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鬆了口氣,經過這幾分鐘來來回回的折騰,肚子裡總算是有點空落落的感覺了,只是雙腿卻是有些乏力感,一分鐘一次的折騰,已經讓他們有了某種麻木感,剛剛想要站起來,肚子卻是又傳來一陣的咕嚕聲,接着三人又迅速蹲了下去。
一股子臭氣遙遙傳來,只是三人的臉色卻變得蠟黃至極,柳夕月此時渾然未覺,軟綿綿的身子就那樣趴在王飛的後背上。直接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呼吸音,就那樣靠在他的後背上,慢慢睡了過去。
王飛只能背起她,慢慢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三名暴徒的身前,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後嘆了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光頭猛男的眼眉一揚,正要站起身來,沒成想肚子又是一陣的翻騰,這讓他迅速又蹲了下去,只不過那種虛弱感卻是無以形容。
“不用站起來了,你們就這樣蹲着吧,到明天這個時候就差不多了,這就是代價。對了,我再問一次,你叫什麼名字?”王飛退後了幾步,很有些受不住這種味道。
光頭猛男的眼神中掠過一抹驚懼,想及王飛只是在身前畫了幾道符,隨口嘟囔了幾句就讓他們一泄千里,這實在是太可怕了,萬一再來這麼一次,基本上他們半條命就沒了,所以光頭猛男只能硬着頭皮,低沉道:“馬遠方,33歲。”
“噢,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是單志或者李建軍找你們來的,不過說真的,以你們的這種狀態,我只要打個電話,警察一定不介意過來帶走你們的……”
王飛收了收眼神,淡淡道,那架勢表明了有些事不是不可以商量。
馬遠方擡起頭,深深看了王飛一眼,只不過現在兩人之間的姿勢有些奇怪,一個蹲着,一個站着,空氣中還充斥着某種極其不清新的味道,很是尷尬。
“王哥,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找您的麻煩,在這裡,您就是老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您看怎麼樣?”馬遠方迅速說道,恰恰是在王飛故意停頓下來的切入點,這反應出他也是個相當聰明的人。
“如果今天我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基本上就要掛在這裡了,你看這兩位還帶着武器,所以你這麼說就很沒有誠意,有些事是要付出代價的。”王飛看着馬遠方,心頭卻是一陣的火大,這個單志和李建軍,看樣子真是打算把他往死裡整了,這樣的人就是些亡命之徒,不像是劉德彪那種講義氣的人,所以真要是起了衝突,那就實在是太危險了。
馬遠方一咬牙,那雙豹眼一揚,惡狠狠道:“剛纔那個叫李建軍的人,一條腿外加一隻胳膊,王哥您看怎麼樣?”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沒覺得臉紅,就算是這種姿勢,他也不會有太多的不好意思,畢竟對這種亡命徒來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活着纔是真的。
王飛搖了搖頭:“那樣一來,你們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我的麻煩就接着來了。這樣吧,三個人,同時消失一個晚上,單志、李建軍和燕秋明,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得讓他們以後別那麼張狂,要學會低調做人。”
“成,我聽王哥的。”馬遠方點了點頭,眼神中的狠厲之氣倒是減弱了幾分。
王飛看了他一眼,揹着柳夕月,徑直離開了。
馬遠方看着他的背影,總算是鬆了口氣,他身邊的一人低聲說道:“馬哥,這個仇結得太大了,等我們好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小子,這輩子真他媽從來沒這麼窩囊過。”
“閉嘴!三子,這一次算你幸運,人家沒想着真整你,要是下一次,你再這麼來一次,還有力氣走路嗎?你以爲真進了局子,裡面的人會這麼客氣嗎?我們都是提着腦袋過日子,可以不講義氣,但命卻是無論如何也得留着,所以就按照人家說得辦,以後見了面,也不要想着整事,我不想讓這種糟糕的體會重來一次。”馬遠方輕斥了一句,眼神波動了幾下,儘管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甘,但也只能接受這種局面了。
“馬哥,一直以來,我就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那種異人,今天竟然遇到一個,如果我們能學個一招半式的,對我們以後的行動也會有很大的助力。”
另一人揚起頭,一臉認真的說着。
“二子,一會你堅持一下,去買幾條成人紙尿褲,就當是學習的第一步吧……”
“馬哥,爲什麼又是我?”
“二哥,誰讓你最傻呢……”
走出地下車庫,王飛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柳夕月的體重並不是很重,也就在一百斤左右,強撐着心中的那點綺念,王飛總算是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坐進車裡之後,涼爽的空調讓他的精神一震,慢慢把柳夕月抱在了身邊坐下,她軟綿綿的身子就那樣靠在他的肩膀處。
車子啓動,霓虹燈閃爍的光暈透過車窗灑在她的臉上,使得那精緻的面容多了幾分的妖豔感,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看起來像是落入凡塵的天使,這讓王飛的心中泛起一陣的溫暖,這樣的柳夕月,才能讓他大膽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