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級別纔是王道
要不要幫陸大川一把呢?
白日光雖然臉嫩,但也不是第一次在江湖上混的嫩杆子,對方雖然打着“袋鼠國不講信用”、“國企受辱”之類的幌子,但事實上,這貨在鐵礦的問題上如此上心,肯定還是私心居多。
明白人都知道,只要白晃配合陸大川,想辦法拿回了鐵礦承包權後,先別管這個項目前景如何,每年對國內鋼鐵行業的正面影響有多大,可陸大川光環加身是跑不掉的。
甚至於,還很有可能來個火箭式的提拔。
而對白日光自己的影響呢?
也不用多想,一個德魯伊幫人開礦?怎麼看都算是自掘根基的行爲。
如果不是因爲鉬礦也是一種戰略金屬,對於中華髮展有着重要作用,他也不會白白幫中冶西澳一把,回頭還要用清理盜伐組織來找補損失。
“怎麼,老弟,是不是有什麼難處……”陸大川也顧不上手裡的香菸了,嘴脣乾癟的就像是個等待宣判的嫌疑犯。
“這個……”白日光撓撓頭,口氣有些爲難:“鬧一鬧不是不可以,但我認識的那些朋友性格比較暴躁,基本上都是破壞慾望極其強烈的反*社會性格,做壞事不怕鬧大。所以要是讓他們來鬧一鬧,很可能鬧得澳大利亞政府直接關閉礦山。”
短短几秒的思考時間,德魯伊瞬間就構思出一個對自己極爲有利的想法。
那就是——徹底把那個什麼鐵礦給搞塌掉。
在國內,考慮到國家要發展,很多人靠着相關行業吃飯,所以白日光沒有去做那個“礦業毀滅者”,引發的後果太嚴重,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頂不住啊。然而在國外就不一樣了。只要有本事矇蔽國家力量的調查,不管怎麼幹都沒有心理壓力。
百利而無一害。
“呃……”陸大川忍不住抹了把冷汗,不知道說啥纔好。
想了想,他乾脆也秉承着損人不利己的行爲準則,咬咬牙道:“就算是直接關閉礦山也行,誰讓那些王八蛋給我們使壞?關了好。關了大家都落不到個好,讓他們爲自己的言而無信付出一點代價。”
“呃……”這回輪到白日光發呆了,他和陸大川接觸不多,以爲這傢伙是那種以豪爽面目示人,其實很有心機城府的那一類人,可是沒想到,人家和自己一樣,完全不忌憚表現自己的無恥之處。
不管了,反正自己賺了。
……
來到人類居住的現代化區域。白日光當然要抽個時間,聯絡一下家裡。
打從去杜邦財團大鬧天宮以後,他也有小一個月不知道老巢那邊的情況了,雖然說有超自然守衛——大楓樹和阿九,外帶一個心眼兒多多三觀不正的喵紫紫——但前兩個沒有自己的思想,後者又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實在是難以讓德魯伊完全放心。
電話打通,他還沒來記得打招呼。那邊就是一句“草泥馬給老孃滾蛋,再打騷擾電話姑奶奶殺你全家”的威脅。聲音和百靈鳥似的,就是內容不太和諧。
然後啪嗒一聲,電話直接掛斷。
靠,這寵物是要翻天啊!
白日光再次播打過去,沒等對方破口大罵,直接清了清嗓子:“寵物也敢跟主人這麼說話了。你這是要死啊?”
喵紫紫那丫頭一聽到德魯伊的聲音,頓時又驚又喜的“啊”了一嗓子,隨後滴裡咕嚕就扯開了話頭:“老公你怎麼出去這麼久纔打電話回來,不行你要補償我,你造人家一個人獨守空房的寂寞嘛?你這個狠心的傢伙……”
“造你個屁!。說人話!”白日光無可奈何大吼一聲。
“好吧,長話短說,咱家的苗圃農業園區白馬牧場紫杉種植園什麼的,全都被解封了,那些王八蛋上門道歉說好話想要熱臉貼我的冷屁屁,不過本姑娘覺得不能把屁屁給他們貼,所以全都趕了出去,說一家之主不在等你回來再說。另外姥姥和敖璃姐一切都好,我哄他們說你出去談生意了,因爲是大工程擔心泄露秘密所以不能打電話回來,你等下趕緊給姥姥報個平安。最後於叔他們有急事找你,包括但不僅限於小濤子、王爺爺、雲伯伯一系列人等……”
“咳咳……”白日光使勁兒翻着白眼,無話可說。
這丫頭雖然略早熟,三觀不正,經常做一些讓人無語的事情,但關鍵時刻居然還算靠得住……讓德魯伊勉強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隨後給姥姥報平安,廢了無數口水哄騙了老人家後,最後纔開始挨個兒聯絡“一系列人等”。
前面幾個還好,雲沫卿代表了市政府,表示對白日光的歉意云云,另外話裡話外透出了有人讓他幫着牽線搭橋的意思。於德寶則是一句好話都沒說,大肆嘲笑了一番省裡那位秘書長,順帶慫恿白日光不要輕易放過那些貨。
到了王澤輝這裡,總算有了重磅消息傳來。
“我說你是屬跳蚤的?怎麼就沒個定性的時候?上次跑去瑞典這纔多久,這會又到哪裡去瀟灑了?一個多月連你的人毛都看不到一根……”和大多數上了年紀的人一樣,王澤輝也挺愛數落人,哪怕他頭上頂着無數耀眼的光環。
直到白日光都快要痛苦的捂住耳朵以後,這位林業方面的大拿,才語氣一轉,極爲嚴肅的咳嗽了兩聲:“小白,我現在以個人名義問你一個問題,從我嘴裡出來,到你耳朵裡面爲止,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王澤輝這幅一本正經的模樣,讓白晃的心跳忍不住加快。
究竟是什麼問題,值得這位老先生搞得如此嚴肅?
“那個紫杉種植技術,是不是你胡編亂造出來騙人的?實際上問題還是在你弄出來的營養液上面?”
白日光眨眨眼,思考了片刻後,覺得臨時編造出一個理由騙到對方的希望不大,所以乾脆光棍道:“嘿嘿。王老好眼光,的確是這樣。嗯,有人對這個營養劑的製作秘方感興趣了?”
“以前你告訴我,這個營養劑只對森林植被起作用,我呢也沒有多想,所以才拍胸口說讓你放心和國家合作。”王澤輝沉沉的嘆了口氣。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可是現在,林科院研究所那邊無意中發現,你這個東西居然是萬能營養劑……”
“那又怎麼樣?”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科學原理,而且聽起來也完全不可能,簡直像是個神話故事,但無論營養劑還是它的效果,都是真實存在的。你要知道,這種對於所以植物都有正面促進作用的高科技生物產品,其意義已經上升到了國家戰略高度。已經不是某個個人所能把持擁有的了……”
“嘿嘿,王老你是說粵省那位諸侯,還有電力一家子,還有彩票集團?”
“咳咳……咳!咳咳!”王澤輝險些一口氣給憋死,趕緊用生硬的語調道:“不要聽信網絡上一些無聊的傳言,什麼電力一家子之類的?那都是無稽之談。”
白日光撇撇嘴,也懶得和對方爭論,漫不經心的打着哈哈:“好吧。不說別人,說我自己。嗯。營養劑的消息,也是那個什麼黃家散佈出去的?”
“他們還沒有那麼大能量,完全是你那個營養劑的效果太誇張了,簡直不像是地球上的東西。加上現在國內一系列新的政策,尤其是土地和糧食方面的問題,所以你的營養劑會引起這麼多關注。也不算奇怪。直接跟你這麼說吧,有關營養劑的問題,已經被國安、保密局還有林業局的領導們關注到了,有可能近期就要召開針對性的小範圍討論會,你先有個準備。”
“另外。你最好趕緊回來一下,等到這個問題定性以後,說不定就是國安人員去接你回國了。”
“國安?我也有資格成爲他們的工作對象了?這麼diao?”可惜白日光的關注點向來比較獨特,想了想後,他奇怪道:“那個什麼,既然我都被列爲國安關注對象了,怎麼王老還能私底下打電話通知我?難道不怕我得到消息以後馬上潛逃?”
“潛逃個屁!”
王澤輝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只是希望和你進行直接對話,交涉相關問題,又不是給你定罪。再說了,截至目前爲止,中科院加上林科院和農科院方面,對於這個營養劑的真僞以及實際效用依舊存疑,還有很大的爭論。你也知道,以前那些所謂的水變油一類的把戲,可是坑了不少人,萬一你的營養劑又是新時代的水變油呢?吃過苦頭的人,總得長點兒記性吧?”
這話白日光秒懂。
意思就是很多人都懷疑營養劑的真實效果,懷疑這是一個人爲編造的騙局。
如果不是還有很大的爭議和懷疑,國安方面早就找上門了。
所以,明白過來的白日光好半晌沒說話。
他在考慮,自己有沒有必要反他孃的,畢竟如果真的掌握了什麼營養劑的技術,有王澤輝在中間周旋,他直接賣掉算逑,這種逆天的技術,沒人敢私底下瓜分,也必然要給他一個合理的價格。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有個鳥毛的技術。
總不能說自己是異能人士,那個營養劑就是自己製造的吧?那樣坦白以後,雖說被切片的可能性很小,可是時不時被抽血研究的可能很大。
王澤輝可能誤解了白日光現在的心情,以爲他正在擔心,又趕緊安慰道:“你放心,這個東西關注的人太多,層級太高,不會有人隨隨便便對你不利……”
我一點都不害怕這個……
聽不到德魯伊的心聲,王澤輝繼續道:“到目前來說,最大的可能,是證明了你這個營養劑的效用後,由國家出資,你貢獻技術,大家一塊成立一個類似於中儲糧這種,由國家授權投資的重要企業,屬於國務院部委下屬特設機構。股份你拿不了大頭,不過除了股份和保密要求外,其他的條件你儘管提……”
說了這麼多,白日光直接抿抿嘴:“這個,就是招安對吧?”
“……”
王澤輝噎了半天,覺得白晃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哼唧了幾聲後點頭道:“差不多性質吧,只不過你的自主權更大一些。怎麼樣,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趕緊把外面的事處理後趕回來。”
最開始,白日光以爲王澤輝的意思,是利益集團要清算他。
可後來一看,發現是自己理解有誤。
不但是招安,而且招安的條件還很豐厚,如果真能掛着部委直屬機構的牌子,而他又是性質比較特殊的合夥人,那麼就相當於國家用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和特權,來換他手裡的營養液生產技術。
對方是商議的架勢,沒扯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沒站在所謂的道義制高點上強求他什麼,態度不錯,這一點值得肯定。
基本上,屬於對方出錢出力,他出技術,大家一塊兒合作互惠。
可問題又回到那個解不開的起點上了——他是德魯伊,是異能者,有個毛的生產技術。
總不能老老實實公開身份吧?沒這麼傻的。
“怎麼樣,小白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個人認爲上面的意向已經非常不錯了,高層是有誠意的,你也別在心裡不痛快……”
“嗯,知道了,我再想想吧。”白日光深吸了口氣,含糊不清的推辭道。
……
掛上電話,白日光連一秒鐘也沒多想。
其實也沒什麼可想的。
就一句話,不合作。
這不是白晃有什麼反*政府傾向,也不是他非要叛逆,而是一個異能者最本能的反應——他可以爲國家利益,幫着國企去搞定海外勘探工程,但絕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最終秘密。
一個獨立於地球70億人類之外的超人,會引發普通人類什麼樣的反應?
德魯伊沒打算用自己做實驗。
所以,他打算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升到8級德魯伊。
因爲8級德魯伊擁有一個早早就讓他浮想聯翩的技能——翡翠夢境。
雖然不知道這個技能的具體效果,但根據白日光的猜測,這個技能逃不了個人領域/大範圍催眠/異度空間等方面。
而只要事實證明,翡翠夢境真的具備以上其中一個功能,那他就有了叫板國家級別力量的底牌。
那個時候,自己的能力愛暴露不暴露,最後不都一個樣麼?
有了目標後,德魯伊的幹勁跟足,短短三天就又掃蕩了七個盜伐區域。
當第四天常青集團開始通過自身資本力量,調動了印尼地方軍隊力量後,白日光依舊沒客氣,連帶盜伐組織連帶猴子軍隊,直接炸掉。
這種情況重複三次後,直到猴子軍政府派遣了直升機和大量山地部隊,這才讓德魯伊稍微消停了一下。
而就在最後一次躲避直升機搜查的過程中,白日光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