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菊花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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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組雖然取得了驕人的戰績,橫須賀港口的海軍彈藥庫被炸,港區近半的基礎設施遭到破壞,正在港口內建設的山城號戰列艦等軍艦和商船紛紛沉沒,大大堵塞港口航路。

不過和其他小組相比,李小組的損失也最大。一共有十多人確認陣亡,包括葛寧及隨後趕去支援的二十多人,下落不明。

次日,天色矇矇亮。內閣總理大臣大;重信的家中,早已喧譁一片。大;重信從家中衣衫不整地慌忙奔出,直奔內閣總理府。如果剛剛收到的消息屬實的話,那這對日本國來說,無異於是個巨大的災難了。

內閣總理府內,諸大臣高聲爭吵。有人認爲情報不可能出錯,即使一地有錯,怎麼可能橫須賀,吳港,神戶,長崎等地全都發來告急電報?唯有海軍大臣等人,堅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即使是德國,在遠東也沒有如此實力,更別提與他們對戰的支那人了。

可即使海軍大臣如何證明他的觀點,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地明白,事情恐怕非常糟糕了。隨着更詳細的電報相繼傳來,衆人內心中最擔心的事情,還是被最終證實。

大|重信猜測的沒錯,這的確是日本國曆史上最大的一次災難,而且還是人爲的災難。四大港口同時遭到不明身份武裝襲擊,多艘停靠在軍港裡的軍艦商船和幾艘正在建造中的戰列艦,都被炸沉。即使打撈上來,恐怕也難以修復。

最重要的是,四大日本主要港口造船廠,都遭受不同程度的損傷。大量的技術工人在熟睡中殞命,工廠機械的破壞和技術工人的損失,這些纔是最致命,價值也根本無法估量。

“諸位,不用說,這都是那個該死地支那將軍所爲。經此一役,我國海軍將元氣大傷,短期內難以恢復!昨日所提停戰談判,諸君將要深思了!”

“不!”海軍大臣八代六郎嚼穿血,無比痛恨地道,“我大日本國的國運是靠英勇的士兵們打出來的,而不是某些懦弱地文人在談判桌上磨嘴皮談出來的!如此奇恥大辱,如果不用武力和鮮血洗刷,我日本國將永無擡頭之日。”

“我們英勇地戰士們。會用我們地生命。向天皇陛下證明我們地忠誠……”

八代六郎慷慨激昂。話還未說完。又一封電報送來。

“什麼?霧島號失蹤?疑似被襲擊港口地武裝人員劫走?”

聽見這個消息。八代六郎丟下一句話。我去親自指揮所有艦隊。勢必把霧島號奪回來。就留下瞠目結舌地衆人。快速離去。

深度打擊行動取得地巨大勝利。震動了日本朝野。雖然內閣迅速採取了行動。但各類消息還是迅速通過報紙媒體。迅速在社會上引起極大地騷動。很快速度地。各地相繼掀起種種抗議遊行示威。要求內閣下臺。擴大對華作戰。尤其是軍界地強硬派人物。更是對內閣正在討論地停戰計劃。極力反對。

日本。作爲一個正在崛起地大國。其崛起地過程。更多地是一種賭博地過程。無疑在歷史上。他們地賭運非常之佳。無論是甲午海戰對抗清國地東亞第一艦隊。還是日俄海戰對抗無論是軍力還是國力都比他強大無數倍地俄國。日本都以弱勝強。取得巨大地勝利。乃至日後對美開戰。無疑也有這種賭博地心理作樂。只是運氣。並非始終站在日本這方。

所以對於日本來說,被他們眼中弱小的支那地方軍閥重創,這是絕對無法容忍,更是絕對不會停戰談判的。日本人性格中的堅毅和認真,或者說倔犟,一根筋,在這刻發揮了作用。

當清晨華飛剛剛起牀,就收到了深度打擊計劃大捷的電報,電報是從霧島號電報室發出,採用明碼發送,被海面上的英美等國商船收到,轉發到上海。

華飛深知深度打擊計劃地重要性,可以說山東戰場的勝負只能算是戰術上的勝負,深度打擊計劃的成果,卻直接關乎戰略影響。這不僅會影響日本海軍的造艦計劃,對日本海軍地士氣和心理影響,都是不可估量的!而且隨着一戰大規模展開,海路運輸蓬勃發展。日本民用造船業在此行動後將會大受影響,對日本地經濟發展,影響力深遠難以估量。所以說一開始,華飛就把此次行動定位爲國運之戰,並非沒有道理。

“霧島號!而且還是嶄新的戰艦?”華飛拿着電報,饒是他自認爲心理素質極好,雙手也不禁有些顫抖,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地。九二九海戰中俘獲的攝津號戰艦,排水量也不過二萬噸。而根據華飛現有地資料情報,霧島號的標準排水量二萬七千噸左右,而是還是停靠在港口中快要完工的嶄新金剛級戰列巡洋艦,比之龍骨受損,只能當成廢銅爛鐵拆解的攝津號戰艦,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按照英國無畏艦伊麗莎白號的造價二百四十萬英鎊計算,這艘霧島號戰艦的經濟價值,就已經相當於二千多萬新幣,比得上華飛海軍現今一年全部的軍費還不止。

在原先的計劃中,華飛是想把這些軍艦全部炸沉在日本的港口內,不僅使得日本海軍的造艦計劃大爲影響,也讓他們的港口暫時陷入癱瘓。不曾想膽大如斯的朱兵他們,竟然硬生生地把這艘軍艦,給他‘綁票’回來了。

華飛連洗漱也來不及完畢,就匆忙趕到參謀作戰室。一諸參謀們興高采烈,比之九二九海戰取得勝利時,還要激動幾分。在場的參謀們,除了極少數幾人大概知道深度打擊計劃的內容外,其他人頂多只聽說過個名字。

此時聞聽起來,他們都不禁驚歎於華飛的大膽。如果之前華飛交給參謀部討論的話,即使現在讓他們明知結局,許多人都沒信心當初可以做出如此決斷。可以進入參謀部的參謀,大都具備一定的戰略眼光和國際視野,他們非常清楚此次行動的勝利,對於中國海軍來說意味着什麼,那絕對不是幾千萬新幣的價值所能衡量的。

“我央央中華,終有雪恥甲午年之恨地一天,司令,此等好消息一定要

深度打擊行動的詳細過程,一定要大書特書,特別一定要授予一等鑽石神聖戰爭勳章!”性格較爲激進的參謀白凱軍,對於對日宣戰一直最爲積極。華飛剛走進參謀室,他就迎上來激動不已道。

相對於白凱軍的激動,參謀張治忠已經在多次戰鬥參謀計劃制定中,越來越成熟冷靜。鐵血一期畢業後,他直接被授銜爲中校軍銜,是一期畢業學員中,軍銜最高地幾人之一。

“司令,相信霧島號被我俘獲的消息,一定也被日方偵知。執行任務的四艘潛艇並不具備攻擊能力,而我估計霧島號上的火炮可能還沒有炮彈戰力,加上人員配置不足,一旦遭遇日軍攔截,霧島號可能會被敵人擒回!”

張治忠的話,讓參謀室地氣氛終於稍微冷靜下來。畢竟軍艦還未開回來,現在談什麼都是空。

“司令,憑藉我們對日本人的瞭解,他們很有一種恥文化的是非觀。如今他們遭受如此奇恥大辱,我想定然不會毫無報復行動,我們要有所準備,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張治忠隨後遞交了二份計劃道,“這是我制定的兩份參謀計劃,一份是霧島號成功安全抵達上海後我們的防禦措施,一份是假如霧島後被日本人重新擒回或者擊沉在海上,我們的救援應對措施!”

華飛點了點頭,肯定地接過張治忠的參謀計劃。前世華飛雖然出生在國外,但他的童年曾在中國長大,而且一直收看的是華語電視,混跡的也常常是華文論壇。所以對於日本,華飛不僅有理智上對手地競爭因素,也有感情上敵人的排斥。

美國人本尼迪克特曾在其著作菊與刀中寫到,日本民族具有一種很重要的是非觀,那就是恥文化,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武士道精神。軍人遭受失敗這樣的欺辱大辱,留下的選擇只有剖腹自殺,而並非芶且偷生。因爲在恥文化的概念中,揹負恥辱生存的人,生不如死!

所以華飛對於張治忠的判斷,非常肯定,看着大多數腦袋發熱的參謀,華飛笑着提醒道,“諸君,即使深度打擊計劃取得成功,我們在海軍方面地實力,依然不如日本海軍,這點我們需要清醒的認識。海軍的建設和強大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一支強大的海軍艦隊,就是一個大國國力的象徵。”

“我們需要建設一支大艦隊,一支並非買來地大艦隊,而是完全依靠自己能力建造的大艦隊。藉此機會,我需要向諸位參謀們提醒,我中華崛起地必由之路,離開一支強大海軍的護航。如果我們不能在東太平洋地海上佔據霸主的地位,中華地富強和崛起,永遠只是一個空談!”

“我很早就說過,科學技術是自強的引路者,經濟則是國力強大的坐騎。我們高速發展經濟,爲了就是保障海軍有着足夠的國家軍費預算,我們組建科學院,就是爲了提高科學技術,提高造船能力,機械製造和材料水平。”

“甚至我們如今對日宣戰,一來可以刺激自治區內工業軍火經濟的高速發展,也是爲了營造一個更加和平穩定的發展環境。這是我們的核心目的,我希望諸位參謀,能在這點上有清楚的認識,和我保持一致的方向。”

衆人跟隨華飛早已不是一天兩天,華飛對他們非常熟悉,他們對華飛也較爲了解。只是這句話,大多數立即陷入沉思,很快就領會了華飛的意思。居安思危,絕不盲目,絕不樂觀,要始終有生於憂患的意識。

在巨大勝利的背後,何嘗不潛伏着巨大的危機。如果你停止謀略和應對,勝利就是變成死亡的葬歌。

張治忠的計劃制定的非常完善,充分考慮了各種可能性。如果霧島號在半途被日本海軍包圍,這是最壞的情況。張治忠有兩種應對措施,一是排遣潛艇部隊前去支援,即使無法力戰,也要尋機遊獵,或者救援落水戰士。二是命令海軍第一艦隊前去支援,日軍匆忙圍堵下,無法集中海軍主力,所以第一艦隊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另一種最好的情況,霧島號成功抵達上海。考慮到日本海軍可能會不顧一切地用海軍軍艦進攻上海港,所以張治忠制定了在長江出海口密佈水雷,同時把潛艇部隊調回來埋伏,隨時準備支援戰鬥。

所有這兩種預案都需知道霧島號的具體方位,如果不知道霧島號在哪裡,支援作戰也就根本談不上了。

海軍第一艦隊在九二九海戰後,回港休整不久,就被華飛大部分排遣出去。一來海軍戰士請戰意願很高,二來如北洋艦隊那般,爲了保存實力,把海軍龜縮在港口內,終究不是善策。所以不久後,海軍第一艦隊被派出東海,一邊支援潛艇作戰,一邊巡視遊獵,執行華飛地‘海上獵食’計劃。

“如果封鎖長江口,我們的商船航運怎麼辦?而且如果用水雷封鎖,現在就要開始佈雷,否則時間可能來不及!”華飛有些猶豫不決道。

一旦封鎖長江出海口,的確可以阻止日本海軍進攻上海港,但同樣也會把上海港的對外運輸切斷。這對經貿來說,是極爲不利地。雖然這點華飛早就有準備,但還是有些痛苦。這是崛起前的陣痛,無可避免。

“傳令,潛艇部隊立即全部撤回,第一艦隊魚雷艦支隊全部撤回。命令切斷長江口航運,佈雷艦立即開始佈雷作業,務必在傍晚時分,完成作業。海岸炮隊戒備,隨時準備戰鬥。”

“傳令,偵查飛機立即起飛,搜索霧島號可能的航線和海域,一經發現,立即返航報告。魚雷攻擊機待命,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關於這個事情,暫時不要透露給報社媒體,以免節外生枝,引起轟動,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長江航路被封,立刻就引起巨大的議論。許多停靠在碼頭,裝載大半貨物地海船,立即就拋錨啓航,在最後限定時間前離開港口。

幾艘深藍海運的船長,更是直接找到海關處。海關處處長很快轉來華飛的口信,所有公司,所有船隻,一視同仁,必須服從司令部下達的命令。

長江航路被封,可不是第一次了,然而上次很快就解除了封鎖令,日本海軍最終還是沒敢把戰

長江口。可這次,不少人竟然看見大量的水兵在往小客輪上搬運水雷,那種可以沉到水線下的錨雷,看樣子是要徹底封鎖長江口啊!

不知就裡的市民們頓時議論紛紛,各個商家雖然很快收到貨物被積壓在港口的消息,但很少有人擔心,也很少有人放緩生產。商人們對於華飛的信心,顯然比任何階層都要來的堅定,自信。

雖然華飛他們沒有透露消息,但租界內地洋人消息靈通,各種消息還是迅速登上了洋人們的報紙。獲悉原來是特戰隊在日本取得巨大的戰果,俘獲了一艘日本嶄新的戰列艦。爲了提防日本人的報復進攻,纔不得封鎖出海口。

這個時代的媒體素質和CNNN時代相比,道德情操顯然高上不止一個檔次。加上租界各國雖然與華飛素有爭執,但隨着一戰的爆發,根本利益決定了他們紛紛向華飛做出了妥協讓步,以換取自治區,中國這個國家最大的出口貿易區的支持。

即使是和日本國保持同盟關係的英國,在華飛對日宣戰後,也依舊與自治區維持着若即若離地關係,甚至還不停地勸說日本停戰,對日施加外交壓力。在得到華飛禁止青島德軍回國參戰,維護香港的現狀和利益不受侵犯的承諾下,加上北洋中央政府又隨之對日宣戰,英國很快宣佈退出山東戰場。

所以華飛深度計劃的成功,在洋人們的眼中,其震懾威力不僅絲毫不弱於日本本國,經此一役後,各國將不得不對東亞地戰略形勢進行重新評估。無論他們的結論是什麼,華飛在各國外交中地地位,將會明顯提高到北洋中央政府同等的水平,這是毋庸置疑地。

上海市內原本還有一絲不滿的情緒,瞬時煙消雲散。黃包車伕們雖然不懂這個勝利地意義,但他們卻懂得,似乎華司令又打了打勝仗。一些黃包車伕喊出免費拉客,慶祝海軍又一次大勝地口號。

上海許多地方都能看見這樣一幕場景,某位黃包車伕把客人拉到位置後,死活不收車資,說是慶祝國防軍海軍又一次大勝。客人死活硬要支付車資,說也是慶祝國防軍海軍的大捷。你推我塞的場景,看得許多人不由樂乎。有些車伕回家,簡單一算賬,發現今天的收入竟然比平日裡多上幾倍。一些人激動地想道,不行,怎麼華司令打勝仗了,我們還多賺這些錢。前線戰士們拼死拼活,我們坐在家裡發財,也忒對不住良心了。不行,這些錢明天全部拿去買戰爭債券。

不止黃包車伕發起了這項行動,市內地茶館,酒樓,飯店,客棧等等許多消費場所,都加入了免費待客,慶祝大勝利的活動。一些學生,休假的工人更是走上街頭。不知是誰倡議,無數人的掀起了一天的志願服務行列。用自己地實際行動,清掃城市路面,清理垃圾場,清理河道垃圾,幫助工程建設,全部都是志願的義務勞動。

一些被這些志願者感動的零售商家,更是掛出了所有食物免費供應一天的招牌。上海這邊的志願活動慶祝大勝利的行動,迅速傳遍周圍的許多城市,漸漸蔓延到整個自治區。甚至自治區外的一些城市,也舉行了類似的慶祝活動。

公曆十二月十一日,這個日期自今天起,日後逐漸演變爲一個盛大的慶祝志願活動節日。其熱鬧地場面,開心的趣味度,公衆的參與熱情,都使得這個節日成爲不弱於春節的大型節日。這是後話了。

此時的東海海面上,海鷗級偵察飛機正在高空飛行。飛行員一邊操縱着飛機,一邊拿着高倍數望遠鏡望着遠方的地平線。突然,一僂黑煙進入他的視線,駕駛員心中一跳,迅速調轉方向,向那黑煙的方向馳去。

是艘軍艦,而且還是艘無比巨大的鉅艦。從望遠鏡中觀看,即使明知道那八門雙聯裝356mmm,倍口徑的巨炮根本打不着自己,駕駛員還是忍不住有些膽顫心驚。

軍艦沒有懸掛任何旗幟,甲板上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焊接地工具和一些其他設施,凌亂而無序,更是基本看不見一個人。根據資料,這可能就是從日本俘獲的霧島號戰列艦。

駕駛員一擺機尾,轉了個方向,來到艦首艦橋位置,頓時就從望遠鏡中看見艦橋上四五個人都拿着望遠鏡,盯着他猛看。似乎是看見了他飛機上的標誌,一個人謹慎地朝他揮了揮手。

“那不是朱兵朱大隊長嗎?”駕駛員大喜,當年朱兵在與北洋海軍作戰中,立下戰功,照片還登上報紙。這位朱兵,可是駕駛員的老鄉,曾經讓這個年輕人,崇拜的不行。

這次在飛機上偶遇,心情又是不同,當下忍不住使勁朝着艦橋上揮手,大喊道,“喂,喂,朱隊長,司令讓我來迎接你們,你們是英雄,喂,你們快點回家,我回去報告司令!”

艦橋上地人看見飛機駕駛員在朝他們招手,頓時也歡騰起來。之前那名謹慎招手的隊員,此時喜笑顏開道,“哈哈,我就是那是我們地飛機,朱隊長生怕是敵人的詭異,緊張地不行呢!”

“滾你個蛋!”朱兵也放鬆下來,笑着道,“我們一路上遇到多少危機,不到港口,所有人不準放鬆戒備!別看我們的軍艦巨大,可他娘地一發炮彈也沒有。即使遇到一艘幾百噸的魚雷艇,我們也毫無還手之力,能不小心嗎?”

雖然明知道煤炭不多,但一路上朱兵還是命令以計算過的極限速度直線行駛。

誰都不敢肯定曲線行駛就不會碰見敵人,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碰一碰運氣。朱兵他們把霧島號開出港口有運氣的成分,這一路上何嘗也不是在賭博運氣。

即使是看見商船隊的煙;,朱兵也下令遠遠避開,以免暴露行蹤。此時的霧島號,完全就是銀樣槍頭,外強中乾,根本是無牙的老虎,絲毫逞威不得。

“隊長,發現軍艦,可能是巡洋艦!”

一名正在警戒的戰士突然大喊,頓時讓整個艦橋輕鬆的氣氛蕩然全無,所有人立即拿起望遠鏡,向警報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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