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

草草埋了小光,我和雷連匆匆別過,他要去匯合主力,我也得趕往降落區。否則少不了老森一頓臭罵……念及此,加緊悶頭趕路。。

說實在的,傑克最近脾氣越來越差,貌似提前進入了更年期……上回打掉他一顆子彈也對我亂吼……小氣是小氣的都趕上黑大頭了……什麼人品……

正腹誹連篇,前頭一聲巨響……

……戰場危機四伏,不當心立即送命,我趕緊貓低腰貼緊牆根…眼見石灰嘩嘩往下落…緊接着又是一下“轟隆”,整棟高樓從當中塌陷,向我側倒…

…濃煙滾滾中…有張碩大無朋的面孔穿出分崩離析的鋼筋結構……直接撞進廢墟……唬得爺拔腿就跑。……那是個巨步者,顱骨開裂,傷勢深達腦髓……卻滿不在乎地掙扎起身……面對從天而降的石灰水泥發出恐怖的咆哮!……震的我耳膜生疼……

隨後,另個龐大黑影衝出塵浪,一拳打在它下巴上,揍得結結實實!B.O.W整個身軀騰空而起,重重跌落……還未翻個兒就被騎在胯下………“夸父3型”身量稍矮,左右開弓,鐵拳揮舞得猶如雨點肆虐,誓不給其機會喘息……

劇烈的痛楚令獸性進一步激發,死死扣進直立機甲的動力艙,胡扯亂撓……幾百頓液壓驅動的巨型機器立時遲滯……野獸又張開血盆獠牙,生生咬掉複合金屬右腕……騰手掐住對方脖子…

…正準備進一步破壞……斷裂的右臂自動鬆脫,露出門核加農炮……我一看,媽呀!快走!……用納米高速模式!……

…………

……

……

“咔嚓”!

……

當我在1200米外回望時,有個炙熱的白球騰空而起…

…鮮血般殷紅的天上飄落着各種殘骸飛灰……左前就是預定集合點……空無一人……通信中充斥着各種雜音……只得徒步穿越市郊……

此處干擾極大,HUD不停扭動,定位不準,能量80,子彈5000…殖裝狀態顯示OK…

爺專挑街角牆根,隱蔽行進……

次時代科技提供了雙千里眼……

鏡頭把“藍蜘蛛”的八腳肩章放大到毫釐畢現時,雷達以密集紅點警示後面也有追兵!……兩股敵人包夾而來。……我身處的斷頭路毗鄰某醫院,路邊正好是破敗的後門……別無他法……閃身藏入…

……醫院,一個讓人遐想聯翩的地方……爺咽口唾沫……碎步於幽長曲折的走廊上……此地該有殭屍卻沒有……廊燈也很爭氣地照亮着每個角落…外面隱約傳來槍炮……四周空蕩蕩靜的只剩自己的呼吸…………

……CT房……胸透室……化驗室……採血室……重症監護室……手術室……逐一排查,毫無異常……

……然後就到了產房附近……

……在這生命的源頭,心情也隨之放鬆下來……

可剛要摘掉面罩緩口氣,視界一片雪花,伴隨着滋滋的電流乾擾,四周景物晃個不停……緊接着,燈啪地全滅了!…

爺的心臟隨之一緊…舉起釘槍,扭亮戰術手電,伴隨着急促的呼吸,四下裡照個遍……卻並無異常……又敲敲HUD,毫無反應……什麼鬼!?

…正提心吊膽,角落突然傳來細不可聞的沙沙聲……在黑暗裡兀自響個不停…老鼠?蟑螂?……稍事狐疑,爺脈搏加速,亦步亦趨,輕輕靠上去…3米,2米,1米……騰地端槍指定……

接着我頭皮都炸了:光圈裡,值班臺水筆無故悄悄豎起,騰空刷刷書寫………

正當我訝異不已,幹瞪那空無一物時,左間產牀無影燈“滋沽”扭了個角度,朝我頻頻晃動點頭…

接着是右手大班椅靜靜自旋180°,於此同時傳來孩童的啼哭……

……側目望去,頓時一背白毛汗,育嬰室洞門敞開,空氣中隱隱浮現具骷髏,頂戴護士帽,懷摟襁褓,手持奶瓶,正僵硬地擺動上肢……畫面一閃即逝……四周漸漸響起嗡嗡低語和格楞楞的嬉笑……

“又來!?”

因以前見過白骨精,所以還能冷靜3秒鐘,忙不迭地藏身桌底……卻靠上件軟綿綿的玩意兒……

“噓……”女聲……冰冷的手槍頂上了我脖子……

鏡頭轉換

“這是什麼鬼氣候?”

普萊斯倒空行囊,抖出最後支雪茄……就在一分鐘前,外南夢變了天……原先烈日當空,忽然暴雨交加,轉眼飄起鵝毛大雪……

“恐怖.份子倒行逆施,天也怒了唄!”劉萬鵬腳深腳淺地跋涉在齊腿肚的積雪裡……

“位置?”湯林森不耐煩地追上來……

“着陸點西,接近E隊最後聯絡處。”周凌雲敲下凍霜,頭也不回地持槍警戒……

此刻炮火連天已遠,隊伍深入敵後達1公里左右,全體都在,獨缺張振宇……何曉晨,章永亮數欲折返尋人,均被駁回……老森似乎很不滿意這個兵……連宇文輝的提議都聽不進……“你這是要送大家去死?!再說槍斃!準備行動!”

很快,要塞就出現在路另側的坡下,小組偷偷包了上去,從發起攻擊到戰鬥結束還不到3分鐘,面對全新殖裝……“豺狼團”連像樣的抵抗都沒組織起來就團滅了…

…抓了俘虜,騙開大門,明確行動目標:搗毀敵指,左右戰局……

……G.A.W從剛纔起就持續增兵,自他處源源不斷運來變異生物,批量投入廝殺……幾乎放棄老巢的保護……據此可判斷其急眼程度!

“這回真沒啥圈套吧?”

“當然有!哪回沒圈套。等會兒機靈點,不問青紅皁白,往裡一頓招呼走人。不等什麼長毛綠毛怪的跳出來哥就跑遠了,讓老外傻乎乎扛着去!”萬鵬說完提槍開路……

此時地下深處,敵裘亂作一團……幾個秘書忙於銷燬資料,哈丹***居中指揮,急得滿頭大汗……

“快點!別理裙子了!”說着照準一白人女性腰上一腳……“還有空撿雅詩蘭黛!看老子斃了你”……“呯!”……

“還有誰敢跟我磨磨蹭蹭?!”……說着槍口直指某中年婦女……“我清!我在清呀!”嚇得飯主任口舌打結……

自打李潔升任科發左使兼藍蜘蛛司令,沈葉青升任軍部副參,這個***也升了官,當上了豺狼團團副,現在他要保證團長安然撤退……

相比之下,團長就氣定神閒的多,正叼着煙和軍部通話

“是……誰想到中國人反應這麼快!那邊的核彈也落空了……你們軍損失情況呢?……保不了我們了?……藍蜘蛛呢?……哦,哦,我知道了…本想給中國佬一個驚訝,可來不及了…是…是…這就放棄基地……”……

……桑切斯講完轉向白詹基:“課長!怎會漏了風聲?”……他個巴西人,屬於往人堆裡一杵找不出來的大衆臉

“我也納悶……團指人人都經我手栽培……按理第九處此刻應已葬身蘇門答臘!……八~格!”白一拳狠狠砸裂茶几……

“要不要放殺手鐗?”……

……

……半小時後,伍戰鋒炸開鋼閘,帶頭衝入指揮所。面對一地狼藉,所有人才確信,這回真的打疼了G.A.W!敵方通訊器材和關鍵設備都來不及運走,撤得是倉促而混亂!……

“報告!沒有難民蹤影!沒有生化兵器!按規模判斷此處爲重要首腦會晤地!”於文輝敲敲石壁,一槍搗碎,露出暗門……

“追!”

……丟入冷光二極管,隊員依次跨過洞口……

進了暗道通訊完全受阻,不光通訊,連納米裝的微電腦也受到干擾,錯誤不斷,此處內壁當由強力磁石砌成…………很快前置視窗(hud)當機……手電發熱絲融毀……盔甲表皮嘶嘶冒出藍色電弧……狀態不穩……

衆人舉火疾進……忽然,靠前的徐建平叫停,時間不大起出一組詭雷連着熱核彈……“真他媽陰險”……話音剛落……“噹”地一槍……人應聲栽倒……

“fuck!廢了他們!”普萊斯取下74噴,照着黑暗深處“嘩嘩”一通燒,燒完用力丟出顆溫壓彈帶頭臥倒……

“轟隆”……空氣朝裡抽去……隊員依仗殖裝供氧猛衝……

雙方短兵相接,交火中斃敵20,建平傷的不輕退出,由蘇珊留下照顧……其餘人等繼續追擊……

不久眼前景緻變化……離開暗道進入城市排污系統……趟過齊腰深的臭水,尋着蛛絲馬跡一路跟至出口……

生化裝剛剛恢復正常,Hud點亮,新人安德烈.米迪亞夫打頭陣,悄悄起開陰井蓋,伸出轉彎槍,360°全方位偵查,然後做Ok手勢躍將上去……衆人緊隨在後……

“我說老伍,你覺得怪不?”

“?”

“此處理該嚴防死守,機關少講橫個七八道。”

“就你聰明!你都料知了誰還會擺套?”

“不是……這不對呀!”劉萬鵬摘下帽盔摟摟頭髮……

正交談間,外頭一陣騷亂……

湊前問得知米迪亞夫不見了!!……

身穿尖端殖裝,腰纏三屆無限制格鬥大賽冠軍寶帶,體格如熊的壯漢,前阿爾法特種部隊超級精英,大活人,安德烈上尉,憑空蒸發,好像從未來過!……

……

“啥亂子?”

宇文輝最後出井,一看竟是醫院側門花圃………

小組快速搜索了附近100平米區域……毫無頭緒………此刻寒風凜冽……視界都覆蓋於厚厚的積雪下……往前30米就是太平間……

“第二個誰?”

“我!”周凌雲舉手:“我看着他腳後跟上去的,前後還不到半秒!”

“都找遍了?”

“只差地皮沒翻!”

“行了!米迪亞夫又不是小朋友,不會玩躲貓貓!出事了!”湯林森換上新彈夾:“三三隊形,交替掩護前進。目標2點鐘小門。”……即停屍房……

……

……

……周“呀”聲拉開門縫,伍戰鋒、劉萬鵬隱形入內,各守一邊,餘者往裡闖,外留章永亮,李家棟把守……

張張鐵牀血跡斑斑,乾涸已久,這裡連半具屍體也找不到……想必早變異離去……正要繼續前行,小間側門微微晃盪,咕嚕嚕嚕……滾出顆震撼彈……

右翼的斯派克.李眼明手快,上前飛踹,給它踢回去……不料,對方破門而出,擡槍就射……我方瞬時作出反應還擊……悶響聲中有人倒地……

當一切歸於平和,才發現對手同樣穿着納米生化裝……

尷尬良久,傑克打開通訊:“找到team E !”

他們是E2 馬克西門斯

E3 提姆

E6漢斯

E7 蕾哈娜

A6 張振宇

“其他人呢?”

“死了……”

“萊茵.羅絲利?”

“幾個小時沒見她了,我們在路口被分割包圍……”

“好你個張鹹魚啊!長能耐了啊?”老劉咕嚕爬起撲過來照頭就是一腦瓜:“打在我眉心,準的很吶!!要不是殖裝,我就得交代啊!”說完死勒着脖子任憑告饒也不放……

“走……走!走開!我有重要軍情彙報!”

“什麼屁大丁點軍情!”

“醫院鬧鬼!”

湯林森聽罷聳聳肩說:“弄死他……”

…………

……

一分鐘後,所有人都瞭解了大致情況:我誤打誤撞,進入神秘區域,巧遇同樣避禍的蕾哈娜,進而與躲藏的E組匯合。這地方確實有怪是真,末世後一直不太平……

“靈異與我們無關,千里追匪致此…斷不能放過!”湯林森下令,忽然有人叫,章永亮和李家棟不見了!剛纔還在門口值哨的兩人憑空消失!…

…我跟老何大吃一驚!趕忙尋遍附近角落,連螞蟻都不漏…仍一無所獲……急得發瘋……

……最終在敦促下,才極不情願地隨隊出發,繼續執行任務……心中盤算着待會折回來……

重重陰霾籠罩了每個人的心,人人都預感此行不利……途中老森叫出空中偵查,排除了方圓數公里內一切可疑,最後確定敵人必定還藏在醫院…………遂逐層向上,搜至3樓,終於在手術室堵住退無可退的敵指……

交戰中,哈丹斃命,敵團長被俘,白詹基藉助貓鼬的掩護成功脫逃。一同俘虜的還有軍官十多人,文職若干。任務達成,小組發出信號,呼叫Xuix2020。

就在此時,傑克瞥見4樓梯口黑影一晃而過!……

“你們押人回去!A3,6,7,9,10,C3,E2,3,6,7跟我看看!”

“明白”

……拾階而上,剛推開彈簧門,走廊末端有條黑影叉腿而立,兩把烏茲橫掃過來。一看,不是李潔是誰!?久別重逢,我驚叫起來:“老婆!別打了!”

“抓住她!今天上天入地非要拿她問罪!”森一反常態,帶頭衝鋒……李只婉兒一笑,消失於出口……我等急進……撞開exit……目標已難覓蹤……只剩老湯在那高聲叫罵……

“今天定要做個瞭解!鄧肯的命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若阻撓,我一塊辦!!!!”平日冷靜如冰的洋叔第一次瞪紅眼,重重點我領口……完全不是初識的模樣……說完揮手示意隊伍跟上!我糙,我發小還沒找着,也沒猴急成那德行!……感覺要闖禍……

正此時,細心的宇文快步趕上:“剛纔交戰處一個彈洞也沒!”……森狐疑了一下……

飛機已到……於此同時,我猛地發現又少一人!……周凌雲!周凌雲哪去了?!……衆人面面相覷……

…………

……

……夕陽的餘暉中,Xuix2020盤旋升空,快速消失在遠方,劉萬鵬他們押走戰犯,留我們尋找失蹤的同志。

天黑得很快!市中心亮線頻閃,戰火紛飛,而這一切似乎都與我們無關………這醫院的夜,靜濏而神秘……10條人影迅速穿行於候診大樓,從頭找起……

爲防不測,大夥約定後者一手搭住前者的肩膀,一手操槍……h.u.d Bp亂跳,毫無頭緒……

“這情況很像南通那次!”

“完全兩碼事!早知道我帶小白過來了。這貓最懂辟邪!”

“夥計們,好消息是E組帶了脈衝彈!”

“會不會說着說着誰誰不見了!?”何曉晨出言提醒……

“就你不見了。”我哈哈一笑……然後拍着他肩頭安慰:“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這小陰溝緊張什麼?”

接着宇文輝轉身看我:“瞎拍什麼?”

我呆若木雞,何曉晨呢?!!

“你一直排在我身後。”輝很肯定……

“怎麼了?”湯林森過來查看,等他明白又少一人,頓時氣氛緊張到極點……大家圍攏商議對策,最後決定暫時不挪地兒了……

“三三掩護!一圈朝外!今夜就這樣!”老森反覆摩挲下巴……

“如廁需相互陪同!”有人補充……

“不!就地解決!”傑克壞笑了一下……

“啊???”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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