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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了一下,當即就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屏幕上現出了邦德准將嚴肅冷峻的頭像。
“統領!”邦德向對方行了一個正規的軍禮。
剛纔江平對那言曼所說,奧石星區總督被刺一案,幕後操縱主使是一個叫作“反獨角陣線”的激進組織,並不是胡言亂語,而是掌握的事實情報,而這些情報,正是在奧石星區負責這個案子的邦德給他秘密傳送過來的,而其他幾個軍情處負責人,則都還一無所知。
江平回了一禮,問道:“邦德將軍,你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邦德沉聲道:“一切順利,我們手頭掌握的證據,已經足以確定,正是這個‘反獨角陣線’策劃了這起奧石星區總督被刺一案,現在這個組織的主要頭目和窩點,已經在我們二十四小時嚴密監控之下。”
江平臉色一沉,下令道:“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即對這個組織成員進行抓捕行動,務必要做到一網打盡,杜絕漏網之魚!”
剛纔在那言曼面前透露出的話,讓他有些擔心,爲防消息走漏,他決心立即動手了。
邦德聽得神色一肅,行了一禮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江平卻不放心,問道:“這個抓捕行動,你們那裡的力量足夠嗎?”
邦德道:“閣下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軍情處分部,憲兵隊,警備軍都會聯合出動。確保行動的順利,這些人都是可靠的人。”
聽他這麼說,江平心中倒是放心了一些。對方是軍情處老牌特工,經營多年,肯定有他的親信勢力。執行這麼一個抓捕行動,應該問題不大。
“好,那麼我就在這裡等待你的好消息。行動完畢後,所有一干人犯,都押送到地球,我們要公平公正公開的開庭審問這些犯罪嫌疑人。”江平又吩咐道。
邦德又應聲答應了。
江平沒再多說。結束了通話。
剛放下電話不久,又一陣“嘀嘀嘀——”的電話提示音傳來,接通了之後,屏幕上現出了一箇中年白淨男子的頭像,正是他不久前見過的元老院首席執政官查理曼的特別助理,財政卿安東尼。
“江將軍。你可真是貴人事忙啊,幾次邀請你吃頓便飯,你都說脫不開身,今天你可不能再推脫了,一定要給敝人一個薄面啊。”
一接通,安東尼就熱情的寒暄道。
對方找上自己,到底是什麼目的用心。江平自然心知肚明,對於對方的邀約搭訕,他一向都採取了推拒的態度。
而現在,對方再次找上門來,看來是已經聽到什麼風聲消息了。
沉吟了一下,他倒是沒有再拒絕,道:“既然安東尼先生這般盛情,我再推辭就是不識擡舉了,那我就叨嘮一下了。”
安東尼見了,不禁大喜。道:“江將軍肯百忙之中撥冗一見,可是天大的面子啊。那麼今天中午,我們就在南極洲賓館吃一頓便飯,你看怎樣?”
江平答應了,兩人又說了幾句閒話。就結束了這番通話。
放下電話,江平在那裡沉吟着。從現今的情況來說,這史前文明種族,還是有必要虛以委蛇,拉攏一下的,而這也是他答應對方邀約的原因。
對方找上他的目的,不言自明,肯定是盯着軍情處的位置。他這裡剛剛要開始清洗的動作,那邊想必就已經聽到了風聲,再次找上門來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妨給對方一些甜頭,當然,對方必然也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太平洋上的某處小島,上面建有一座典雅精緻的寓所,這裡是前聯邦星際軍事安全情報處處長米歇爾中將在離職後的隱居之所。
海面上風平浪靜,幾隻白色的海鳥悠閒飛過,島上的山莊沐浴着落日的晚霞,顯現出一片寧靜祥和之態。
驀地,天際邊現出幾道黑色的影子,朝着這邊飛速的飛駛而來,不一會兒功夫,就光臨了小島的上空,打破了這裡落日前的那份寧靜。
來的是幾輛五光十色豪華的飛行器,光臨海島上空之後,幾個飛行器紛紛減速,在海島上的山莊大門前降落了下來。
飛行器降落之後,接着艙門被陸續打開,從裡面走下來七八個身穿聯邦將官軍服的將軍,這幾位聯邦將官彙集一處,然後就向着山莊裡面走了過去。
走在正中前面的,是一位瘦削身材,臉色陰騭,鷹鉤鼻,目光銳利猶如鷹隼的少將,認得此人的見到這人,只怕都避之惟恐不及,不願招惹,這人正是兇名昭著的特務頭子,聯邦軍情處副處長,文森特少將。
準確的說,此人是軍情處前副處長,因爲他的副處長職務,不久前已經被江平給撤了,現在只是一個掛了一個虛名的榮譽顧問。
走在他身邊的,沒有意外也都是些軍情處的高級軍官,比如同樣被江平撤銷了副處長職務,現在同樣只是掛了一個榮譽顧問虛名的基肯少將,其它幾個,也大都是剛剛被江平清洗的軍情處前高官。
佐野雄貴赫然也在其中,不過他的副處長職務還當的好好的,江平並沒有動他,他此次跟着這些被清洗的高官們一起前來,無疑是表明一種共進退的態度。
這些被清洗的軍情處前高官們此刻聯袂而來,拜訪在這裡離職隱居的前軍情處的處長,最高長官米歇爾中將,目的用意不言自明,就是來抱怨訴苦的。
得知幾人到來,米歇爾在家中的一處寬敞大廳接待了他們。
見到米歇爾之後,這些遭受清洗的軍情處高官們,便開始七嘴八舌,憤憤不平的抱怨訴苦起來,言語中攻擊的矛頭,無一不是指向那位剛上任的軍情處年輕的統領。
米歇爾神色陰沉的坐在那裡,聽着衆人訴說着,一時保持着沉默,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令人看不出他心底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然是離職隱居了,但是他米歇爾並沒有就此真的歸隱田園,逍遙世外了,相反的,他對如今聯邦的時局依舊密切關注着,甚至是通過這些昔日的部下,依舊遙控着軍情處,如今聯邦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衆人在這裡抱怨訴苦了一陣,看到老上司坐在那裡始終保持着沉默,不發一言,心中都有些打鼓和詫異,不知對方到底抱着什麼態度。
“將軍,事到如今,算是我們辜負了你的信任和期待,竟然只能聽由那個年輕小子擺佈,只是,那小子太囂張狂妄了,簡直不按牌理出牌,他是軍情處名義上的最高長官,後面又有獨角伊甸人撐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基肯少將咬牙切齒,小心的朝對方說道。
米歇爾擺擺手,止住了他的話,眸中閃過一道精芒,開口道:“這件事怪不得你們,可能是我小看這人了。”
說着,這時轉頭看向一旁的佐野雄貴,出聲問道:“佐野將軍,那小子暫時並沒有對你動手的意思吧?”
聽到對方問起自己的話,感覺到衆人看過來的目光,佐野雄貴一陣坐立不安,覺得有必要表明一下心志,當即就坐直了身軀,信誓旦旦表態道:“將軍,那小子的所作所爲,我也是一貫反對的,這些天來也是一直打壓排擠他,讓他只能當個有名無實的傀儡,對於他的一些無禮要求和命令,我也是一直跟他虛以委蛇應付着,他或許找不到對我動手的藉口……”
米歇爾擺擺手,和顏悅色的安慰起對方道:“佐野將軍,我相信你,並沒有任何指責你的意思,你的做法是適當的,跟對方的鬥爭保持鬥而不破,既限制了對方的權力,同樣也保存了自己,這已經很是難得了。你依舊待在這個位置上,對我們都大有好處。”
“所以,請你繼續保持這樣的態度和策略,必要時還可以向對方做出一些讓步,總之是保住你的位置爲目的,這對我們是重要的,若是你也被清洗了出去,這對我們日後在軍情處的工作就很不利了。”
佐野雄貴聽了,心中一鬆,恭謹的道:“多謝將軍的信任,將軍的吩咐佐野謹記在心!”
頓了一頓,他又面現不忿之色,道:“令人氣憤的,是那久加科夫在此次事件中的態度,我看他態度立場很是曖昧,根本存着幸災樂禍的心思。”
米歇爾擺擺手,臉色陰沉道:“不說他了,這些老毛子,在關鍵時候,都是靠不住的。”
文森特一直保持沉默着坐在一旁,沒有說話,此刻鷹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開口了,看向米歇爾道:“將軍,那個小子實在太囂張狂妄,行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若是再任由他這樣胡作非爲下去,我看整個軍情處都會被他搞得烏煙瘴氣,不成體統,我覺得,這是一個我們不能合作的人,他現在的行動,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我認爲,我們現在必須採取行動,做點什麼……”
其他的人聽了,目光都齊齊看向了米歇爾,大廳中的氣氛一時顯得陡然凝重肅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