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韻秋是個不喜歡熱鬧的‘女’人,所以吃飯的地點,王飛選在了一間十分幽靜的日式料理店內。當然,以日式料理的‘精’致程度,價格也是自然不菲,但在這種時候,王飛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念想。
雖然他很節儉,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個鐵公‘雞’,該‘花’的錢一分也不會少‘花’。畢竟燕韻秋算是他的瑜伽啓‘蒙’老師,而瑜伽對他的身體吸收‘陰’陽二氣是有很大的好處,單是從這一層關係上來說,他就算是天天請她吃飯,那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這間以懷石料理專長的自助式飯店,雙人餐的價格近兩千元,兩人坐在一個包間內,塌塌米式的風格坐起來隨意舒服。
桌子上擺着幾樣自助餐點,王飛對着燕韻秋笑道:“那啥,韻秋,隨便吃點吧,你這突然間約我吃飯,我還真是想不明白,你爲什麼就想通了?”
“沒什麼,我那個朋友突然間有事,不過我倒是從他家裡帶了瓶紅酒出來,據他說這是最好的紅酒,我們一起喝一點,也算是正式認識一下。”
燕韻秋平淡的笑了笑,只是王飛卻是有那麼點恍惚,這個比他小一級的藝術系‘女’生,平日裡風格很是飄逸出塵,難得有這樣的時候,他和她接觸的第一次,就是被她的這種氣質所打動,有了一剎那的心動。
當然了,現在他也不去計較這些事了,能和她吃頓飯,也算是兩人之間的‘交’情有了十足的長進。
王飛看了一眼那瓶紅酒,八二年的拉菲,雖說他很少接觸這種級別的享受,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見過這些東西,有些事情,到了這一步,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這果然是好酒,從這一點看得出來,她的家世的確不錯,能隨手就撈出這樣一瓶酒,那似乎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那我倒是佔了你的光,我們有段時間沒見,沒想到你倒是熱情了幾分,似乎有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王飛看着她熟練的打開酒塞,整個動作風輕雲淡,襯着她出塵飄然的氣質,有一種讓人心神寧靜的感覺。
燕韻秋的纖手抓起通透的酒瓶,先替王飛倒上了半杯紅酒,再給自己倒了半杯,隨後輕輕說道:“過幾分鐘再喝,先把酒中的酸味揮發一下,這樣紅酒的口感就會達到最飽滿、最醇厚的程度,喝起來也最是舒服。”
說完之後,她這才擡起頭來,臉容古井無‘波’的說道:“其實,我也並不是你所見到的這種‘性’格,我是個安靜的‘女’生,平時也不喜歡說話,凡是有空的時間,我不是在冥想,就是在修持瑜伽,這基本上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也沒有什麼朋友,更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男‘性’朋友,你是第一個單純因爲瑜伽而和我認識的男生,這一點我心裡很高興,你這樣的人,算是我的一個朋友。”
王飛揚眉一笑,透出來一股子燦爛的堅毅,帶着男‘性’的陽剛之氣,同時他舉起酒杯,對着燕韻秋道:“爲了朋友,那就讓我們一起幹一杯吧。”
燕韻秋用掌心託着圓潤的杯身,纖指如同拈‘花’一笑般撐在杯子的外面,帶出來的依然是道不盡的飄然出塵。
兩人的杯子輕輕一碰,隨後相視而笑,只不過一個燦爛堅毅,一個淡然出塵,卻是相當的融洽。
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王飛隨後用刀叉切下了一塊小牛排,慢慢的吃了下去,而燕韻秋用纖指拭去了嘴角殘留的那一滴酒液,也是低頭吃起了東西。
“其實吧,我的朋友也並不多,但我始終認爲,人這輩子,朋友不必太多,兩三個足夠,只要真心相‘交’便好。紅顏知己也不用太多,能夠坦‘蕩’相識,不被世俗所同化便好。這個世界,當你看慣了太多的紙醉金‘迷’、浮華惡俗之後,才知那抹真誠以待的可貴。”
王飛嘆了聲,這一刻,他倒真是被燕韻秋的說話所打動了,這樣一個飄然出塵的‘女’子,帶着太多與這個喧囂塵世的格格不入,就好像生長於鬧市中那一朵傲然而立的潔白小‘花’,帶着太多的寧靜與雅緻,有若真正從畫中走出來的‘女’子般。
這樣的‘女’人和他單獨相處了十來天,卻偏偏在分開了十多天之後,才主動向他坦誠願意和他成爲朋友,這隻能說明這是一個真正經過深思熟慮的‘女’生。
藝術系能有這樣的‘女’生,還是燕海大學六大美‘女’之一,就憑着她的這種氣質就當之無愧。只不過相信以她的‘性’子,在學校時也沒有多少人真正認識她,太過喜歡幽靜,一點不想出風頭,更是沒有任何的‘交’際。
燕韻秋的眼神中浮起一抹恍惚,隨後因爲喝了酒,白皙的臉頰上頓時登上了一抹紅暈,在雪白的臉上形成一抹有如初綻臘梅般的感觸。
“王飛,我很認同你的說話,沒想到在燕大我也能遇到你這樣的知己,爲了朋友,我們再喝一杯。”燕韻秋盤着‘腿’坐着,腰身‘挺’得筆直,這一點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這一步,畢竟這是真正的瑜伽高手。
兩個人接下去再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相當的乾脆,喝了一杯又一杯,那瓶拉菲很快就見底了,當最後一滴酒液滑入喉嚨之後,王飛頗有幾分意猶未盡的味道。
此時他也有一些恍惚了,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女’人,似乎讓他處身於另一個國度,身心俱醉。
只不過他很快就回到了現實之中,這裡的料理味道很不錯,畢竟‘花’了他不少錢,所以他抱着只要能吃就多吃一點的念想,把所有的食物都嚐了個遍。
而燕韻秋卻沒有吃多少東西,她本來就是有那麼點禁‘欲’的味道,嚴格按照古瑜伽來修持,口腹之‘欲’與人身之‘欲’,她都並不太投入。
半個小時之後,王飛總算是吃飽了,一旁的服務員早就看得有點驚呆了,因爲他實在是太能吃了。
只不過到了這一刻,他卻突然覺得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渾身泛着一股子燥熱,就好像是到了發情期似的,腦海中不斷閃回着一些邪惡的念想。
而燕韻秋的臉也很紅,原本清塵飄然的氣質中突然多了幾分的曖昧之氣,讓她看起來憑增幾分的‘誘’‘惑’。
王飛剛開始也沒有在意,喝了幾杯水之後,便和燕韻秋一起離開了,因爲燕韻秋和他住在一個小區之中,所以他騎着車子帶着她。
只不過車子僅僅騎了幾分鐘,他就泛起了男人最強烈的變化,怎麼壓也壓不下去,就連‘陰’氣也只能讓他有片刻的清明。
而身後的燕韻秋更是不堪,那兩隻手在他的身上‘亂’‘摸’,這讓他頓時警覺過來,似乎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