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發白,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任盈盈臉上時,她不自覺的微微張了張眼,卻發現眼皮異常的沉重,怎的都無法擡起。
“還是師兄你識貨,我竟沒看出來這女人是那任盈盈……”
“嘖嘖……不愧是魔教中人……”
“她不是令狐少俠的夫人嘛?!怎的如此**……”
“嘿嘿,小師弟,你也上上試試?”
“不不不,我我……我不了……”
耳邊越來越多的吵雜聲,讓任盈盈覺得又氣又惱,自己怎的就**了?難不成睡覺也……突然,任盈盈想到,自己昨夜何時回了房的???如果在房中,這些人又……怎麼會看到自己?還有他們口中的上上試試……
感到大事不妙的任盈盈死撐着將眼睛睜開了一點點縫隙,模糊的視線中,七八個武當弟子正圍在自己身邊,而這裡,竟是武當後山!
“我……怎麼會睡在這裡……”任盈盈困惑中急忙起身,卻感覺下身撕裂般疼痛,忍不住低頭望去……
“啊!!!”在看清自己竟是全身**後,任盈盈放聲大叫,想跑,卻被武當弟子哄叫着圍住,想動手,卻又得死死捂住身上的重要部位,一時間,任盈盈不禁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着睡在後山,而且,而且除了下身疼痛,腿上還有不知名的液體……
————我是分割線,我就不說賤————
“師父!嶽盟主!”武當大殿內,一名武當弟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作甚?”沖虛道長皺眉問道。
“師父,那魔教聖姑任盈盈,正在後山殺我師兄弟!”
“什麼?!”沖虛道長和嶽不羣大驚失色,這任盈盈,怎的突然殺起自己人來了?
“快!帶我們過去!”事不宜遲,急忙讓那名弟子帶着趕往後山。
後山上,想走走不了的任盈盈終於惱羞成怒,一氣之下也不再顧什麼羞恥,反正殺光這幾個人,便沒人知道了。
等沖虛道長帶人趕到時,看到的是最任盈盈正在追殺最後一名武當弟子,此時她身上披着一個武當弟子的外褂, 卻只能堪堪遮住上半身。
“任盈盈!住手!”沖虛道長怒喝一聲,一個縱身便將那名弟子護在了身後,而後一掌將任盈盈逼退,“你瘋了!竟然殺害我武當弟子!”
“哼!沖虛老兒!現在沒功夫跟你廢話,一會兒我自會去找你探個說法!”說罷,任盈盈一揮衣褂,從衆人身旁一躍而過,幾個縱身就不見了蹤影。
“簡直不可理喻!!殺了我武當弟子,竟還向我探說法?!哼!”沖虛道長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氣的咬牙切齒。
“一定是有什麼原因,道長,你沒見盈盈姑娘她……除了那外褂,她身無寸縷麼?”嶽不羣猶豫了下說道。
“……哼!”沖虛道長冷哼一聲,而後將躲在自己身後的那名武當弟子揪了出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師父……我過來的時候,幾個師兄弟就已經圍在這裡了……那那任盈盈渾身**的躺在那裡……別的我不知道啊師父……”那名弟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不是規定,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私上後山麼!!你們好大的膽子!說!你爲何要上後山?!”
“師……師父……我……我……”那名弟子顯然在隱瞞着什麼,有些猶豫不決。
“你若是實話實說,爲師可以既往不咎!你若是騙我……”沖虛道長說着,雙目瞪,“我就廢了你武功,將你逐出師門!”
“師父!師父息怒!我說,我說,早上我我我正要出來晨練,有個師弟便跑進房間跟我們說……說……”那弟子支支吾吾的看着沖虛道長。
“有什麼你便說什麼!”
“是,師父……那個師弟說……說後山有個沒穿衣服而且昏迷的女人……還說……說……說他試過了……讓我們也去試試……”
“混賬!試什麼?!你們……你們做了什麼?!”沖虛道長一驚,不禁大聲問道。
“我什麼沒做啊師父!!死的那幾個師兄弟……都都都做了……但我我我沒敢,師父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那名弟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沖虛道長陰沉着臉,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說:“你給我把這裡清理乾淨!然後去房間面壁思過!”
“是師父!”那名弟子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沖虛道長長嘆一聲,而後看向嶽不羣,“嶽盟主,想不到在我武當山竟出了如此勾當……”
“道長,事有蹊蹺,我們不妨……與盈盈姑娘談一談。”
“……這……罷了,走吧。”
說着,沖虛道長搖了搖頭,先行離開了後山去找任盈盈,嶽不羣則跟在後面卻是撞上了剛出房間的希羅多。
“嶽盟主?你們急急忙忙的是出了什麼事麼?”希羅多疑惑的問道,以爲是他們要有所行動。
嶽不羣猶豫了下,便將適才發生的事告訴了希羅多。
“啊?這……”希羅多頓時便傻了,這嶽不羣他們不清楚原因,他希羅多可是大概明白,任盈盈昏睡的毫無知覺,全是拜他的那個藥所賜,可讓希羅多也不明白的是,任盈盈爲何會去了後山??如果不去後山的話,又怎會……
“我也去!”猶豫了下,希羅多還是決定跟去看看。
三人眼看就到任盈盈房門外,就見任盈盈一臉怒氣的從房中走了出來,身上已是穿好衣服。
“沖虛老兒!!”任盈盈攥緊了雙拳,“你武當的雜種辦出這等事來……你要怎麼跟我交待?!!!”
“……事情究竟如何,我並未親眼所見,更何況,在場的弟子已被你殺光,你還要怎樣?!”沖虛道長想起死去的弟子,雖對任盈盈有愧疚,但愧疚終是蓋不住怒火。
“我未殺光你所有弟子已是給你面子!今日你不給我個說法,沖虛老兒,我跟你沒完!”任盈盈想到自己不僅丟了處子之身,更是被武當弟子輪番侮辱,不禁又羞又惱,現今這沖虛道長竟還怪自己出手殺人……任盈盈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出手,幾步便躍到沖虛道長面前,一掌直襲其門面。
“哼!我便會會你!”沖虛道長說着,竟也不去躲避襲來的那掌,而是一掌與其對上,然後腳下幾個縱步,手順着任盈盈的整個手臂滑到了她身後。
“什麼?!”當沖虛道長與她對掌的瞬間,她的內力一下子便被吸去了一半,吃驚之餘,急忙避開沖虛老遠。
“雖然你練了葵花寶典,但,你那區區內力,還不夠給我塞牙縫!哼!不知天高地厚!”沖虛道長冷眼看着任盈盈。
一邊的嶽不羣和希羅多卻是詫異無比,尤其是嶽不羣,“這老狐狸……看來他果然有北冥神功的功法……”
“沖虛老兒!你……”
“師父!”任盈盈正要開口大罵,一名武當弟子便一路跑了過來。
“怎麼了?”
“師父,有一封信是交給聖姑的。”
“難不成……”衆人互相看了看,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楊蓮亭。
任盈盈接過信件,打開後看了看說:“楊蓮亭那邊有消息了。”
“怎麼說?”沖虛道長皺眉問道。
“我偏不告訴你!”任盈盈冷哼一聲,而後幾下便將信撕個粉碎。
“任盈盈!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處境!”沖虛道長氣的直跺腳。
“哼!我什麼處境?倒不如想想你自己!如果江湖上都知道你沖虛不過也是個僞君子,你會是什麼處境?”任盈盈冷笑着說。
“……你也好不了哪兒去!你信不信我馬上便告訴令狐沖真相!”沖虛道長咬牙說道。
“你!”任盈盈這下無話可說,她狠毒,她狡詐,她陰謀詭計,但唯獨對令狐沖,她只想在他身邊。
“夠了!你們要鬧到什麼時候?!”嶽不羣氣急敗壞的看着兩人,“眼下解決了我們共同的敵人才是最主要的!”
“…………”沖虛道長這才覺出自己有點過分了,竟和一個女娃如此大動肝火,“盈盈姑娘,現在大敵當前,我們還是罷斗的好。至於你的事情,貧道自會讓人去調查,到時候,會給你個交待。你看如何?”
“…………楊蓮亭說東方不敗晚上要和他喝酒,他會找機會在酒裡下毒,但他不確定是否能成功。”任盈盈輕聲道。
“那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不知何時來到的林平之突然發問,着實嚇了衆人一跳,“我早到了,你們沒發現而已。”說着,無所謂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
“……楊蓮亭的意思是說,讓我們在武當山等待,如果下毒成功的話,明天中午他便會將東方不敗帶上武當山,如果沒來,便是不成功。”任盈盈繼續說。
“這楊蓮亭倒是蠻謹慎……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擔心情報是否有誤,不用擔心白跑一趟了……”林平之挑了挑眉說道。
“那當然!早知道,沒我的藥的話,他永遠只會是個死人!他當然要聽話謹慎點!”希羅多得意的笑着說。
“那,我們便安心等待,一旦滅了東方不敗,那楊蓮亭,也就無可用之處了……”任盈盈面無表情,彷彿這狠毒的話不是她所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