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系統看到了乾坤門的變質,所以提醒了張錚,沒成想,張錚卻對乾坤門地變質異常的清楚。事實上,張錚還有一點隱瞞系統的,那就是他在這方大陸上,成爲天命師之後,竟然發現了乾周帝國這個位於大陸西北的大帝國,其國運遠非其他勢力可比。按理說,這個帝國都已經繁榮昌盛了三萬年呢,若是按照自己母星的一個成語“盛久必衰”的規律,這個帝國早就應該跟那些歷史中的國度一般,最長的不到萬年就該衰敗了,可是這個帝國不僅沒有見到半絲衰敗的跡象,而且這個帝國還在不斷地興盛,其國力依舊在蒸蒸日上,彷彿其天地氣運毫無衰竭一般。
所以,張錚心中還有一番令他想起了都有點荒謬的想法,那就是這個帝國還會長長久久地繁榮下去,當然大陸之上對準這個帝國的攻擊矛頭會越來越強。因爲,除了乾周帝國這麼一個國家,其他任何一個剛剛建立的勢力,或者是已經毀滅的勢力,亦或者是將來會建立的勢力,他們或許一輩人、兩輩人甚至三輩人可能會對弱小百姓有保護之心,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達到像乾周帝國這般從始至終,已經傳到了一千五百多代人呢!依舊不改其志,浩然正氣長存。這樣一個直接打破了常規的帝國,一個讓自己轄境內的百姓們安居樂業、自由平等、萬衆一心的大帝國,怎麼不會成爲敵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畢竟,這麼一個世人理想中的國度,對於那些勢力壓迫下的百姓們來說簡直是充滿着無法抵抗的誘惑。自然,這對於這些勢力來說,這卻是在動搖他們耐以生存的根基。
所以,在嗜血異鬼族還未攻來之時,這個帝國已經先後經歷了崛起的乾元帝國對這個帝國發動的近萬年的侵略戰爭,乾元帝國因爲侵略戰爭全部失敗而勢力大損衰落之後。又一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名爲戰天宗的大勢力,它聯合天下所有反對乾周帝國的大大小小的勢力,又一次跟乾周帝國打了連綿一萬年的戰爭,結果戰天宗因爲一場超強的內亂而毀滅。緊接着,軒轅家族崛起,這個家族同樣是聯合天下反對乾周帝國的勢力,共同對抗乾周帝國,又是連綿一萬年的戰爭,結果軒轅家族最終分崩離析。這樣長時間的戰爭,乾周帝國總是勝多敗少,而這樣經過了百戰,不,應該是千戰萬戰,活下來的將士與百姓,又如何是弱者。怪就怪在,這樣的帝國內部,卻依舊是文武平衡,崇文重武,明理知節。
所以,張錚纔會心中生出疑竇。不過,在和乾周帝國皇帝姬奕以及與乾周帝國合作以來,他心中的這些疑竇倒是消除了不少。也正是因爲對乾周帝國這個帝國的認可,他纔會將乾坤門道統全部轉移至乾周帝國境內,不過他感覺到自己的那位兄弟竟然又來了。
系統對他說道:“宿主,只要你自己心中明白就好。不過,宿主,我想不明白,你這怎麼像是留遺言一般?”
“當然,我這就是遺言。”突然,隨着張錚說出了這個令系統都難以想象的事情,他頓時停住呢。
感覺到系統一陣語噎,張錚繼續說道:“系統,你難道沒有覺得麼?我現在的修爲感悟早就超過了這片天地所能夠容納的境界,可是我現在卻始終壓在天玄尊六階不上不下。所以,現在我終於明白系統你背後那個創造者文明的用意呢!”
系統一陣默然,雖然他想要知道宿主說出此話的用意,但是哪怕自己的宿主真的不死,但是若是真的讓宿主經受一次死亡,他的心裡也很是過意不去。
張錚卻繼續對系統說道:“系統啊!我兄弟來了,我得去迎接他呢!”
此刻,姬禮這位乾周帝國的皇帝,竟然沒有帶任何的侍衛,就來到了乾坤門的地盤。他身着一身青衫,相貌堂堂,渾身儒雅之氣,對待乾坤門守護山門的弟子竟然絲毫沒有半點架子。須知,他的修爲可是在天玄尊境八重天,已經在位五十三年。而他老爹姬文軒在位八百九十五年,與二叔姬文博和三叔姬文韜全部都戰死在與軒轅家族的最後一戰,也就是鈞天關之戰,那一戰,乾周帝國傷亡慘重,而軒轅家族的整個高層卻全部戰死,無一倖存,其附庸的勢力則如同狼羣一般將軒轅家族徹底四分五裂。那一戰之後,還沒等姬奕反應過來,姬奕的六位哥哥卻全部都爲國堅守邊關,對於帝位竟沒有半絲留戀,彷彿對於姬奕能夠繼任皇位信心十足。
姬奕覺得自己還真是幸運,幸運生在了乾周帝國,幸運生在了一個與外部勢力完全不同的皇族。當然,這既是他的幸運,卻也是他的不幸,就像他要面對着自己的父親和兩位叔叔戰死,就像他要面對那些外部敵人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就像他要面對着自己的結拜兄弟不得不因爲自己和自己國家的關係而遭遇比自己國家更加危險的處境。說起來,自己這位結拜兄弟可真夠仗義的,除了將大批的人才都介紹到了乾周帝國,而且還將大批的修煉資源、功法孤本等等東西都給了乾周帝國,雖然看起來是爲了取得乾周帝國地支持,但是實際上卻是乾周帝國佔了大便宜,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自己的這位結義兄弟。所以,只能夠拿着這可以提升修爲的萬年佳釀英雄魂,讓兄弟來品嚐品嚐。
畢竟,剛剛經歷了大規模的戰爭,自己的這位兄弟可是受了不小的傷。當然,他卻想要對自己的兄弟提出一些建議,因爲他或者是他背後的乾周帝國已經看到了乾坤門的衆多變質之處,所以這可以說得上是屬於他自己,或者是屬於他自己背後視乾坤門爲兄弟的整個乾周帝國的所有人,他們都想要乾坤門變得更好,而不是變得越壞。所以,自己這就不是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