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川川的病情,黃瑜給靳祈言打了電話。
靳祈言沒有隱瞞,他老實說了:“奶奶,驗血結果是白細胞升高,醫生說是細菌感染,要留在醫院觀察。今晚,我和水漾不回去了,就麻煩你和春姐照顧悅悅了。我已經給溫良裕打電話了,跟他說了我今晚走不開,麻煩他今晚守在重症監護室。”
“祈言,要不提早回國吧。申城是我們的地盤,不管辦什麼事,我們方便。”
“奶奶,過了今晚再說吧,我要看看川川適不適合坐長途飛機。倘若他還是高燒不退,我擔心他的情況。”
“就在這幾天裡,你做準備。明天,我去跟醫生談談,車禍這邊也需要跟進。我們已經請了倫敦這邊的律師,這個事就讓律師跟進處理吧。”
“嗯,我知道了。”
“你先去照顧川川,你放心,我和春姐會照顧好悅悅的。”
“謝謝奶奶!”
微微嘆了嘆氣,黃瑜嗯了一聲,隨後,她掛了電話。
春姐在哄悅悅睡覺了,黃瑜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透過玻璃窗,她望着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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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陌然已經給他打了好多通電話了,靳祈言總不能不接聽。
倫敦時間早上7點多,川川也退燒了,靳祈言走出觀察室,他把蕭陌然的電話接了起來。
“陌然,什麼事?”可能是因爲多天熬夜吧,靳祈言的聲音有些沙啞了。
“祈言,你還好嗎?聽你的聲音,你好像很累一樣,你要注意休息,悠着點自己的身體。對了,叔叔醒了沒有?他好點了嗎?”
“我爸還是老樣子,還沒醒。我是有點累,守了好多個晚上了。”靳祈言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感情一樣。
靳祈言常在醫院守着他爸爸嗎?他沒有陪雲水漾?
蕭陌然蹙眉了,她挺想知道更多的,但是,她也不會傻到去問他。
靳祈言不說,她也當作不知道,她不去破壞他們的安寧。
“祈言,你最近忙着處理叔叔車禍的事嗎?我給你打了好多通電話,你都沒有接。”
“重症監護區域不能大聲喧譁,我把手機調成了振動。有時候是沒有注意到手機有來電,有時候是我睡着了。因爲守着爸爸,還要處理很多事情,我忘了回覆電話了。很抱歉,我沒在第一時間接聽你的電話。”
“沒事,我就問問而已。你不接電話,我也知道你是在忙了。現在是早上了,應該和溫良裕換班了吧?你快去休息吧,別累着了。”
“嗯,謝謝你提醒。陌然,最近冷落了你,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是事多,我……”
沒等靳祈言說完,蕭陌然體貼道:“我都明白的,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讓你擔心我。祈言,我心疼你,我是不會跟你計較太多的。快去休息吧,你放心,我不會生你的氣。”
“好,我聽你的話要好好休息,不讓自己倒下來,我掛電話了。”
蕭陌然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她聽着靳祈言先掛電話了。
她的表情其實是很幽怨的,只是靳祈言看不到而已。
靳祈言會不見雲水漾,蕭陌然絕對不相信,她心裡堵得難受。
這幾天,她也隱隱地感覺到靳祈言有點不對勁了,她怕是靳祈言還想着雲水漾,她怕他們兩個又勾搭在一起了。
即便是蕭陌然極力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去想靳祈言和雲水漾了。
她討厭雲水漾,她每天都在詛咒她早點死!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蕭陌然這段時間沒有離開過別墅,她安靜呆在家裡。
關於貝貝佳英語培訓中心的醜聞,她有關注。
得知已經破案了,她心裡堵死了,她是巴不得貝貝佳英語培訓中心因此垮掉的。
哪知道這個醜聞竟然被查個水落石出了,雲水漾也太幸運了吧?蕭陌然覺得上天太不分平了,上天太厚待雲水漾那個賤人了!雲水漾根本不配什麼都得到!
呆在別墅的這些天,蕭陌然也不是什麼都不做,她心裡有牽掛她的事業的。
這些天,她在積極準備作品,她要準備一場新品發佈會。
到時候,她要請上時尚媒體,把發佈會辦得隆重些,她一定要讓雲水漾看看她的實力,她絕對不是空無虛有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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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佳英語培訓中心的踢打孩子案件水落石出了,這個雙休日,姚希可以安心陪樂樂了。
從早上9點多,她帶樂樂出門,她們一直玩到下午四點多。
時間不早了,她們母女纔去了超市買菜,準備回家做飯吃。
姚希左手牽着樂樂,右手提着一個大大的購物袋,她們往公交站走去了。
姚希想坐的公交車還沒到,她牽着樂樂的手站在那裡等,購物袋放到了地上去。
冷不防的,姚希的視線被一輛恰巧經過的、敞縫跑車裡頭的、戴着一副墨鏡的司機給吸引住了。
那個男人,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個頭髮也是染着金色的。
那輛深紫色敞縫跑車已經咻地開過了,姚希的思緒還沒有收回來。
頜上眼睛,她努力去思索她腦海裡是否有相曾的畫面。
“媽媽,你在想什麼?你怎麼了?”
樂樂擔心媽媽,驀地,她搖了搖媽媽的手。
猛地,姚希睜開眼睛了,她望向了女兒,並牽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樂樂,媽媽沒有不舒服,媽媽在想水漾阿姨。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努力思索了一下,姚希想起來了,她五年前所見的奧德理奇就是染着像敞縫司機那一頭酷炫的金髮。
雖然她看到的僅是那名司機的性感下巴而已,她覺得他有點像奧德理奇。
這一次,姚希確定的,她所看到的那個男人是年輕人,應該跟奧德理奇差不多大年紀。
爲了確定清楚那個男人是不是奧德理奇,姚希掏出錢包看了他們五年前拍下的照片。
是的,那個男人的下巴跟奧德里奇很像,因爲有墨鏡擋住臉,那輛跑車的速度也有點快,她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真面目。
同時,姚希有點發愁了,萬一奧德理奇就在申城,她要是再遇見他了,她該怎麼辦?
姚希的思緒有些飄遠了,突然,她被刺耳的喇叭聲給拉攏了回來。
就在她和樂樂的面前停下來的紅色法拉利,裡頭的司機竟然是靳祈昊,他也放下了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