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只是自己對夏雨詩的愧疚。
如果說我是喜歡上了夏雨詩,或者是愛上了她,那純屬扯淡,我的心就那麼小,小的就能裝下一個人。
沒繼續在監獄裡面呆着,出來後,給錐子打了一個電話,問他能找到老醫生的住址,然後我直接去了醫院,幹完費四那一票,我們這邊細算下來,除了我之外,好像是這些人都傷了,當然我也有幾處刀傷,不過這種程度上的傷,對現在的我來說,居然不在乎了。
果然,習慣是一種非常恐怖的事情。
……
這幾天發生了幾件事,第一件就是錐子找到了那老醫生的家地址,但是裡面的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第二件事,就是除了唐龍之外,手下的那些人都出醫院了,包括那騷動的二哥,他是一點不想呆在醫院裡。第三件事,就是大黑回來了,他母親的眼睛恢復的很好。
除了那金玉讓我糟心了之外,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是還不錯,至於老夏說的上層波動,我反正現在是沒有看出來。
既然是大家都出來了,難免要聚聚,二哥嘴饞,那意思是想去小紅家常菜,可是這麼多人根本塞不進去,我們這十幾個,東北人那邊有將近三四十個,這多大的一批人,而且我現在一直在犯愁,說出來可能會被人笑話,其實也沒別的,就是我根本沒錢請這些人吃飯。
這件事很傷我自尊啊,想當初幹到費四的霸氣直接消失殆盡。
不過,這世界上不乏有會做事的人,比如說肖瀟。
這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肖瀟打過來的,那邊女人沒啥感情波瀾,問我:“傷員好的差不多了吧?”我沒理解她想要幹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句:“恩,好的差不多了。”
肖瀟說:“今天六點,五邑閣,以你名義定好了七桌,你通知下吧。”說完之後,這女人就掛了電話,留下一臉茫然的我,我當時正在跟二哥在一起,二哥問我咋回事,我說:“肖瀟要請我們吃飯。”
二哥一聽這話,直接要從沙發上蹦起來,這次是連身上的疼都忘了,我拉住他,說:“不光是請我們吃。”二哥納悶看着我,我把剛纔肖瀟給我說的話一五一十的給二哥說了一遍。
二哥有點得意的說:“這有啥,要飯的我跟你說,你別有心理負擔,這肯定是你嫂子知道你沒錢,特意幫你解圍的,哈哈哈……”
我現在懷疑是不是那阿白的一腳直接把二哥的腦袋給踢壞了。
肖瀟是不會害我的,這點我倒是能確定,不管了,這種事情又不是年年能遇到,我讓大黑去聯繫人,反正我現在基本上是窮途末路了,晚上就確定了下來。
跟錐子打電話的時候,他在那邊挺興奮的,也不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說讓我先過去找他,神神秘秘的,反正現在到晚上還有挺長的時間,我就按他給我的地址想要找過去。
可是我剛出樓門,遇見了一個大熟人,何凡,一見我,他臉上難掩興奮,衝着我的胸口就是一拳,直接打到我傷口上了,疼的我倒吸了幾口涼氣。
何凡看我這樣,有點尷尬的說:“忘了,你小子受傷了,走,咱們喝點去,我妹妹現在還沒過來,等她過來,我親自讓她請你喝酒!”
我有氣無力的說:“今晚我就有場酒,你一起過來吧。”說着我說了晚上那場慶功酒來歷,何凡有點羨慕的說:“我也想參加啊,可是要是隊上要是知道我參加了這個,哎……”我一想也是,這公安局局長換人之後,那場風暴還沒有過去,我現在請的可都是一些社會人士,對何凡影響不好。
但是何凡顯然並不想放過這頓酒,問:“你現在幹嘛去,眼瞅着就中午了,咱兄弟倆去喝點。”我說我要去找錐子,最近他一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何凡似乎也是對上次那樣說錐子有點後悔,聽見我說之後,說了聲:“咱們一起去,中午在一起喝點,晚上你們在進行。”
……
錐子給的地址很屌,中天大廈,我還以爲又是跟小紅家常菜那種級別的存在呢,可是出租車司機都不知道,後來還是說了備註的地址才找到了地方,一來到這地方,我回頭問司機,說:“哥們,你確定是沒來錯地方?”
那司機被我弄來這個地方,火氣顯然比我還大,沒理我轉頭就走。
這地方很偏,在我們面前立着的是一個六層的小樓,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小樓了,被改造的面目全非,跟狗啃的一樣,上面拉着一個大條幅,紅色的,龍飛鳳舞的寫着四個大字,中天大廈,一看見就是出自錐子手筆。
我知道錐子是個奇葩,但是沒想到這次他有辦了這麼一個事,我跟何凡倆人心中嘀咕着走了上去,剛一進去,就聽見錐子興奮的笑聲,不知道再跟誰說話。
在三樓找到了錐子,他正在跟一個光頭在一起,這光頭是一直跟着錐子的那保鏢,不過現在心理素質這麼好的保鏢,現在也是一臉苦澀,見到我們倆過來,居然往我們這邊靠。
錐子這才注意到我倆,興奮的搓着手走了過來,說:“兄弟,大兄弟,快看,咱們的中天大廈!”我實在是被他雷的不行了,說:“錐子哥,這,這是啥東西啊,你別跟我說你最近一直在整這個東西了?”
錐子顯然興奮的很,走到我跟前,一手抓着我的肩膀,另一個肥嘟嘟手指着這居民樓轉了一圈,說:“看見沒,看見沒,遲早有一天,這絕對會成爲tj的標誌性建築,你看着吧!哈哈……”
在胖錐子給我們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小時後,我也明白了光頭的感受了,不過現在能確定了,錐子這段時間,確實一直在弄這個所謂的中天大廈,而且他最近一段時間缺錢,也是因爲要盤這個地方。
其實這地方看似荒涼,但是我們過來一路上,看見不少地方已經拆遷了,至於爲什麼,錐子說的很明白,一個港口會帶動一個城市的發展,更別提港口週期的經濟了,那費四的夢緣是這樣,錐子這個破樓也是這樣,沒錯,錐子買的地就是靠着現在正在建造的港口挺近的。
錐子略微有點不滿意,說:“其實咱們這地方就是小點,不過沒辦法,大頭已經被那些人給瓜分乾淨了,我這地方還是從別人牙縫裡面擠出來的,兄弟,老哥也不跟你扯皮別的,這中天大廈有你一半的股份,以後要是賠了賺了的,你自己可也得上心啊!”
我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是幾百萬或者是上千萬東西,但是在錐子哥嘴裡就輕描淡寫的送了出來,說是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錐子哥,這事不行,這是你自己操心起來的,我……”
錐子聽了我這話,那笑眯眯像是彌勒佛一樣的臉蛋直接拉了下來,黑的嚇人,直接丟了一句說:“要麼直接滾,咱們誰都不認識誰,要麼就別bb,娘們?”
這一句話,直接堵的我沒話說了,錐子看見我這樣,過來勒住我的脖子,罵了句:“熊樣!我這一輩子無兒無女的,就你一個王八蛋看着順眼,咋的,哥哥的脾氣不知道?”
……
一頓飯,三個人吃的簡單,就弄了點醬牛肉,花生米,然後讓光頭提了幾提啤酒,何凡幾乎是沾酒就醉的東西,不過這次算是第一次跟錐子見面,結果又是喝多了。
一眨眼就到了下午三點多,錐子紅着眼睛喜滋滋的說:“行了,這事老哥好久就想跟你說了,一直憋着,現在tn的終於憋不住了,你走吧,晚上我就不去了,忙!”
我苦笑着拉着醉的跟貓一樣何凡告別之後就往下走,下樓的時候我還嘀咕,這錐子這次咋就帶一個保鏢,他這惹的人可不少啊。
因爲喝的不少,在一個衚衕那像是癔症了一樣的何凡哆哆嗦嗦的,往自己腰帶上摸去,嘴裡嘟囔着要撒尿,我一臉黑線的幫他解開腰帶,他掏出那玩意就衝着牆尿了起來,我這讓他扶住牆,然後也感覺有了尿意。
可是剛尿出來,就聽見衚衕頭上有腳步聲傳來,我扭頭一看,六個男的,從衚衕口走過來,帶頭的那個還衝我笑了笑。
我估計是錐子的人,反正也都是男的,回了個笑,然後繼續尿。
不過這六個人過衚衕的時候,那喝醉的何凡惹事了,他現在腳底下沒跟,尿完之後身子一趔趄,直接摔了過去,剛好是那六個人在他身邊經過,他現在醉的人事不知了,扯着那人的衣服就往下摔,拽的那人都一個趔趄。
我看這些人臉色不好,趕緊道歉,不過這六人也沒跟何凡這醉漢置氣,啥都沒說就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去我們剛纔出來的小樓。
我看着他們六個的背影心裡嘀咕啊,這些人咋這麼面生,錐子那邊的人見到我之後都會打招呼啊。
何凡迷迷糊糊的說;“刀,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