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豔,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的廚藝在下降。”溫雅打趣着說道。
“你怎麼,這麼心大呢?”豔雅看着溫雅,一臉的無奈。
“心不大也不能改變事實,既然無力改變何不冷靜一點,越冷靜,越容易想到辦法。”溫雅擡眸說的認真。
豔雅微微頓了一下,“忽然覺得,你長大了。”
“噗……早就長大了,現在馬上就是孩子媽,我必須要堅強。”溫雅驕傲的一仰頭,朝豔雅俏皮的眨眨眼。
豔雅跟着輕笑出聲,兩個人的心情都舒緩了許多。
溫雅收拾了餐桌之後,兩個人並排坐着,豔雅把資料拿出來給溫雅看。
“白展其實一直在生活在法國,他的出入境記錄很少,能查到的只有兩次,一次是十五年前,一次就是這次。”豔雅說道。
“十五年前?”溫雅微微蹙眉,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不排除使用私人飛機,或者通過其他的途徑轉到過來,N市的出入境記錄就是這樣的。”豔雅說道。
溫雅微微蹙眉,她在想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白慕城的爸爸白嶽,車禍去世,白席作爲親屬過來祭拜是很正常的事。”豔雅說道,她看了記錄之後,做了調查。
“也就是說奶奶跟他的接觸可能就是那一次。”溫雅擰眉,想不通各中關係。
“要我說,你其實不用費盡心思想,週一,還有四天,白席在股東會上一定會透漏什麼信息,到時候你就能很快分析出原因。”豔雅說道,“只要你能像之前一樣的冷靜,應對應該無虞。”
溫雅眉眼彎彎,“說的對,只要做好準備,冷靜處理,不怕他使壞。”
豔雅笑笑,“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
“好。”
送走了豔雅,溫雅一個人在房間裡緩步轉着,白席和白奶奶之間會不會有某種聯繫?
溫雅眸子忽然一亮,想到了米澤方,白爺爺去世之後,米老爺子一直跟在白奶奶的身邊,也許他能給自己一些線索。
溫雅遲疑了一下撥了顧延庭的電話,她不想貿然的問米澤方,怕刺激到他。
電話很快被接通。
“白太太。”顧延庭低沉的聲音響起,他絕大多數時候說話都是這個調調,只有在李花花面前會稍微有些起伏。
“顧先生,米爺爺的身體好些了嗎?”溫雅問道。
“爺爺已經出院,只是心情有些抑鬱,身體無恙。”顧延庭答道。
“我,有些事想問問米爺爺,跟奶奶有關的,你看他現在的狀況可以嗎?”溫雅接着問道。
顧延庭微微頓了一下,“好,你什麼時候過來,我提前跟他說說,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我現在過去,方便嗎?”溫雅說道。
“好。”顧延庭應聲,掛斷電話,去跟米澤方說起溫雅要來的事。
溫雅撥了龍躍的電話,讓他安排自己出去,
龍躍本來就神經高度緊張,溫雅又說她要去米宅……
“少夫人,現在情況這麼不穩定,我們還是……”
“不會有事,白席擺明了要我參加週一的股東會,他的人不會算計我,你多帶些人,沒事的。”溫雅打斷龍躍的話。
龍躍脣動了動,按照溫雅的吩咐去準備,同時給白慕城打了電話。
“白席!”白慕城刷的站起身,“怎麼不早說。”
“老大,少夫人說要等您回來親自跟您說。”龍躍小心的說道,完了,自己這是踩到炸藥上。
“等着。”白慕城扔下兩個字掛斷了電話,帶着龍瑞下樓回了翡翠城。
溫雅等了一會覺得時間有點久正要給龍躍打電話,開門的聲音響起,“龍躍,好慢……”
溫雅一回身,白慕城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
“老公……你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溫雅堆起一個討好的笑,上前拉着白慕城的手,心裡暗暗地數落龍躍真是靠不住。
“你說我回來幹什麼。”白慕城眸光落下。
溫雅笑嘻嘻的晃了晃白慕城的胳膊,“我沒什麼事,準備等你回來再說,龍躍那傢伙也真是,喜歡小題大做。”
“小題大做,白席那個人手段那麼狠毒,是小題大做嗎!”白慕城聲音驟然拔高了許多,他失去奶奶,如果溫雅再有什麼閃失,他要怎麼活。
“我錯了,老公。”溫雅立刻認錯,態度好的讓人不忍心責備,但白慕城真的是氣壞了,他站在溫雅面前,胸口不斷的起伏。
“老公,不要生氣了。”溫雅急忙抱住白慕城,小腦袋吧嗒靠在他胸口,一手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恰巧,肚子裡的小核桃踢了踢。
白慕城驚愕的垂眸。
“他剛剛動了?”
“嗯,他在跟你打招呼呢。”溫雅笑着說道。
白慕城神色舒緩了許多,他輕輕的扶着溫雅坐在沙發上,手落在溫雅的小腹上,“小核桃,我是爸爸。”
溫雅偷偷的鬆了一口氣,看,她的最佳戰友是肚子裡的娃。
白慕城跟小核桃說了好一會話,但,小核桃似乎是睡着了,再沒給任何反應。
白慕城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溫雅偷笑的臉上。
“咳咳,老公,我這是在懺悔呢,我錯了,真的,我下次有事不管你在做什麼都找你。”溫雅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慕城擡手捏了捏溫雅的臉,微微用力。
“哦,痛的老公。”溫雅嘟着嘴兒,小聲的抱怨。
白慕城鬆開手,現在的溫雅神采飛揚,有膽識有主見,和初相識時候的那個柔弱的只會躲在自己懷裡的女人,大不一樣。
溫雅在改變,在成長。
“雅雅。”白慕城開口,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老公,我確定安全才會這麼做,我愛自己愛孩子,更愛你,不會讓自己涉險。”溫雅看着白慕城,鄭重的說道。
白慕城大手落在溫雅的小臉上,輕輕的揉了揉,“還疼嗎?”
“本來也不疼,我是故意裝可憐的。”溫雅撒嬌的一笑。
白慕城跟着輕笑了一下,“要找米爺爺做什麼?”
“我想問問他關於白席的事,白席這麼多年只回國兩次,這次和十五年前一次,我想問問米爺爺,看他記不記得發生過的特別的事。”溫雅說道。
白慕城看着溫雅,“你怎麼知道,他只回國兩次?”
溫雅嚥了咽口水,她的老公就是犀利,而且每個點都不放過……
溫雅不得不把讓豔雅查的事跟白慕城說了一遍,不出意外,某大少的臉色陰沉下來。
“那個啥,老公,我只是想多角度出發。”溫雅小心的說道。
“雅雅,你很聰明。”白慕城半晌吐出一句話。
溫雅眨眨眼,完全聽不出喜怒,不知道白慕城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老公教的好。”
白慕城被溫雅氣的哭笑不得,刷的起身,“走吧,送你過去。”
“哎,謝謝老公。”溫雅急忙起身,挽着白慕城的胳膊,兩個人一起下樓上車,到了米宅。
“我自己進去就好,老公。”溫雅說道。
白慕城看着溫雅。
“我只是覺得一個人米爺爺比較不會有壓力,說不定能想到一些什麼,我保證他跟我說的話,我一定跟你如實轉述。”溫雅說道。
白慕城微微抿脣,卻也沒拒絕溫雅的提議。
溫雅下車進門。
顧延庭等在客廳。
“顧先生。”
“白太太,爺爺在書房等你。”
“謝謝。”溫雅道謝,顧延庭帶她去了米澤方的書房,敲了敲門。
“進。”
顧延庭幫溫雅打開門,就自己下樓。
“雅雅,過來坐。”
“米爺爺。”溫雅看着米澤方眼眶忽然酸酸的,前不久還精神健爍的老人,這會看起來衰老了許多。
“爺爺沒事,人老了都這樣。”米澤方笑着說道。
溫雅心裡的難受沒有得到一點緩解,反而像壓了什麼,沉沉的。
“說吧,找爺爺什麼事?”米澤方看着溫雅,錯開了話題。
“爺爺,我是想問問您,關於十五年前的事。”溫雅開口
。
“十五年前啊,白嶽那小子車禍遇難。”米澤方神色悠遠的看着窗外,那時候白奶奶真是過得不容易,唯一的兒子,成器的兒子,說沒就沒了,她一滴眼淚沒掉,直接進了MJ的總裁辦公室,七天沒出門,硬是在一週後的股東會上力挽狂瀾,把白慕城推了上去。
想想,那時候的白奶奶真是,精明能幹的讓人驚愕。
“米爺爺,我爸的葬禮,白席是不是也回來參加?”溫雅試探着問道。
“參加了,那時候白展,白席他們都回來了,他們都佔着MJ的股份,那麼關鍵的時候,肯定都會在。”米澤方說道。
“那您記不記得,白席和奶奶有沒有過什麼接觸。”溫雅問道,看米老爺子的神色,似乎對白席並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
“接觸?”米澤方微微擰眉,在思考着。
好半晌,米澤方纔開口,“我記得,我在休息室的門口,聽見他們似乎是吵了幾句,白席跟老太婆說,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就知道顧着他。”
溫雅微微蹙眉,你就知道顧着他?這個他是誰?
白席怎麼跟白奶奶說這樣的話,有責怪有鬱悶有不滿?
按道理說,白席和白奶奶雖然算是近親,但他們並沒有什麼接觸,感情應該不算很好,他們之間的對話,爲什麼會是這樣的?
“好奇怪……”溫雅低聲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要不然也記不住。”米澤方跟着感慨道。
“您沒問奶奶嗎?”溫雅本能的追問道。
“問了,我怕老太婆吃虧,當時就推門進去。但老太婆卻說什麼事都沒,他們只是在關於葬禮的細節上產生了分歧。”米澤方擰眉說道。
他當時還想繼續追問,但白奶奶卻直接把自己趕了出去,找了由子讓自己忙別的事,後來,事情一件一件,那還是的事都是驚心動魄的,所以,米澤方就忘了那個小起伏。
直到溫雅問起他纔想起。
奶奶不想讓人直到她和白席之間的事?
溫雅擰眉,明顯還是有些想不通,她坐了一會起身,“米爺爺,我先回去了,要是您再想到什麼,關於白席的事,您再找我。”
“好。”米澤方應聲,起身送溫雅下樓。
顧延庭送溫雅出門。
“米爺爺真的沒事嗎?”溫雅略帶擔心的問道。
“老年人的情緒很重要,白奶奶的離世對爺爺的打擊很大,他覺得自己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顧延庭神色有些傷感,他小的時候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米澤方身邊長大,米澤方很幽默風趣,愛玩會玩,不會慣着孩子,卻能充分的讓孩子在遵守原則的情況下發揮天性。
那段記憶,彌足珍貴。
“你和花花,多陪陪他。”
“嗯,我們會的。”顧延庭應聲。
兩個人走到車子前面,白慕城站在車前面等着溫雅,看見二人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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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延庭和白慕城打了招呼之後,二人離開。
回到翡翠城,溫雅把米爺爺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有沒有可能奶奶和白席之間有什麼不爲人知的過往,是奶奶對不起白席的。”溫雅猜測道。
“奶奶做事光明磊落,不可能做任何陰暗傷害別人的事。”白慕城堅定的說道,在他的心裡白奶奶是善良的,她一定不會。
溫雅脣動了動,她能理解白慕城的心情,心裡最崇拜的人,誰都不能褻瀆。
“老公,我好累,晚飯你做好不好,我想喝西紅柿牛腩湯。”溫雅眉眼彎彎,撒嬌的說道。
“好。”白慕城應聲,擡手揉了揉溫雅的發,鬆了一口氣,他其實是怕溫雅繼續跟他追究下去,怕他們做出的假設對奶奶不好。
他的小妻子,很體貼。
溫雅笑笑,“我先回去躺會,做好飯你叫我。”
“成。”白慕城點點頭。
溫雅起身回了臥室,倒在牀,本打算繼續想想關於白席和白奶奶的事,但,一倒下就睡了過去,她今天太疲憊。
白慕城準備好晚飯,走到臥室,看着熟睡的溫雅,心底某處微微放軟,他其實沒有溫雅堅強,她想找到什麼就去找,想接受就接受不想接受就乾脆放手。
而自己,卻選擇了逃避。
白慕城看向窗外,神色有些悠遠,他明知道即使自己不去做任何的假定,週一的時候白席也一定會說出什麼讓自己接受不了的話。
他如果提前做好了準備,效果便會不一樣,但,白慕城就是不想……他難得任性。
哪怕只能逃避幾天,他也想繼續逃避下去。
溫雅顯然明白他的心思。
“嗯……”溫雅輕嚀了一聲,睜開眼睛,看着白慕城站在牀頭,房間裡沒開燈,暗暗的。
“老公。”
“雅雅,醒了。”白慕城回過神來,打開燈走過去扶着溫雅起身。
“可以吃飯了?”溫雅問道,一點提起之前話題的意思都沒有。
“可以了。”白慕城忽然伸手抱住溫雅。
“老公,我現在身上都是肉,抱起來軟吧。”溫雅笑着說道。
淡淡的一句話,衝散了白慕城心頭的傷感。
“確實,有些地方似乎比從前大了很多。”白慕城手探過去像模像樣的捏了捏。
“喂,流氓。”溫雅輕呼出聲,推開白慕城的手。
白慕城笑笑,跟着溫雅一起去了餐廳。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週一。
週末兩天白慕城都待在家裡陪着溫雅,兩個人聊聊天逛逛超市,做做菜,過的很愜意。
溫雅沒再提起任何關於白奶奶和白席的事,她願意陪着白慕城一起逃避,再一起面對。
MJ頂樓會議室。
MJ所有的股東都在,鄭可等法務人員也都在。
白席坐在白慕城旁邊的位置,白慕城和溫雅並肩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白席看着溫雅,脣角微微揚起,她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淡定。
“白副總,要召開股東會,有什麼重要的事可以說了。”白慕城緩緩的開口,聲音微微有些低沉。
溫雅輕輕的碰了碰白慕城的胳膊,白慕城看向她,二人相視一笑。
“好,張琦。”白席看向自己帶過來的律師,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張琦的身上。
張琦是一箇中年男人,四十歲左右,禮貌的起身,對衆人微微頷首,接着開口,“各位,我是白席白先生的代表律師,這次召開股東會,是針對白老夫人轉讓名下股份的事,提出異議。”
衆人輕輕的抽吸,相互看了看,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起來。
白慕城看向白席,沒有說話。
張琦繼續說道,“麻煩各位保持安靜。”
張琦從文件夾中拿出一份文件,“這份是白老先生在世的時候親自簽署的股權贈與書。”
“白老先生,將自己名下一半的股份贈與白席白先生。”
張琦的話,像一記重磅炸彈,把整個會議室給炸開鍋。
“白老夫人在白老先生去世之後,將白老先生的股份直接轉到了白慕城白先生和老夫人自己的名下,不久前,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轉給了白太太溫雅。
白老先生的贈與在前,雖然並沒有實施贈與,但客觀事實存在贈與成立的條件,所以,白老夫人當年的轉和不久前的贈送都是無效的。”
鄭可拿着張琦讓大家傳閱的影印版贈與書,眉心緊鎖。
如果,這份贈與書是真實成立的。
MJ必然要重新洗牌。
也就是說,當年的股份比例是,小股東佔10%,白席和白展的父親各佔10%,白老爺子佔60%,白老夫人佔10%。
白老爺子的40%全部由白奶奶的手轉到白慕城的名下,另外20%轉到白奶奶名下。
贈與關係成立,白席至少可以要回白老爺子贈與的30%。
那樣的話,白慕城手上就剩下,之前從白展哪裡得到的10%和之後白奶奶的10%再加上白老爺子的30%,合計50%。
而白席手裡原來有10%,加起來就是40%。
MJ的整個形勢就會大變。
“這一份,是親子鑑定。”張琦忽然開口,議論聲驟然停止,大家驚愕的看着張琦。
張琦緩緩的說道,“這份
是,白老爺子和白席先生的親子鑑定結果,相似度是99.99%,可以確定爲親生父子。”
轟。
會議室裡的議論聲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根據繼承法規定,白老先生去世之後,白席白先生是享有繼承權的,我們要求重新劃分,MJ的股份。”張琦接着說道,擲地有聲。
白慕城的手驟然收緊,白席,竟然是爺爺的孩子,自己的親叔叔?
“各位,情況就是這樣,接下來的時候,我們會走法律程序。”張琦說道。
白席淡漠的擡眸,這一場必勝的官司打下來,他能得到MJ的股份,會高於白慕城,他會讓他捲鋪蓋走人,呵,白席眸底閃過一抹異樣,你越想做的事,我越不要讓你得逞。
白慕城,必須離開這!
白席,擡眸看向白慕城。
“賢侄,如果有異議的話,可以做司法鑑定。”白席緩緩的開口。
“司法鑑定是必然要走的程序,程序結束之後,該做什麼,鄭可會負責跟您聯絡。”溫雅看着白席開口,她聲音不大,但很平穩。
像一股清泉注入白慕城的體內,他猛地清醒過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雅雅都在努力,他不能讓自己被打倒。
“鄭可,和張律師做接洽。”白慕城緩緩的說道。
“是的,白總,夫人。”鄭可應聲,對溫雅的印象翻轉性的好轉。
鄭可和張琦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起身出了會議室,去了另外的房間,做詳細的交接。
“各位,暫時沒有其他議程,如果大家也沒什麼事,可以散會。”白慕城看向衆人說道。
衆人微微抽吸了幾口氣,白慕城能這麼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非常的不容易,但白席有備而來,這場內部爭執,最終的結果會是誰勝誰負真是不好猜。
大家起身陸陸續續的離開,考慮站隊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事。
會議室很快剩下,白慕城、溫雅和白席。
“慕城,很不錯,雅雅表現也很棒。”白席脣角揚起一抹笑,笑的很溫和。
“三叔纔是佈局高手。”白慕城緩緩的開口,語氣淡然,聽不出任何緊張的情緒。
“本來這張牌準備等等再用,但,法國已經被攪了,我不得不提前計劃,免得自己血本無歸。”白席看着白慕城,像是在笑他得不償失。
“三叔的母親是誰?奶奶?”溫雅忽然問道。
她的話有那麼點尖銳,一下子刺進白席的心裡。
“我的母親是誰,跟你們都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如果三叔的母親是奶奶,那麼在繼承上,你可以得到更多的股份。”白慕城跟着說道,他心口微微泛痛,白席怎麼會是爺爺的孩子,他暫時想不通。
“呵,你們兩口子倒是配合默契,一唱一和無縫連接。”白席看着二人,淡淡的說道,“我還有事,失陪。”
白席起身,越過二人大步離開,他走的有些急促。
白慕城和溫雅碰了一下目光,他們得到了答案。
白席是白爺爺和白奶奶兒子,但是,爲什麼他會成了白家老三的兒子?
溫雅看向白慕城,“他那時候的話可以解釋的通了。”
“他怨奶奶只顧着爸爸和我。”白慕城沉沉的出聲。
“奶奶當年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讓白席不能繼承爺爺給他的股份,所以,白席恨奶奶的不公,奶奶心裡對他存着內疚,奶奶想讓你們和平相處,偏偏,他不肯,所以,奶奶纔會受不了刺激……”溫雅繼續分析道。
“雅雅……”白慕城聲音瞬間沙啞起來。
“老公。”溫雅伸手握住白慕城的手,“我一直都在。”
“我沒事。”半晌白慕城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回握住溫雅的手,“謝謝,老婆。”
溫雅彎彎脣,“不用客氣,老公,有什麼兩個人一起面對,是不是容易很多。”
“是。”白慕城點點頭。
他其實看的出,白席並沒有準備對他趕盡殺絕,如果他想根本不會讓溫雅跟自己一起參加股東會,他想要自己保持一份冷靜,自己的冷靜,只有溫雅在,纔能有。
白席刻意的不提自己的生母是白奶奶,而用一種誤導的形式,只拿出一份親子鑑定,好像自己是個被原配欺凌的私生子……
他是要敗壞白奶奶的名聲。
因爲,白奶奶對他的不公平。
白慕城擰眉,他是絕對不能允許白席抹黑奶奶。
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龍瑞一臉的焦急,“老大,外面來了一大羣記者,他們聽說MJ股權大範圍變更,又聽說三老爺是老太爺的私生子,所以……”
“儘量去控制網上的消息,讓人看着白席的反應,看他有沒有跟媒體說什麼。”白慕城利落的吩咐道。
“是,老大。”龍瑞應聲出門。
“老公,我總覺得三叔不會那麼做,他之所以那麼怨應該是因爲心裡的期待……”溫雅說道。
白慕城緊蹙的眉心,微微舒緩。
“如果真的是奶奶攔住了白席,他確實是有怨的理由,但,害死奶奶這樣的事,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白慕城沉聲說道。
“我知道,我支持你。”溫雅說道。
白慕城看向溫雅,“雅雅,我今天開始會非常的忙,也可能會被掃地出門,怕不怕?”
“怕什麼?”溫雅揚眉笑笑,“你要不是MJ的總裁了,就是我一個人的老男人,再沒人惦記,也挺好,我們有兩套房子,有存款,帶着孩子,日子也能過得不錯,再不濟,我還能出接活,到時候,我養你就是。”
白慕城輕笑出聲,“好,老婆,要是我真的過不了這關,就回家等你養。”
“嗯,老公放心的做,我都支持。”溫雅鄭重的說道。
白慕城探過頭吻了吻溫雅的額頭,神色溫柔,“我知道,回辦公室,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晚上我們一起走。”
“好。”溫雅知道,這會外面肯定是亂的。
溫雅回到辦公室直接進了休息室。
白慕城開始忙碌,電話一個接着一個響起,門也不停的開開關關。
溫雅靠在牀頭,睡意全無,手機忽然唱響,溫雅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號碼,向北宸。
溫雅接通。
“雅雅,你和白總還好嗎?”向北宸問道,他本想問溫雅還好嗎,又覺得這樣有些生硬,便加上了白慕城。
“我們沒事,北宸,現在事情已經鬧得盡人皆知了嗎?”溫雅問道。
向北宸頓了一下,“嗯,現在財經方面,很多人在分析MJ的股權變更之後會帶來的震盪,八卦雜誌對豪門的各種事情也非常的好奇,加上白老夫人之前那麼雷厲風行,所以……”
溫雅微微蹙眉。
“我能感覺到有人在處理,同時也有人在推波助瀾。”向北宸說道。
“北宸,我們不會有事。”溫雅說道。
“沒事就好,我就是擔心你們問問,如果白先生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向北宸說道。
“謝謝你北宸。”溫雅脣角揚起一個溫暖的笑,她其實挺幸運的,愛情有白慕城,友情有向北宸。
“朋友間不用客氣,好好照顧自己。”
“嗯。”
掛斷電話,溫雅微微擰眉,壓力這麼大,慕城……
手機再度響起。
溫雅看了看號碼,微微遲疑了一下,才接通。
“雅雅!”
“向南。”
“白慕城出事了是不是?”楚向南問道。
“嗯。”溫雅應聲,心微微有些沉重,楚向南一直想弄垮白慕城,讓自己跟他在一起。
“如果,有什麼我能幫的上,你說話。”楚向南磁性的聲音,響起。
溫雅驚愕的忘了應聲。
“怎麼,我要落井下石才符合我的個性!”楚向南氣惱的開口,他太瞭解溫雅,微小的反應他都能捕捉的到。
“向南,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
“不是那個意思,你就不會說抱歉,雅雅,我是想打敗白慕城,但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我是對你還存着心思,也短期內不會放棄,但,我至少是光明磊落的。”
“向南……”溫雅輕輕的喚了一聲,她感覺得到,楚向南在傷心,“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