禽戲煉體術的問題,我就非得是什麼修真煉體術的傳人不可?”
布倫達重重的點頭,道:“當然。前輩們是何等的人物,連他們都參詳不透,不知其解的問題,你又憑什麼可以解釋出來?這隻有一個解釋,你就是修真煉體術的傳人,所以才能解開這五禽戲煉體術中前輩們都不得其解的問題!”
對於對方的自以爲是,江平已經非常無語了。
他剛纔並沒有說謊。昨天娜仁託婭確實詢問了他幾個有關五禽戲煉體術的他們幾個前輩都參詳不透的疑難問題。
雖然江平並不是什麼修真煉體術傳人,但是生命進化之後,他對於人體自身肌體構造和生命的感悟,更是有了一個境界層次的躍升。
所以即使幾個瑪雅前輩都參想不透的疑問,他卻能戳破那層窗戶紙,給他們以合情合理的解答,甚至比起五禽戲小冊子上的解說更加清晰深刻。而在聽了他的解答之後,幾位前輩也都有豁然開朗,茅塞頓開之感,不僅弄清楚了五禽戲煉體術中的一些疑問,而且對於人體四肢百脈的構造,對於肌體新陳代謝,生機的促發,以至生命的進化過程,都有了一層全新的感悟。
大喜之下的娜仁託婭,決定給予江平獎賞,而江平也沒要什麼獎賞,只是請求不要再催眠了他。
對於他這個小小的請求,娜仁託婭自然沒有什麼推辭,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現在布倫達卻以這個爲證據,認定他就是什麼修真煉體術的傳人,對此江平也懶得跟對方打嘴仗了。
這時烏日娜也開口勸說道:“江平,你若是知道修真煉體術,不如就說出來,你幫助了前輩們,不僅前輩們會對你感激不盡,就是我瑪雅族,對你也會感激不盡的,到時你就是我瑪雅族的大功臣,你也可以重獲自由,以後在族中備受尊崇,誰也不敢再把你怎麼樣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江平無語,道;“烏日娜,莫非你也不相信我的話?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修真煉體術,你們再這樣逼我,我只有胡編亂造一套修真煉體術給你們了,到時練壞了身體,就怪不得我了。”
“你敢!”
布倫達當即就橫眉怒視,一副凶神惡煞之狀。
烏日娜卻是有些相信了,對布倫達道:“阿臺吉,也許江平他說的是真的,他真的不知道什麼修真煉體術,我們這樣,豈不是要屈打成招麼,不如還是放了他……”
布倫達看着她,一副恨鐵不成鋼之狀,道:“烏日娜,到現在,你還相信這個人的鬼話?他以前欺騙你的鬼話還少嗎?你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不知道吸取教訓呢!”
江平道:“烏日娜,以前我確實有欺騙你的地方,但那都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現在我說的確實是真的……”
布倫達在一旁黛眉一挑,冷哼了一聲,道:“藉口,純粹就是藉口!現在你就不是事出有因,迫不得已了?烏日娜,總之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