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溫良裕的眼皮就莫名地跳動着。
頓時,他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
即便是他不在申城,可是,申城發生了什麼事,他是瞭如指掌的。
祈言知道了,他不可能會放過他!
但是,不管他怎麼坑他,他都是爲了他好的,他怎麼就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呢?
揪着他不放,真的好嗎?
哎……溫良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戴上墨鏡,拎着行李箱,以他爲首的機組人員都往會議室走去。
……
提了幾個注意事項,也做了總結,溫良裕就匆匆散會了。
拎着行李箱,他想趕緊離開機場。
想法很美好,但,實際上,宇城飛已經在華宇航空駐機場的辦公場地外等候溫良裕了。
一見溫良裕拎着行李箱出來,立即,他上前堵了他的路。
“溫機長,總裁要見你,請你跟我走一趟。”
咻地,溫良裕取下酷帥的墨鏡,他眯着眼痞痞地盯瞅着宇城飛。
“喂,是兄弟的就識趣滾開,當作是沒看見我一樣。你幫靳祈言那個混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麼,革命友誼的小船怎麼能說翻就翻!”
溫良裕往哪走,宇城飛就是堵住不讓溫良裕走掉。
而且,宇城飛身後還站着一夥西裝革履的保鏢。
嗤哼一聲,溫良裕不悅地瞪着宇城飛,他的俊眉也不禁蹙了起來。
“宇城飛,你決定來真的?你還是人嗎?你甘願做靳祈言的走狗?”
宇城飛有點傻愣地笑了笑,但是,他的視線未離開過溫良裕。
這一次,他肯定是不會讓他逃掉的,要不然靳總肯定大發雷霆,他的小命難保。
“就因爲聽你的話,我幫你坑他,害得我掃了好久的廁所,你曉得我每天過得有多痛苦嗎?溫良裕,你老殲巨滑,就跟我去見一見靳總唄,你肯定有辦法脫身的。在我面前,你就別裝可憐了,只有你整人的份,哪輪得到別人去整你呀!”
溫良裕的嘴邊掛着痞痞的冷笑,他漆黑的眼眸也冷得彷彿要射穿宇城飛。
宇城飛這樣擋他的路,溫良裕心裡還真的挺不爽的,他眉宇間瀰漫着一股陰騖的氣息!
“若是我一定要走呢,你打算怎麼對我?”
“靳總說,即便是抓,也要把你抓住!爲了不讓你逃掉,他在機場布了天羅地網,你……插翅難飛!溫機長,別做無謂的掙扎了,我也挺不想對你動手的,你就跟我去見見總裁唄。
你們是兄弟,他肯定不會拿你怎麼樣的,你就讓他發發脾氣宣泄一下心裡的怨氣唄!突然間蹦出兩個小不點說是他的孩子,一時之間,他肯定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到現在我也還沒緩過來,太震驚了!”
“讓我跟你去見他,容我想想……”說着,溫良裕的眼眸的耀眼精光快速閃轉着。
冷不防的,他手中的行李箱向宇城飛甩去了。
把宇城飛甩開幾步,剎那間,溫良裕使勁奔跑。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大聲喊着,宇城飛追了出去。
頓時,他帶來的保鏢也拼命去追溫良裕了。
這裡是機場,宇城飛追歸追,他還是有分寸的,不能驚動來往的乘客,更不能影響到華宇航空的聲譽。
所以,他們是偷偷地追溫良裕的,同時,宇城飛讓守在各個出口的保鏢注意,一見溫良裕務必把他抓住。
~~~~~~
溫良裕拎着行李箱在機場狂奔,天曉得他此時此刻有多狼狽!
突然,他沒好氣地啐了一口:“靳祈言,你個混蛋!還真的跟我玩真的,我的英明、我的風度翩翩形象就要被你毀了!要是我以後因此泡不到妞了,我也不放過你!”
溫良裕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不妙,他人在機場,四面楚歌哇!
整個機場,哪都是靳祈言那個混蛋的人把守着,他難以衝得出去。
就在溫良裕犯難中,恰巧,有一大波乘客要走出機場。
狡黠的眸光閃了閃,溫良裕馬上混到乘客的隊伍去。
他看到門口那裡的保鏢了,他們正在仔細分辨衆多離場的乘客。
剎那間,溫良裕低下頭,他裝作沒看見那些保鏢,他跟着大波人流步出機場。
溫良裕絕對沒有想到靳祈言也在機場了,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當他要走出機場大門的時候,那道玻璃門恰巧放了下來。
他前面的乘客出去了,而他卻被堵在了玻璃門裡面,還大大咧咧地撞到玻璃去了。
“哇!痛死了!你們怎麼工作的?今時今日的方式對待乘客,可是不行的哦,分分鐘可以投訴你們!”
“我就喜歡這樣對你,怎麼了?你對我有意見嗎?”
聲音冷冷的,夾着一股蓄勢待發的怒火,好不對勁啊!
溫良裕一擡眸,赫然的,他對視上靳祈言陰厲的眼眸。
瞬間,他清楚地看到靳祈言臉上明顯的寫着他非常不好惹,而且,他眼中有兩簇溫怒的火焰在躍動着。
靳祈言額頭上的青筋也在隱隱地浮動着。
看到堵他的路是靳祈言,突然,溫良裕的口吻軟了幾分。
他原本是要憤怒的俊臉,剎那間露出了嘻笑,溫良裕也在裝傻扮愣。
“祈言,我不需要你來接機,謝謝!我困了,我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要不今晚,咱們吃宵夜喝幾杯。”
靳祈言冷峻的眼神剎那間如霜雪般寒冷,他的神情也陰沉沉地。
驀地,他宛如醞釀着一股黑沉風暴的俊臉在溫良裕的面前放大。
一個字頓一個字地,他死死地瞪着他警告:“溫良裕,別在我面前裝傻扮愣,我一眼就看穿你了。別耍花樣,你以爲你可以逃得掉嗎?告訴你,包括剛纔離開的乘客,都是我找人引你出來的。”
“祈言,你不帶這樣坑我呀!”
“溫良裕,你少坑我了嗎?”
“呼……”溫良裕撇了撇,他呼了一口氣。
“不管我做了什麼,我都是爲了你好的,祈言,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
“在我面前,你不用狡辯,溫良裕,我早就不相信你瞎扯了。把這個混蛋帶走,少讓他跟我囉嗦。”
保鏢很聽話,立刻,他們上前把溫良裕牢牢抓住,並把他帶上車了。
靳祈言纔不管溫良裕怎麼罵他沒良心,他就當聽不見一樣,他還啐了他一口:“活該!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靳了!”
怒不可抑,靳祈言握緊的泛白的拳頭,隱隱地抖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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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靳祈言家裡的豪華健身房,溫良裕被綁在拳擊臺上,儼然是一個沙包似的隨意晃動着。
大大的不妙,祈言絕對不是開玩笑,頓時,溫良裕笑不出來了。
“祈言,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風度,懂嗎你?”
戴上拳套,靳祈言雙手緊緊握拳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拳的準備。
他怒火閃閃的幽深眼眸,死死地瞪着沙包似的溫良裕。
“你沒資格跟我說君子和風度,我給過機會你了,不止一次。溫良裕,今天的下場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是你說的,你沒有騙我,事實上,你騙得少嗎?
你說坑誰都不會坑我,你坑得我少嗎?老實說,五年前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睡了雲水漾?”
“祈言,事實上,我也不清楚你怎麼睡了雲水……”
溫良裕還沒說完,剎那間,靳祈言陰厲的眸兇惡地瞪着他。
非常不客氣,靳祈言出拳了,他的拳頭重重地打在溫良裕的臉上。
見他不吭聲,靳祈言又出拳了,不僅打他的臉,他還打他的肚子了,也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此時此刻,溫良裕儼然像一個供人泄憤的沙包!
“媽的,把我打得鼻清臉腫的,那兩個小鬼也已經是事實了,祈言,你這又是何苦爲難我呢?五年前那晚的事,我真的不知……”
到了這一步,溫良裕還不肯說實話,靳祈言又狠狠地出拳頭揍打他。
“你不說可以,我打到你說爲止!五年前那晚,究竟是誰設計暗算我?我問過靳祈昊了,他否認,你還想繼續賴他嗎?在華宇大廈的停車場,消失了一個小時的監控,那個時間,究竟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