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巨大的幸福感種衝擊着我,讓我激動手腳冰涼,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經過今天晚上這件事,我真的是感覺到怕了,我以爲失去記憶的大長腿會是幸福的,至少不會因爲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傷心了,我甚至都對她心裡以爲那個深愛的人不是我都能容忍了,我以爲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會慢慢的意識到我就是她記憶裡面的那個人,可是今天的大長腿她害怕我,她居然害怕我了!
以前別管是我做什麼事,大長腿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我的,甚至還會幫我擦屁股,可是就這樣一個賢妻良母形的女人,居然害怕我了!
“回來就好,丫頭,回來就好了!"現在的白阿姨也有點激動,摸着大長腿的後背安慰她,似乎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拿起手來一看,失聲喊了句:“小茹,你受傷了?”
我有點歉意的說:“白阿姨,不,不是,是我給小茹姐弄的。我那邊出了點狀況,小茹姐沒有受傷。”
因爲要進小區,在車上我已經找東西把臉上的血跡擦了下,但大長腿身上跟我身上還是有血跡的。
我們三個人進到屋子裡面,我一直往大長腿那邊看,心裡是很激動,希望能在她那看見熟悉的眼神,可是現在的大長腿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的小姑娘一樣,緊緊的抓着白阿姨的手,不肯放開,大眼睛裡面全是水霧。
白阿姨並沒有問大長腿在外面發生的事,只是一遍遍的摸着大長腿的臉,念念叨叨的說大長腿瘦了,黑了,我知道她倆好久不見了,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叫了聲:“小茹姐……”
可是聽見我話的大長腿身子一顫,有點驚恐的看着我,我那心一下就涼了,她並沒有完全恢復記憶,只是在這熟悉的環境裡,想起了跟她在一起好多年的白阿姨而已,我心裡百感交集,我知道自己在這呆着沒有一點正能量了,跟白阿姨說:“白阿姨,現在小茹有點情況,你幫着照看一下,我先回去了。”
我都快出門了,白阿姨有點顫抖的喊住我說:“陳凱,她爸爸……”我說:“暫時情況穩定了,在我那,放心吧白阿姨,出不了問題的,現在小茹姐就能記起你一個人,讓她在你這呆着吧,你這安全。”
開車往回走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異常暴躁,心裡憋的難受,這他媽的算是什麼事。
我回去之後,中天大廈已經跟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出了地上有點積水,一切都乾乾淨淨的,就連對面的那些羊肉攤架子都被清理乾淨了。
當然,就算是清理的在乾淨,這空氣中還是有淡淡的血腥味,我進去之後,看見錐子跟傻子他們那些人都在那坐着,見我進來,都站起來,錐子想說什麼,但是嘆了口氣。
大黑看見錐子這樣,有點不爽,說:“錐子哥,你這平時也不怕鬧事,怎麼這都惹到我們頭上來了,你現在還擔心這個?”
錐子臉一黑,對着大黑罵了聲:“放屁,老子是那沒種的人麼,打了就打了,這有什麼,可是你想過沒有,陳凱是什麼身份,他是官方的人,他出手打人,這件事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拍下來傳到網上去,陳凱這仕途就完了,這說不定還是輕的,要是判上故意傷害罪,說不定他還有牢獄之災,你是豬腦子啊!”
大黑就是感覺跟我再一起跟那些回回幹了一架,打出名氣特別爽,而且這應該算是我們第一次這麼高調的來做事,哪個當小弟的不想跟一個豪氣沖天同樣無法無天的老大,這大黑以前雖然感覺我腦子好用,但估計更想見到的是我這種熱血跟衝動,至於後果怎麼樣,他纔不會想,大不了就會跑路。
“陳凱,不是我說你,這種事,我能動手,方瀚能動手,二哥也能動手,就是你不能動手,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想混黑的麼,怎麼今天這……”錐子有點恨鐵不成鋼。
我說:“我現在也沒想混黑啊,這是唯一能一勞永逸的方法,這中天大廈要想幹下去,必須有場成名戰,這,只是開始,至於說的官方的事,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把咱們店裡面的那段視頻給刪了,不知道當時有沒有人錄視頻……”
錐子說早就把視頻刪除了,他現在擔心的就是有警察找上來。
既然我能動手,這件事我自然是考慮清楚了,我擺擺手,問了句:“這次二哥呢,今天他有點怪啊。”錐子搖頭說:“你走了之後,他就不知道去哪了,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我說:“奇怪了,我沒回來之前,二哥的脾氣是不是變好了?也不對啊,昨天的時候還衝着詹白罵呢,今天怎麼這麼冷靜了。”
錐子聽見我說詹白,說了句:“你說起詹白我想起來了,之前二哥不是把詹白的剎車線給剪斷了麼,在路上詹白那些人就出車禍了,不過問題不大,撞在了護欄上,就司機有點重傷,詹白蹭了一點皮。”
我眯着眼睛說:“這有點巧啊,詹白纔出事,這些新疆的就過來找事了,你說會不會這新疆的跟白虎有什麼聯繫?”
錐子說:“不知道,但是按照以前的那些事,並沒有聽說過這倆波人有啥交集。”
剛說着話,門童突然衝了進來,一臉驚恐的說:“不,不好了,警察來了!”
錐子聽了這話,臉上表情一變,壓着我的肩膀說:“陳凱,你先別出去了,這事交給我。”我笑着說:“沒事,要是真的有事,那就是天大的事,絕對不是我自己的一個小事,來的肯定是何凡,不用出去。”
話音剛落,何凡就從門口進來,一進門就衝我說:“陳凱,好陳凱,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還親自動手了啊!”
我笑着說:“你是來抓我的麼?”我這話剛說完,旁邊的傻子跟大黑倆人就機警了起來,面色不善的看着何凡,雖然他們跟何凡也算是朋友,但還是因爲我的原因認識的,要是何凡真的過來抓我,這倆人絕對不願意。
何凡黑着臉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你,你這……”說這話的時候,何凡着急的搓了搓手啊,我說:“剛纔我跟錐子哥說了,沒事,要是真的有事,那就是天大的事,絕對不是我自己的一個小事,你放心吧,這確實是猛料,但有人會幫我擦屁股的。”
我從一動手就想好了,之前老夏就跟我說過,那意思是贊同我涉黑,而且是越鬧騰越好,因爲只要是我鬧,後來引出來的絕對不是一個勢力,這左麟爲什麼會死,肯定是跟錯了老大,政治鬥爭死的,我現在都在想,是不是之前左麟是跟着老夏這邊的,現在左麟一死,雖然三合猶在,但只是一個黑社會空殼,政治立場絲毫沒了,老夏亟需扶持一個新的黑社會勢力,他也樂得我做大。
我今天這麼招搖,一來是因爲確實要想在黑道上立足,尤其是我們這種迅速崛起的新勢力,還被各種勢力捧的,要拿出成名戰,不然會有太多的人過來卡挑釁,就他媽的每天這些人來你這飯店鬧事你都弄不完,這只是最淺層的原因。
第二點原因,是我想試試老夏,試試我在老夏這團隊中究竟是屬於炮灰級人物,還是屬於有點重要性的人物,還是就只是一枚棋子,沒錯,我是在賭博,老夏這次雖然派我去南國幹那件事,但讓我非常不爽,路上很多事,都讓我感覺到匪夷所思,要是我真的只是一個炮灰,我必須要趕緊退出來,要是我還算是重要,這場渾水,我纔有可能參與,這點事老夏要是擺不平的話,明顯的,我就改退出來了,找個地方安養此生。
當然這些話不可能跟這些人說,錐子雖然聰明,但是不知道我在老夏那邊的地位,所以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這就造成了,現在除了大黑之外,所有人都感覺我做錯了,其實我只是爲了防止以後犯更大的錯誤而嘗試賭博一下。
何凡聽見我這話一說,着急的說:“這還不是大事,警局裡面都是這消息了!”我反問了一句:“你出警是自己來的,還是上面派你來的?”
聽見我這麼一說,何凡臉上一呆,過了一會才說:“是,是我自己聽見消息後,沒你的電話,我自己過來的。”
我笑着說:“這不就對了麼,從剛纔出事到現在,估計有四十多分鐘了吧,可是警察一個都沒來,你來還是因爲擔心,剩下的,還用我多說麼!”
何凡臉上一陣清白,到了最後嘆了口氣。
大黑在一邊笑着說:“放心吧,這幾把事,這都是那些人惹事,俺們是正當防衛,老大幹的沒錯,警察不敢來的!”
大黑就是一個烏鴉嘴,這話剛說完,外面爲哇爲哇的叫着,我本來還笑着的臉僵硬了,大黑的臉直接白了,我操,這他孃的是直接被打臉了!
我在老夏這,連個屁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