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一挑逗,苗苗反而更加不甘示弱了起來,還真就一發不可收拾的跟我逗起了悶子。
一邊假裝要脫褲子,一邊又壞笑着說:“當然是我的咯,你不信啊?不信我現在尿給你看啊?”
這次我故意沒有阻止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小瘋子該怎麼收場,果然,苗苗忽然停止了動作,斜着眼掃了我一下之後,調皮地撇了下嘴說:“哼,你想得美!還不快趁熱喝茶,這是我們花鄉的特色藥茶,可以清熱化毒,你現在身體虛弱禁不起猛藥的藥性,正好先調理一下你的身體,明天開始幫你正式戒毒的工作就包在我身上了。”
她說完就笑了,我也會心一笑,這種感覺恍如隔世,更彷彿又回到了之前我們膩在一起的日子,讓我心裡暖暖的、甜甜的。
接下來的幾天,苗苗叮囑我絕對不要離開這座竹樓,因爲花鄉這個地方跟外面的世界不同,這裡是嚴禁外人出入的,被大牛發現了還好,雖說那個黑漢子一直看我不順眼,但畢竟很聽苗苗的話,不會到處去亂說,但是如果被花鄉里的其他人發現的話,即便礙於苗苗是自己人,但也會着來別人的非議。
這一點我明白,畢竟我早就看出,眼下所在的這個花鄉類似於原始時期的母系社會,甚至連在花鄉長大的男孩再到達一定年紀之後都會被送下山去,而我一個外來的大男人老是進進出出的話,確實不方便。
不過,待在花鄉的這幾天,我還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還在押運途中和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鬥智鬥勇、幾次險些連自己的命都丟掉,可這才過了多久,自己竟然就已經置身在了這座完全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中,並且苗苗竟然也回到了我的身邊。
自從苗苗和大長腿都離開我之後,這幾天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了,除了每天和苗苗逗趣調情外,她三餐之後都會準時送來藥茶並且每天固定爲我進行鍼灸治療,我毒癮發作的頻率明顯越來越少,發作時的痛苦也逐漸減輕,可是身體的痛苦越小,我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越發壓抑了起來,痊癒,也許就意味着分離,或者說帶着苗苗一起走?但回想起之前被老夏安排婚事的事情來,我猶豫了,苗苗會跟我走嗎?
……
在花鄉停留的第五天深夜,我昏昏沉沉的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沒等開門,竹樓的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推了開,這裡的門不是太重要的地方,一般都是沒有鎖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房屋領地,因此周圍的人也絕對不會冒然進入別人的房子,所有人坦誠相待開誠佈公,因此隱私這種東西在這裡很多時候都是不需要的。
我雖然已經躺下了,但是還沒有睡着,藉着從門口灑進來的月色一看,走進來的是苗苗。
可我藥也喝了,今天的鍼灸也已經做過了,每天的這個時間她都不會再過來。
“臭毛驢,我知道你還沒睡。”苗苗在外面叫着。
苗苗立在門口,話語隨即打斷了我的思路,於是我撐着身子坐了起來,長了個哈欠說:“苗苗,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快點開門!我…”
苗苗欲言又止,說話時已經反手關上了門之後,把擺在桌上的蠟燭點了起來,隨後又遲疑地走到我的牀邊,坐下來之後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盯着坐在牀上的我看,臉上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一股莫名的糾結。
看她吞吞吐吐的,於是我又問她:“苗苗,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沒事,誰找你有事,你想什麼呢,一腦子齷齪思想!”
說着話,苗苗的臉又紅了,倒是我愣住了。
“你說什麼?”我現在有點蒙。
雖然我還是問了出來,但心裡已經開始隱隱有些忐忑不安,從苗苗的表情和語氣中,我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臭毛驢,你別裝傻行不行?這種事說出來,很,很難爲情的。”
她低着頭,臉上竟然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嬌羞和尷尬,忽然又抿了抿嘴說:“臭毛驢,今晚我,我想把自己給你,把自己的,一切。”
說話時,她竟然已經解開了腰帶,紅着臉不再敢看我一下。
不是吧,苗苗竟然主動要和我那個?我愣住時,他已經把外套脫了下去,高挑勻稱的身形一覽無餘,可我的心裡卻越來越糾結了起來,天氣不熱,可汗已經冒了一頭。
苗苗似乎發現了我的表情變化,正要脫下內衣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又低垂着頭怯怯地說:“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棄我?”
“不不不,怎麼會呢?”我趕緊搖了搖頭,這當然不可能,但是苗苗的外形和長相,即便拿去和任何美女比都不會顯出遜色來,用“尤物”兩個字來形容幾乎不會有一點過分的地方,但是,但是這樣真的好嗎?
我想,如果是另外一個擁有苗苗這種外貌、但卻並不是苗苗的人跟我說這些話,我一定馬上就會像個餓狼一樣直接撲上去把她壓倒,但她不是別人,她是苗苗,對於她,我心裡一直有種說不出的愛憐珍視,甚至可以說是糾結,在沒有辦法給予承諾的條件下,我怎麼能親手毀了一個被自己如此珍視的女人?
見我愣在牀上不動,苗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勉強朝着我擠出了一絲微笑來,說:“臭毛驢,你放心就可以了,我,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身體給你,但並不會要求你對我負責的,因爲,因爲這裡是花鄉啊,這裡是個逍遙快活的世外桃源,在這裡沒有什麼可以約束我們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所以,給我一個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夜晚吧……”
她說着已經脫掉了衣衫,小心翼翼地躺到了我的竹牀上,熾熱的身體有意無意碰到我的手臂、大腿,一股溫存立刻穿透衣服傳遍了我的全身,我的身體就像是着了火,不自覺地已經起了反應,但是回頭望一眼牀上那具雪白豐腴的身體,心裡卻更加糾結了,這是一種天大的誘惑,也是一種天大的煎熬,他媽的,我幾次恨不得馬上撲上去,但僅剩不多的理智卻還是立刻阻止住了我衝動的做法,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苗苗,你別這樣,這樣真的不行!”
我不敢再看她一眼,轉過頭去的同時,拿起苗苗的衣服來就蓋在了她的身上,可苗苗立刻“噌”一下坐了起來,語氣微微顫抖着說:“臭毛驢,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嫌棄的?”
那語氣中顯然夾雜着一股憤怒和委屈,幾度化爲哽咽。
我趕緊解釋說:“苗苗,這不是嫌棄不嫌棄的問題,你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任何男人會嫌棄你嗎?所有人都巴不得佔有你,可這真的不行!”
我轉過身去一把就抱住了她,激動地說:“苗苗,你知道我喜歡你,我也清楚你不告而別是因爲生我的氣,可有些事情我們真的不能太沖動,甚至現在即便我想解釋,也不可能解釋的明白,總之,總之你給我點時間行嗎?”
我說完之後,苗苗竟突然推開了我,盯了我一會之後,忽然有意無意地冷哼了一下,冷冰冰地說:“都無所謂了,我明白了,你不要我,你嫌棄我。”
說着話,眼淚竟然已經開始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閃爍了起來,她立刻開始穿衣服,我趕緊解釋,但不管怎麼解釋,似乎都已經無法挽救我們的關係了。
可就在這時,穿好了衣服的苗苗忽然又狠狠踹了我一腳,直接把我從牀上踹了下去,皺着眉頭吼道:“你給我走開,要把人煩死是不是?你愛要不要,以爲我真想給你這頭臭毛驢是不是?大不了老孃現在就去毀容,要麼去當尼姑,要麼就在花鄉里孤獨終老,都不關你的事!”
苗苗突然變化這麼大,我心說這回可糟了,這個小魔女的脾氣又爆發上來了,她發作時可是真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果不其然,我正想着呢,苗苗已經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把小刀來,攥在手裡就想往臉上劃,我趕緊衝過去要跟她奪刀,可我越是奪,她就越是瘋狂的想把刀尖往臉上劃,最後我也來了脾氣,一時情急,直接一把就攥住了刀鋒,劇痛瞬間從手心裡蔓延開來,苗苗愣住了。
“臭毛驢,你,你幹什麼呀?”
她趕緊慌張地從那身漂亮的少數民族衣裙上撕下了一塊布來,開始給我包紮,我趁機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臉,說:“苗苗,我真的沒有嫌棄你,只是現在確實不是時候,你冷靜點,我們都冷靜點,行嗎?我求求你。”
苗苗一邊幫我包紮傷口,一邊點了點頭,但眼淚還是已經止不住地滑落。
“臭毛驢,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