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娜驚愕地捲縮在牀角,瞪着憤恨的眼睛,直視着的文凱,“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睡着我的牀上?”
文凱也愕然地瞅着眼前陌生、**着身子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不說,不說是吧?那我現在就報警!”曉娜見文凱慌里慌張的樣子,忽然間又盛氣凌人、橫眉怒氣地指着明浩的鼻子問。
文凱不知怎樣解釋,只覺得臉火辣辣的,心,在怦怦亂跳。直勾勾地瞅着女人。
“對不起,我喝多了酒……”文凱掃視周圍,突然醒悟過來,心想,噢,這不是自己的租住的房子,噢——我原來睡在順子哥的牀上,剛纔自己一定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女朋友小紅了。於是,他慌忙扯過被子將自己的下身遮住,有意地把臉扭向一邊,“對不起,嫂子,我想這可能是我誤會了,才犯了一個這樣天大的錯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曉娜嫂子吧?”
“哼哼,你說什麼?”曉娜氣的苦笑不得,根本沒聽文凱在說什麼,她出乎意料地跪爬幾步,伸手揪住文凱的耳朵,把他的臉強拉到自己的面前。“叫我嫂子!我什麼時候又蹦出個小叔子來?”
“嫂子,我真的是順子妹妹的同胞哥哥,周文凱啊!”文凱掙開曉娜的手,忙轉過頭去。
“啊!”曉娜倒吸一口涼氣,慌里慌張地抓起被子捂住了身體,戰戰兢兢地凝視着文凱問:“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嫂子,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聽我解釋。”文凱沮喪地扭着頭、閉着眼睛。
曉娜忽然想起了丈夫的家族,他的確有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霎那間她感覺受到莫大的恥辱,覺得天眩地轉,‘撲通’栽倒牀上。
文凱預感到什麼,慌忙轉過頭來,面對一絲不掛的嫂子不知所措,危機時刻,文凱硬着頭皮將嫂子的衣褲穿好,一旦情況出現意外,他可以及時送嫂子去醫院。
他知道嫂子是受到刺激而過度驚嚇才失去了知覺,興許過一會就會好。
他把嫂子輕輕地放在牀上,趕緊給順哥打去電話。不曾想,電話在裡屋的房間裡響起,文凱衝進裡屋一看,傻了眼,糟糕,順哥的手機落在家裡,這該怎麼辦吶?文凱又不知道順哥的單位在什麼地方,這種情況下,他又無法去問嫂子,叫他上哪裡去聯繫順哥。
“順子,順子!”嫂子着突然醒了過來,顯然心裡惶恐不安地喊道。
文凱見嫂子醒來,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嫂子,別害怕,您靜心休息一會。啊!”
嫂子也不知嘴中嘀咕些什麼,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文凱回身坐到沙發上,呆呆地坐着。他覺的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那麼不可思議,但畢竟事情都發生了,他此時所能做的,眼下只有看護好嫂子不出什麼意外。
曉娜一覺醒來,感覺頭昏沉沉的,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大病。她懶散地睜開惺忪的眼睛,望着天棚發呆。如同一個體力勞動者適逢一個難得的公休日。
“嫂子您醒了!”文凱一夜沒有閤眼,內疚地做在沙發上,見嫂子醒來,禁不住高興地說。
嫂子聞聲坐起,見淚流滿面的文凱,難過地坐在沙發上正凝視着他,似乎一下子恢復了記憶,尷尬地說:“哦,你還沒走啊?”
“是!嫂子,都是我害的你這樣。要是丟下你不管,豈不是喪盡天良。”文凱垂下頭,下意思地搓弄着手指歉意地說:“嫂子,都是我的錯,給你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我真的很擔心您昨晚會發生什麼意外。對不起嫂子!”文凱見嫂子的情緒穩定下來,便把他是如何睡到哥嫂的事,原原本本地講給嫂子聽。
曉娜輕輕地搖了搖了頭,“兄弟啊,說實在的,出了這事,你叫我這個做嫂子的怎麼辦?和誰能說清楚?”
“我對順子哥講明白啊!”
“你覺得講明白,就一切完事大吉了嗎?你嫂子畢竟成了一個不潔的女人。”
“嫂子,我只能說句對不起。這又有什麼別辦法呢?事情已經出了,再怎麼補救也是不可挽回的事實,您說是吧,嫂子?如果哥哥就因爲這個和您離婚,您要不嫌棄,我娶你!”
嫂子被文凱的一席話,搞得心裡亂糟糟的。她苦笑不得。
曉娜緊鎖着眉頭呆呆地想着心事。
“嫂子,你把衣服穿好了說話,我……您這麼坐在我的面前,我覺得尷尬。”文凱發現嫂子起初因情緒激動,而揮舞胳膊時不慎將衣釦掙開,幾乎變成了**的身子,兩隻白質鼓脹的**挺挺的,ru峰直刺着文凱,他感覺扎眼,趕緊又把頭轉了過去。
“哎!現在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嫂子,人都被你上了,還在乎你多看幾眼身子。”曉娜心不在焉地扯過衣裳邊穿邊說,“我在想,這件事怎麼和你哥才能和你哥解釋清楚?即便是照實說了,他能包容地接受嗎?我愛你哥,我不想因爲此事而鬧到分手的地步,我不想失去這個家。”
“……那,嫂子,我們都是因爲誤解造成的,並不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覺得,如果考慮到它的後果,最好還是瞞下此事,說一個善良的謊言,這不是沒着良心。”
“我的傻弟弟啊,紙裡能抱住火嗎?”曉娜苦笑道。
“你我不說,誰還會知道!”文凱自信地望着嫂子說。
“文凱啊,你也不是小孩,萬一我懷上你的孩子,能沒有反應麼?能不露……因爲你哥哥他……沒有生育能力。”
“嫂子你說什麼?我哥他沒生育能力?”文凱驚訝地凝視着嫂子。
嫂子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文凱一下子懵了,“嫂子如果真的懷孕,那事情可就說不清了,實話實說,又怕哥嫂間從此落下‘禍根’。“嫂子,要想平安,還是去醫院刮宮吧,只有這樣才萬無一失。”
曉娜不知爲什麼竟然笑道:“我說明浩,你不是沒成家嗎,怎麼這種事,你比女人都明白?”
“不滿您嫂子,我正在試着處女朋友,現在也有和常人家庭應有的生活,這事我經歷過。”文凱直言不違地說。
“你很誠實?”曉娜感嘆他的直率。
“是,嫂子。敢做敢當,這是我的性格!”
“未必吧,文凱。”
“怎麼講?”
“我們之間的事,你怎麼就整出了個善良的謊言吶?”嫂子別有用心地反問道。
“我那是從哥嫂的家庭考慮,如果嫂子叫我公開承擔此事,我義不容辭!”文凱似乎有些激動。
“哎!嫂子只是話趕話隨便說的,沒別的意思,”
“不,我在意。因爲這不是件小事,我應該負一定的責任。”
曉娜不好意思地微微笑道:“文凱,別太認真,我又沒說,叫你負什麼責任!”曉娜起身下牀,“好了,我說小叔子,此事就此打住,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嫂子,我……”
“我不怨你,你也別太內疚,你走吧。我要去衛生間洗個澡。”曉娜平靜而寬容地看了一眼文凱,“把所有的事都忘了吧,因爲我們都是無辜的罪人。”
文凱感恩不盡,他徹底折服了這個胸懷坦蕩的嫂子,就像崇拜神靈一般地跪倒嫂子腳下,給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曉娜也觸景生情淚水汪汪,她趕緊扶起文凱。“別,文凱。嫂子原諒你了,你走吧!”
曉娜有意讓水瀑布般地澆在頭上、臉上,身上,洗刷自己不潔的身軀,清理體內不該有的東西,儘管涼水澆在身上感到有些冷,可她全然不顧。
因爲她要洗清罪孽!
“文凱,文凱!”早晨,順子回到家後,推門進屋,發現文凱沒睡在牀上,納悶地朝屋裡本能地喊道。“你在屋裡嗎?”
順子這時聽到衛生間有‘嘩啦啦’的水聲,以爲是文凱在洗澡,並沒在意。他感到疲勞,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點上一隻煙,津津有味地吸着。無意中,順子驚訝地發現,門前擺放着一雙令他很是眼熟的女人鞋,他愣了。還以爲是自己看走了眼,使勁用手揉了揉眼睛,沒錯,是老婆的鞋。難道說,衛生間裡洗浴的是自己的老婆,而不是文凱?可文凱哪去了?
順子高興的沒有多想,徑直朝衛生間走去。
“老婆,你回來了!”順子拉開浴室的貼花玻璃門,辨認出是曉娜,驚喜地喊道。若不是曉娜光溜溜地淋在水中,他非跑過去抱住她親上幾口。
“哎呀,我的媽呀,嚇死我啦!”曉娜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下了一跳。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來個電話,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順子抿嘴傻笑着。
“噢,空着手回來的,用不着去接。也不是什麼客人。”曉娜沒想到他回來會這麼早,根本沒什麼心理準備。慌忙中便有意差開話題,“我有點餓了,你去廚房做點吃的,我馬上就洗完。”
女人洗完澡後,對男人來講,是有着非常的誘惑力。順子樂顛顛地帶着‘夢想’,‘飄’到廚房準備早點去了。
曉娜合衣走出衛生間,神情緊張地坐在餐桌旁,‘靜靜’地等着丈夫。腦子裡總在考慮昨晚發生的事,究竟該怎麼說,唯恐不慎走了嘴。
“來——嘍,老婆請!”順子興致盎然地從廚房冒出來,手中擎着餐盤。“老婆,你猜猜,我給你做什麼好吃的?”
順子原以爲老婆會很高興地喜笑顏開,湊到餐盤前佯裝神秘地掀開它,“哇!好好吃啊!”方便的時候還會賞給他一個吻。可今天順子發現曉娜心事重重的,根本沒對食物有什麼雅興,只是淡淡地一笑,似乎笑的那麼勉強,那麼無奈。
“老婆,怎麼不舒服?”順子雖然很失意,但卻顯得很關心。
“沒什麼,可能是沒休息好,就覺得渾身發冷。”
“是不是傷風啦,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醫生去?”
“不用了,喝點熱豆漿就行。”曉娜望着滾熱的豆漿,心無食慾。但她礙於禮節,便端起碗,輕輕地吹去熱氣,吸了一小口,夾了一塊黏豆糕嚼着。
“吃完早點,多蓋些被,睡上一覺,或許病就能好些。”順子端起碗剛要喝口豆漿,忽然想起了什麼,“哎,老婆,我到是忘了,你回來的時候沒遇到我弟弟嗎?”
曉娜怕的就是他能問到這些讓她心悸的事情,即使談到這個問題還能迴避嗎?“噢——你弟弟來過了?”曉娜心中複雜,他想說沒有吧,怕一旦事後話說二叉,豈不是惹火燒身;說見到了,又該怎樣回答他,弟弟爲什麼又走了呢?權衡利弊,她還是佯裝不知地笑道。
“哎,走了也不吱一聲。”順子心懷不滿地自語道。“哎,對了,我那才認的弟弟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嫂子是什麼樣子,要不,咱們今天晚上約個時間,大家在一起吃頓便飯?”
“我有些不舒服,以後再說吧。也不是過了今天就沒明天似的,改哪天嫂子我好好請他戳一頓。”曉娜神色緊張地搖了搖頭,繼而婉轉地回絕了此事。
“那也好,倒是空出時間讓我們倆好好親熱親熱!”順子故意地道。
“去你的吧!整天看見我就想整那點小破事!我今天不舒服。”曉娜一直深愛他的丈夫,只是嫌棄他不懂情調,一個在交際場上叱吒風雲的男子漢,怎麼一到他心愛的女人面前,卻變得是那麼的簡單和粗魯。當他心情好的時候,愛憐女人的方式也極其簡單,吻吻你後,僅僅蹦出仨字——我愛你;情緒不好的時候來了,程序也簡化沒了,不管你是否願意,搬過女人就上,好無聊。今天他的語言算是最爲豐富多彩,但曉娜卻根本就沒有心情,她第一次拒絕了他。
順子似乎預感到什麼,沒再繼續要求女人。
照料曉娜睡下後,他獨自一人走到屋外的陽臺上,眺望着遠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鬱悶:曉娜今天這是怎麼了?夫妻分別那麼長時間,相聚是那麼的冷漠。讓他們叔嫂見面認識一下,她又顯得那麼緊張和不盡人情。文凱明明住在家裡,爲什麼就突然走了?恰巧他的嫂子又是在那個時候回的家?
這一切到底將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