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聽見我這話,臉上陰沉了下來,說:“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我想點根菸抽的,老醫生衝我說:“我這裡不能吸菸,你還有沒有事,沒事請你滾。”我也不生氣,陰陽怪氣的說:“喲,別生氣啊,你不知道我什麼意思是吧,我幫你回憶一下。”
說完,我做了一個連自己都噁心的動作,但是老醫生見了之後一臉的惶恐,我衝着老醫生翹了一下蓮花指,還捂住自己嘴巴偷笑,這個動作是她在解剖完9587之後做的,小醫生看見之後給我說的。
不過老醫生是久經大浪,雖然明白我可能知道了9587的事,還死不承認,臉上表情變了又變,低聲跟我說:“小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是想作的話,我跟你說,沒好處!”
她話鋒一轉,有點洋洋得意的說:“老孃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地道,是不是那天晚上學鬼哭的就是你,還想找證據!告訴你,老孃早就刪除了!”
我臉上懊悔,看的老醫生很得意,不過我走到她電腦跟前,坐下,回頭說了句:“那個,你是不是不知道,現在有項技術,叫做,數據恢復,只要是你硬盤沒換,刪掉的東西也可以找回來的。”
我知道這是最後的底牌了,用了它,我以後就在沒機會威脅老醫生了,不過她也知道了我有9587證據的那事了,至於她敢不敢往上報,我估計暫時不敢,因爲被人看見了,那肯定是她的工作失職。
老醫生氣的手都抖了,說了半天的好,到了最後,像是泄氣皮球一樣,癱在椅子上,無力的看着我,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要你幫個忙,開個證明。”
老醫生聽見我說要開證明,似乎是知道我要幹什麼了,直接陰森森的說:“你要保外就醫?”看來她應該是沒少幹這種事。
我點頭,把該告訴她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讓她幫我開一個證明。
讓我想不明白的是,我這算是威脅吧,但老東西聽說是給段紅鯉開保外就醫之後,臉上的表情變的很古怪,沒有繼續爲難我,很爽快的給我把證明開了,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跟老醫生丟下一句話“明天我給你五十萬,還有之前那事,咱們兩清了。”
老東西在我後面桀桀的笑着,像是午夜夜梟,滲人的很。
監獄裡面的證明開完了,就剩下了監獄外面的證明了,醫院那個大長腿說自己可以搞定,但我還是想最好是讓我來,萬一將來出事,不能把大長腿拉下水。
現在這個醫院不行,我一個人不認識,砸錢的話,估計人家也不可幹,而且錢這種事最不靠譜,最好是能捏住主治醫生的軟肋,我想起之前白阿姨住的那個醫院,自己有個同學叫蔣茜茜,在那好像是混的不錯,要是找她來幫忙應改挺靠譜。
就算是她不能直接幫忙,最起碼幫着聯繫個醫生什麼的,那應該沒問題。
當天我就去了蔣茜茜的醫院,我沒說那麼直白,因爲雖然以前跟她關係不錯,但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前她還是平胸呢,現在都波濤洶涌了。
請她出來吃飯,吃飯的時候問她們醫院裡主管心臟病這塊的醫生能不能說上話,蔣茜茜把小腦袋晃的那個厲害,說:“那是副院長,我當然說不上話。”
我聽了之後嘆了一口氣,難道還真的要大長腿鋌而走險不成。
蔣茜茜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朋友得心臟病了,我說不是,看見我皺着眉頭的樣子,蔣茜茜說:“你要是真的着急,我可以幫你聯繫一下一個同事,哎,其實我很不樂意搭理那個同事。”
我說:“誰啊?”
蔣茜茜說:“小柔。”我一臉黑線,我那知道誰是小柔啊。
蔣茜茜看我這樣,捂着小嘴笑着說:“小柔啊,就是一個,哎,不也是,我不能這麼說,我是好人來着,但那小柔確實不行,都是同事,但她,她狗眼看人低!”
對於小女孩這些事我沒興趣知道,但蔣茜茜一副八卦的嘴臉,硬生生的跟我說了所謂的小柔的故事。
其實也就是一拜金女,好好護士不當,走歪路,傍上了醫院的某個厲害大夫,然後就跟飛黃騰達了一樣,以前還好好說話,現在見到以前的朋友都仰着鼻子說話,嘴巴又刁鑽,現在又敏感,整一神經病。
我說:“你不會是想讓我找那個小柔吧?”
蔣茜茜說:“當然不是,咱們老同學一場,當然是我帶着你去找小柔了。”
看蔣茜茜苦着臉的樣子,我感覺有點好笑,這小柔什麼來頭。
跟蔣茜茜約好晚上去,我給溫傑打了一個電話,現在我是一窮二白了,那次鞋子的錢都給了錐子。
晚上的時候,到了跟蔣茜茜約好的地方等着,突然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會頭一看,看見是穿着荷葉裙的蔣茜茜,一身粉嫩,看起來跟洋娃娃似的,好看的很。
我現在對美女有點免疫力,在說了,蔣茜茜流大鼻涕的場景我還記着呢,就差沒見她穿開襠褲了,再漂亮的美妞架不住以前的回憶啊。
不過蔣茜茜皺着小鼻子說:“我不好看麼,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正愁該怎麼交代的時候,馬路邊上開過來一個銀色的奧迪a4,車窗玻璃搖了下來,一個瓜子臉的女人,臉抹的很白,耳朵上帶着香奈兒的耳釘,脖子裡是一個白金項鍊,嘴脣塗的很紅,隔着那麼遠都能聞到香水味,這幅打扮,似乎是害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小三一樣。
那小柔看見我倆,皺着眉頭說:“沒車啊?”
蔣茜茜和我都有點尷尬,那女的又說:“趕緊上來,我晚上還有事呢!”
我和蔣茜茜上去的時候,那女的又開口了:“後面有紙,你們擦擦鞋,別給我弄髒了車,我這可是奧迪!”
當時我就感覺有點受不了了,這麼奇葩的女人還真的被我遇見了!
一路上那女的開車都皺着眉頭,苦大仇深的樣子,蔣茜茜試圖想找話來說,但那女的愛答不理的,弄的蔣茜茜挺沒面子,都快要哭了,我心裡也感覺不舒服。
在車上小柔就跟我說了一句話,問我去哪,我苦笑着說去龍嘉園,那小柔奔喪的臉纔好了點。
這頓飯吃的窩囊,這女人身上絕對有所有女人的缺點,尖酸刻薄,小人得志,現在恨不得把當初鬱結在心中的不快統統衝着人發泄出來,眉毛嘴角顫抖,我跟她之前沒有接觸,但看她的表現,似乎在說,哎喲,你也有今天,來求我了啊!
我現在摸不清這女人的套路,不能直接上去就塞錢,而且那事人越少知道也越好,一頓飯吃完,那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或許是奚落夠了,或許是這頓飯吃的挺合胃口,又或者我在桌上的低眉順眼讓這不以當小三爲恥反爲榮的奇葩女人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好感,臨走的時候主動問我:“你是來找我們家老朱的吧,是要幫忙安排手術麼,光請我吃飯可不行,蔣茜茜,你得教育一下你朋友,規矩是要懂的。”
我點頭哈腰,裝着像是孫子,說以後有需要一定找小柔。
小柔走後,蔣茜茜忍不住了,衝着她走的方向呸了一聲,罵了一句:“牛氣什麼!”
幾十年媳婦熬成婆,好歹是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咱們也能理解,這種女人也好,虛榮,看起來估計也沒啥腦子,吹吹枕邊風倒不錯,不過真的讓她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不成,見她這一面我就把她給吃透了,所以,這事還要找那所謂的老王。
也就是蔣茜茜口中的副院長。
當時也忘了說了些什麼蔣茜茜給我看她們副院長的樣子,我這一看,頓時笑了,這世界上有時候就那麼巧,我剛纔還納悶這聲音爲啥這麼耳熟呢,早在幾個月前,我見過,不對,應該是聽見過這女人的聲音,當初我來看白阿姨,那時候去找醫生問問病情,無意間撞到了一個醫生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