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佛牌到底是什麼,我沒心情去了解,現在我知道的就是單子應該是沒問題了,盯緊點估計我就能拿到這份意外之財了。
回到監獄裡,我感覺心情大好啊,這段時間好像是運氣不錯,先是收拾了陳有爲,順便幫着方洋把二把手劉文給弄死了,這要是接了這個活,我在收拾下衛姐,看來是自己就能穩固下在a監區的地位。
一點點來吧,現在老唐不是已經讓我去他家吃飯了麼,說不一定以後還真的能同意我和大長腿的事。
我還是決定要給我們監區的分監區長說說這事,成不成的,我要有她的首肯,萬一再出點什麼事,那就不好了。
到了她那,聽見我說把這膽子搞定了,我們分監區長驚訝極了,語氣都高了一個八度,說:“b監區的分監區長同意了?你是說我們a監區自己做這個活?”
我笑着點頭,說是。
分監區長表情有點怪,根本沒有我想的那種很高興的表情,這讓我有點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沒在那呆那麼長時間,我就出去找孫怡跟小賀了,現在我手下就來這倆能用上的人。
我問清楚了之前a監區做過這事沒,有什麼要注意的麼,孫怡地位稍微高點,知道點內幕,說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讓女囚和其它工作人員知道這是私活,不過問題不大,質量上不出紕漏,上下打點,就能搞定。
我現在彷彿是看見那紅紅綠綠的鈔票向着自己招手,這把我樂的,出來門剛好是撞見衛姐,我還給她打了一個招呼,雖然她沒鳥我。
看着吧,這活下來後,a監區就不是你一手獨大的情況了。
下午的時候,b監區分監區長給我打來電話,讓我過去一趟,我知道她應該是說這事,直接沒過去,但過了一個小時後,李帆過來叫我,支支吾吾的,說讓我過去一趟。
李帆跟我關係不錯,面子不能不給,跟着她走了一趟,沒有去分監區長辦公室,而是去了b監區的廠房,那李監區長沒在那,那個劉隊長在那,那李監區長估計是拉不下臉來。
有些人的臉皮就是厚,這缺心眼的劉隊長的變臉功夫我是深有體會,上次被我那麼狠狠的打了一下臉,現在就見到我,又笑着熟絡的過來拉我的手。
我他媽好惡心這樣的事,不等她抓住,就抽了出來。
她絲毫沒有尷尬,對我說:“小陳啊,你是在咱們b監區走出去的,還記得當時給咱們b監區女囚爭取外出名額的事麼,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管教,你看看這些女囚,她們現在也閒啊,要是接了那個活,至少就能勞動了,勞動就能加分,分在監獄裡是什麼,你應該不是不知道吧?”
我笑着點頭,但沒說話。這是跟我打柔情牌啊,沒用!
那劉隊長繼續說:“小陳啊,這樣,我也不多要,咱們ab監區一個監區一半行不行?還記得我們給你說過什麼嗎,這裡可是你的孃家,以後出了什麼事,你還需要咱們b監區的支持。”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又不是傻子,誰信你的,讓我把到嘴的肉吐出來,門都沒有。
我說:“劉隊長,這單子我還沒有接下來啊,再說了,這單子到底是給誰,是那個宮先生說的,我也沒去權利說其他的啊,你說對不對?”
那劉隊長聽見我說這話,臉上有不高興了,拉下臉來,說:“小陳,是給你臉了是吧?”
嘿,翻臉了,我還就不怕這個,我現在不是b監區的,你愛咋咋地!
我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臉說:“給不給的我自己都有,不跟別人樣,四五十了,連臉都不要了的好,是吧?”
那劉隊長聽了我這話之後,氣的身子都抖了,我倆說話身邊還有其他人,這撕破臉的兩句話都被別人聽了過去,她一個b監區的中隊長還能怎麼辦,抽我?
這劉隊長沒腦子,這些話我估計除了最後一句,也是分監區長教她的,現在忍不住了,手摸了好幾下警棍,但最終還不敢動手,我倆現在算是一等級的職位,她要是敢動手,我今天抽的她連他媽都不認識。
b監區的人散了,李帆苦着臉,也沒辦法,我想走的時候,聽見那b監區廠房裡有點鬧騰,回頭一看,剛好是看見兩撥女囚打在一快了,這是b監區的事,我本來不想管,但是看見那其中糾纏在一起的兩撥人中心居然有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段紅鯉!
是一個很胖的女囚在跟段紅鯉打架,段紅鯉在b監區混的不錯,所以身邊有一批人,那胖女囚身邊也跟着好幾個。
騰的一聲,我那怒氣啊,完全不受控制了,抽出身上警棍直接衝了上去,那b監區的管教也上去拉架,人一多,又差點變成暴動。
我衝到那女女囚身邊之後,咬着牙警棍掄了下去,碰的一聲,我都聽見很沉很悶的動靜了,雖然我現在知道這事肯定不簡單,但看見段紅鯉被人打的時候,我還能忍住?
三警棍乾的那胖女囚出溜在地上了,捂着頭不敢動了,那兩撥想打架的女囚看見我下手這麼狠,都靠邊站了,我彎下腰來,拽着那胖女囚的頭髮拖了好幾米,拖到那人羣外面,使勁往後一扯頭髮,把她的臉露了出來,我低聲咆哮了句:“想死了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一邊說着,我連扇了四巴掌那女囚的臉,扇的我手都疼了。
後來要不是我手被拽住,我還要繼續打這胖子,我回頭想罵,看是誰拉我,但映入眼睛的是段紅鯉那張臉,似乎是看見我怒髮衝冠的樣子感覺很好笑,她嘴角上揚,眉眼都做了那個弧度,眼看着就出現了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但誰想到那即將肆意爛漫的笑容,硬生生的卡在臉上,化成了一縷嘆息。
然後段紅鯉跟我說了這段日子以來第一句話:“我的事,不用你管。”冷漠的像是那塞北徹骨的冷風,僅一句話,就讓我從到腳,涼了一個遍。
段紅鯉,你可知道,你的笑臉,是我在這世界上最想看到的笑臉,哪怕大長腿我都沒有這麼期望,你是那高高在上的至高神麼,一下子就可以完全把我打下十八層地獄。
既然你這麼決絕,爲什麼當初那麼熱切,我不知道你算不算走走進了我心裡,可是你決定了這樣,早幹什麼了?
似乎是感覺到我情緒波動,段紅鯉微微一笑,禮貌而刺眼,像是隔着兩個平行的世界,人還是那個人,但早就跟我撇清了關係,比起那冷漠,更傷人。
段紅鯉衝我笑完之後,轉身就離開,我心如刀絞,疼的不行,但偏偏不能有丁點的作爲,喊住她,你還在想什麼?!像是孩子一樣,天真的幻想,三妻四妾,你何德何能!
她,只是身陷囹圄的一尾過江鯉,逃不出這四方天地,註定跟你有緣無分。
“你在幹什麼?”還在我看出神的看着段紅鯉離開的時候,我聽見一聲熟悉的怒吼,是趙平的,在她臉上,有那壓抑不住的怒氣,但真正隱藏在表情後面的,是藏在眼底的狂喜。
我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要去做,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那尾紅鯉在這污濁的環境中受一點委屈,哪隻要是她想在這遊,我願意在這監獄裡面,隻手遮天。
趙平跟我說的什麼,我沒有聽清,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怎麼能打人,這都是藉口,不是麼,當初你打9587的時候,那可比我狠的多。
我感覺有點頭疼,搖了搖頭,不想聽趙平在我耳邊吵吵,我看着她,說了句:“你監區有人打架,我幫你管一下,你還來怪我?這應該是你的管理不當吧?瘋狗啊,亂咬人!”
趙平被我一句話氣的臉通紅,怒急的說道:“你他媽纔是瘋狗呢,就算是打架,也是我們b監區的事,輪得到你管麼,你算是什麼東西?”
我眼睛一寒,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趙平一字一頓,罵着:“你,他,嗎,算,是,什,麼,東,西!”
啪的一聲,我反手一巴掌,直接抽到趙平臉上。
想玩麼,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