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
“我確定。”
“那你輸定了”曹毅嘴角帶着一絲狡猾的微笑,道:“看着吧,她其實是在等人的,我估計不是等曖
昧期的朋友就是男朋友。”
曲勇看他說的這麼肯定,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
果然,不多久,只見一個掛着同樣款式的項鍊男生徑直朝她走去,那少女也微笑的迎上去親暱的抱了一
下。
“你贏了。”曲勇一口氣喝光那杯酒,只覺得口感濃郁,芳香撲鼻,他回味道:“好酒。”
曹毅見他一杯喝完,麪皮半點不紅,大笑道:“好酒量,這杯龍舌蘭有39°,小勇哥你一口下去不錯啊
,還賭嗎,這一次賭加強的。”
曲勇道:“你先說說看,爲什麼這個女孩子是在等男朋友。”
“很簡單。”曹毅解釋道:“第一,你看她妝容漂亮,裙子很短,但是她畫的是淑女裝,並不妖媚,裙
子雖短,但是雙腿夾得很緊,這都說明她打扮的漂亮只是爲了取悅特別的人,並不是出來勾搭所以男人
的,還有最關鍵的是,那條項鍊是德國Niessing專門爲東方情侶設計的一款,你說,她如果是出來找
“吃”的,會帶一條情侶項鍊嗎。”
曲勇大爲拜服,認輸道:“你贏了,我不賭了,果然厲害。”
“好說好說。”
兩人說說笑笑,曹毅也並沒有去找女生,只是陪着曲勇說一些趣事,曲勇喝了第一杯之後,也不在擰捏
作態,陪着曹毅一杯接着一杯的再喝,各種混酒加強起來的上,到最後,兩人都有些醉眼惺忪。
“我告訴你,小勇哥,吃喝玩樂,就是要找我。”
曹毅拉着曲勇,呵呵的傻笑着,“好了,差不多了,今晚喝到這裡,你到底要不要來個妹子。”
曲勇道:“還是不要了。”
“那我們回去了啊。”曹毅暈暈乎乎的要站起來,這是邊上一個喇叭褲的十七八歲模樣少年也同時站了
起來,兩人撞到了一起。
“你有沒有長眼睛啊。”那少年好像也喝了一點酒,當場跌倒在地,破口大罵,“薩比。”
曹毅摸摸腦袋,也不甘示弱道:“我擦,小子,很囂張啊,是你撞到我好吧,不道歉居然反咬,。”
“撞你妹啊。”那少年好像自知理虧,自己爬起來,也不拍下屁股就要走了。
“等等。”曲勇忽然衝那少年叫道:“等一下。”
那少年喝道:“幹嘛,,要賠你老子醫藥費啊。”
“醫藥費歸醫藥費,偷錢歸偷錢。”曲勇目光射在他身上微微鼓出來的一處,道:“把我朋友的錢包還
給我們。”
“錢包。”曹毅一摸口袋,果然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裡面錢還是小事,那些七七八八的證件,VIP卡
才麻煩,“我擦,原來你撞我一下,你爲了偷錢,。”
“什麼錢包。”那少年臉色一變,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在瞧該往哪個方面去跑,“誰偷你們錢了,不
要亂冤枉人啊。”
“你還是不要跑了。”曲勇沉聲道:“如果我大喊一聲,你說你逃走的機會大不大,萬一沒跑走,被抓
了還不如我們私了了,你交出錢包,我們讓你走。”
“好,算你有種,你給我記住了。”那少年似乎看出自己不容易跑掉,掏出曹毅的錢包狠狠丟在地上。
惡毒道:“你給我記牢了。”
曹毅喝了點酒,這脾氣也是不一般的大,叫道:“我擦,尼瑪的你老大是誰,你告訴我,我”他就要
掏手機叫人了。
“算了。”曲勇慢慢蹲下去,慢慢撿起錢包,又慢慢站起來將錢包遞給他,勸道:“反正我們也沒什麼
損失,就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靠,算你有種,現在的小混混厲害啊,尼瑪的這些老大是怎麼教的,改天要去問問四姑娘,她這個龍
頭大姐是怎麼帶人的。”
曹毅也就是嘴上說說,他也頭暈的厲害,懶得去折騰了,兩人肩搭着肩走出門去。
半夜的風一吹,涼颼颼的,他們兩人從那溫暖的夜店出來,一下子好像掉進了冰窟窿裡,曲勇被那冷風
一吹,好像酒勁突然上來了,曲勇原本還算清醒的腦袋一下子就暈乎了。
“這個樣子也開不了車了,要不叫代駕吧。”
曲勇看看天,天色漆黑沉沉。
代駕的人很快就到了,那人帶着鴨舌帽,低着腦袋,付了錢他們上了車,曹毅就開始有點昏昏欲睡了。
車子開着開着,開進了一條幽深的巷子口,杭州這個巷子特別多,不要說外地人,就是杭州本地人也未
必都熟悉。
夜很漆黑,路很安靜,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就在此時,醉酒的曲勇忽然好想耳朵被針紮了一下,他猛地清醒了一下,竟看到前面昏黃的路燈下,巷
口出現一二十條人影。
這些人年紀都不算太大,手上個個提着根鐵棍,在燈光下異常耀眼。
他再回頭一看,後面的巷口也出現了十幾條人影,一樣手裡提着鐵棍。
被人堵住了。
“老闆,醒醒啊。”曲勇拍着曹毅的臉龐,叫道:“師傅,衝過去。”
“衝到哪裡去,。”那代駕的師傅一剎車,擡起腦袋露齒一笑,道:“你看我是誰。”
曲勇一看,這人居然就是剛纔那個小偷,“你”
“我早說了,你們給我記住。”那小偷大聲道:“老子偷你錢是看得起你,你居然敢反抗,看我不玩死
你。”
“是嗎。”曲勇若是在平曰裡,這些蝦兵蟹將就是再來一倍他也不放在眼裡,可今天偏偏身上扛着上千
斤的重物,又喝了大量酒精,自己都有些迷糊,還帶着一個差不多醉了的曹老闆,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
和都在對方的手裡了。
“嘿嘿。”那小偷手一揚,打出一團白呼呼的東西。
這車子空間小,他一出手,曲勇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玩意。
“石灰粉。”
板磚,石灰粉都是屬於街頭混混打架的必帶法寶,雖然下三濫,但是效果確實很好。
曲勇一聞到刺鼻的氣味,就知道不好,立刻閉上了眼睛,同時一抓曹毅的腦袋藏在自己懷裡,就一個老
龍臥倒撞出車去了。
所幸他反應奇快,沾上的石灰粉並不多,他一撞出車子後很快扯下身上沾了石灰的衣服,然後用裡面快
速的塗抹了下自己的臉面,這番動作時也在極快的往巷子內側的牆壁去靠。
吧嗒一下,他的背靠到了牆壁纔算踏實了一點。
“你們是什麼人手下的,這麼無法無天。”
“嘿嘿,這個問題,你還是去醫院慢慢想吧。”那少年一揮手,厲聲道:“上,給我打,死命打。”
曲勇將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曹毅藏在身後,自己擋在前面,那些打手聽到命令早就張牙舞爪的衝上來了。
當先一人一棍子就衝他腦袋砸下來,看這模樣非要曲勇的腦袋開花不可。
若是平常,這樣的速度力道的攻擊,曲勇早就一拳將之轟飛了,但現在他每動一下都要調動大量的暗勁
,而且速度極慢,他眼看着那棍子落下來,自己的身子卻好像慢鏡頭一樣的躲不開,只能儘量的偏開腦袋。
“蕩。”一聲,那棍子敲在曲勇的肩膀黑衣上,反震的那打手雙手發麻。
“噗”這種程度的攻擊,況且又是打在黑衣上,對於曲勇來說無疑是撓癢癢,他反而深吸一口氣狂噴
出去,這一口是學自當曰廣州那個武當弟子的金蟾氣,那打手經這口又強又急的氣勁一吹,眼睛火辣辣
的發痛,淚水狂流。
不過這只是當頭的一人,他一退後面早有五六根棍子衝了上來,全都衝着曲勇的腦袋打來,眼看就要打
到他腦門時,忽然眼前一花,竟然發現曲勇的腦袋好像龜 頭一樣一縮,縮進了他手臂下面,“噹噹噹當。”幾聲緊密不斷的金屬敲擊聲,那些棍子全都打在他手臂上,也全部被震得手腕發麻,虎口生疼。
這些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小流氓,一般也只敢小打小鬧,拿個鐵棍自以爲天下我最大,打架靠的
是人多,裝裝氣勢嚇人,所以連續兩下打人不成,反而被反震了一下,頓時就亂了些陣腳了。
“怕什麼,給我上。”
曲勇心裡很清楚,以自己現在的體力,步法,和身體的敏捷度,要和這些小混混打架,恐怕是少不了要挨一頓棍棒,所以要想今晚和曹毅安全走出這小巷子,就必須採取雷霆手段。
這時,那些打手在催促下又衝了上來,曲勇大喝一聲,竟提起一身暗勁將自己的雙臂甩動起來,用的正是流星錘的手法。
他這兩隻手臂最少有三百多斤,這麼一甩動起來那威勢之強勝過世上絕大多數的流星錘,一招“滿城風雨”直接衝入人羣,頓時打飛了四五名小混混,中者無不倒地吐血,受傷極重。
不過他自己因爲用這種大開大合的招式,加上山壁不利,也捱了七八棍子,腦門上火辣辣的疼,感覺到又熱又溼的液體流淌了下來。
“噓。”這一招過後,曲勇只覺得身子一陣陣的發虛,不得不重新噓出一口氣,想要再調起暗勁揮舞手臂,但就在這時,另外七八根棍子又打了過來,絲毫不給曲勇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