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的時候還在想,要是被人去檢查該怎麼辦,萬一找不到毒品,我就白忙乎了,沒想到到了最後,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總監區長是跟着我們a監區檢查b監區的的房間,搜出來的小東西零零總總的不少的,但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日常用品,姨媽巾,衛生紙,肥皂,洗衣粉之類小玩意,還有一個監室裡找出來了花露水。
別看這些東西平常,但是在監獄裡可是稀缺貨,像是那姨媽巾,監獄就給四塊,衛生紙也不會給你夠,這東西根本就不夠用,這玩意是必需品啊,所以女囚想辦法買,聽辰宇說,這東西最貴的時候要炒到100多塊錢一包。
很快就到了趙平的房間,在裡面搜出了一些婦炎潔,但是毒品卻沒有找到,這鋪蓋什麼的掀起來了,櫥子裡面也翻了一遍,總之是那方方面面都找了一遍的,唯獨是沒有找到毒品。
總監區長說聲走吧,看來是沒有了,我心裡想別介啊,眼睛趕緊在這瞄,正好是發現了桌上放了一塊肥皂,我腦子裡忽然想起,好像是剛纔檢查臉盆的時候,裡面裝着肥皂來着,爲啥上面還有一個肥皂?
也就是肥皂這個詞敏感一點,讓我一見了,心裡就有點觸動,所以想的多了,她們都想往外走,我往回走,低頭一看,桌子下面有點點肥皂的碎屑,我恍然大悟,心裡狂笑起來,這趙平還有點意思,居然懂的這一手。
我裝不小心的樣子,直接撲在桌子上,把肥皂撥到地上,她們幾個回頭一看,分監區長說我:“你小心點。”
我裝着不好意思的說了聲,不好意思,腳滑了一下,幾個人根本就沒注意到地上的那塊肥皂,肥皂倒也結實,根本沒有摔碎,這有點操蛋啊!
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趁着她們還沒扭頭,往肥皂上踩去。
我們監區的中隊長這時候看見了,喊了一聲:“小心肥皂!”
可這一下已經晚了,我一腳踩了上去,趔趄了一下,腳拿開的時候,幾個人都不動了,因爲肥皂裡面的那東西被我踩出來了。
中隊長剛纔提醒我注意,所以一直關注肥皂,見到裡面出來東西,咦了一聲,走了過去,彎腰撿起裡面的東西,不多,也就是兩個拇指蓋大小,是長條的。
“這是……”還不等中隊長說出毒品兩個字,總監區長劈手把那東西奪了過去,嘴裡訓斥道:“什麼玩意,我看看!”
我們監區的中隊長還想說話,但是被分監區長給制止住了,我心裡有點納悶,總監區長估計知道我是個刺頭,把我叫道一邊,說:“小陳啊,你剛纔看見什麼了麼?”
我又不瞎,當然是看見了,她問我這話明顯是讓我當看不見啊,這可不行啊,我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爲了讓找趙平滾蛋,現在你讓我說沒看見,這扯淡麼!
哐啷一聲,我們呆着房間門口有人衝了進來,我一看,是那眼睛瞪的溜圓的趙平,她一進來,看見總監區長手裡的東西,嘴巴長大,下一個動作,居然撲過來,想動手搶。
我離的最近,一伸手攔住趙平,她也知道這那東西要是真的被拿出去,自己這輩子估計玩完了,心裡狠,抽出警棍來衝我頭上就砸過來。
我頭一偏,躲了一下,但是那警棍還是抽在我的肩膀上,疼的我不輕,她不跟我糾纏,就想往那臉色大變的總監區長手裡搶東西,我一腳踢在她的膝蓋上,我們穿的皮鞋都是那種大頭皮鞋,據說裡面都鐵片子,一腳把趙平踢的跪在那裡,我嘴裡低聲罵了一句,過去擰住她胳膊,讓她不敢亂動。
總監區長剛纔嚇了一跳,臉都白了,趙平這塊頭什麼的跟男人一樣,總監區長歲數又大,當然害怕了,她隨手拿起趙平桌上一個瓶子,跟我說:“小陳,抓起來,在趙平房間裡搜出違禁藥了,給我抓起來!“
趙平聽見這話,像是剛上套的驢一樣,直接蹦躂起來,但被我死死的按在地上,總監區長用傳呼機叫來幾個獄警,把趙平按着,帶進監禁室去了。
總監區長那毒品袋子抓的死死的,我們在場的幾個起碼我還有我們監區中隊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了,但總監區長不肯說,只說這是違禁藥,後來也沒跟我們繼續檢查,直接走了,估計是跟上面幾個大佬開會去了。
後來幾天,都沒聽見關於趙平的處罰通知,反正最後就是無疾而終了。
沒有趙平從中作梗,紅鯉魚也從禁閉室裡出來了,出來時候,我偷偷去看了她一眼,心疼的要命,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才幾天不見,紅鯉魚臉上一點精神都沒有,眉頭總皺着,那灑脫又有點佛性的沒心沒肺女人第一次見有了心事,但我知道,這心事跟我無關。
我沒有自作多情的過去跟她打招呼,看了幾眼之後,拖李帆給我打聽最近紅鯉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娘們連減刑都不在乎,究竟還有什麼煩心事。
再說我晚上在肖瀟那夜店當保衛的情況,快有一週了吧,就出現了一起鬥毆事件,也沒打起來,就吵吵起來了,傻子往那一站,一開始別人看他憨厚的跟傻子一樣,不把他放在眼裡,但是傻子直接把其中一個目測200斤的大胖子直接抱着快要舉起來了,那些人都老實了下來,該買單的買單,該坐下的坐下。
所以開頭幾天苗苗還有興趣跟着過來玩,後來就剩了我跟傻子了。這些天一直沒有懈怠,錐子幫我打聽爲什麼道上的人好像是認識我,然後何凡保持聯繫,有什麼事保證能第一時間過來,第一次,錐子消息這麼慢,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跟傻子倆人靠在角落裡,看着夜店裡面那些女人,其實看多了就是那樣,無非就倆字,露肉,開始獵奇還行,但是後來總這樣,就有點麻痹了。
我跟傻子開玩笑說:“方瀚,要不等這一個月後我不在這幹了,你來這幹吧,我跟那個肖瀟說說,你身手好,這待遇也不錯,你感覺怎麼樣?”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但沒想到傻子當了真,他沒說哈,我都快忘了這茬了,又說了一句行。
“草泥馬,這是什麼狗屁酒啊,兌尿了啊,這玩意怎麼喝?”這聲音來自中間,我看去,五六個人一桌,這波人剛進來沒多久,頭髮弄的五顏六色的,還很長,一羣殺馬特。
這事一發生,領班小倩就趕緊過去了,問發生了事,說話的是一個染着黃毛的小年輕,也就是十七八,鬍子都沒黑,但嘴巴真不乾淨,爹乾孃的罵,也就是小倩脾氣好,在這裡呆久了,什麼人都見過了,一口一個對不起的說着。
然後叫來服務生,給那黃毛換了一杯。
那酒剛上來,小倩走了沒幾步,黃毛又罵了起來:“草泥馬,怎麼回事,你他媽的把毛放進去了啊,噁心誰啊!”
小倩臉色不好,嘴裡說着不可能,走到黃毛跟前,想要看看到底有東西沒,我和傻子已經往那走了,清楚的看見酒杯中確實有毛髮,不過是黃色的,一看就知道是黃毛剛從自己頭髮上拽下來的。
小倩素養不錯,都這樣了,還笑着跟黃毛說:“這應該不是我們酒裡帶來的吧,您看,我們都沒有黃頭髮的人,是不是您的頭髮不小心掉進去了,要不,我在給你換一杯?”
小倩這話剛說完,黃毛罵了一句:“換你麻痹!”啪的一聲,那杯雞尾酒直接潑到了小倩臉上,小倩穿的是白襯衣,胸口也撒了一大片,狼狽的很。
這黃毛明顯是過來砸場子的,善終不了,因爲最近這幾天跟小倩相處的不錯,這女的雖然是夜店領班,但別管是脾氣還是性格都挺好的,算的上是朋友了,傻子蹭蹭的走路有勁,那黃毛見了還想說話,傻子一個蹬腳,踹到那黃毛胸口,把黃毛給踹翻了,倒在那後面的桌子上,直接砸翻了桌子。
誰也沒想到傻子會先動手,我都沒想到,但動手了已經是不能善了了,旁邊一個爆炸頭的小子直接罵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明晃晃的刀子就衝我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