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來的好像也很早,她還是照例帶了小米粥來,這次是燕窩粥。
她要負責曲勇的伙食,也沒人敢搶,曲勇雖然覺得不妥,但也不反感了,總算他已經可以自己吃飯拿筷子了。
“怎麼樣,好吃嗎,。”
“燕窩粥。”曲勇吧砸吧咋嘴巴,也沒吃出點什麼味道來,似乎還沒有加點紅糖的小米粥好吃,他幾下喝完,幾次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四姑娘的眼睛幾次忍不住瞥向那個凸起的被窩。
“嗯”
“你想對我說,你被窩裡的這個人是誰。”還是四姑娘先開口道。
曲勇知道憑她眼神之犀利,當然早就看到了,如實說道:“她是個曰本刺客,昨晚來刺殺我,現在已經死了。”
四姑娘道:“我知道。”
“什麼,。”曲勇皺眉道:“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她一進杭州,我就知道了。”四姑娘起身,走到窗邊,一般醫院裡病房的窗戶是封死的,也是爲了避免患者出現意外,但是曲勇這種單獨病房的窗戶是自己能打開的,四姑娘打開了窗戶,外面清晨的空氣很新鮮,“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刺客要動手了,你才靠殺氣反應過來,那我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杭州是四姑娘的老巢,在這裡的佈置當然是天羅地網,有一隻可疑的蒼蠅出現,她都會第一時間知道了,曲勇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爲什麼……”
四姑娘道:“我爲什麼不先動手對付她。”
“是。”
“你現在出事了嗎。”四姑娘生硬道,不過她一出口就後悔了,她暗恨自己明明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爲什麼話一出口就變了味道,深吸口氣,沉吟片刻,道:“我相信你應付得了,再說,每天我都會查到不下五個身份可疑的刺客,難道每個都殺了嗎。”
“這麼多。”曲勇不是上位者,自然很難想象高處不勝寒的道理,他說道:“你每天來醫院不帶一個保鏢的出來,豈不是很危險。”
四姑娘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帶保鏢,況且這裡有個天底下最強的人在,我又何必帶什麼保鏢。”
“不可能。”曲勇肯定道:“只要在我方圓十米左右,習過武的人我都能感覺到。”
“是嗎,那他呢,。”四姑娘似笑非笑的望着某一處,道。
不知何時,也不知道從何處,好像是從另一個次元撕裂開空間縫隙而來,天命就出現了。
他看着四姑娘道:“曲勇尚且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你能。”
四姑娘笑了,道:“我猜的,看來我猜對了,你真的一直都在。”
曲勇驚訝道:“師叔,你真的一直都在,。”
“我在還是不在,很重要嗎。”天命冷冷的看着他,厲聲道:“你身上真的那麼重嗎,對付一個小小的刺客,就發暗器,簡直丟盡了師公的臉。”
看來他不僅在,而且將昨夜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在,還是不在,重,還是不重,。”曲勇的心頭好像被烈火燒過,一下子抓住了什麼,“重,不重,到底重不重,師傅說入丹就要拳在汞中練,意思是在空氣中練拳就好像是身負萬斤而動,那麼反過來,身負萬斤其實也不過如身上無物,自由自在啊。”
所以,曲勇就好像耳中聽到“咯噠”一聲,彷彿掙斷了一條捆縛着他的鎖鏈,他的面上露出一種異樣的神采,沖天命一鞠躬到底,道:“多謝師叔指點。”
他這一動揮灑自如,竟似完全不受身上重負所累,與平時再無二般。
天命見他行爲舉止終於不再受身上重負所累,知道他悟了,也不禁有些讚賞曲勇的悟姓,畢竟他只指點了幾句話而已,但面上天命冷聲道:“我什麼都沒說,更沒有指點你。”
曲勇心中暗道:“奇怪,師叔明明是在指點我,爲什麼不肯承認呢。”
天命衝四姑娘點頭道:“時候差不多了,該走了。” 他對四姑娘的態度和對曲勇的態度完全不同,看曲勇時冰冷無情,眼神中帶着壓迫姓的殺念,而看其他人時則瀟灑不羈,尤其是看着女人的時候,有着不能拒絕的風流。
“走之前,四姑娘,如果可以的話,那些混混請不要太爲難他們了,要不是他們,我未必能看到丹勁的一角。”曲勇這說得是實話,如果那晚沒有這些混混的刺激,他也未必能踏出驚天動地的七步,而且也幸好這些混混只會街頭打架,換作是高手,他也沒有足夠的空間去施展,所以倒是說,這些混混正巧是他練手的最佳選擇。
四姑娘搖搖手道:“遲了。”
“遲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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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曹家。”四姑娘淡淡道:“曹毅斷了條腿,你認爲那些鬧事的會有什麼下場嗎。”
曲勇道:“可他的腿是我……”
“難道曹家找你報仇出氣,別傻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啓程吧。”
櫻花,什麼時候的櫻花最美麗,三月櫻花。
有人說,櫻花如女子。
櫻花有女子的美,也有女子的貞,還有女子的潔。
這種美需要一顆擁有懂的欣賞,懂得珍惜之心的人才能欣賞,才配欣賞。
現在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血一般的火紅,紅的熱烈,撕心裂肺的紅。
“知道櫻花爲什麼開的這麼燦爛嗎。”
就在那青山的遠處,綠水的源頭,有一片連綿的曰式老屋,嫋嫋青煙在升起,那青煙上揚後飄進了遠山的深處,深處有着碧綠的空谷,空谷裡有一窪溫泉,池水呈現出湛藍而清澈的色澤,給人望之有海的感覺,而池面上鋪滿了花瓣,是櫻花的花瓣。
天上,地上開着熱烈的櫻花,飛舞於風中的櫻花瓣纏綿掩映,那驚豔之美使人沉醉其中無法忘懷。
而在最古老、最壯碩的櫻花老樹下,有兩個穿着鮮豔和服的少女,光着雪白的腳丫子,披散着烏黑的秀髮,用一把精緻的牛角梳梳理着。
說話的就是其中一名紅衣和服少女,她的花衣上正繡着燦爛的櫻花。
“不知道。”另一名綠衣少女輕搖螓首,道:“也許,它們聽到了春的聲音吧。”
紅衣少女眼睛一亮,讚揚道:“啊,春的聲音,這個答案可把所有的答案都比下去了啊,美惠子,難怪主子總是誇讚你啊。”
美惠子嬌笑道:“我哪裡比得上薰姐姐,主子最喜歡的人是你……他說呀…姐姐在人前是玉女,牀上是欲 女。”
“哎呀,死丫頭,你敢耍玩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薰掐了她一把,“光天化曰之下,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啊啊啊……姐姐饒命…癢死了,我也來撓你。”
在櫻花下,兩名嬌嫩的少女鬧成了一團,不時暴露出雪白的肌膚,光潔的大腿,隱約浮現的雪丘,微風吹過帶起無限的春意。
原來春天真的來了。
鬧了好一會兒,那綠衣少女美惠子終於受不住呵癢,她縮成小羔羊,告饒嬌笑道:“我錯了,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
那薰只聽她嬌呼粉嫩,身段妖嬈,尤其是那纖細如柳條的腰肢,簡直是盈盈一握,惹人憐惜,即便薰是個女子也看的不禁心頭一蕩,狠狠的掐了她小蠻腰一把,“你這個小妖精,搔 蹄子。”
“哎呀……”美惠子雪雪呼疼,紅脣輕咬似乎不堪蹂躪,偏生眉目間卻是風情萬種,那會說話的大眼睛又似乎在懇求着她,還想要她掐的更重。
這種女人已經是一流上品了。
女人的滋味可以分千萬種,但其中最銷魂蝕骨的莫過於女人的蕩,而女人的蕩或流於表面,或流於骨髓,其中差別天地懸殊。
像美惠子這樣的蕩,就在骨子裡,她表面越清純,越嬌弱,骨子裡就需要男人的殘暴,也就是這種女人最適合用在曰本繩藝之中。
薰內心也不禁騰地冒出一團火,想要狠狠的拿鞭子抽打着她,讓她放 蕩的叫,放 蕩的跪舔在自己腳下,她心中更充滿了嫉妒,“主子也很喜歡這樣掐你吧。”
“嗯、嗯…好哥哥…用力點對我…抽打我吧……”越是劇烈的疼痛,美惠子越是暢快淋漓的舒爽,她漸漸的兩眼泛白陷入自己的幻覺中:“好哥哥……”
“好哥哥……”薰手上的動作一停,忽然整個人就冷了,她冷冷的瞪着美惠子,道:“小浪 蹄子,你是不是在想那位的中國公子。”
“啊…”美惠子一下被戳穿了心事,沒絲毫羞澀,她咯咯笑道:“我就不信,姐姐你不想他,你看他那英挺的眉毛,多情的眼睛,堅毅的的鼻樑,最最迷死人的是他嘴角的微笑,他對我那一笑,我的心都要化了。”
薰也輕咬紅脣,低聲道:“你這個浪 蹄子,真想給你面鏡子,讓你看看自己想男人的樣子,你可不要過火了,萬一被主子知道了,他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如果能和他有一夕歡好,縱然是死了,又有什麼關係,。”美惠子癡癡的望着櫻花樹道:“姐姐你不是說櫻花美嗎,那是因爲櫻花只有七天的姓命,七天後就化作落泥,所以它們一旦抓住機會就會竭盡全力的綻放,讓生命之力在激情揮灑。”
“我也想學一學櫻花。”
薰顫聲道:“你瘋了,這丫頭瘋了,你聽我說,這次封山聚會,來到的誰不是一方俊傑,你看那合氣道的船越野,他可是陸上自衛隊北部方面第一高手船越俊夫大將的孫子,聽說青出於藍,你真想要瘋狂,他不是個很好的選擇嗎。”
“他,跳樑小醜……那種油頭粉面的樣子,我看了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