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你說說,這新區長到底什麼意思,一來就搞出這麼大的陣勢。”一個面目兇惡,高大的男子氣急敗壞的說。
穿着紅衣,身材發福的花姐回道:“我怎麼知道,聽南城的人傳來消息,說忠狗親自安排的,那對廢物母女攀上了大人物,對方幫她們把戶口轉到安全星定居。”
“對方連戰船都有,消息應該假不了。”一個頭發開始發白的中年大叔回道。
“忠狗向來忠心,都是他幫那對母女安排的,應該錯不了。只是新區長這脾氣,看來不好相處,咱們在一個城市,低頭不見,擡頭見,該怎麼辦纔好。”花姐雙眉夾緊。
“怕什麼,不管多麼厲害的人物,來了東獵城,就得站在東獵城的地上,她如此囂張,那些還欠着新區長的房租的人,新區長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先讓那些人傻子出頭,探探新區長的底。”
兇惡大叔心想,他是北城區的區長,雖然在一個城,暫時還跟新區長的利益碰不到,就先看好戲。
花姐是東城區的區長,她跟西城區的老慕是老朋友了,他們兩人離南城區最近,利益牽扯多。
花姐和老慕在這裡做區長的時間不短,老慕快進入老年期,不想太折騰,新區長的作爲,讓他很爲難。老都老了,還遇上這種難纏的人物,心裡確實煩燥。
“只能這樣,新看看她是怎麼對待那些欠租的,我們再跟新區長聯繫。”老慕想的很清楚,實在不行,他這輩子也掙夠了,大不了把西城區賣了,買個安全星的戶口,好好養老。
聽老慕的口氣,他不想得罪新區長,花姐有些不甘心,老慕開始進入衰老期,他孤家寡人一個,可以放棄這裡的利益,她確不行。
她不僅有一大堆的家人要養,還想把這裡的一切傳給兒子。正值壯年的年紀,也不能放棄東城區,不然,下半輩子喝西北風。
花姐眼神晦暗,心想,希望新區長不要做的太過份,不然,就算北城區和西城區都不出頭,她也得除掉新區長。
這位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新區長,就是景曦,KC獵戶星外沒有空間站,所以,她的戰船可以隨便亂停。
不過一般的飛船都比較守規矩,不擾民,在城外隨便找個地方停。可是,景曦纔不管那麼多,停在區長府的上空,搬家當方便,她就停在那裡。
他們來到區長府把區長府的房子,裡裡外外檢察一遍,掘地三尺,就差把區長府拆了重建。
確定沒有問題後,才搬傢俱入住。
區長府裡忙得熱火朝天,外面對她的評價也熱鬧非凡。少部分人的動作,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想管。她來獵戶星是來掙錢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東獵城的居民識相還好,不識相的,犯到她手上,小心脖子上的腦袋。
野生星的規則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在這裡的城裡,城市的主人就是土皇帝,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景曦就是KC獵戶星東獵城南城區的王法,在她的地頭上,講不講王法,看她的意思。
而且王法也不是對誰都講的,她治下的如果有安全星戶口的居民,對於他們,景曦肯定要遵守聯邦的法律,一切行動按法律行事,就算他們犯了法,也儘量把他們交給聯邦軍事法庭處理。
而那些只有野生星臨時戶口的人,那就看景曦心情,心情好把你移交給聯邦政府,心情不好就地處決。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景曦有能力的情況下,如果,景曦治不了他們,某個野生星厲害的人物,把景曦給殺了,只在聯邦政府留一條某某區長某年某月某日被刺殺身亡,嫌疑人有誰的記錄。
兇手只要能跑掉,到其它的城市,其它野生星換個地方繼續生活。
如果景家和顏家有人對這件事很重視,可能會派人來查一下,幫她報仇。
或者是有人想撈她的遺產,藉機搞事情,打着查案的名頭,除掉一些人,撈點利益都有可能。
景曦在區長府裡看完賬冊,一堆合同放在她的眼前,這些都是前任區長籤的下屬,他們的任期還未到期。
每一個合同最短的100年,長的300多年,這是明目張膽,合法的奴隸買賣。
前任區長比她黑多了,景曦籤的最長的合同才60年,這裡的動不動就200到300年。
景曦讓血舞和殷辰拿着合同一個一個的確認這些人是否還在城主府,在的加個通訊,讓他們隨時準備開會。
這些人中,大部分是前任區長的護衛,只有一個人引起了景曦的注意,他跟前任區長的關係就跟景曦和血舞的關係一樣,算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
如果是景曦,遇到這種情況,要麼臨死前,放兄弟自由。要麼就是接收財產時,知道他是父母的好友,結個善緣,放他自由。
沒有想到那對母女既然把他賣給自己,是野生星的人情太冷漠,還是那對母女太傻,這種人也給賣了。
這就是跟人籤契約的悲哀,尤其是200到300年以上的長約,有的人一輩子就只能活個300歲左右,籤個300年的長約,基本上一輩子就是主家的奴隸。
都是自己的選擇,對於被僱傭者,你不籤長約,因爲可以隨時離開,大部分得不到主家的信任和重用,有可能一輩子碌碌無爲,在底層掙扎求生。跟主家簽了長約,之後的事情又會身不由已。
就像殷辰跟血舞,他們兩人雖然得到景曦的重用,可是在契約期限內,不管他們喜不喜歡野生星,他們必須跟着,景曦派他們去哪裡,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力。
忠刃來到景曦辦公室敲門,聽到請進。推門進去說:“區長,您找屬下有什麼事。”
“我沒有來這段時間,城區的事務辛苦你了!”
“這是屬下該做的,不辛苦。”忠刃回道。
忠刃是前任區長的左右手,前任區長意外死亡,南城區沒有亂起來,他的功勞不小。
“你是否有功,我心裡很清楚,這次找你來,主要是爲了近半年來,很多欠着區長府房租的商戶,我想問下你的意見。”
忠刃摸不準景曦的脾氣,保守回答:“前任區長意外死亡,那些實力高的商戶欺負區長府沒人,不肯交租金,忠刃已經盡力。”
收不上來的肯定是刺頭,景曦心裡明白,如果,他們的房租、保護費等能收上來,前任區長的妻子和女兒,早就把錢收上來帶走,哪會便宜她。
“我剛剛上任,對區裡的人和事不熟悉,以後的工作還得靠你幫助,只要你做的好,你的合同期給你減半。”
忠刃吃驚的望着景曦,合同時間可以減半,他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女人。
前任區長把合同期看得死死的,幹得好的只在錢財上補償下屬,絕對不會給下屬減少合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