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一瞬間,周敏就更加不客氣的冷嘲熱諷了。
“你以爲什麼人都可以說自己是蓬萊人?你就算是編,也要找一個合理的說辭。”
“我沒有說謊,我的生父便是蓬萊人,因爲他只是蓬萊的黃衣弟子,修煉天賦不好,又被師兄弟們排擠,後來便偷偷的離開了蓬萊。”
這次周敏和趙闊倒是都差異了。
若不是蓬萊人,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蓬萊有黃衣弟子的?
“我生父臨終前的最後遺願,就是希望我能重回蓬萊。”
司馬如夢說着,那一塊黃色的木牌,送到了趙闊的手裡。
“你們看到這個,就應該知道我沒有說謊了。”
趙闊看着手裡的木牌,果然是大吃一驚。這確實是蓬萊仙島上黃衣弟子的令牌,上面還有淡淡的靈氣,這絕對便不會有錯。
周敏當即搶過師兄手裡的令牌,左右翻看了半晌,臉上更是十分震驚。
“師兄,這是咱們島上的令牌沒有錯。”
司馬如夢見這對師兄妹的反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心中漸漸得意起來。
誰知這時周敏畫風一轉,認真的看向司馬如夢,問道:“你想回蓬萊島?”
司馬如夢沉默片刻,才委婉的答道:“這是生父生前的遺願,我不想讓父親失望。”
周敏這時卻冷笑一聲。
“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那生父的遺願你是無法替他實現了。”
見司馬如夢一臉不解,不等她開口問,周敏便直接給了她答案。
“蓬萊島有個規矩,只要是私自離開蓬萊島的弟子,便視爲叛出師門,以後也就不再是蓬萊弟子。”
“不管你那生父是什麼遠離離開的蓬萊島,在離開之後,他都應該知道,他這輩子是回不去了,至於你,更沒有登上蓬萊的資格。”
說着周敏一把捏碎了木牌,在司馬如夢驚恐和不甘的目光中,黃色的木牌便成點點金色的星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怎麼這樣?”
司馬如夢心疼的看着化成了虛無的木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她去蓬萊島唯一的機會,卻被人直接毀了。
“現在你可以走了。”
司馬如夢望着周敏無情的臉,即便心裡恨極,也不敢做什麼,只能帶着懷恨的心裡,絕望離去。
等大殿內,沒了外人,趙闊這纔開口教訓自己膽大的師妹。
“那可是蓬萊島的令牌,你怎麼說毀了就給毀了?”
周敏卻不以爲意,還十分的理直氣壯。
“師兄你忘了蓬萊島的規定?蓬萊島的任何東西,都不可以離開蓬萊島。”
趙闊一聽倒是點頭認同了。
“再者,剛剛那個女人明顯就是在說謊,師兄你覺得平一個黃一弟子的能力,能一個人安全的離開蓬萊島?哪怕就是你我二人,若是沒有師父給的寶貝,也不可能走過那片危險的海域,更別說是一個修爲最是低等黃衣弟子了。”
趙闊頓時想起那片海面上的兇險,這片海域氣候多變,時常暴風驟雨,狂濤駭浪,大霧瀰漫,這也是內陸的凡人永遠都不可能找到蓬萊島的原因。
“師妹說的對,這個女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周敏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道:“師兄,既然咱們知道了這件事,也不可能看着不管,萬一那個女人到處亂說怎麼辦?”
“如何管?”
“我先去找那個皇后打聽一下,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底細。”
周敏說着,已經向殿外匆匆走去,趙闊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而正躲在滿月宮看書的顏梨花,很快就知道了周敏來找自己的消息,早早就備好了茶水和糕點果子。
周敏剛走到滿月宮的門口,顏梨花已經在這裡等着她了。
“你怎知道我要來?”
顏梨花一邊把周敏往滿月院請,一邊笑着道:“這裡可是皇宮,是我的地盤,這點消息我若是都不知道,那我這個皇后豈不是白當了?”
周敏撇撇嘴,道:“那你猜猜我來找你做什麼?”
“剛剛司馬如夢去找了你們,你是爲了司馬如夢的事來找我打探消息?”
見顏梨花還真猜到了,周敏又撇撇嘴。
見周敏這個表情,顏梨花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走,進去咱們一邊吃果子,一邊說。”
顏梨花帶着周敏去了自己平時休息的偏殿,這裡已經準備了的各種糕點和果子。
周敏一走進大殿便是眼睛一亮。
“你倒是知道了我的喜好,不過不管你如何的巴結我,我也不會帶你去蓬萊島的。”
顏梨花呵呵一笑,不屑的道:“我堂堂的皇后不當,去你們那個島低三下四的當個打雜的,你看我腦子是不好用的嗎?”
顏梨花的反諷,反倒是沒讓周敏覺得反感,不客氣的直接坐下,拿起一塊糕點就吃。
“算你識相,就你現在的本事,到我們蓬萊島也就只能當一個打雜的。”
顏梨花翻了一個白眼。
“說正事吧!你想知道什麼?”
周敏吃了兩塊糕點後,這纔開口。
“那個叫司馬什麼的女人,說她的生父曾是蓬萊島的弟子,手裡拿着信物來找我們,讓我們帶她會蓬萊島。”
顏梨花一聽,倒是奇怪了,直接扭頭讓舞劍把司馬如夢的先關身份資料找來。
舞劍的速度很快,再說司馬如夢那是司馬世家的嫡女,身份尊貴,人人皆知,很是好查。
顏梨花手裡拿着司馬如夢的資料,看了一眼後對周敏道:“司馬如夢那是司馬世家的嫡女,司馬世家世代出了數位博學多才的大儒士,而她的生父,是司馬世家上一代最接觸的大儒,平生資料都有記載,應該不會是你們蓬萊仙島的弟子。”
顏梨花說着,把手中的資料直接遞給周敏看,然後分析道:“那麼司馬如夢就肯定是撒了謊,不是對你撒了慌,就是對我們皇家撒了謊。”
司馬如夢若真是司馬家的血脈,那就肯定不可能和蓬萊島有任何關係。若她的生父曾是蓬萊島的人,那她就不可能是司馬家的血脈。
周敏自然也明白了顏梨花的意思,一邊吃這糕點,一邊皺着眉頭。
“反正不管她和我們蓬萊有沒有關係,我們都不可能帶她會蓬萊。”
司馬如夢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便直接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