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城收緊了懷抱。
熟悉的溫度讓溫雅覺得暖暖的,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你,爲什麼對我好呢?”
“傻丫頭,你是我老婆,不對你好,對誰好。”白慕城輕笑出聲。
溫雅揚眉,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緩緩的在心裡彌散開,這個世界上有個人對你好,只因爲你是你。
*
白慕城見溫雅恢復了許多,下午公司有個會,他就回了公司,叮囑溫雅等他回來做飯。
溫雅睡了一覺,被手機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接通。
“你好。”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在睡!”電話那邊是溫媽媽尖銳的聲音。
溫雅打了一個機靈,猛地驚醒,“我爸怎麼了?”
“你就那麼盼着你爸死。”溫媽媽的聲音涼涼的。
溫雅鬆了一口氣,爸爸沒事就好。
“快點給我起來,你姐跟你姐夫吵架了,聽說還動了手,你跟我一起過去。”溫媽媽悶悶的說道。
“我……”溫雅遲疑了一下,溫鈺和廖雨辰吵架,她去了又能有什麼效果呢?
“你什麼你,快點。”溫媽媽不等溫雅說完話,掛斷了電話。
溫雅糾結了一下,換了衣服,出門。
她瞭解溫媽媽的性子如果她不去,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原來溫雅覺得自己虧欠媽媽和溫鈺的由着她鬧,心甘情願的忍着。
從她知道她和溫媽媽沒有血緣關係之後,她慢慢的想通了很多東西,爲什麼從小到大她得到只有責罵和數落,爲什麼她和楚向南愛的如膠似漆要被強行拆散,爲什麼溫鈺所有的事情都是對的,自己都是錯的……
溫媽媽是在報復,通過自己報復自己的母親。
她能試着理解她當初被背叛的心情,但錯誤不是一個人犯的,而她只是一個孩子,她的童年她的幸福都搭上,夠了,真的夠了!
現在,溫爸爸的身體不好,不能受刺激,所以溫雅仍舊選擇聽話。
溫雅心裡怨過溫爸爸,但畢竟是在她成長過程中給過她溫暖的爸爸,她相信溫爸爸的人品,當年的事情,也許另有隱情。
等溫爸爸的情況穩定一些,她會一點點的追查。
月牙灣。
溫媽媽站在門口不停的看着手機,見溫雅從出租車上來,幾步走了過去,“這麼慢!”
溫雅看着溫媽媽,神色有些悠遠,她剋制不住自己,會去想,她對自己的種種。
“看我幹什麼,我告訴你,今天進去之後,給我強勢一點,廖雨辰對你姐動了手。”溫媽媽咬牙切齒的說道。
溫媽媽平時很市儈,對有權勢的人很巴結,有些膽怯,從廖雨辰和溫鈺結婚之後,她一直很努力的討好廖家。
護犢情節。
此時在她身上真真切切的反射出來,廖雨辰對她趾高氣昂她可以忍,但對溫鈺動手,她忍不了。
溫雅忽然心裡酸酸的,很多東西,她到現在纔看明白。
溫媽媽從來沒動過溫鈺一下,但對自己,小時候就橫加打罵。
原來她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只是自己並不是她的孩子。
溫雅被溫媽媽一把抓住手腕帶進了月牙灣。
保姆王媽看見溫媽媽和溫雅,有些尷尬的打招呼,“親家太太,二小姐。”
溫媽媽理都不理,大步向前。
溫雅不好意思跟王媽笑了笑,跟着溫媽媽進了客廳。
溫鈺坐在沙發上抽泣不止,半邊臉紅腫的不成樣子。
廖雨辰站在不遠處,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小鈺!”溫媽媽看見溫雅心都疼了,幾步上前,溫鈺一下子撲進溫媽媽的懷裡,大哭出聲。
溫雅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倆,神色有些恍惚。
廖雨辰沒想到溫媽媽會和溫雅一起來,一時間有些尷尬,他並不是真的想打溫鈺,男人打女人,他也挺看不起的,只是她今天太過分,把自己的手機電腦全部都翻了一個遍,把自己通訊錄裡的女的都給刪了。
他一時氣急想揮開她,結果溫鈺沒躲開,一巴掌纔打在了臉上,之後,溫鈺就開始哭鬧,還給家裡打電話。
廖雨辰真的是想忍下去,一共就兩三個月,但現在的溫鈺,他連看看都覺得堵得慌。
“廖雨辰,我們小鈺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把她打成這樣。”溫媽媽恨恨的開口。
“媽,我不是故意的。”廖雨辰悶悶的出聲,溫雅在,他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對溫媽媽頤指氣使。
“不是故意的都打成這樣,要是故意的我們家小鈺還用不用活了!”溫媽媽氣惱的說道,廖雨辰的語氣很軟,給了溫媽媽一個錯覺,廖雨辰離不開溫鈺,她的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
“親家太太,給少奶奶上點藥處理一下吧。”王媽拿着藥箱上前。
溫媽媽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溫雅你是死的嗎,過來給你姐處理一下。”
溫雅急忙上前,“我來吧,王媽,謝謝。”
王媽被溫媽媽那麼狠狠地瞧了一下,心裡也挺不是滋味,溫鈺平時自認爲身份高人一等,她們跟她也沒什麼感情,不用伺候正好。
王媽把藥箱交給溫雅,轉身出了客廳。
溫雅打開消毒水,幫溫鈺消毒傷口。
廖雨辰的目光落在溫雅身上,儘管溫雅根本沒看他一眼。
溫鈺擡眸就看見廖雨辰一臉的癡迷,那樣的溫柔即使在他們熱戀的時候,也不曾有過,恨,怨,嫉妒,交織成一個猙獰的網,狠狠地罩在溫鈺的心上。
溫雅小心的把消毒水擦在溫鈺的臉上。
“啊……”溫鈺疼的一呲牙,一把推開溫雅,“你想給我毀容!”
溫雅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被溫鈺從沙發上推了下去,摔在地上。
“雅雅!”廖雨辰快步上前,伸手扶溫雅,他的手剛碰到溫雅的胳膊,溫雅本能的一把推開。
溫媽媽眉頭跳了跳,猛然意識到什麼!
溫鈺一直沒有把廖雨辰和溫雅的事情告訴溫媽媽,她羞於啓齒,但現在,廖雨辰的表現,溫媽媽又怎麼可能看不懂。
是,溫雅!
廖雨辰喜歡的人,溫雅!
她一定會成爲破壞溫鈺婚姻的那個人。
溫媽媽恨啊,當年的恥辱,現在的僵局,一下一下像是最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上。
動作比思維快一步,溫媽媽刷的起身,一巴掌打在溫雅的臉上。
啪!
“雅雅!你做什麼!”廖雨辰看着溫雅臉上出現的五指印,心疼的都跳了起來,上前護住溫雅,瞪着溫媽媽和溫鈺。
“媽……”溫鈺顯然也被溫媽媽的突然動作,驚了一下。
溫媽媽吃力的喘着粗氣,理智慢慢的回籠,她剛剛衝動了,但,做了就做了,沒有緩和的餘地,“對自己姐姐動手都那麼狠,溫雅你存的什麼心思。”
“呵……”溫雅忽然笑了。
溫媽媽和溫鈺都驚愕的看着她。
“我走了。”溫雅淡淡的開口,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音落,轉身往外走。
廖雨辰快步跟上,“雅雅,你要去哪,我送你。”
“廖雨辰,我纔是你老婆。”溫鈺氣惱的大叫。
廖雨辰理也不理,追上溫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雅雅。”
“放開。”溫雅用力的甩開廖雨辰的鉗制。
“雅雅!”廖雨辰無奈的喚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這裡不好打車,我送你走,你要去哪就去哪。”
溫雅涼涼的看着廖雨辰。
“不用。”
廖雨辰僵在原地,溫雅,變了。
客廳裡,溫鈺大哭,溫媽媽煩躁的直吐氣,溫雅竟然敢不聽話,敢反抗!
溫雅沿着道路慢慢的往前走,七月份的黃昏,悶熱,她心裡卻平靜的出奇,她覺得自己早就該離開,溫鈺不想見自己,溫媽媽非要拉着自己撐場面,廖雨辰對自己存着心思。
這三個人,她都不想再見到。
廖雨辰不放心溫雅一個人走,開着車子,遠遠地跟着。
溫雅的手機響起,白慕城打來的。
“雅雅,在哪?”
“在,月牙山這邊。”溫雅遲疑了一下應聲。
“需要我去接你嗎?”白慕城問道。
“嗯。”溫雅應聲,她想見白慕城,只有他在身邊,她才覺得安穩。
“等我。”白慕城掛斷電話,大步出了房門。
溫雅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如果沒有
什麼特別的事,她應該不會出門,月牙山,又在廖雨辰家附近,她去那邊,多半和溫家的人有關係。
溫雅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白慕城。
晚風吹過,有黑髮慢慢的起落,和身後的樹葉相互糾纏。
溫雅安靜的坐在不動,神色悠遠。
廖雨辰停了車子,想上前,又怕溫雅不高興,悶悶的坐在車子裡,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他的婚姻,溫鈺,成了他的障礙。
沒多久,白慕城趕到。
目光落下溫雅的臉上,眸底一片森寒,“疼嗎?”
溫雅搖搖頭沒說話,輕輕的靠在他肩上,白慕城擡手抱住溫雅,“我們回家。”
一路上,白慕城都單手扶着方向盤,另一支手緊緊的握着溫雅的手,她的手涼涼的,涼的他心疼。
有時候疼一個人會慢慢的成爲一種習慣,發自內心融入骨血的習慣,許多年之後,白慕城感慨,他感覺到自己對溫雅的意思,是從疼她開始。
回到家,白慕城給溫雅處理了傷口,全程都沒詢問是誰打的,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不問,讓溫雅覺得輕鬆。
晚上,白慕城在書房辦公,溫雅在臥室休息。
溫雅的電話再度響起,溫媽媽打來的。
溫雅頓了一下接通。
“溫雅誰給你的膽子,給我甩臉子。”溫媽媽的聲音響起,透着狠厲,她從月牙灣回到家,怎麼都吐不出這口氣,溫雅就是個賤人,一個自己養大的賤人,她有什麼權利跟自己甩臉子。
“還想打我。”溫雅淡淡的說道。
“我打你怎麼樣,你小的時候,我真後悔沒掐死你。”溫媽媽惡狠狠的說道。
溫雅沉默了一下,她相信溫媽媽說的話,自己小的時候,她肯定動過這樣的念頭,如果不是她很多年都在奶奶的身邊長大,說不定真的被掐死。
“白慕城的房子什麼時候給你過戶!”溫媽媽見溫雅沒出聲,以爲她膽怯了,氣焰更加囂張。
“已經過給我了。”溫雅答道。
“已經過給你,你還不快點過戶給我,溫雅,你要給我養老的。”溫媽媽說的理直氣壯。
“五十萬加上我之前給過你的錢,養兩個老人都夠了,我的房子不會給你,以後也不會再給你錢。”溫雅說道,語氣平穩。
“溫雅,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溫媽媽氣的抓狂,什麼叫夠了,不夠!溫雅就該一輩子都活在她的控制下,不能有幸福,不能有尊嚴。
“你聽清楚了的。”溫雅接着開口,“溫鈺的事,以後也不要找我,我不虧欠你們的,就算有什麼你覺得虧欠的,也還清了。”
“溫雅,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是我媽嗎?”溫雅聲音輕顫。
“你怎麼知道的?”溫媽媽脫口問道。
話出口,電話兩邊的人,都沉默了,溫雅咧嘴笑着,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承認了,自己不是她的孩子,只是她報復折磨的工具。
“溫太太,你對我做了那麼多事,我們兩清。”溫雅緩緩的說着,掛斷電話。
溫媽媽保持着拿電話的姿勢,溫雅是怎麼知道的?溫長青說的?不可能,他幾乎都和自己在一起,沒機會跟溫雅說這些。
這件事知道的只有,四個人,她、溫長青、溫家已經過世的奶奶,以及溫雅的親媽。
難道是那個女人回來了!
溫媽媽腦子裡嗡嗡的亂轉,她回來,她回來怎麼辦?
溫雅掛斷電話之後,脫力的靠在牀上,一擡頭,白慕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她看着他,淚如雨下,他快步上前,將她緊緊的抱住。
白慕城心疼的厲害,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承受着這麼多的委屈,這麼多的壓抑,這麼多的……
“雅雅,有我。”
溫雅緊緊的抓着白慕城的衣襟,哭到疲憊,哭到睡着。
白慕城等溫雅睡着之後,溫水溼了毛巾,小心的幫她擦了擦臉。
溫雅這一覺睡得很沉很安穩,她終於把該說的話說了,她終於不需要再委屈自己。
次日清晨,溫雅起來的很早,準備了早飯。
白慕城起身的時候溫雅正在廚房忙碌。
“過去了嗎?”白慕城上前問道。
“最後一天。”溫雅脣彎了彎。
“她要在你這住五天,這麼久。”白慕城輕笑着說道。
溫雅眨眨眼。
“我等的有點急。”
溫雅小臉緋紅,輕輕的推了白慕城一把,“別鬧了,我做飯呢。”
“你去坐那,我來。”白慕城不讓溫雅動手,把她推到餐桌前坐下,利落的動手準備早飯。
溫雅看着白慕城,忽然想起雜誌上的一句話,一個願意爲你洗手作羹湯的男人,會疼你一輩子。
她能在顛沛流離的時候,遇見白慕城,何其幸運。
白慕城端着餐碟回身的時候,溫雅正盯着他不放。
“怎麼,準備吃我?”
溫雅輕笑出聲,接過餐碟,“不知道肉嫩不嫩,清蒸可好?”
“老婆,太狠了吧,把爲夫吃了,以後誰給你暖牀。”白慕城笑的燦爛,溫雅在改變,比從前明媚,比從前快樂。
“暖牀還不簡單,暖寶寶電熱毯都可以解決。”溫雅笑着接過話。
“他們可跟爲夫不同,爲夫能把你從內暖到外。”白慕城上前,輕輕的環着溫雅的腰身,語氣曖昧。
溫雅臉紅了個透,在這方面,她完全不是白慕城的對手。
兩個人鬧了一會,一起吃了早飯。
“我今天去上班,方便送我嗎?”溫雅飯後問道。
“方便。”白慕城應聲。
“送我到樓下吧。”溫雅說道。
白慕城看着溫雅,眸底笑意漸濃,他的小妻子準備給他正名。
“好。”
DK樓下。
白慕城的車子穩穩地停下。
“晚上來接你。”
“好。”
溫雅拎着包下車。
正碰上,郭小沫和李花花。
“雅姐。”李花花立刻上前,“雅姐,你沒事吧,臉色不是很好。”
“一點小毛病,已經沒事了。”溫雅笑着應聲。
“雅姐,剛剛送你來的帥哥是誰啊?”郭小沫試探着問道。
經過的人都悄悄的放緩了腳步,很多人看到溫雅從一個男人的車上下來,大早上的,很容易讓人多想,他們都在猜測溫雅和他的關係,有人問,自然要聽。
“我老公。”溫雅看向郭小沫,緩緩的說道。
“啊!”李花花的反應最大,周圍的人也都輕輕的抽了一口氣。
老公?
“雅姐,你結婚了?”李花花驚訝的問道。
“嗯,我們領了證,暫時還沒準備辦婚禮,就沒通知大家。”溫雅看看李花花,答道。
“姐夫,姐夫不是那個粉玫瑰?”李花花問道,她對楚向南的印象太好,他和溫雅又那麼般配……心裡多少有那麼點遺憾。
“不是,他是我同學,沒別的。”溫雅一邊走一邊說着。
李花花一路好奇的追問,溫雅有的答有的輕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空氣還彌散着玫瑰的花香,不過花大半已經凋謝。
就像她和楚向南的愛情,曾經絢爛過,但在失去彼此的那些年,慢慢的凋落,雖然香氣仍在,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溫雅吐了一口氣,此刻,她從未有過的輕鬆。
“小沫,麻煩幫我叫下保潔,這些花都扔了吧。”
“好。”郭小沫應聲。
很快幾個保潔過來,把花兒都清走。
郭小沫如常端着一杯紅棗水進門,“雅姐,你的水。”
“謝謝你小沫。”溫雅接過。
郭小沫笑笑,轉身出了辦公室。
溫雅起身反鎖了門,從包裡拿出一個瓶子,把水倒了進去,餘下的水倒進花盆裡,空空的杯子裡只有幾個大棗。
溫雅眯着眼睛,郭小沫是曲東安排過來的,如果這件事和郭小沫有關係,是不是就跟曲東有關係?
溫雅的眉,慢慢簇在一起,她自認爲沒得罪過什麼人,到底會是誰呢?不想她給白慕城生孩子。
溫雅眉頭跳了一下,一個人躍入腦海,心跟着涼了一下,會是他嗎?
會是嗎?
溫雅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有些無法集中,索性打開網頁看了看新鮮的諮詢。
敲門聲響起。
溫雅起身開門。
“向總。”
“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向北宸紳士的開口。
“請坐。”
溫雅招呼向北宸坐下,郭小沫很快送進來兩杯水。
“恢復了嗎?”向北宸問道。
“嗯,已經沒事了。”溫雅應聲,“謝謝向總……”
“雅雅,如果你家白先生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北宸。”向北宸說道,帶着幾分打趣的味道。
溫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上司……”
“我們年齡相仿,以後也是合作伙伴,我希望你把我當朋友。”向北宸說道。
半晌,溫雅點點頭。
“好。”
“龍騰和慕歌的案子都做好了,對嗎?”向北宸眸底閃過一抹暖意,他願意這樣跟溫雅親近,即使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和她有些什麼,能作爲朋友參與她的生活,他已經滿足。
“是的,秦小姐這幾天出差,等她回來,我會過去跟她談論一下。”溫雅說道。
“慕歌去法國,回來怎麼也要半個月,下週龍騰的項目就要做最後的招標活動,預算這些,現在都要開始準備。”向北宸說道。
“我做好了,稍後發給你看看。”溫雅說道,她在家的這幾天,沒有很難受的時候,就在整理。
“好。”向北宸點頭,“酒店的案子,你們都不要急,慢慢做,也告訴花花,不要急功近利。”
“我會的,花花很聰明,也很努力。”
“對了,你的新助理怎麼樣?”向北宸問道。
提到郭小沫,溫雅微微頓了一下,她現在還不確定是她給自己下藥,“挺好的小姑娘。”
“她是曲部長推薦的,應該也不錯,好好帶,希望她能成爲下一個李花花。”向北宸說道。
“好,我會的。”
“明天晚上有個酒會,陪我參加一下。”向北宸接着說道。
溫雅微愣,眨眨眼,“你沒有女朋友嗎?”
話出口,忽然覺得有些不妥當,溫雅抿脣。
向北宸輕笑出聲,“沒有女朋友是不是在你們眼裡,非常的丟人?”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溫雅急忙解釋。
“我現在確實是單身,如果你有不錯的朋友,可以介紹給我。”向北宸輕笑出聲,“明天的酒會是米澤方舉辦的。”
“米老爺子!”溫雅眸子一亮。
米澤方是設計師界的泰山北斗,他在國際上拿過無數的大獎,設計理念新穎,即使是他多年前的作品,放在當下,仍舊受人追捧。
“現在想去了?”向北宸打趣的問道。
溫雅小臉微紅,鄭重的點點頭。
“米老爺子這次酒會請了很多設計師,包括你在內,我請你做我的女伴,其實是佔你的便宜,跟過去見識一下。”向北宸笑着說道。
溫雅一臉的興奮,“你是說,我在米老爺子的會客名單上?”
向北宸點點頭,請柬發到公司。
溫雅脣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被業內頂級的設計師肯定,是一種榮耀。
向北宸看着溫雅,眸子微微眯起,溫雅笑起來的樣子,很動人。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向北宸才起身離開。
溫雅一整天都沉浸在興奮中,先前的下藥事件都被淡化了。
晚上下班,白慕城的車子穩穩地停在溫雅的公司樓下。
“溫設計師,這個和路虎比起來差遠了,你怎麼不選那個?”一個同行的設計師揶揄的問道。
“那個是朋友。”溫雅應聲,沒做過多的解釋。
金錢名利雖然不可以沒有,但並不是衡量幸福與否的標準。
車子上。
“看起來很開心,有什麼好事,分享一下。”白慕城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道。
“明天晚上,我要和北宸一起去參加米老爺子的酒會。”溫雅挑眉興奮的說道。
“北宸?”白慕城側眸,顯然對這個稱呼有些介意。
“怎麼,吃醋啊?”溫雅輕笑出聲。
“吃醋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能,說說,你倆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的。”白慕城笑着追問道。
溫雅歪着頭,“北宸這個人,其實挺親民的,對我也很照顧。”
白慕城脣角揚了揚,她的雅雅,永遠不知道自己對男人有多大吸引力……
“你口中的米老爺子,是米澤方?”
“是,你知道他。”
“聽說過,聽說老爺子每年的酒會,都只會請自己看得上眼的人,脾氣古怪的很。”白慕城說道。
“一般有才華的人都會有點怪癖。”溫雅不以爲意說道。
白慕城輕笑出聲,“以後你多跟奶奶說說這些有怪癖的人,她愛聽。”
“是嗎?奶奶喜歡聽這些?”溫雅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慕城。
“老年人的生活無聊啊,不聽些八卦,怎麼打發時間。”白慕城脣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的小妻子,單純的可愛。
“對了,這周該帶可樂吃藥丸了,週末你有空嗎?”提到白奶奶,溫雅想到了小可樂。
“有,老婆約我,沒有時間也得有。”
“白先生,你怎麼那麼貧嘴。”溫雅伸手一把捏住白慕城的臉,笑顏如花。
“老婆,你這是家暴。”
兩個人一路說笑回到家,白慕城仍舊不許溫雅碰冷水,準備了晚飯。
晚飯後,溫雅整理包的時候,看見那瓶水,眸子暗了暗,“我,沒喝今天的。”
白慕城接過,“這些事交給我。”
“嗯。”溫雅彎脣一笑,有白慕城,一切都不會有問題,平白的,她對他放心。
第二天白慕城照常送溫雅上班。
一路上溫雅明顯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了?”
“你說我晚上要穿什麼呢?”溫雅歪頭問道。
“你們向總既然說帶你去,肯定會帶你去找造型師設計。”白慕城說道,眸底泛起那麼一丟丟的酸澀,憑什麼向北宸用他老婆做女伴。
“也是!”溫雅鬆了一口氣。
“你不用這麼緊張。”白慕城輕輕的拍了拍溫雅的手。
“我跟米老爺子合影嗎?他會不會拒絕,啊,我能不能要簽名的。”溫雅像個小女孩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白慕城輕笑出聲,“都可以,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做,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你怎麼知道?”溫雅看向白慕城。
“猜的,你這麼漂亮可愛,正常男人都不會拒絕你的要求。”白慕城一臉正經的說道。
“切,假。”溫雅推開白慕城的手,抿着脣,一臉的期待。
“晚上我接你。”白慕城說道。
“好。”溫雅脆生生的答應,車子停穩,“老公,拜拜。”
“拜拜。”白慕城揮揮手,看着溫雅進門,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溫雅辦公室。
“雅姐,聽說你要去參加米老先生的酒會,是不是,是不是!”李花花興奮的環着溫雅的胳膊問道。
“嗯。”溫雅興奮的點點頭。
提起偶像,大家都是一臉的花癡。
“可惜我去不了,好可惜好可惜。”李花花一臉的羨慕,“雅姐,一定多拍幾張照片,多要幾個簽名。”
“會的會的。”溫雅笑眯眯的應聲。
李花花和溫雅聊了一會,回到辦公室發了朋友圈,表示自己去能去參加酒會的人,很羨慕。
一分鐘後,電話響起。
“顧先生,什麼事?”
“晚上陪我參加個酒會。”顧延庭淡漠的聲音響起。
“不去,沒空。”李花花拒絕道,遠離顧延庭這個變態,她的新口號。
“米澤方的。”
“去!”李花花立刻尖叫着應聲。
顧延庭鷹眸微眯,一個老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下午請假,我中午去接你。”低沉的聲音接着響起。
“好,啊,謝謝你,顧延庭,你真是個好人。”李花花興奮的說道,沒等顧延庭說話,吧嗒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顧延庭,嘴角輕抽,她的好人標籤給的,真是隨意。
李花花立刻把自己也能去參加酒會的消息告訴了溫雅,溫雅自然是高興的,有個人可以作伴。
中午下班前,向北宸到了溫雅的辦公室。
“一起吃飯,然後去造型師那。”
“好。”溫雅起身,小臉因爲興奮泛着紅暈,明媚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