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明十二點睡下,五點被叫醒到會議室,落座一看,耶?多了個白鬍子老頭。呵!這老頭長得好!頭戴陰陽通天冠,身穿對襟九龍袍,背搭邪月七星劍,掌中麈尾拂塵搖……
瞧面相,目露精光,面似冠玉,鼻直口方,鬚髮皆白,好一副神仙派頭……可比那大覺金仙沒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性任爲之。與天同壽莊嚴體,歷劫明心不朽身……
儘管眼前一亮,但盧沒怎麼上心,大刺刺道:“特殊部不有個神棍了嗎?”
你看這臭嘴,一得罪得罪倆……老頭聽了打開五指…………“嗖啪”…………相隔二十多米的毛峰突然穩穩移到掌中,滴水不灑……
維明見了,自知失言,低頭落座……
“小盧,去!給兵部再泡一杯”……
沒眼力勁的明剛沾凳子,不情願的重新擡起屁股,心裡嘀咕:只老水牛一人要佔兩杯!?……
……剛倒完遞到領導手邊……“嗖啪”!……又讓吸走了……
嘢?!誠心找難堪!……
接下來又倒又吸走…又倒又吸走…極其尷尬……
新來的陳幹事準備圓場,兵部卻笑笑擺手示意別動……
三五趟過後,盧又囧又慌,完蛋完蛋……這臺階是沒法下了……只好硬起頭皮改口:“老神仙見諒!晚輩嘴欠,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此地茶水管夠,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回頭親自賠罪……”
……又衝一杯,放到首長面前,誒……這回行,不拿走了……遂落荒而逃,坐回板凳,長出口大氣…
…再看老道跟前一排杯子,心中暗罵:……山上有井,跳進去管你喝夠……剛想完,總指的毛峰“嗖啪”又飛了!……
……所有人等着樂子看!
明同學此刻已由掛不住變爲驚恐:這是……讀心術!?
“福生無量天尊……”老頭指捻銀冉,聲調不高,卻如浪打磬鐘,鏗鏘有力:“小施主好福氣,長在書香門第,不沾俗世瑣務,只是體格弱些,比女子不如……方纔觀汝連泡數杯茶水,嫩葉太多太濃!……首長若是喝下,只怕三月輾轉難眠……”言罷將自己原本那杯推至兵總跟前……席間有人“噗嗤”……
依從前,盧自縊去了,但近年虧吃多耐抗性也有所增強,自找下臺:“道長見笑……只因從小體質燥熱,凡喝茶多好濃者,不想平日慣了今日忘記……還望海涵……”
話沒講完,奇鋒“哇啦!”打了個哈欠:“好!言歸正傳!我來介紹,這位就是楊立軍和徐公明的授業恩師,四川峨眉山九鳳朝天觀,軒轅子道長。大家鼓掌歡迎!”
“嘩啦~~”
老道欠身還禮,禮畢直截了當:“首長,休要耽擱,速奔主題……”
“好!師傅下山專爲靈體研究……敵人此刻已大大超前。那誰……盧維明……講講情況!”
“啊……嗯……”盧揉揉腮幫,僵硬地開口:
“我們在南通遭遇重重怪力亂神,研究小組堅信其背後有科學真相……並作出大膽推論……結合情報,認定“鬼””爲特殊粒子……目前手上有活體樣本,爲加快進度需要道學方面專家援手……”
仙長聽着聽着意興闌珊地別過頭喝茶去了……總指與郭正涵秘書對了一眼………隨即打斷:“情況簡介到此……請嘉賓發言。”
老頭不緊不慢呷口毛峰,輕咳一聲:“鴻鈞一氣化三清,道統延續千年,不期至今凋零……說心裡話,我不服……所謂科學和唯物才幾載光景?哼!……停留在皮毛的東西…終歸不得其髓,東拉西扯,牽強總結,弄出不倫不類,似驢非馬………居然要顛覆我祖祖輩輩總結的宇宙天地大道…着實荒謬!
而今又硬舉科學幌子解釋魂魄……
只恐不易……
不易……”
話畢用茶……
“呃……”盧剛想說你這四舊迷信,就被用糖果賭上了嘴……
“道長!…
…道長見諒……
而今流毒肆虐,活屍遍地,又賊寇猖獗,犯我中華,此次拿住個隋代陰魂,大搞研究,已然小有名堂…………若被他盡知其理,拿來對付我們,則蒼生社稷有倒懸之危……”郭秘書用詞盡力古樸……
“黃毛番夷,盡知其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道手撫銀鬚發笑,笑罷多時表態:“此事雖荒謬,但承兵部屢次相顧之情,又念天下安危,貧道便勉力施爲,配合爾等………那甚試驗……”
“多謝仙長……”
老頭連客套話也講不來,等會見着陳紅星老頑固有戲看了……維明偷偷幸災樂禍……各事體估計卻立(這事估計麻煩)
…………
散會
………
……
……下午3點,會客室碰面,上來都相當客氣,主要還是喝茶……但交流不過三五句就找不出交集,氣氛開始尷尬……幸好都是老油子,轉向私人話題,什麼老兄弟貴庚,家裡產業……然後道士要給陳紅星卜卦,陳老婉拒……
維明一看這可不行,該上班了!試圖引入正題,從宇宙誕生講起,暗合道家一生二,二生四……
“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乃至天地萬物……”
真人頻頻點頭,陳紅星卻橫加呵斥:“小孩少插嘴,我們唯物主義者最講嚴謹,從不天馬行空…沒見過的別瞎說…”
“何爲天馬行空,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都是事實……”軒轅子口氣不爽……
陳則拿過根牙籤剔了剔菜葉,發出“嘖”一聲……
盧趕忙和稀泥:“兩位老師,要不要看看我們正在實驗的靈體?”
“頭前帶路。”真人甩拂塵
……
九轉十三繞,過了感應門,被堵光滑剔透的巖牆擋住……
……依次辨識指紋,瞳孔,血液,腦波………順利通過審覈,山體轟然裂開,露出內側巨大空間……
爲省錢,建造時乾脆利用了天然結構,東西南北四橋凌空飛架,連接四門……匯於正央真空壇……壇有九層,中間白光晃眼……
……一上橋面,氣溫立刻驟降,賽過隆冬臘月……軒轅子嗅嗅讚歎:“好魂!少說也有千年以上!可惜我法術出偏,否則定要渡了她……”
似乎作爲迴應…洞頂傳來幽幽嘆息:“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憂~患~實~多~啊~~……”語帶顫聲,激起陣陣漣漪,隨風盪漾,清涼透骨…
…仰視之,曲凌煙現形,長髮隨風翻卷,霓裳當空起舞,徐徐飄落於中央圓壇……
“生亦何苦,死亦何哀,爲何眷戀凡塵,至今不入輪迴?”道長鏗鏘發問……
“蓋~因~大~唐~年~間~受~袁~天~罡~所~託~,與~夫~君~二~人~同~封~邪~魔~”
“福生無量天尊……是甚邪祟?”
“此~物~非~我~宇~內~所~產~,據~稱~來~自~西~域~~其~能~移~星~換~鬥~,更~朝~易~代~,徘~徊~過~往~,顛~覆~來~世…~………玩~弄~三~界~於~指~尖~之~上~……消~遣~四~海~並~九~州~之~外~…其~邪~比~九~尾~妖~狐~更~甚~…其~惡~較~上~古~蚩~尤~愈~過~……袁~法~師~耗~盡~陽~壽~,重~鑄~鳳~翅~鎦~金~钂~…融~天~地~八~荒~六~合~陣~…借~我~等~鬼~神~精~怪~之~力~……與~之~一~戰~……方~才~封~印~鏜~中~。……不~期~日~前~竟~被~一~宵~小~壞~了~陣~眼~……魔~王~逃~之~夭~夭~矣~”
老頭聽罷手捻長苒:“此禍可是爾等闖的?”
“卻也和我們有關。”盧阿崔打了個噴嚏……
“貧道再問你!年前天地鉅變,白道出偏,星象移位,險些再現洪荒末日,可與那妖物有關?”
“不~知~,只~知~離~恨~天~上~突~現~黑~狗~興~風~作~浪~”
“呃,是我們闖的禍。”陳教授拿下眼鏡擦拭:“全爲對付一個叫六翼天使的東西……”
“造成黑洞繞地運行……”盧維明補充……
“六翼天使!破軍戰了好苦的那個?”
“是!~當~日~山~海~巨~響~,我~恰~巧~路~過~,前~往~一~探~究~竟~~,似~此~般~兇~頑~之~物~倒~也~不~曾~見~識~,概~因~六~甲~神~威~攝~人~哪~敢~抵~近~相~助~,又~聽~仙~長~訓~斥~小~徒~有~失~公~允~,遂~出~言~插~嘴~,還~望~海~涵~”
“也罷,既有心除魔,不宜追究。只是天狗倒月,太極失衡,毀我道統千年大法,而今如何是好?”
“此事已聯合貴徒徐公明,盡力修復。”
“咄!兩儀二十四山乃古聖先賢苦苦推演所得。憑你短短數十日,焉能參得透?”
紅星早就聽得心煩:“豈止參透!卦都出了!等會請道長過目糾正!現在只想就中微子轟擊魂魄聽聽意見!……”……
“中微子?”……軒轅子目露迷茫:“哪位高人?”
太搞人了!信息不對稱,互相不服帖!交流成問題,咋辦?……維明跺跺腳…………眼看二叟又爭論在即,慌忙圓場:“不要吵,不要吵,我們一起去看中微子!”……
“善!”老頭轉身。陳教授極其厭惡地甩甩手,然後嘆氣跟上,三者離開……
……參觀的結果可想而知,真人直言不諱,新卦無非照貓畫虎……臨場無用……陳老師則通紅着臉,滿頭大汗盡力解釋……軒轅一味搖頭…………看意思談崩在即……還好明同學又當裱糊匠:“時辰不早,酒席已備下,請前往用膳……吃飽了纔有力氣幹工作……”…暫時糊弄過去……
……席間推杯換盞,兵指一一介紹九處各關節骨幹……當來到歐陽天副院長那桌,軒轅子忽然停下腳步,神色嚴峻……賓客勸酒半天,他才反應過來………
……酒後他將總指拉到一旁,低聲耳語了幾句……只見奇鋒頻頻點頭,並說着什麼……
…次日,工作繼續,陳老請軒轅子翻閱了對面偷來的資料,重點是糾纏粒子,想聽看法。明眼人都知道又是給難堪……白髮老頭皺皺眉,略過攏長數組和公式,只看頭尾曰:“善!此分身遁地術!道門早已有之!”
“好好好,您能不能解釋一下其發動原理!”
“一切皆是天地靈氣支配,念及千里外某人,元神已至……
“元神怎麼個至?總有方式或過程……”
“就這麼至……集中神念便去了……”老道拂塵一抖,不太耐煩……
“………………
…………”紅星見狀端起茶杯就悶……
剛喝了半口,仙長又開口了:“無量天尊,老兄弟鯨吞牛飲,白白糟蹋了一壺毛峰。首先這茶具就錯了,不該盛以玻璃……”
教授“噗”地噴出來,噴了盧維明滿臉,擦擦嘴:“再去續兩杯。”
總之弄了一上午,沒有半點進展。
“其實,靜下心來,不難發現道門的作法方式和咒語暗藏某些符合科學現象的細節……只是二老不肯逾越溝壑,好好探討……”
巫自可惜……獨自思考:
“相對論公式假設光能追平時間,其速爲宇宙絕對第一,……但最近有研究表明中微子更快!如果真是這樣,其理論賴以存在的基本就動搖了!…或者說愛因斯坦假想了一種能追平光陰的速度……但這絕不是光,而是趨於無窮大,應當拿它代入洛倫茲分母……得到的結論卻是時間可無限壓縮,但永無逆轉……
…這種情況下老方程當然算不平新情報中的數據………
……那麼張振宇看到的穿越是什麼?白洞又從何而來?
……實際上……不如跳過印證!直接利用恐怖.份子奇奇怪怪的公式來試試看…可教授不給權限…”
維明這人要麼不考慮,一旦開始就猛鑽牛角尖,這點像極陳紅星,連他自己也清楚不對,但卻偏忍不住……於是換角度想:
“要穿越至少得追平先,也就是零耗時位移………或許糾纏粒子可辦到!……但依舊無法解釋徐公明怎樣打開蟲洞鑽來鑽去……
……該死!給我權限!”
考慮到這步,纔看出教授只肯拿老知識硬套新現象,非要驗證情報!而道長或許比他更開明……要幹什麼就配合你們,但休想否定傳統!……那何不先實際再原理呢?!……
呼……累啊!……擡頭一看,二叟還在爭論!
大人說話小孩不便插嘴,但助手進來報告試驗已就緒……請陳老過去………
…5分鐘後,“盤古”真空場全面封鎖,鬼姐被要求在零重力下帶星峰V加速繞圈到極限…………曲凌煙一開始就不見蹤跡,本來按計劃傳回數據就停………但場上突然出現變故:
數據顯示正央彙集巨大質量,且迅速攀升至黑洞臨界!…………陳老大聲叫停,可幽靈根本聽不到……
危急時刻,軒轅子擡掌轟破外殼躍入:“此乃追星逐月!再不停手,三界皆休!”……
“不能接近!”維明衝上去拽他,兩人被巨大的引力拖入……
……事後據說曲凌煙快到了光速的若干次方不止,反正盧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毛線也不知道了!……
…………
………
……
…
無限究竟有多廣,有多遠,有多深,有多久,有多那啥……?……除非你親自體驗一把……不然到死只能瞎猜……這感覺好比經過數個世紀,卻似乎又只過了幾秒……
…………
………
……
……總之他醒來時,發現大爺的自個兒還活着!……
…四顧之下,迷茫不已……
……但見:
高架立交川流不息……模天大樓鱗次櫛比……商場攤販人來人往……地鐵超市歷歷在目……太平盛世!?……穿越?!
……擰自個兒一把,誒?!不疼啊!
…“啪!!”…臉上火辣辣的!失足跌下ofo後座…………
“死色狼啊!敢捏老孃!”
……一彪形大嬸跳下車,瞪圓綠豆眼,拎起菜籃子猛砸,砸完狠狠踢上兩腳,最後氣呼呼吐口痰揚長而去……只留下盧滿頭雞蛋黃,仰面朝天!
……正好看見倒置的下沉式巨型廣告屏,時間:2016年4月19日中午13點!
他不顧路人怪異的目光,努力爬起,這時間……不就是現在麼?……那……這兒是?
“警察!……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維明一看,軒轅子用劍抵住一胖子!四周看熱鬧的裡三外三層!
“牛……牛鼻子聽了!趕……趕緊放……放開我……我們局長!不……不然吃……吃~不了,兜……得得……兜~着……啊……啊走!!!”喊話的刑警口吃得激棍……
“今日定不與爾等妖孽同活!”老道反擰胖局雙臂,擋在胸前……
“王小光!救我!事成分你兩套婚房!我死了你全家喝西北風!”局長掙了兩下,啤酒肚亂顛……
“報……報……啊報~告!新華……華路,世……世紀路~路……路口,嫌~……嫌犯、犯……犯持有人……人質,極度危……危險!請速……速出動反……反恐增……啊增……啊增援!”
…………
………
……
…
……這下糟了…
…片刻,裝甲車、指揮直升機趕到……荷槍實彈的特警瞬間部署完畢,呼啦圍攏,把人箍得好似鐵桶陣……
……眼瞅老道瞪着身上移來移去的紅點發呆,盧慌張舉手:“別開槍!我投降,我現在就投降!”
………“哪兒來的?報告!增加額外嫌疑人一名!”雷破天納悶地瞄準…
…此刻道長已將人質越抓越緊,步步後退…………就在事態即將趨於白熱化瞬間……頭頂傳來破空音!……緊鄰的高樓被“轟隆”洞穿,磚石俱下……建築徐徐傾斜,朝廣場坍塌,警察四散躲避………市區一片混亂……
“導彈!”……
“敵襲!敵襲!聯繫軍方!”
…講話間,撞擊點散開黑霧,並擴大蔓延…………廣場周邊街區立刻聚集幾萬吃瓜羣衆,紛紛駐足觀望,議論哄哄……
……“快跑!那是病毒!”盧維明反應過來……卻被特警牢牢按在地上!……正混亂中,再次聽到破空聲,天上墜下幾十大大小小的悶罐……遠處有裝甲車隆隆接近……
……三個罐子落在周圍,液壓門“嘣”地彈開,跳出數人!令人吃驚的是其身着納米殖裝及P.R.W袖標!
“誰是頭?”正中高個兒發問……
“我!幹啥?!”雷破天橫在路口……
“雷上尉聽令!”未來士兵“啪”地亮出張紙:“此地遭遇生化攻擊!由我們接管!無關人員統統撤退!”
“奶奶的悶罐!”雷把調令揉成團踩在腳下碾一碾:“帶走!”
“等等!這倆留下!”
“幹啥?!這是嫌犯!”
“科學部點名要找他們!你們鬆開!”說着P.R.W往上就闖……
“誰敢動??!!”
“嘩啦”雙邊亮出家夥,形勢一觸即發,細看之下,警槍比軍方的整整小3號不止……“放人!別怪沒提醒你們!這槍恐龍都能打!”
“怕你啊!?……
…他們打恐龍還要用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警隊鬨笑……
“你們牛!不用槍的!用腦殼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後,雷頭接到電話,“嗯嗯啊啊”了半天,帶人黑着臉離開……“啥了不起,全靠裝備撐門面……”…一個小特警豎起中指…………
周凌雲!!
維明疑惑瞧半天……此時,軒轅子也來到近旁……
“道長!您看這人有沒有怪?”
“眉際紫霧縈繞,頭頂祟氣涌動,非妖即怪!修爲少說在3000年以上……”仙長手捻鬍鬚,不小心蹬斷一根也不覺……
“先別驚動他……”
…
……
“你是盧維明!?”高個兒軍士打斷思緒……
“你認得我?”
“早就認識!”脫掉帽盔:“我叫沈長風!上車再說!”……
……當坐進運兵車時盧就已蒙頓轉圈,再看士兵紛紛摘下頭盔……更加傻眼:
熊國棟,王衛,長孫濤……比利,查爾斯,傑弗遜.雷,貝克,麥金託什……
最後一個脫掉的竟是李潔!
當他驚詫不已時,沈隊笑着開口:“不要着急,急也沒用!馬上就能送你們回去!但此前你得聽完盧教授講課!”
“盧教授?”
“見了你就知道了!”
“病毒呢?……”
“已集中發射血清彈鎮壓,不必擔心!”
…………
………
“那這兒是?”
“東半球聯邦共和國……和你們並行的世界!”
不知不覺間,車已駛上條濱海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