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史塔克:“@李火旺,東西給你扔過去了,傻瓜自動版,抱歉我不是說你傻。”
李火旺:“收到。”
託尼·史塔克:“通識者魔藥.見鬼,這東西喝下去之後教會的驅魔手段不會對我起作用吧?幸好我這邊沒有DC的康斯坦丁。”
克萊恩:“放心,上帝也喝過,就是味道不怎麼好。”
宋書航:“有克服恐高的魔藥麼?在線等,急。”
路明非:“那啥.你們伱們最近有人跟偉大的上帝先生聊過天麼?有他的消息麼?@伊蕾娜,美麗的魔女,請告訴我帥氣的上帝先生去哪裡了。”
蓬萊山輝夜:“@伊蕾娜”
星:“@伊蕾娜”
伊蕾娜:“你們爲什麼不去問神奇的海螺?我會什麼會和那傢伙進行捆綁啊?!而且他不是在李火旺那邊麼!?”
直到現在也對男人毫無興趣的灰之魔女覺得這件‘羣霸凌’事件太無厘頭了。
說到底,都是那個濃眉大眼的傢伙惹出來的事情.
伊蕾娜:“@宋書航,有空到我這邊來一趟,給你一些安全的魔法道具。”
宋書航:“伊蕾娜小姐,我只是老實不是傻.”
衛宮士郎:“要問爲什麼的話.畢竟電影裡的設定是那樣的”
葛小倫:“什麼電影?兄弟給個瓜。”
葉凡:“畢竟克萊恩那張嘴說過。”
蕭炎:“確實,曾經的我也迷信科學.”
石昊:“聽不懂。”
克萊恩:“我要重申一次,那只是電影劇情和玩笑罷了,什麼都信只會害了你們自己。”
鍾離:“也許.”
韓立:“周道友,以後說話前還請三思,這是立唯一的請求。”
克萊恩:“夠了,一般的小事情也就算了,你覺得那電影可能麼?”
伊蕾娜:“沒錯!絕對不可能!”
路明非:“哈哈哈…阿撒託斯大人您在說些什麼呢?您看看原本英俊帥氣的上帝大人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克萊恩:“如有巧合,純屬雷同。”
路明非:“QNM的愚者。”
路明非:“@李火旺,上帝和三清在你那邊幹什麼?能不能聯繫上?”
李火旺:“蘇哥和孟哥回大梁大雷音寺了,我在現代這邊處理蘇哥和孟哥投影的事情…”
蕭炎:“說起來好像很久沒見過大小逼王說話了,他倆人當佛祖當上癮了?”
克萊恩:“不扯皮了,火旺,你聯繫一下那兩個人,看他們爲什麼不回消息。”
李火旺:“不回消息?說起來之前我給他們發消息也沒有回我,還是我去大雷音寺找的他們,等等,我去大雷音寺問問。”
落地窗外的樹蔭隨風而動發出莎莎聲響,屋內開着暖氣,昏黃的燈光剛好卻不刺眼,兩排書架靠牆並列,一本本書籍的書背上燙印着鎏金字體。
這裡原本應該是文學氣息濃郁的書房,典雅的裝潢風格透露着其主人的文學素養和家風傳承。
如果沒有那些少司命、夏娜、伊蕾娜、亞絲娜、東方系列、不知名的等等動漫人物的海報和周邊的話.
“嗓子都快啞了。”蘇天福將聖經放回書架,抱怨道:“這個市的重症精神病人數未免也太多了,還好我技高一籌。”
趙霜點端着托盤走入房間,這臥室的地面是硬木地板,上面鋪着一塊柔軟的地毯,走起路來聽不到動靜。
“紅茶泡好了,蜂蜜用完了我明天去買。”
她將兩個古典掛耳茶杯放在木桌上,又放下一個羊脂白玉的茶壺,爲李火旺倒上茶水之後便告辭離開。
房門關上後,蘇天福感慨道:“小趙真厲害啊,屬於全能型人才,人長得也漂亮,我上次推薦給真定那小子,結果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李火旺:“.”
“怎麼了,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蘇天福和藹的笑了笑,“我又不是什麼魔鬼,你坐那麼遠幹啥?過來,我給你簽字。”
雖然早就察覺到蘇天福很奇怪,但直到親眼見到了對方今晚的演講,李火旺才直觀地感受到那種恐怖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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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一場演講,半個小時的時間,除了李火旺以外的所有在場人員都變成了蘇天福的狂信徒,彷彿見證了救主的降臨,散亂的個體被凝結成一塊堅固的鋼板。
“你搜集這麼多心素想要幹什麼?!”李火旺盯着蘇天福,直言不諱。
蘇天福反倒露出狐疑之色,反問:“什麼心素?哦.我好像在你的病例中見過這個詞語.易東來跟我交流過。”
李火旺並不認可蘇天福的話,他再次說道:
“不要再裝傻充愣了蘇天福,你控制兩位司命,又掌控這麼多心素,還給他們洗腦到底要做些什麼?”
蘇天福的能力強大程度超乎他的想象,或許來自於其本體,又或許是因爲什麼其他原因。
對方演講的內容卻讓李火旺有些坐立難安,什麼另外一個封建世界,什麼永恆的安寧和世界,如果是其他人來說還好,可當講話人變成蘇天福的時候事情就大發了。
現在把他做掉?!
再問一問蘇哥好一點,最好再讓蘇哥污影響一次,不然自己能不能幹掉對方還另說。
更何況,清旺來可是說過了,叫自己千萬不能相信現在的清旺來。
“司命?心素?洗腦?”蘇天福表情怪異,他看了眼自己簽署的精神正常擔保書眼角抽搐了下,旋即默不作聲地將保證書朝後方挪了下:
“最近壓力很大麼?還是又看到你幻覺中的那個世界了?”
眼見對方死不承認,李火旺只好換了一種正常人的交流方式,上次在警局備案的時候因爲和蘇天福、孟真定這兩個人物牽扯在一起,李火旺都被問了一大堆問題。
李火旺拿出電話,說道:
“這個區分局的譚警官跟我說了,你要是有什麼危險行爲就報警,你也不想我這個時間點送你進去吧?非法聚集一堆精神病,你想幹什麼你自己清楚。”
蘇霖和孟奇的投影在這個世界擁有完整的過去,甚至可以把他們當成真實且擁有獨立過去的存在。
他們的行爲自然也會受到這個現實世界的約束,無論是法律也好還是其他社會層面因素,但是就如同李火旺在市醫院那個隱秘房間看到的那樣,對方在暗地裡做了些什麼,將於生監禁在那面。
對應到白玉京的世界,就是於兒神被蘇天福控制住了,上一次便是三清帶着很多司命前往蘇天福和孟真定的地盤進行解救
不,應該說是一堆司命從蘇天福和孟真定的地盤逃了出去。
“臥槽,年輕人不講武德!”
蘇天福將那張簽了字的擔保書遞給李火旺,說道:
“我那是治療,羣體治療你懂麼?!你們這個市簡直比我留學時的那個地方還踏馬的牛逼,你知道有多少逆天的精神病麼!”
“自打來了你們這個地方,我平均三個週末就有一個週末沒有雙休,他們還把全國各地的重症精神患者朝我這裡送過來,你以爲我想加班?!!”
“今晚不展開羣體治療進行清零,我明天就要去魔都籤合同,如果再加班副業賺的那些米就泡湯了!”
李火旺聽到蘇天福的解釋笑了一聲,但立馬就想到了這個人不是蘇霖,投影和本體太像導致他有時都要分不清了。
“你很缺錢?我聽說你一個月拿的是行業頂薪。”李火旺問道。
根據蘇霖和孟奇的分析,很有可能是李火旺之前直視蘇霖本相時留在這個世界的殘留,在白玉京內造成了持續影響。
當時有很多邪祟與不可名狀的恐怖生物被反轉成了天使、仙獸一類的正常生物,也許那股力量在白玉京內形成了一位司命?
就如同福生天一般.
當然,這只是某種可能。
“你會嫌錢多麼?”蘇天福咂了下嘴,掏出手機點開一個軟件從桌上拋給李火旺,“瞧瞧。”
“這是什麼?”李火旺看到上面綠油油的一片,全是數字。
蘇天福說道:“A股。”
李火旺:“.”
很合理。
“別轉移話題,你管那宗教模式般的狂信徒製造方式叫治療?”李火旺拍了下桌子,質問道:“他們都想給你立雕像了!”
李火旺剛剛確認了一個事情,那個男人確實就是北風,連坐忘道的北風都在那裡吶喊蘇天福萬歲了。
“得了吧,信仰是迷惘之人最佳的鎮定劑,這種集體治療模式是我和孟真定共同研究出來的特殊手段。”
蘇天福翻了個白眼,對李火旺的說法嗤之以鼻,他端起紅茶抿了一口,接着說道:
“以羣體心理學和集體榮譽感爲紐帶將所有存在認知障礙以及精神障礙的患者共同鏈接,他們會感受到自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
“我沒有固定他們的信仰,讓他們去尋找一個自己認可的精神支柱,這個支柱可以是上帝、元皇、天帝,也可以是佛祖、聖人,甚至可以是克系邪神、格林童話、實在不行你信點小說人物也可以,找到自己堅信的那個強大存在,總之,能夠能從那裡獲得強大的心理支撐就行。”
“我找了一個時間點,一個他們大多數人都清醒的時間點,以這種演講模式樹立一個遠大的共同理想和目標,你看到了,效果很不錯。”
蘇天福大致向李火旺講解了一下自己的行爲模式和邏輯,並闡述了洗腦和羣體治療的區別。
“所以.這不還是洗腦麼?”李火旺一臉警惕。
蘇天福敲了下桌子,問道:“你被我洗腦了麼?”
李火旺一愣,是啊,自己剛剛從頭聽到尾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種方式只對迷茫的人、心中有遺憾的人、對未來感到絕望的人有用。”蘇天福說道:
“李火旺,你已經康復了,是個正常人了。”
“是這樣麼?”李火旺感覺有哪些地方不對,但又感覺沒什麼不對,“那分不清另一個世界是指什麼?”
當李火旺提到這句話的時候,蘇天福沉默下去,他端着手中的紅茶,看着那如鏡面一般的水面輕輕搖晃,直到泛起的漣漪打碎了倒影。
“李火旺,你覺得那些人真的有病麼?”
“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李火旺把手放進衣兜裡,保持警惕。
蘇天福微微一笑,眼中卻露出一絲無奈,眼眸中彷彿又悲傷溢出,他來到落地窗外看着燈紅酒綠的城市以及正對面那棟燈火通明的寫字樓,說道:
“我們常說,精神世界是物質世界的倒映,以唯物主義的觀點出發,世界的本源是物質,精神是物質的投影和反映。”
“今晚在場的,包括你在內,沒有一個人是天生就有精神問題,有的四五十歲了纔出現精神問題,有的才八九歲,你說說,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麼,纔會看到自己的世界裡感受到絕望,感受人世間的人情冷暖”
“最可悲的是,當他們精神出現問題之後,反而是幻覺中的人情冷暖映照到了現實,精神與物質的能動性在這一刻徹底逆位。”
李火旺聞言,腦海中的記憶接連涌了上來。
從他意識穿越到另外一個世界開始,每當自己的精神出現問題,自己就無法控制在現代的行爲。
父母爲了他的事情借了很多錢,找了很多關係,受了很多人的白眼.
而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清風觀、正德寺、監天司,遇見的每一個勢力每一個修行者基本都對他或者說心素懷有惡意。
接連不斷的戰亂,時不時出現的天災,匪患不斷邪祟層出,連兵家都作流匪以人爲米肉。
“這裡年紀最小的患者才九歲,她說自己被賣到了一個屠戶家裡當媳婦,十天要過門,但那個屠戶已經開始欺負她了。”
“年紀最大的五十三歲,他說自己正在流浪,吃野菜吃樹皮,吃觀音土.以及吃人,他說自己抽到了紅籤,馬上就會被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兒子吃了,如果沒有昨天的第一次治療,他今天可能就已經下鍋了。”
“有人說自己在小城青樓當妓女,有人說自己在被鎖在地下室裡豢養着,有人說自己在山裡當野人,還有人說自己遇到了仙人,仙人要拿他練法寶.”
“他們並不是一來就這樣地獄開局,有的人在精神世界還是皇親國戚,可因爲心懷善念幫了人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就被人一直追殺。”這就是心素.李火旺可以確定,那裡面的患者大多數都是心素。
“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要善良,爲人處事要心存善意,長大了之後卻發現現實是另一幅模樣。”
“你如果心懷善意,就可能人善被人欺,總有人會覺得你傻你好利用,給你挖坑把你當做樂子,當你逐漸懂得保護自己之後社會、家庭的壓力又會賦予你新的任務,始終停歇不下來,像頭牛馬一樣貢獻自己。”
“這些患者不是瘋子也不是惡人,無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精神世界,他們的共同理想只有一個.”
“像個人一樣活着。”
窗外飄來廣場舞的音樂聲,在充滿節奏的歌曲裡,蘇天福聊的這些話題像是分割出了一個氛圍截然不同的世界,一種違和自他身上產生。
李火旺感同身受,可自從開始警惕蘇天福後,他就不再相信這個人的所有話,忽然猛地驚醒,喝問道:
“你跟我扯這些幹什麼?我問你,你想對另一個世界做什麼?!”
蘇天福波瀾不驚,轉頭看向李火旺,說道:
“你是我所有患者中見過精神世界觀最爲完整的存在,人文、歷史、組織簡直像一個真實的世界。”
“我在你的案例裡看見過一個名叫坐忘道的組織,我把它寫進了書裡,他們沒有善惡是非,沒有大義和道理,純粹只是爲了耍而存在.”
“美人紙,美人盂,米肉,奴隸尊卑貴賤,人分九流,朝不保夕在這種世界裡坐忘道反而活的更像人一些。”
李火旺聽對方說起坐忘道,開始握住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刀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從精神層面來說我要摧毀你們那個人活得不如畜生,坐忘道反而活得像人的精神世界。”蘇天福靠在窗戶上,正對面那棟寫字樓與身體重合,唯有光影從身周發散。
“從現實層面來做,我要給他們提供就業、學習和醫療保障,讓他們迴歸早日正常生活。”
“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如果這個世界病了.”蘇天福頓了頓,說道:“那我就去拯救世界。”
“如果不能拯救,那就將其摧毀,建立一個新的世界。”
蘇天福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從福音教堂出來,李火旺看了眼那還亮着燈的書房心中開始出現了一絲迷茫。
蘇天福難不成意識不到自己的影響?
畢竟只是投影,也能夠說通。
“火旺。”
李建成說話時有白色的霧氣從嘴裡冒出,他站在街道旁朝李火旺揮着手。
“這邊。”
李建成手裡提着一個塑料袋和紙碗,那輛維持一家生計的出租車就停在路燈下。
“爸,你怎麼來了?”李火旺跑到李建成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身旁。
他清醒的時間不多,呆在父親在身邊的時間更是屈指可數,哪怕是清醒之後,李建成也是早出晚歸,李火旺平日要上學,父子倆除了第一天晚上一起吃了頓飯便很少碰面了。
“楊娜說你去蘇醫生家裡去了,我送完一單就順便過來接你。”李建成頂着那淡淡的黑眼圈,笑了笑:“走吧,送你回去。”
上了車,李火旺發現裡面意外的暖和,似乎車一直保持發動,空調都沒關。
“這天可真冷,剛剛在路邊攤上買的餃子,你吃了沒?”李建成綁上安全帶,隨口問道。
李火旺點點頭:“吃過了。”
“那我等會兒當宵夜。”李建成放下手剎,掛擋開始朝家的方向出發。
李火旺感覺自己說錯話了,李建成那份餃子不是給他自己買的,是擔心自己沒吃晚飯才跑去買的。
“錢夠用麼?”
“學校沒什麼用錢的地方,夠的。”
“沒事的時候別老往蘇醫生那裡跑,週末不學習不補課的時候帶着楊娜去吃個飯,年輕人之間相互接觸比什麼心理治療都有用。”
“嗯。”
“校長給我說了,你的學費全免還有一萬的獎學金,只要你下學期還在這個學校讀書,不去三中.三中聯繫過你媽了”
“媽沒給我說過,我只想和楊娜一個學校。”
對方嘴角微微上揚,或許是因爲李火旺的病好了,以及李火旺的學習天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感覺到了苦盡甘來的甜頭。
“都行,你長大了,自己做主。”
李建成想抽根菸,下意識地往兜裡摸了一下,可他看了眼李火旺之後又剋制了這股衝動,踩下油門在無人的街道上加快了速度。
“錢不夠的話跟我說,爸爸還能掙個十幾二十多年的.”
滴——!
刺耳的喇叭聲從側面傳來,父子倆目光瞬間被吸引,一輛裝着砂石的卡車朝着這方側翻滑來。
寫字樓的天台,清旺來拿着望遠鏡放下了手裡的電話,他看着事故發生的地方,一片火光中,李火旺滿頭鮮血,一個碧綠色的機械護盾冒着藍色能量擋在兩人身前。
在李火旺的面前,那貨車司機的殘肢上還握着一本《聖經》。
“李兄,你果然主動接觸了外界。”
“你也是罪魁禍首。”
大梁,靈山。
“蘇霖!蘇哥!”李火旺來到大雷音寺,他剋制住了自己的狂躁,只是用法力拍打大門前的陣法。
嗡!
鐘聲響起,一股祥和傳開,可越是這樣,李火旺就越感覺彆扭。
“孟哥,你們在麼?!”
“我想直接幹你那個投影了!”
大雷音寺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年老的僧侶走出,他看了眼李火旺,說道:“阿彌陀佛,李居士,別來無恙。”
“白雲,我找你們佛祖!”李火旺焦急的喊道:“他們在哪?!”
白雲伸手止住了上前的戒律僧人,看向李火旺,疑惑道:“天佛尊與真定世尊不是與李居士一同前往了名爲大齊世界麼?我那師弟也一併去了,還未歸來。”
“你胡說!他們早就回來了!”李火旺喝道:“你讓開,我自己進去找他們!”
“出家人不打誑語。”白雲雙手合十讓開了身子,“請。”
李火旺在大雷音寺有着除了兩位世尊以外的最高地位,白雲猜測這是第三位佛,只是尚未覺醒。
“蘇哥!”
“孟哥!”
藏經閣、前殿、後殿、般若堂、毗盧殿、光陰塔,甚至僧人的住所李火旺也翻了個底朝天。
“紅中老大?果然你也皈依佛門了。”北風雙手合十開心道:
“在這邊有天佛尊,在另外一邊有天福醫生,完全不用管什麼真假,明天我入職大電音寺當酒保你要過來賞臉啊。”
“去!我沒空!”李火旺將北風扔出去砸到另外一名還在睡夢中的弟子。
“誰啊!?”那名弟子抱怨道。
緊接着,這個禪房內的弟子紛紛從睡夢中甦醒。
“不是在坐入職培訓麼?”
“我在哪?我怎麼又回來了”
“不管了,蘇天福!萬歲!!!”
有人喊出了口號,於是,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雙手舉過頭頂,像是要擁抱太陽。
“蘇天福!萬歲!!!”
“天佛尊!萬歲!!!真定如來!萬歲!!!”
李火旺愣在原地,瞬間感覺手腳冰涼,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中瀰漫,他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看着這一張張不久前還在另外一個世界見過的臉。
大雷音寺心素福音教堂蘇天福.天佛尊.
這一切都是蘇霖的陰謀,他圖謀這個世界的天道,欲將所有司命納入掌控中。
蘇天福和天佛尊蘇霖那張臉逐漸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對!”李火旺大吼一聲,先天一炁轟然爆發:“蘇哥纔不會害我!假的!我草擬嗎!!!”
李火旺感覺天都要裂開了,恍惚間,他看到了一尊詭異的佛陀居高臨下地望着他,身上又無數法則重疊、矛盾卻又無比和諧,祂嘴角掛着一抹笑意,伸出手朝他抓來,無邊的恐懼幾乎將他吞沒。
“草擬馬!!就這點程度你還裝我蘇哥!連個屁都不是!”
李火旺喜極而泣,揮出手中的脊骨劍就要把和對方拼個.
脊骨劍?!
“李兄!快醒醒!”諸葛淵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這裡是大雷音寺!”
李火旺看向一旁的幻覺諸葛淵,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脊骨劍和那些驚恐的僧人,他怔了怔:
“我不是把劍還回去了麼?諸葛兄,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回大梁麼?”
“舒服了!舒服了!”幻覺坐忘道亢奮的叫喊道:
“紅中老大又發癲了,蕪~湖~~!從上極灌口回來的時候不就只有你一個人麼?你自己說的,不能拿着這把劍和光明神、三清呆在一塊。”
李火旺看了眼自己手裡那柄由諸葛淵身軀煉製而成的脊骨劍,跌跌撞撞地朝後走了兩步,他望着院子裡牆壁上貼着的天佛尊、真定如來掛畫,上面還印着‘心有靈山,佛在眼前’的標語。
“你自己先進的大齊,他們想辦法跟上,爲什麼你會覺得他們也回來了?你們壓根就沒碰過面哈哈哈,好耍,好耍!!”
有些煩躁的李火旺將幻覺坐忘道修真修了出來,然後一刀把對方頭砍了下來,“我到底你們人又到哪裡去了.”
“什麼人到哪裡去了?!你人在局子裡!”譚警官猛地拍了下桌子,說道:“你持刀闖入人家福音教堂想幹什麼?!李火旺!你還說你精神病好了?!”
“譚警官,小李才受到了刺激,他們被卡車撞了!”蘇天福在一旁拉了拉譚警官,打了個圓場:“算了,我們所有人都諒解他,今天各回各家吧。”
李建成也在旁邊說道:“是啊,譚警官,要怪也怪那個司機熬夜開車啊,你看我們都沒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吧,孩子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譚警官看了眼抱着紗布的李火旺以及李建成,眼神軟了下來,問道:“我擔心他這又犯了,纔好沒多久就遇到這檔子事情。”
“沒事,譚警官。”李火旺搖搖頭:“我不受大刺激就沒事,我已經穩定下來了。”
蘇天福點點頭:“我以我心理醫生的專業素養保證。”
砰!
“保證?!”譚警官提高的聲調:
“你聚集一堆人在教堂搞什麼!提前報備申請了麼?這是第幾次了?!要是按照邪教聚集來論處,你早踏馬進局子了!”
“這可不興說啊。”蘇天福翹着腿呵呵笑道:“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以前還和我的外國友人亞當先生共同探討過”
譚警官長嘆一口氣:“行了,簽字,快點滾蛋,我不想被你洗腦。”
出了警局,李火旺還是有些呆滯,李建成一臉心疼,這個中年男人有些無助地望向蘇天福。
“沒事,受了點驚嚇,睡一覺就好了。”蘇天福擺擺手,說道:“當初我留學的時候,更離譜的事情都見過,小李的抗壓能力還需要鍛鍊鍛鍊。”
李火旺看了眼蘇天福,問道:“你在哪裡留學?”
“佛羅里達州和德克薩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