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自己有點辦不了,問旁邊的錐子:“你認識這裡的人麼,我幫把他啊。”
錐子納悶的問我:“咋了,幫他幹什麼?”我簡單的把事給錐子說了一遍,錐子聽了之後,說:“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哎,走,跟着我來。”錐子直接帶着我跟傻子跟着一個人往前走,一開始沒注意,但是順着錐子的目光看去,我發現我們現在跟着的那人有點眼熟。
仔細一想,好像是這人在宮先生每次鬥狗的時候都在旁邊出現過,並不往前圍,就在一旁跟路過差不多,要不是我記憶力好點,我還真的記不住這事。
這人上廁所,錐子跟我一左一右,佔了他旁邊的尿池,他擡頭先看了我一眼,我衝他笑了下,這人感覺有些怪,說:“我認識你麼?”
我沒說話,在另一邊呼啦啦撒尿的錐子說話了:“不認識他,總該認識我吧。”那人一扭頭,本來是皺着眉頭的,臉上立馬舒展開了,笑着說道:“哎呦,什麼風是把錐子哥給吹來了啊,錐子哥早說啊,三笠我帶你去下面啊。”
錐子故意黑着臉說:“滾蛋的吧,我一進來你還知道,今天被吊住的那棒槌是我朋友,你可不麼不地道。”
這三笠長的年輕,三十出頭,短頭髮,一身的幹練氣,聽見錐子這話,裝傻道:“錐子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懂啊。”錐子撒玩尿,那胖乎乎手一伸,直接把三笠給拽了過來,拉在懷裡,說:“快別給我裝了,我是幹嘛的你又不知道,玩狗,咱tj的人都得叫我一聲祖宗!我私下過來找你,就是夠面子了,快點麻利的吧。”
三笠嘿嘿一笑,說:“什麼都瞞不過錐子哥,其實這倒也不是什麼事,畢竟是錐子哥開口了,那棒槌看着穿的挺好,但下的都是一些小錢,現在也才六十幾萬,給錐子哥面子,也就還了,可關鍵是,你也知道,我們開這個的,錢到手裡,在送出去,這,這晦氣啊!”
錐子笑着說:“那不好辦麼,讓我這小兄弟再重新贏回來。”說着錐子指了指我,那三笠多看我一眼,估計真想不起我是什麼人,還是一臉的爲難。
錐子拍着三笠的腦瓜說:“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這精貨想什麼,改天去我那牽條狗吧,怎麼也能是下一層的貨色,不是上面這種騙人的,行了?”
那三笠一聽這話,喊了一聲:“得了,錐子哥說什麼就是什麼啊,這棒槌玩意,怎麼有錐子哥這麼好的朋友!”
我們三個回到那最大的一圈鬥狗廠,看見宮先生正紅着眼睛,手牢牢的抓着面前的欄杆,整個人都趴在上面繃着,嘴裡聲音都變了,很細“咬死他,咬死他!”
三笠應該是這裡的小頭目,過去直接把現在那個類似於裁判的人給頂了,嘴裡喊着:“瞧瞧看看啊,狗王爭霸了,買藍買紅了啊,買定離手了!”
旁邊負責激怒攻宮先生的人說:“別說了,再說也沒用,看見那人沒,輸了好幾把了,不論是他買什麼,我直接買相反的,這人,晦氣啊!”
這宮先生是個成功的商人,最忌諱的也就是那倆字,再說現在已經上頭了,把手裡那剩下的砝碼晚上一丟,然後把手上的腕錶卸了下來,堆在上面,紅着眼睛喊:“紅,我選紅,我還就不信了!”
那人吐了一口吐沫,說,藍,那我就選藍,不解釋,跟晦氣的人對賭就是爽,穩贏啊!
這一把狗廝打的真激烈,咬了足足半個多小時,其中那條紅狗的舌頭都被咬爛了,不住的甩頭,嘴裡的血甩的到到處都是,宮先生不注意,被甩的臉上都是,但現在的他,似乎是並不在意這東西了,抹了一把,一臉的猙獰,然後又繼續喊。
最後那紅的還真差點贏了,不過也是差點,本來好好的,都咬在那藍狗脖子了,眼看那藍狗就沒氣了,可股關鍵時候它不知道爲啥鬆嘴了,直接被那藍狗反口咬住氣管,活活的在地上蹬腿憋死了。
宮先生這個氣啊,要是沒有快贏那也就算了,但現在心裡憋屈啊,那託更是囂張,都站起來過來說宮先生是個衰神了。
宮先生現在就是輸紅眼的賭徒,身上沒錢了,轉過身來拉住我:“兄弟,陳凱,借我點錢,你看見沒,差一點,差一點就贏了。”看他那不滿血絲的眼,我都納悶了,這東西有這麼上癮麼?
我說沒有,身上沒錢,宮先生直接扒拉着錐子跟傻子要錢去了,他倆拒絕了之後,這人失心瘋一樣,拉着邊上的陌生人要起來,可誰認識他啊,自然是一分錢借不到。
“我就要贏了,我就要贏了,下把,下把我一定贏!”宮先生在喃喃自語,我在旁邊故意喊道:“宮先生,我們走吧?”
宮先生渾身一抖,我這聲走,估計是把他回點現實,可是那託好死不死的喊了聲:“滾吧,衰貨,沒錢在這比比啥啊!”
宮先生一下撲倒旁邊的那桌子上,喊道:“我要賭,我要贏,我跟你賭,我要要跟你賭!”那人冷笑着說:“跟我賭,你用什麼,用的手啊,傻逼!”
這人本來是句玩笑話,但聽見魔怔了一樣的宮先生耳朵裡,直接當真了,他說:“賭賭賭就賭我的手,我一定會贏的,我不是衰神,我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裡面的那個佛牌。
那人本來就是託,三笠估計早就通過什麼方式通知了他,宮先生要是不陷入危機,我根本就不能賣好啊。
所以這託直接拍了一下手,說:“你這話可是當真的?你要是不賭,我可是當你輸了,砍你一個手!”
這時候別說是說砍宮先生一個手了,就算是賭命,估計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已經是魔障了,得到宮先生的答覆後,那人像是變戲法一樣,從下面直接掏出一把斧子,哐的一聲砍在了桌子上,周圍的人羣直接叫了起來。
最爲吃驚的恐怕是宮先生了,那狗屁魔障,被這斧子一下,直接沒了,我看他身子一哆嗦,連眼睛都不紅了,這時候估計也明白剛纔發生什麼事了,頭上冒着虛汗喊:“這,這這,這還真賭啊?”
當時我在想,到底是現在過去攔下來,說我幫宮先生來賭還是怎麼的,要是我主動過去說,這宮先生後來想,會不會感覺我是從一開始就坑他的,這好像是有點不好啊。
我稍微遲疑的功夫,那感覺到宮先生拉我,我看了他一眼,他問我:“陳,陳凱,你不是認識這裡面的人麼,跟他們說說,我就是開玩笑的,怎麼能真賭手呢!”
我說:“這裡面的人我賭不認識啊,我也是第一次來,好容易弄到這裡的票啊!”宮先生臉上一下慘白了,說:“你也不認識?”我說:“是啊,你這,哎,當時我勸你你也不聽!”
宮先生這時候一臉的恐懼,也不怪他,因爲那託看見宮先生不敢賭了,帶着人拿着斧子要過來呢!
宮先生臉上一狠,拉着我的手說:“陳,陳凱,我,你你替我賭好不好,我有佛牌,我相信我這把一定會贏的,你,你幫我打着賭,然後,不是,畢竟是你帶我來的,是吧,這,這不好!”
我臉上冰了下來,冷哼一聲,說:“我叫你來可沒有叫你賭!”那宮先生自知理虧,小聲說:“對,對不起,我,只要是你幫我賭,那單子我不讓你們賠了,要是真的出了事,我,我給你一百萬。”
我嘿的笑了一聲說:“想一百萬買我的手?你倒是挺有錢哈!”宮先生只是紅着臉,但眼睛裡,卻是慢慢的希冀。
錐子這時候說:“陳凱,別這麼傻,咱不缺那一百萬,錢是死的,這要是胳膊沒了,多少錢也買不過來啊!”
錐子說這話的時候,那拖已經拿着斧子走到我們跟前,宮先生拼命的往我身後躲,嘴裡說:“求,求求你啊陳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