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元拓的胳膊卻將她環抱得更加緊密,低頭俯在她耳邊低喃道:“如果,你真要跟他過一輩子,那本王只奢望能夠和你享受這最後幾日的獨處……從今往後,咱們再也回不去了!”
那淡淡傷感的低沉嗓音,如同弦律般沁入心扉,讓人無法拒絕,上官輕挽輕言道:“拓,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藍顏知己,好哥們……”
“有你這句話,就算是這一刻死在這兒,本王也此生無憾了。”南宮元拓脣角的笑意越漾越落深,就這樣抱着她,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溫暖,不讓她感受在他身體下面,那些寒冷的冰石是多麼的鑽骨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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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一直下個不停,上官輕挽突然感覺到,他們生的希望似乎是越來越渺茫了,幸而還有男人溫暖的懷抱,讓她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不知什麼時候,女人被一陣刺骨的寒冷凍醒了,她睜開眼睛突然發現,狹小的石洞裡沒有了男人的身影,洞內的視線也變得明亮起來,她身下墊着的,正是男人身上那件厚實的衣袍。
突然頭皮一陣發麻,她突然意識到,男人爲什麼要抱緊她,是因爲他用自己的身體,爲她抵禦了冰石的寒冷,爲什麼他會抱得越來越緊,那是因爲他也冷,需要她身體的溫暖來禦寒。
一陣惱懊由心而生,男人去了哪兒?身上的外袍也脫下來墊在了她的身下,他此刻一定很冷,心尖猛地一顫,清澈的水眸瞬間蒙上一層霧氣,仿若有一雙無形的手,觸撫着心底最最柔軟的那根弦,異樣的情愫在血液裡瘋狂流竄。
順着明亮的光線,上官輕挽這會兒才注意到,狹小的石洞此刻已經被破壞了,足夠容納一個人進出的洞口,沒想到她在睡着的時候,男人竟幹了這麼大一件事兒。
只是,他的人呢?上哪兒去了,不會被山裡的雪熊給吃了吧?想到這兒,上官輕挽的心又緊緊揪成一團,匆匆爬起來朝着洞口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洞口閃了進來,南宮元拓衣着單薄,懷裡卻是抱了滿滿一堆東西,,上官輕挽定睛一看,男人懷裡抱着的幾張血跡未乾的狼皮和一堆切割好的肉,肩膀上還揹負着一大捆撿來的柴火。
“拓,你……穿得這麼少出去,一定凍壞了。”上官輕挽看着他那單薄的一身也覺得冷,順手從地上拾起男人的衣裳,隨手就披到了他的身上,將他周身包裹個嚴實。
“本王鑿開了石洞又去狩獵砍柴,渾身都是汗,怎會覺得冷。倒是你懷着身孕,千萬別染了風寒纔是……”南宮元拓說着話,已經將手中那塊血跡未乾的狼風披到了她的身上,上官輕挽瞬間便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心頭同樣一陣熱。
“拓,咱們什麼時候下山?”上官輕挽望望外面的天,白皚皚一片,在這雪峰之上,壓根兒分不出何時是白日,何時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