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刺青男哈哈笑着。
洛果果也跟着笑了笑,一邊卻悄悄地在心裡罵了句色一鬼。
陶夭夭漂亮?
她洛果果絕對比陶夭夭漂亮多了。
這男人當着她的面,讚美陶夭夭,簡直情商爲負。
她五官傳承於鳳華,還是極有特色,是個標準的大美人。
要不然洛世龍那個色爹,也不會看中於鳳華了。
“我倒是想,但不敢。”刺青男的笑聲終於停了,“這個有點棘手。”
洛果果一怔:“你不想幫我了?”
“恆天國際的董事長夫人……”刺青男沉吟着,摸着下巴,看上去十分爲難,“你知道,這件事萬一出了紕漏,我就只能滿世界地逃亡了。我聽我同行說了,來c城的話,恆天國際是第一個不能惹的,他家哪條道上都有人啊!”
洛果果咬牙瞪着他:“是你自己答應幫我的。”
心頭才騰起的希望,瞬間就熄滅了。
她現在是沒有人可以幫忙,否則怎麼可能找這個陌生男人。
誰知道他是什麼人呀。
刺青男雙手一攤:“換誰我都二話不說。只是這個曲太太……唉——”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惹啊……
洛果果心中十萬條草泥馬奔馳而過。
那六杯美酒,白白餵了這豬頭。
她板起面孔:“你的意思,就是不能幫了?”
刺青男摸着下巴好一會,一雙溜溜的眼睛,最後落上洛果果的腰。
迎上那目光,洛果果一震。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洛果果這才意識到,她的別墅本來就是這個別墅羣裡最偏僻的地方。如果這個刺青男不安好心,壓根就沒有人來救她。
“別怕。”刺青男哈哈笑着,懶洋洋地打了個響指,“我可從來不強人所難。”
“那就好。”洛果果鬆了口氣。
刺青男笑着起身:“不過這個曲太太,我確實不敢動她。看來,我只能走了……”
“你——”洛果果民憤怒地瞪着面前一身刺青的男人。
可她敢怒不敢言。
刺青男站定了,瞄着她:“要動曲太太,那可是要冒着風險的。我還想多活幾年,不過……”
他俯身,凝着一身紅衣的洛果果,若有所思地笑着:“不過有句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知道吧?”
“你——”洛果果情不自禁又後退了一步。
就算她是個二百五,這回也聽明白了。
這男人原來看上了她的美色。
“沒門!”洛果果瞪大眼睛,一手撈過旁邊的小花瓶,護在身前。
“我說過不會強人所難。”刺青卻哈哈笑着,“強扭的瓜不甜嘛!”
可笑着笑着,他凝着洛果果的眼睛,一張臉逼近她:“全c城都知道你這個凌少奶奶守了幾年活寡了。我就不相信,你真不想被男人疼。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一個人睡的時候,真的不空虛寂寞?”
洛果果瞪着他。
可瞪着瞪着,她眼睛紅了。
這個陌生男人,有點痞味的男人,無意中一句話,擊中了她的心坎。
她當然想要男人的溫柔。
爲了凌北帆的那份溫柔,她抗爭了四年,結果依然兩手空空。凌北帆連一個溫柔的眼神都不給她。
而且她現在正需要幫助的時候,凌北帆帶着兒子,連影子都不給她看到。
她恨凌北帆。
她要報復凌北帆。
報復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頭上綠油油……
洛果果的眼睛紅了。
刺青男低低笑了,揉揉她的臉:“放心,我纔不是凌北帆那根木頭,讓你守空房……”
說着,他倏地拉過洛果果的胳膊,笑着將洛果果壓上沙發。
他凝着她:“我會讓你離不開我……”
“這是客廳,是沙發……”洛果果掙扎着,“沒拉窗簾……”
刺青男低低笑着:“你這個地方,鬼都不會來。你怕什麼……來,這樣才更刺基……”
他魁梧的身子,緩緩壓上洛果果。
一件紅色的女絲裙,緩緩落上大理石地板,有如盛開的杜鵑,紅豔一片……
有了刺青男的陪伴和承諾,洛果果不再到處求人,只期待刺青男快點給她帶來喜訊。
“陶夭夭怎麼還好好的?”洛果果不止一次追問着。
“現在不好下手。”刺青男總是不慌不忙地回答,“要是沒挑個好機會,我不僅不能完成你的託付,還讓自己被抓進去。這樣的話,誰來疼你?”
說着,他一雙手就爬進洛果果裙底,笑嘻嘻地:“你捨得麼?”
“我……”洛果果一個字都說不上來,一身卻軟在男人懷中。
不管這男人是什麼來歷,都讓她一天比一天沉迷,讓她一天比一天不能自已。
她品嚐着一個女人的幸福。
凌北帆給不了她的東西,這個男人會給他。
所以就算這男人一天拖過一天,沒把陶夭夭綁到她面前來,洛果果依然捨不得罵他。
“可是……”洛果果驕喘吁吁的,“可是你真的要努力了……”
“我現在就在努力。”刺青男哈哈笑着,一把扯斷她絲滑的底庫。
凌北帆的女人,太好了……
忙着對付洛城地產和應付曲長柏的陶夭夭,壓根不知道洛果果成天都在算計着她的命。
雙胞胎現在開始上學,不再有人應付曲長柏,曲長柏還真就每天都坐在曲瀾辦公室,不時給曲瀾找點麻煩。
大權交出,曲長柏控制不了曲瀾,就只有打親情招牌。
可惜曲瀾這次就是鐵了心,無論如何要將洛城地產打壓到底。
曲長柏一天到晚,恨得牙咬咬,卻毫無辦法。
一大早,曲瀾和陶夭夭將雙胞胎送到幼兒園,這才向恆天國際開去。
“老爺子一定比我們還早到公司。”陶夭夭無力地靠上曲瀾的肩頭,雙目無神,“你信不信?”
曲瀾淡淡笑了。
他抓起她如絲水滑的青絲,凝着她淡淡懊惱的小臉:“如果爺爺從心底反對我打壓洛城地產,不是每天坐到我面前這麼簡單。估計已經暗暗將所有董事都召集回來開會了。”
“像當初要宣佈和你脫離關係時那樣?”陶夭夭皺眉兒。
曲瀾頷首:“嗯。所以,現在還沒到爺爺的底線。”
陶夭夭瞄瞄洛城地產的方向:“洛城地產應該撐不住了。”
“到公司就知道了。”曲瀾淡淡一笑,“最多,能撐過三五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