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左麟說段紅鯉最近發生的事,當他知道了段紅鯉在醫院的時候,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立馬就要去見段紅鯉,或者暴力一點,直接把段紅鯉給搶過來。
他揉着頭說:“要是一開始,從監獄裡,你趁人不除以把小魚兒弄出來,我自然有把握把她送走,你要是怕牽連,甚至還能把你一起送走,可是現在不成,小魚兒一出監獄,肯定是被那邊的人看着,現在他們一準盯着我呢,我死了沒事,但是這次一定要把小魚兒弄出來。”
我納悶的問左麟:“爲什麼最近才着急,以前你幹什麼了?”左麟答非所問,說了句:“要變天了啊。”
……
我從左麟這裡出來,基本上是否定了在醫院幫他劫掉段紅鯉的打算,這非常不合適,太顯眼,按照左麟的說法,成功率是零。
我回到段紅鯉病房的時候,大長腿跟紅鯉魚倆人眼睛都紅紅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見我進來,大長腿說出去等我,一會有話跟我說。
段紅鯉現在情緒穩定了很多但還是紅着眼睛問我:“你見到他了?”我點點頭,後來的話段紅鯉沒說,只是希冀的看着我,我嘆口氣說:“他把你們的事都給我說了,本來那次在監獄裡的越獄,是我們唯一機會,但是現在不成了,你已經是吸引了上面的那人的注意力,現在別說是越獄了,就連你見他一面,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段紅鯉聽見這話,眼圈又紅了,我低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還有,你是不是後悔上次沒有在車底下,要是不發生意外,現在,你就在外面了。”
段紅鯉突然笑了起來,說:“後悔,我爲什麼後悔,我做什麼事都不後悔,我替他兄弟進來坐牢不後悔,我跟你不後悔,我吃了那麼一大把藥引發心髒病差點死了我也不後悔,如果我那天真的在車底下,那將是我最後悔的一件事。”
我心裡在哀嚎,段紅鯉是在乎我的,她是在乎我的!
可是,這話我似乎是不能說出口了,自從左麟跟我說了他跟段紅鯉的關係,那複雜又畸形的關係,好像是養成,又好像是禁忌的愛戀,我看不清,我也搞不懂,身爲當時人的那倆,我估計自己也不明白。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會救你出去,一定。”這是我留給段紅鯉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我就從病房裡面出來,見到紅着眼睛的大長腿。
倆人在路上走着,我把今天在左麟那聽來的東西跟大長腿都說了一遍,正走着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把我抱住,趴在我的肩膀上,無聲的哭了好大一會,把我衣服都弄溼了一大片,要是在以前,我會很高興,但現在我知道,大長腿傷心的是段紅鯉的事,她本來就是有點敏感的善良女人,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肩膀,我恰好是她認識的人,只是藉藉肩膀,或許跟愛情無關。
……
哭完之後,大長腿跟我說:“段紅鯉跟我說過,如果活着不能見到左麟,那就死了先去地獄等左麟,這不是愛吧,但比愛更偉大,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感情。”
是啊,別管是什麼,都挺畸形的。
時間過的其實挺快的,不知不覺中,tj已經有點入秋的感覺,晚上的風有點涼,兩人並排走着,風來來回回穿梭在我倆身邊,偶爾卷着樹葉,像是我們現在的心情,一刻都不能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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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幫她。”“小茹姐。”我和大長腿同時開口,其實我想說的,也是想讓大長腿幫幫段紅鯉了,因爲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雖然我知道,大長腿幫忙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
這件事,絕對不必夏雨詩的那件事小,能讓tj黑老大憋了這麼多年,一點脾氣都沒有的人,該是一種怎樣的隻手遮天,別說是大長腿,就算是老唐在人家面前,估計都不夠看的。
可現在只能司馬當做活馬醫了。
我想問大長腿有啥好辦法,她歪着腦袋,想了半天,說了句:“保外就醫。”我一聽這個,立馬泄氣了,這個在很早之前我就想過了,要是段紅鯉沒有惹這麼大的官司,這條路分分鐘走通,可是她惹上的可是那通天一般的人物,保外就醫了,那人巴不得段紅鯉死在監獄裡面呢,怎麼會讓上面通過。
大長腿看見我這樣的表情,說了句:“那你想怎麼樣,這是一個正道,多少能給她一個名分,就算是左麟厲害,能把段紅鯉搶出去,可是以後呢,我們監獄呢,你忘了自己之前乾的那事了嗎!”
我被大長腿罵的沒脾氣,這隻能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現在的段紅鯉的病情還沒有定性,其實完全可以歸類爲一場大病,就說是心臟病,關於這次就外保醫的層層審覈,大長腿都盡力往上報,走走關係,希望能成,那些都不是我操心的,但是有個事,那就是段紅鯉這心臟病,需要監獄的還有市醫院兩個機關的醫生都要出示相關證明,這事情對我們來說是個難題,大長腿要是開口,這兩邊倒是都能成,可是監獄裡面的水太深,大長腿要是這樣做了,我怕留下把柄,我給她說讓她等等,我來想想辦法。
先做監獄裡面的那個,出示相關證明的肯定是那個老醫生,要是我之前拷到她拍的那些照片,我就有辦法威脅她了,可是問題是我現在沒有拷到,不過好像是刪除了有恢復數據這麼一說。
我給錐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問了問那個電腦高手,我心裡就有底了,回到監獄裡,我想着是不是應該慫恿陶蕾去跟老醫生幹一架,可是沒想到陶蕾先坐不住了,過來問我,有沒有在醫務室有什麼新的發現,陶蕾現在可是飢渴的死,無時無刻的不想回到c監區去。
我看她這樣子也別慫恿了,她自己過兩天肯定就堅持不住了,果然,第二天陶蕾就給上面告發了醫務室的老醫生,說受賄亂七八糟的,這件事我估摸着上面本來不想管,但是平常不理朝政的大長腿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不得已調查了下去,可是老醫生成竹在心,坦蕩的很,那樣子似乎是說隨便查。
果然,什麼東西都沒發現,監獄也不可能讓有什麼東西發現。
在搜查的當天下午,我去找老醫生看病,我是瞅準了機會,看見老醫生出來上廁所,裝着偷偷摸摸,但又恰好被她看見溜進去的。
屋子裡面就呆萌的小醫生自己,我說我肚子疼,小醫生不疑有他,老老實實的跟我檢查,沒發現什麼毛病,說要給我去拿點藥,趁她要去另一個屋子的時候,我跑到老醫生的電腦跟前,搗鼓起主機來。
我剛碰到那主機,後面就傳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找什麼呢?”我假裝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手裡的東西藏起來,老醫生見狀,伸着雞爪子一樣的手就往我胳膊上拽來,這麼大年紀了,手上的勁還不小,捏的我那疼,可是等她扒開我的手時候,臉上變了顏色,因爲我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冷笑着說了句:“是不是心慌了啊,我就給你鬧着玩,緊張什麼。”
老醫生肯定是明白我知道點什麼,臉色發青的衝我說:“你玩我?”
我呸了一聲,說:“我沒這麼重的口味,還玩你,我是過來找你幫幫忙的。”老醫生想都沒想說:“我憑什麼幫你?”
我看着她的眼睛說:“你會幫我的,因爲……我跟陶蕾一樣,也是看見了點東西。”
老醫生坦蕩的很,說:“上午已經有人來查過一次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隨便查,雖然你沒有權利,但是爲了證明我,你隨便找,不過,你要是找不到什麼,我可跟你沒完!”
這老東西身上有股邪門勁,想起她解剖屍體來賣,我心裡多少還有點發憷的。
我回了她一句:”我這不是在監控上看見的,是我在窗戶外面看見的,想想是什麼時候啊,大概是我剛來監獄,那時候,好像是還死了一個犯人,叫95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