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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越國詔?少年荒唐 (11)

呂贏一面與趙無恤重得像鐵塊的身子搏鬥,一面說:"你別砸了,快進來幫忙,走——走前門!"

"前門?"豎刁被提醒了,急忙轉身就跑。

呂贏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又倒吸了一口氣,只見趙無恤睜着一雙微布血絲的眼,正狠狠地看他。

他的身上一股燻人欲醉的濃烈酒氣,而這酒氣中,還混着那古怪的香氣,不是錯覺,這麼近的地方,這香氣實在好聞。

呂贏情不自禁吸吸鼻子,舔了舔嘴脣。

誰知道就這細小的一個動作,趙無恤卻猛地壓了過來,然後——

呂贏雙眼越瞪越大,簡直要脫出眼眶,他太震驚了。

老天,現在那傢伙該不是——嘴上緊貼了一個熾熱柔軟的東西,呂贏久經風月,立刻知道那是某人的嘴脣了,他一陣的噁心,對方的呼吸噴在他的鼻端,那若隱的黃精的香卻又出現了。

贏一嗆之下,嘴便張開了,他發誓,他絕對不是存心邀約趙無恤進來的,可是那人卻是當仁不讓,過戶穿房,一路的便闖了進去,還在其中攪了個七零八落。

對方喘得如同冶鐵的風箱,呂贏慌忙地掙脫,手抓了趙無恤的發冠,一把就扯落了。趙無恤這才放開了他。

呂贏握緊自己的手,發現裡面還有支簪子,正是趙某冠上的物件,趙無恤那一絲不苟的黑髮披散下來,垂下額頭和肩膀,他在凌亂的發間注視着他。

贏害怕了,他拿起簪子的尖頭,衝着趙無恤:"你,你想幹什麼!"趙無恤三分清醒,三分焦炙,另有三分疑惑,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突然之間,非但身子發熱,竟,竟神志昏蒙起來,親了——親了世子贏?

他一把抓住呂贏握簪的手,這個時候,門外伴隨着豎刁尖細的叫門聲:"公子啊,怎麼前門也倒扣住了您倒是開門吶,趙將軍——"

呂贏一個呆楞,突然趙無恤手一翻,他胳膊上便多了條血跡。

呂贏一見血,腿也軟了,顫聲道:"趙,趙無恤,你要幹什麼,若你對本世子行兇,也要看看地方啊!"

趙無恤只是想用疼痛清醒一下頭腦而已,可是呂贏在身邊淨是聒噪:"你的血啊,好深的傷口,快點去止血,不然要死的!"

趙無恤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摁在了牀頭,呂贏還手腳亂晃掙扎着。

趙無恤不能理解爲什麼他身下的這個人如此瘦弱而柔軟,剛纔竟壓住了他,似乎爲了自己的疑惑,他壓服在呂贏身上,問道:"你,到底,下了什麼藥?"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發着熱,彷彿要漲開似的,心跳如鼓,而血行如沸,一隻纖細的膝頭無意中抵在了他的胯間,頓時僵硬住了,趙無恤也在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他頓時覺得血涌上頭,如被雷擊。

呂贏也害怕了,他一抵在那一處,猶如陷到了火焰地,又熱又碩大的那物,竟已經是蓄勢待發!

好傢伙,不愧是行越第一的武人,那個地方,也頗能稱個偉丈夫也。

呂贏一面胡思亂想,趙無恤卻緩緩的,彷彿面對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想退後。

呂贏覺得嘴脣疼,他伸舌一舔,血的澀味在口裡漫開。

真夠野蠻的啊,居然給我飢不擇食,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我是誰,行越未來的國君,竟敢輕薄我!

呂贏也是頭腦一熱,他一咬牙,一伸手,便捉住了他膝頂上那物,滿意地聽見一聲驚喘。

那物是男人的**,任你再能耐,這個被捉了,就慘定了。

不過,呂贏在握住的瞬間便後悔了。

老天老天,這物雖然——雖然自己也有,也曾摸過幾次,原來,是如此怕人的一樣東西。

好熱,好硬挺,簡直像——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亂想了,呂贏覺得面上漲紅,快要滴出血一樣的激動和羞惱,可是手卻怕得放不脫了,——天啊,真的放不脫啊。

他哭喪着臉,擡頭看看身上的趙無恤。

月光裡,趙無恤披散了頭髮,狼狽了一點點,不過因爲興奮的關係,眼睛有些水潤,半垂着英武的眼眉,呂贏看他表情,痛苦而羞愧,被強烈的藥xing催逼,半點昏蒙,半點清醒,旁人哪裡見過這驕傲的青年情動的模樣?這可是稀有啊!

他正發愣,手裡握得緊了,趙無恤無法忍耐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喘息。

呂贏急忙要鬆開,可是這個時候,一雙比他強硬的手包裹了上來,呂贏吃驚地看着趙無恤。

男人惱怒地看着他:"你,是你乾的好事——"

呂贏的手沒有掙脫,那雙大一點的手太有力,緊緊把他的手指按在了那個熱得要命的地方。

手指動了,不是呂贏的,是——他的。

輪到呂贏驚喘了,他那細嫩修長的手指正在那物上包裹騰動,被強按的,那物在他手下更行漲大了,呂贏禁不住心裡一陣奇異的好奇心,他還真未曾又這樣的體驗,摸着別人的那物,是這一臉正經,百般威風的大將軍的那物,原來這清高桀驁的人,也會情慾難耐,他也有這管不住自己的,有點下流的時候時候呢。

呂贏的好奇興奮於是壓倒了些微的噁心感,竟放心地隨對方的意志,比較配合地幫了他。

門外似乎又有了動靜,呂贏已經昏頭轉向了,他腦袋裡一團的糨糊,只覺得手裡握着一團火,一塊冰,他的手已經沒了感覺,彷彿已經被烤得皮肉焦爛,只覺得一瞬的冷極熱極。

趙無恤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那天壽酒可未曾能摧毀他的神志。

他落得如此狼狽境地,當然要怪那無恥的呂贏,既是他害的,就要他還來,摸也摸上了,若這混蛋想拿此事嘲弄恥笑於他,那便是恥笑自己!

動了這樣的心思,趙無恤竟抓了呂贏的手,要他與他一齊荒唐。

呂贏的臉紅了,白皙的脖頸側到一邊,胸口激烈起伏,一張薄脣吐着不知所謂的喃喃,劍眉微蹙,眼角暈紅,一雙點漆的眸水光嫣然,雖然是個男子,奈何他天生便一副好姿容,男人也可傾國傾城。

月下,趙無恤看得真切,他竟爲自己見到的美色而心頭一震。

而身下那手指已經顫抖,預感到什麼似的想撤開,趙無恤怎肯罷休,他攥得那手緊緊,身軀一震,終於噴薄而出。

異香四下飄散,只留下曖昧難言的青澀氣味,酒氣也遮蓋不住。

呂贏瞪着眼睛,嫌惡地收回手,也不敢看自己手指頭上沾的熱液的是什麼東西,趕緊都擦到了被褥上。

趙無恤也瞪了眼睛,與他對望,兩人都被這件事情嚇住了。

趙無恤正要撤開身子,突然外門碰一聲巨響,竟被人強行的砸了開來。

只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一邊咳嗽一邊道:"寡人倒要看看,到底裡頭是誰?左右,把這奴才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