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小心點,裡面有好多怪物,我爸爸,我爸爸就是被那些怪物吃掉的!”張永泰剛把右手握向樓房門把手,他懷中的小姑娘寧甜甜,便渾身上下止不住得微微發顫。
確實,對於年僅十三歲的小姑娘來說,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在自己面前被怪物生吞活剝,這駭人場景,絕對會在小姑娘幼小的心靈深處,埋下永遠都抹不去的陰霾。
愛憐得輕撫了一下寧甜甜柔順的秀髮,張永泰咧嘴一笑,笑容真誠,且無比自信。
下一秒,張永泰不再猶豫,猛力一拉,出租屋的大門,便“吱呀”一響,應聲而開。
沒有迎面撲來張着血盆大口的恐怖喪屍,也沒有手持武器蓄勢待發的倖存人類,末世中破舊出租屋的大廳,除了略顯凌亂的傢俱擺設和幾隻漫無目的遊蕩喪屍外,居然與張永泰蝸居時居住的出租屋,一般無二。
而也正如張永泰所預料的,他只是剛一走進破舊小樓,出租屋內的所有喪屍,便像是老鼠見了貓般,集體呆滯,不敢再輕舉妄動分毫。
“爸爸!”看着半張臉被怪物啃得面目全非,此時此刻如同其他喪屍一般,矗立一旁的親生父親,寧甜甜清脆悅耳的聲音,不禁再次帶上哭腔。
不過,或許是因爲這一天接連不斷的悲慘遭遇早就讓寧甜甜的眼淚哭幹,出奇的,小姑娘這一次倔強得吸了吸鼻涕,並沒有讓自己的淚水再一次傾瀉千里。
也許是膽小怕事,或則也有可能是同病相憐,總之,面對這一隻只形態各異的落魄喪屍,張永泰並沒有爲難他們,而是像趕老鼠般,將整幢四層小樓裡的所有喪屍都驅趕到了戶外,並將自己小樓周圍十米範圍內的所有喪屍,都一一用眼神警告,示意他們千萬不要踏進這片雷池,否則,後果自負。
喪屍雖然已經失去了人性,但是,他們卻如同許許多多生活在地球上的野獸一般擁有着與生俱來畏懼強者的天性。
被張永泰如此這般呲牙咧嘴一陣警告,它們居然真的乖乖聽話,別說是十米,整整方圓百米之內,居然再也沒有一隻喪屍敢隨意靠近。
不得不說,無論是在繁華喧鬧的人類社會,還是渺無人煙的原始叢林,弱肉強食的自然鐵律,總是在無形間掌控着所有動物的一言一行。
不論是人類還是野獸,在這一最本質的鐵律面前,他們都不得不放下可笑的尊嚴,對臨身的強者,表示畏懼與臣服。
處理完這些礙眼的喪屍,張永泰這纔敢將懷抱中的寧甜甜,輕輕放回地面。
看着遠處一隻只恐怖喪屍如同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漸行漸遠,寧甜甜不禁眼冒星光,滿臉崇拜得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鄰家大哥哥:“大哥哥,你好厲害,連喪屍都怕你!”
“厲害嗎?還有更厲害的呢!你大哥哥我,大概可能或許其實是它們這些喪屍的七大統領之一!”親眼見證自己真的只用眼神就能威懾喪屍離開,張永泰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鬱悶得想要撞牆。
“MD!那個火紅雙馬尾女孩難道真的沒騙我?!我真是那什麼‘原體七號’?那照這麼推測,她說她昨天晚上是和我一起睡得覺,那也是真的了?那我豈不是已經不是處男了?靠!半點豔福都沒享到,就這麼憋屈得從處男隊伍畢業了?我怎麼老覺得自己有點小吃虧呢?”
費腦筋的事情不去多想,這是張永泰這幾年蝸居練就得一項十分有用的高端技能:“MD!喪屍就喪屍了,老子怕個球啊!反正就剩下兩個月的壽命了,我又不去吃人,難道別人還會好端端來殺我不成?至於‘處男’問題,那當然是老子自己說了算!至少在我的記憶中,我可是真沒碰過任何女人!不行,在僅剩的兩個月壽命裡,我非得找個女的完成畢生心願不可!”
想到這裡,張永泰不由自主得低頭看向了俏立一旁的十三歲小丫頭寧甜甜。
感受到大哥哥火辣辣像是要扒光自己所有衣服的炙熱目光,寧甜甜心中一顫,兩隻原本緊緊握着張永泰巨掌的小手,頓時不知道是該繼續放着,還是羞澀得躲避男人滾燙的體溫:“大、大哥哥,你不要這麼色眯眯得盯着我看好不好?我、我還小……”
被小姑娘發自肺腑的真誠悅耳聲音沖淡了心中的滾滾浴火,張永泰哭笑不得輕輕捏了捏小姑娘滑嫩的小臉蛋後,便不敢再對小丫頭做出任何更加過分的舉動。
確實,正如小丫頭自己所說,她還太小了,就算她真有心成全張永泰,讓他有幸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張永泰自己,也絕對不忍心,用自己這俱堪比狗熊的強壯身板,去摧殘小姑娘年僅十三歲的脆弱嬌軀。
既然身邊的美味不能輕易吞食,那麼,張永泰當然只得將目光看向周圍一幢幢如同自己居住出租屋般破舊不堪的平民窟小屋。
既然連寧甜甜這樣身材矮小且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小丫頭都有可能在末世中存活下來,那麼,張永泰就有理由相信,在這片違章建築成災的S市西部城郊,絕對還存在着其他人類倖存者。
只要在這些倖存者之中有一個是無依無靠的成熟女性,張永泰就有絕對的自信,能讓她和自己,發生那種成年人與成年人之間才能發生的超友誼關係!
可惜,張永泰好像忘記了,忘記了火紅色頭髮的女孩,曾經還說過這麼一句話:這片區域的人類,已經全部清理完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張永泰和寧甜甜孤男寡女的同居生活,就已然過去了整整三天!
三天時間裡,張永泰和寧甜甜雖然相敬如賓,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男人和女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產生某些不可避免的曖昧。
第四天的中午,睡到日上三竿的張永泰渾,渾噩噩間從自己的大牀上爬了起來:“哈欠~哎,又是新的枯燥的一天,撒尿去~”
“大哥哥,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我纔不要看你那東西呢!出去!快出去!”正在上廁所的寧甜甜小妮子,眼見大哥哥又看也不看直接推開了浴室的房門,頓時羞惱得立刻抓起身邊軟綿綿的餐巾紙,沒頭沒腦得向着無恥壞笑的大哥哥身上砸去。
第一次被寧甜甜看光光的時候,張永泰確實老臉有那麼一絲羞紅,不過,這都已經過去三天了,此時此刻的他非但沒有羞臊,反而內心深處多了一絲小孩子惡作劇成功後的暢快感。
眼見自己大哥哥被自己隨手抓到的東西砸地狼狽不堪的同時,依舊笑得眉飛色舞,寧甜甜是既羞澀又甜蜜。
羞澀是因爲畢竟小姑娘今年才十三歲,幼小的心靈實在不堪承受大男孩如此大膽的捉弄;甜蜜則是因爲,大哥哥這大咧咧的舉動,讓她打從心底明白,在大哥哥眼裡,自己已經不是外人,而是一個可以赤誠相見的至親家人。
其實,說句真心話,張永泰原本是真沒有打算如此欺負可憐的小姑娘寧甜甜的!
可是,經過三天郊區大掃蕩的張永泰,此刻卻只得飢不擇食得將“馴化寧甜甜計劃”,提上日常綱要。
雖然張永泰一再在自己心底強調,此計劃的最後步驟,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真的在寧甜甜小姑娘身上實施,但是,光是擁有這個無比邪惡的念頭,他就永遠也無法否認,其實,他和大部分正常男人一樣,關鍵時刻,總喜歡習慣性得用下半身,去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