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四月後,氣溫開始逐漸升高。
隨着日子的推移,有關《激戰》的話題,也漸漸成爲了熱點。
近年來,逐年遞增的報名人數讓《激戰》組委會頭疼不已。最高級別的排位賽已經無法消化完那麼多的選手,而把多餘的選手拒之門外,又不是他們的行事作風。
爲了讓每年報名的衆多選手在不影響排位賽現有格局的情況下,能夠參加比賽,組委決定增設低級別的聯賽。
第四級別的個人賽,泰德亞帝國-麥哲倫星系新人資格賽,便在這樣的環境下誕生了。
獲得資格賽前三順位的新人選手將自動獲得次年的超級聯賽入場券,沒有獲得入場券的選手則自動成爲來年區域聯賽的參賽選手。
區域聯賽與超級聯賽分別是第三與第二級別的聯賽。
無論是超級聯賽還是區域聯賽,沒有俱樂部支持的個人選手是無法走遠的。而只有在超級聯賽中獲得優勝的選手,纔有資格進入排位賽。
只有進入了排位賽,纔會收到最高級別的聯賽——銀白聯賽的邀請函。
這個流程看似簡單,其實複雜異常。
原因就在於超級聯賽所採用的積分制模式。
超級聯賽是橫跨整個宇宙的比賽。
每個選手每年要參加的比賽多達50多場,有時,選手需要跨越大半個星圖,才能到達指定的比賽地點。
自然,他們會因此錯過一些比賽。
對於想要晉級排位賽的選手,組委會規定他們至少需要完成30場比賽。
這個數字看似不多,但是,組委會爲了防止出現一家獨大的局面,私底下,只允許每個國家擁有200名註冊選手。
這個數字還包括了參加區域聯賽與排位賽的選手。
每個賽季,每位選手在自己的國家裡進行的比賽,不會超過15場。
剩下的比賽,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需要踏上別國的土地。
當然,這個地步離許多夢想成爲《激戰》註冊選手的人來說,還很遙遠。
他們首先得在所在地區的街頭比賽中取得一次優勝,得到一枚象徵新人資格賽入場券的青銅徽記才行。
街頭比賽使用的比賽模式原先有數十種,近幾年來,卻大多改用插旗模式。
插旗模式發源於鄉村街頭的無級別資格賽。
這種缺乏支柱明星,激烈程度低下,太過依賴於運氣的比賽原本並不受大城市的觀衆青睞。
但如果觀看這樣的比賽並不需要購買門票,那就另當別論了。
今天是《激戰》協會的公衆開放日,爲了慶祝協會在天文市內的第三座鬥技場的落成,協會特意舉辦了插旗戰比賽,以此推廣來推廣《激戰》。
參加插旗戰的選手都是從天文市各大流派中徵召的弟子,獲勝者將會獲得一千元的現金獎金與一件一級精品臂鎧[夜梟]。
這次比賽,同樣也是一個推廣自己流派的絕好機會。
作爲鋼武流唯一的弟子,史東十分有幸地成爲了其中的一員。
當然,他本人對此毫無興趣。
只要想想與之交手的將會是一羣門外漢,他就想打瞌睡。
事實似乎也是如此,來參加此次插旗戰的各個流派,幾乎都派出了尚未取得今年新人資格賽的弟子。
按照蘇珊娜的說法,那些人中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由於知曉他曾經在這樣的模式中取得過一枚青銅徽記,協會特意把他選爲了種子選手,把他和一羣年齡相當參賽選手,共同分在了C2組。
同樣成爲種子選手的,還有其他九個流派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他們大多身負推廣流派的責任,所以在先前的比賽中,異常賣力。
反觀史東這邊,他看着那一個個細皮嫩肉,明顯沒有經歷過系統訓練的小傢伙,無奈地撇了撇嘴。
真不知道當自己的拳頭揍在這些小傢伙的身上時,他們會不會當場哭出來。
按照史東的想法,他應該被分在都是成年人的A2組纔對。
“喂!史東,集中你的注意力,你可是代表了鋼武流啊混蛋。”蘇珊娜用胳膊肘捅了捅東張西望的史東,小聲警告道,“你可不準給我丟臉!”
“是是,大小姐。”
史東一邊穿上協會配發的防護服,一邊漫不經心地應付着蘇珊娜。
“臂鎧的能源充足嗎?體力回覆藥劑也準備好了吧?防護服內的真空泵是不是正常運作?”
相比一臉散漫的史東,蘇珊娜顯得有些緊張。她就像一個家長般,絮絮叨叨地把史東已經準備妥善地裝備,又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
史東無奈地看着蘇珊娜,他搖了搖頭,把目光投向正在舉行比賽的C1組。
參加C1組的選手都是17-20歲的青少年,這個年齡的青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比賽的激烈程度,比之前AB兩組成年組更爲激烈。
目前佔到上風是極限流的代表,一個瘦瘦矮矮的小個子。身背綠色靠旗的他已經連續擊倒了5名選手,離懸浮於半空的旗臺只有一步之遙。
但其餘的選手可不這麼認爲,身背橙色與黑色靠旗的兩位選手攜手向極限流的代表發動了攻擊。
極限流的代表抵擋了幾下,突然後撤一步,擺出了一個史東似曾相識的架勢。
“翔吼!”
熾熱的光輝在雙手間爆發,巨大的力量頓時擠破了橙色與黑色身着的防護服,促使防護服啓動了安全裝置。
“哼!又是一個符家的直系子弟。”蘇珊娜伸手搭住史東的肩膀上,她一邊輕蔑地瞧着像是隻猴子般往旗臺爬去的極限流代表,一邊不屑地說,“翔吼的破壞力是不錯,但你注意到沒有?在他使出翔吼前有2秒左右的停滯,這個時間足夠打爛他的臉了。”
“嗯。”
史東點了點頭,只要在5米內的距離,這短短2秒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用來做文章了。
只是,爲什麼那個聲音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