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哭了,韓應鋮仍是無動於衷,他不知道還能爲薄安做什麼。
年少的時候,總是錯將曖昧當成是瀟灑,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韓應鋮不想再耽誤薄安,他很清楚他需要的人是戚暖,他的愛情也只歸屬於戚暖。他不需要別的女人對他的真心,即使這個女人是薄安,他也不要。
既然不要,何必曖昧。
韓應鋮很冷血,愛情於他可有可無,在戚暖出現以前,婚姻也只是他生活裡的一個必須有的附屬品,誰都可以,不一定是薄安。直到遇見了戚暖,韓應鋮只想要戚暖,從念想變成一種近乎於瘋狂的妄念。
薄安從不知,戚暖是韓應鋮人生中第一個心動的女人,他動了真心,用情極深,那年那天那夜的邂逅,已經註定他們日後的命運糾纏。
韓應鋮不會輕易地妥協放棄,戚暖也不是他的對手。在這場愛情裡,韓應鋮是絕對的強勢,戚暖在他的攻勢下一點點沉淪,終究是屬於他的。
愛情,從來不是一開始就如人所願的,開花結果的前提是要兩人彼此心意相通。薄安在強求她的愛情,韓應鋮何嘗不也是在強求。
幸運的是,樂祁澤先放開了戚暖的手,讓戚暖顛沛流離了許久,而韓應鋮一直在緊緊攥着。
韓應鋮很慶幸他不是樂祁澤,沒有鬆開戚暖。
薄安看得出來韓應鋮在走神,他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她用手背擦擦自己的眼淚,強顏歡笑道:“你看我都成什麼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可能……是因爲我太想你了。我一直想回來見你,但又怕你會生我的氣。”
“應鋮哥哥,我們和好吧。你以前說過,不論我做了什麼錯事只要我認錯,你都會繼續縱容我的。”
韓應鋮微微蹙眉,薄安看在眼裡,心裡的苦澀升騰而出,卡在了喉嚨處。以前他們三人組在韓城裡赫赫有名,薄斯言寵她,韓應鋮又縱容她,誰都不敢輕易招惹她。現在,物是人非了……
薄安垂下眼,還
是笑,只是說話的聲音在顫抖:“我餓了,你請我吃頓飯吧,這要求不過分吧?”
韓應鋮頷首,看了眼手腕上的鑽石手錶,確實已經到晚上的飯點,他的心裡另有所思,嘴上說了聲好,便開門下車。
外面細雨綿綿,韓應鋮打開雨傘,遞給了薄安,自己則淋着雨,整個過程,韓應鋮都有些心不在焉,在想着戚暖。
想戚暖醒來沒有,餓了沒有,他給她留了紙條說會買她喜歡吃的回來,不知道她是否看到等等,以及其它。韓應鋮第一次如此放心不下一個人,不管怎麼精心保護都彷彿不夠似的,他想給戚暖更多更好的,恨不得將自己的全部都給了她,看不得她在他身邊受一絲委屈。
韓應鋮覺得自己有點瘋。
“你在想什麼呢?”薄安突然出聲詢問,女人對男人的心不在焉都是敏感的,尤其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能感覺到對方的心,飄去哪裡。
顯然,韓應鋮的心不在這裡,他在想着他心裡的那個人。
薄安能猜到是誰。
只有戚暖,纔會令韓應鋮表現失常,她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真的很羨慕戚暖,憑什麼她難受了那麼多年,戚暖卻能獨享她的幸福!
薄安心裡很不平衡!
“進去吧。”韓應鋮沒有回答薄安的話,修長的步伐走在前面,帶薄安進去西餐廳。這是韓應鋮的一位正在創業的朋友開的,店面不大,也不在繁華的地段,但勝在味道很硬,也算是靠實力吸引客人。
韓應鋮很看好,在其中幫過不少忙。
進去西餐廳,韓應鋮在兩個小時前已經預約了。
他的朋友沈東從後廚出來歡迎他,看了一眼薄安,笑道:“你不是說要將食物打包帶走嗎?怎麼帶朋友來了?”
韓應鋮目光流轉,在看過時間後,又轉瞬回來,淡笑說:“兩邊不同,先在這裡吃一頓,我要帶走的食物你幫我準備好。”
“行,我都幫你整好了。”沈東很爽快的給韓應鋮開了
一間雅緻的房間,臨走時,又多看薄安幾眼,不是沈東好色,實在是薄安長相貌美驚豔,如斯美人,沒有君子不愛。
沈東倒是好奇,韓應鋮帶來的這位清麗美人,是新相好,還是朋友?沈東更偏向後者,兩個小時前,韓應鋮給他打過電話預約,讓他的餐廳準備好幾樣食物,等下過來打包帶走,還要求味道不能太濃,要適合病人吃。
沈東常年在後廚當主廚,他很瞭解男人和女人的口味區別,按韓應鋮要求點的菜,都是偏向年輕女性朋友愛吃的,這等仔細貼心的待遇,絕不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所以沈東篤定,韓應鋮在金屋藏嬌。
他之前有在網上看過娛樂八卦,得知韓應鋮和前未婚妻薄茜分手的消息,當時心裡就想,這哥們總算開竅了,不再整天整天計算價值和利益,說不定趁着還算年輕要再瘋狂一把。沒想到還真讓他蒙對了。
至少在他目前看來,韓應鋮絕對在藏着一個女人,並且關係還不一般。
沈東招呼了韓應鋮和薄安一會兒,便出去繼續忙活了。
佈置精緻的餐桌上,韓應鋮把玩着如玉的杯子,沉默,薄安也很安靜,彼此各懷心事。
薄安先說的話:“你現在和誰在一起?戚暖嗎?”
“對。”韓應鋮不打算隱瞞,直接承認。
薄安忽然一笑,黯然又難受:“我做了那麼多事,原來還是阻止不了你和她走到一起。”她不停地嘆氣,心結越是深越是糾結。
韓應鋮聽罷,緊緊皺眉。
他終於問薄安:“當年,你和斯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戚暖也在其中?”
薄安苦笑,指尖在攥緊:“我其實不想走的,也不是在耍什麼任性,但事實就在眼前,我不走的話,我怕終有一天我的身份會被揭發出來,到時候……我什麼都不是,我會變的一無所有,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我怕你們看我的眼光也是不屑的。”
韓應鋮一頓,目光一擡,看向薄安:“你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