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彎月掛在黑幕上,清冷的月色淡如薄紗,好似一抹清霜流瀉。
寬大的牀榻上,襁褓中的嬰兒睡得正香,粉嫩的皮膚襯着大紅金邊的緞綢,可愛中透着貴氣,讓你看着恨不得咬上一口。
上官輕挽盯着這張可愛小臉,這個眼下還只知道睡覺的小奶娃兒,正是她生命的延續。
突聞窗口傳來吱呀聲響,細小的聲音也讓還未來得及進入夢鄉的上官輕挽警覺,眸光凝向窗口的同時,低聲冷喝:“誰?”
當一道高大欣長的身影利落的從窗口侵入,上官輕挽還未來得及呼救,朱脣已經落入一隻大手,當她睜大眼晴看清楚來人時,杏眸更是瞪得圓圓的。
“別出聲,本尊絕不會傷你分毫。”花千淚的薄脣幾乎附在女人耳畔,嗓音壓得極低。
上官輕挽配合的點了點頭,正巧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太子妃有事兒喚奴婢嗎?”
爲了圖個清靜,上官輕挽譴走了屋裡所有的丫鬟,沒有她的吩咐,不讓人進來打擾,想必是她剛纔的那一聲證外面的丫鬟聽見了。
“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上官輕挽的水眸盯着眼前的花千淚,極其冷靜的迴應了外面丫鬟的話,丫鬟應聲後便再無動靜,想必是退下去了。
緩緩,花千淚落落大方,自顧個兒的走到不遠處的紫檀木桌前坐了下來,在屋內夜明珠皎潔的光芒下,上官輕挽能夠清楚看見他的每一個動作。
“花宮主很喜歡翻窗麼?皇宮大院……似乎也不應該是你來的地方。”上官輕挽秀眉微蹙,壓低嗓音清冷出聲。
花千淚坐在桌邊,倒是一點兒也不見外,爲自己沏了杯茶,沒有直接回答上官輕挽的話,反倒是若有所思的望向你窗口縫隙處的微弱月光。
“既然來了,就說說你來做什麼?還有……上次在烏山的小木屋裡,你神神秘秘……到底都和太子說了些什麼?”上官輕挽從牀上起來,落落大方的披了件長氅。
“孩子已經生了?”花千淚低沉的嗓音突然驚覺道,從剛纔到現在,他才注意到女人的腹部平坦了,牀榻上似乎還多了一團小肉球。
“這個時候,花宮主關心的應該不是我的肚子吧?你夜闖月華宮,到底想幹什麼?”上官輕挽清澈澄淨的水眸,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眼睛,他那雙深邃如墨的瞳仁,在夜幕裡流露出幾分神秘詭異之色。
“白驊塵……他答應本尊的事兒,卻說話不算數。”花無淚那雙鷹梟般的眸光突然變得更加犀利,眸光卻是從上官輕挽的身上轉移到剛出生的孩子,話峰一轉,嗓音沉了下來:“太子妃生的……想必是個男娃兒吧!”
“生男生女都一樣,花宮主怎麼突然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了?”上官輕挽從男人銳利的眸光裡,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下意識的收回腳步,朝着牀榻的方向折返,水眸卻是盯着花千淚,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