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那條老狗醜的太有特點,我怎麼會認錯。
披風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條老狗不簡單,若是你說的不錯,林中真有吼聲傳出的話,那麼它應該吼出來的是聲波,將黑千鳥嚇跑了。剛纔我在路上,可是一點響動都沒聽到。
聽披風哥說的那麼鄭重,我也是對老狗也些好奇了起來,不過現在老狗卻是不知所蹤,也不知道何處去尋。
在原地休整一番,披風哥就帶着我繼續往杏田村趕去了。我們這次偏離杏田村比較遠,往回走,不禁要防備路上的偷襲,因此只能走空曠的道路,以防不測。
在路上,我忽然想起之前披風哥離開去收魂的舉動,心上雖然對魂魄的說法半信半疑,但畢竟這是關乎馮燕的事情,終是忍不住問他馮燕的魂魄如何了。
披風哥嘿嘿笑着:小意思,早就到手了。只是剩下的一道主魂有些麻煩,我從剛尋回來的主魂上身問清楚了,剩下的主魂應該和這村子有着聯繫,只不過不知道現在在何處。
我皺了皺眉頭問他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這個村子可不小,所謂的線索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出來的,光是在村子裡問詢,恐怕都要消耗大量的時間!
披風哥看了我一眼,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當然有法子啊,只不過我一個人現在做不來,而且帶的傢伙不足。
我不由得好奇了,這還有講究?
披風哥搖頭晃腦的說:你以爲呢?要是想借這道主魂找到另一道主魂,就要藉助七星燈了。那是諸葛亮創出來的道法,傳到現如今,也是剩下皮毛,不過對於尋魂尋人尋屍都有着驚人的效用。但是這道法需要準備的傢伙比較多,還需要至少三個人擺壇做法,我們現在條件不足,自然不能用七星燈。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對披風哥所謂的七星燈沒有多大的興趣,反而是對他所說的主魂有幾分興趣。我看着披風哥全身上下,根本沒有藏東西的樣子,那麼那所謂的主魂到底放在哪裡呢?
在胡思亂想下,我們花費不少時間纔是來到了之前的那座山頭。這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天色更是暗了下來,而天上本是圓潤的月亮,此刻也被一片積雲遮擋了起來,使得周遭光線瞬間暗淡了許多。
站在高地之上,向着遠處的杏田村張望的時候,能夠看到杏田村像是一尊匍匐的遠古巨獸,藏在陰影之中,裡面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點點紅光,似乎是巨獸呼吸的氣息。
村裡人睡覺都比較早,早在這個時候之前,村裡人就是早早的上牀睡覺了。村裡的紅光說不定就是村裡頭還殘留的篝火,遙遙看去,卻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看了一會兒,轉過頭看了披風哥一眼,發現他也是正眯着眼向着村裡打量不已,他的懷裡抱着的小狐狸,此刻不知道爲什麼,在他的懷裡亂動,嘴中發出吱吱的叫聲,彷彿周圍有着什麼事物,使得他有些暴
躁。
披風哥似乎也不知道小狐狸爲什麼暴躁不安,他輕輕拍打着小狐狸的腦袋,輕輕說着話,半響後小狐狸纔是漸漸安靜了下來。
披風哥擡起腦袋,面色有些低沉的罵了一聲:這些陰門世家的人,真是難纏,他們恐怕已經在路前頭設下埋伏了。我家阿狸最是通靈,已經嗅出前面的危險。
我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披風哥話中真假,但想到身後漸漸浮出水面的搗亂之人,心上就不住的感到害怕,於是建議披風哥繞路而行。
但披風哥立馬就否定了,他說不論我們怎麼繞路,他們都能立馬在另一個方向設下埋伏,我們即使在外面轉悠一整天,但仍是沒有任何辦法。
既然披風哥都這麼說了,我也是一籌莫展起來。
沉吟了半響,披風哥面上決絕之色一閃說:陰門世家中人是不會想到我們還敢進去,我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讓他們措手不及!
我連忙拉住披風哥說:你別想當然好不好,他們纔是設下埋伏,我們一頭闖進去,不是找死嗎?
披風哥甩開我的手,嘿嘿笑道:我自有辦法,別怕。
說罷披風哥徑自就走,向着高地下飛快行去,我心上雖是感到擔心不已,但仍是咬牙跟了上去。
披風哥不知道何時把懷裡的小狐狸放了出去,此刻他雙手騰了出來,一隻手整理髮型,一隻手在披風裡面掏着,似乎是在準備着傢伙。
我跟在他身側,看他把幾張黃符拿在掌心,然後拿出一小包糯米,遞給我,讓我關鍵時刻再用。我一看手中的糯米,竟然還是生的,頓時感到有些奇怪,這糯米在我看來只是被人吃掉一途,還能有其他什麼用處?
但是披風哥沉着臉不說話,我也不好說什麼。
我們走了有幾分鐘時,地勢漸漸平緩,向着杏田村的方向,空氣中多出一絲緊張的味道,我不知道爲何,手心已是悄悄的滲出汗珠。
走到一株樹的下方時,披風哥毫無預兆的停下了腳步,然後手臂一個抖動,他手中有種一個黃燦燦的東西飛了出去,接着他輕喝了一聲:疾!
然後他手腕輕輕晃動兩下,空氣中有着鈴鐺的聲音響起,清脆動聽,傳到耳中感到很是舒心。
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只聽書上傳出一聲悶哼,然後大樹微微抖動一下,掉下來一個黑影,纔是落在地上,就是敏捷的一個滾地動作,把力道化掉後,但不知道爲何,他的一隻腳好像腫了起來,但是他沒有說什麼,爬起來後,踉踉蹌蹌的飛快離開。
披風哥輕哼一聲,也不理會剛纔離開那人,披風一卷,一邊整理髮型,一邊向前走去,倒是頗爲威風。
我再一旁看得有些呆了,我問披風哥剛纔那是怎麼回事。披風哥說剛纔驚退的那人只是一個站哨的,難纏的還在後面呢。
我一想到前方還有阻攔,心上就不住的感到奇怪。陰門
世家的人似乎都是一個德行,做事也都是一個鳥樣,以爲自己是老大哥,連我做什麼事情都要管,雖然對我出手,但是卻心有忌憚,不敢下殺手!
我想到這裡也不由得好奇起來,披風哥口中所說的高人,到底指的是誰呢?到底是誰在後面保護我,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在我胡思亂想時,披風哥已經把第三個人給驚退了。現在他可謂是越來越是意氣風發,說來也是奇怪,披風哥找到潛藏之人前,看都沒有看過那個地方,卻是準確的找出潛藏這人,他真有這麼神?
直到樹叢中傳出小狐狸的吱吱叫聲,我纔是明白,這一路都是小狐狸負責警戒,怪不得披風哥那麼自信呢。小狐狸這種有靈性的動物,對着大自然的生物都有種特殊的直覺,加上出色的嗅覺,潛藏之人都會暴露在小狐狸眼中。
只是不知道披風哥到底是如何跟小狐狸溝通的,一人一獸竟然配合得這麼好,也是難得。
披風哥雖然一路把潛藏的人擊退,但面色卻仍是深沉,似乎對目前的處境不怎麼看好,或是說陰門世家的前哨這麼簡單就解決了,讓他心裡有些沒底。
我們繼續前行着,但是這一次周圍卻沒有任何盯梢的人出現了,披風哥也沒有發現任何人,這讓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忽然間,他停下腳步,面色有些奇怪起來,他罵了一聲:踏馬的,阿狸和我失去聯繫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很少見到披風哥驚慌失措,出現這情況是他的頭一遭,看來這小狐狸跟他的感情還真是不錯。披風哥在樹叢之外張望了一會兒,發現仍是沒有小狐狸的蹤跡,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他指着黑暗之中罵道:彭家的人,江湖傳言,你們只會躲在暗處使陰招,從來不敢正面對敵,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的東西,快把我的小狐狸放了,跟你東哥好好的單挑一場!
披風哥這番挑釁若是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被他激怒了,更別說是底蘊深厚的世家之人。
但是這些世家的人似乎很有耐力,不管披風哥罵什麼,他們都沒有做出絲毫迴應,更別說是把小狐狸給還回來了。
披風哥喊話過後,足足過了幾分鐘,黑暗裡都沒有任何迴應傳出。彷彿黑暗中沒有藏着一個人。
見到此狀,披風哥怒極反笑,他衝我擺了擺腦袋,示意我們繼續走下去。我知道披風哥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要是讓他再找到彭家的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了。
我們繼續走下去,足足走了有幾分鐘的時間,看着不算遠的村口,卻彷彿越走越遠。披風哥的腳步也慢了下來,他也是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
我看着身旁一株大樹,看着大樹之上掛着的一道殘破樹枝,隱約記得這個之前披風哥將站哨之人驚退時,弄出來的破口。我心上頓時有奇怪,剛纔我們不是經過這個地方了嗎,明明是走直線的,我們怎麼可能又繞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