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聽這話,我竟然有着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鐵柱看着我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沉默了一下,我低聲說道:“沒什麼,這件事,我自己就能搞定的,不需要壯壯他們幾個。”我眉頭緊皺,目光平和的望着鐵柱。
“你自己?”鐵柱啞然失笑:“這批貨三千多萬呢?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差錯。”
“不會的,我自己就可以了。”我正色的說道。交易這個不是一般的危險,我不希望輝哥他們和我一同冒險,所以我只能把這一切都攬到我自己的身上。
再一個我的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眼神動了動,如果把這批貨截下來呢?那麼,我們就足以有實力和任何人爭鋒了,到那時任何人想要動我們都得掂量掂量了。想到這裡在心裡冷笑一聲,現在和鐵柱已經基本上徹底的鬧掰了,唯一就是誰先撕破臉皮的問題了。
與其等着他對我們動手,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
鐵柱看着我有些莫名的情緒:“那也行,但我不希望出現什麼差錯。”
“不會的。”我點起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什麼時候?”
鐵柱在地上不停的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可能是幾天之後,也有可能是幾個月之後,現在警察查的太嚴。”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鐵柱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的KTV和酒吧生意怎麼樣?”
眼神不由的一凝,我面無表情的說道:“還好吧。”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鐵柱的,他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要告訴我,我什麼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間接的在警告我。
“哈哈……”鐵柱大笑了兩聲,從桌上那過煙點了起來:“你們幾個很不錯,從一開始我就很看好你們幾個的。”
沉默了半晌,我看着鐵柱試探着說道:“可是我怕我們活不了多久了。”
鐵柱一愣,隨即大笑道;“怎麼可能?”
我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我心知肚明,鐵柱一旦對我下手,那麼同樣也不會放
過輝哥他們幾個的,之所以我就把交易的事情攬到自己的身上,我就害怕鐵柱在上面做文章。
當年,他害死四火的時候,似乎也是以軍火交易爲由吧。
這麼一想,心裡不詳的預感更加的濃烈了。
我竟然有着一種英雄末路的淒涼,這種感覺很強烈。莫名而起,就彷彿是有什麼在冥冥之中提醒着我一樣。
似乎我這一去,就回不來了一樣。
李振明突然知道我的身份,已經讓我感覺到很不解了,鐵柱又突然把這樣的事情交給我們幾個,誰知道他要做什麼呀?要知道這樣的事情,以前他一直都是交給陳曄負責的。
沉默了一下,鐵柱接着說道:“外面有一個人贏了一千萬,我不希望他把錢拿走。”
“我懂。”我站起身走了出去。找到了馮煒,問清楚了情況。
我漫不經心的走到其中一個賭桌旁,竟然是上段時間在賭場看到的那個人,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是可怕,無論什麼時候他似乎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面前堆滿了籌碼,但他的臉上依然還是一副平淡之色,沒有任何的欣喜,就好像是這一切都沒有放在他的眼裡一眼,他叼着一個巨大的雪茄,淡藍色的煙霧瀰漫了他平淡的眼眸,宛如波瀾不驚的湖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看不透摸不清。
似是察覺到了我在看着他,他側頭對我含笑的點了一下頭,用手扶了一下眼鏡。
插着兜,我故作輕鬆的走到了馮煒面前;“看着他,走的的時候,告訴我。”
“嗯,我明白的,小宇。”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鐵柱找你幹什麼?”
沉默了一下,我搖了搖頭;“沒什麼。”
馮煒嘆了口氣;“你們最近小心點。”
我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馮煒並沒有多說什麼。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恐怕有些事情他已經明白了吧。
在裡面巡視了一圈,一時感覺有些無聊,便找了一個包房躺在了裡面。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對講機裡傳來了馮煒的聲音:“那個人走了。”
聽到這聲音,我急忙站起身,走了出去。
馮煒看到我出來,上前了兩步;“他剛走。”
我點了點頭,在保安裡找了幾個人走了出去,剛走到外面的時候,我就一愣,那個人竟然依靠着車抽菸呢,嘴角帶着淺笑,似乎就在等我們一樣。
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人果然很可怕,似乎他早就已經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了似的。
他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道:“來了。”他拿出一支甩給了我。
隨手我把煙接住,對着身後的幾個人揮了揮手。
他們幾個不解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走了下去。
把煙點起來,我走到他旁邊,與他並肩而立同時依靠着車的前面,看着飄渺的月光,我有些凝重的問道:“你到底是誰?”他的身份絕對會簡單。他到底是誰的人呢?爲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要知道,這兩年基本上在道上有頭有臉的人,我們都知道。
他聳了聳肩:“誰也不是呀,只是一個出來玩的人。”他那後備箱打開,從裡拿出兩個兜子。他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兜子,從裡面拿出一百塊錢,然後把兜子丟給了我。他拿着一百塊錢對我示意着;“拿這錢買包煙不介意吧。”
我笑了笑;“其實你可以帶走一百萬的。”
“一百萬和一百塊沒有區別。”他把一塊錢仔細的摺疊了一下,然後就放在了襯衫上面的口袋裡。深深的抽了口煙,把菸頭丟在地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上了車,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看着他遠去的車子,佇立了片刻,這才找了兩個人把錢拿了下去。
我並沒有下去,而是準備回家。
插着兜沿着路邊緩緩的走着。
把交易交給我們,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鐵柱到底要做什麼呢?
難道說真的要在這批交易上做文章不成,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從幾個月之前,陳曄離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算計了嗎?
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濃烈了。帶着淡淡的淒涼,更有着一種末路的悲哀。
如果我真的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