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因此,陳小哥的單子也算是落在了她的手上,這對於一個新人而言,可是一個很不凡的業績。
當然,以後她的運氣可能不會這麼好了。
陳小哥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到底是對還是錯,或許很多年後,這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女孩會在這座大都市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發光發亮,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被排擠出去,回到老家。
“生命只有一條路,每一個人都只有兩個選項,前行,或者是後退。”陳小哥看着糾結的她,鎖眉道。
女孩聞言,良久才咬着牙道:“莫大,我…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不被她排擠,我要取代她的位置。”
陳小哥按着她堅定的眼神,心中突然莫名的難受。
房子看了三處,陳小哥還算是滿意,不過天色將黑之時,一個陳小哥不算熟悉的號碼,撥通了他的電話。
“高老師。”陳小哥坐在車裡,笑着打招呼。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聲音:“是我,前段時間本來想打電話給你小子的,不過聽說你忙,就沒有打擾你,怎麼樣,有沒有時間,出來帶你見個人。”
對於這樣的大咖邀請,別人做夢都在想,陳小哥當然不會拒絕,當下便答應道:“有,在哪裡,我去找您。”
“別,這件事還是我找你幫忙的,讓你跑來不合適,這樣吧,你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正好我現在在車上,直接去找你。”高小豐笑呵呵的說道。
陳小哥點點頭,沒有拒絕,而是看了一眼附近的路牌,隨後將大致的方位告訴他之後,便結束了通話。
“陳老師,你有事情嗎?”售樓小姐問。
陳小哥點了點頭,對她說道:“這樣,你撥一下我的電話,等有空了找你提房,這兩天準備好合同。”
“好的。”
陳小哥存了對方的電話之後,就下車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等待着高小豐的電話。
約莫一個小時後,陳小哥才找到了高小豐的車子,鑽了進去之後,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人。
“嗨,你好,陳小哥。”
女人十分客氣熱情的打招呼,陳小哥不着痕跡的打量了她一眼,長相倒是平常,就是感覺有些臉熟。
“你好你好,好高興見到你。”陳小哥笑着,心裡卻在努力的回憶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一旁的高小豐見此,連忙道:“這位,我跟你介紹過了,大才子,陳小哥,這位是王玲老師,是國內比較難得的實力派女歌手。”
陳小哥被他這麼一提醒,當即笑着說:“我知道,聽過王老師的歌,很棒,特別是中音。”
陳小哥沒有瞎扯,這位王老師的好幾首歌他都聽過,但奇怪的是,她的歌曲辨識度很高,人氣卻始終上不去。
“陳老師客氣啦,這次還要請你幫忙呢。”王玲笑着給陳小哥遞了一杯水。
車子是房車,應該是王玲公司裡配發給她外出的車子。
陳小哥小心的接過了水後,笑着客氣道:“之前聽高老師說過,一直期待和您合作。”
從始至終,陳小哥的舉止都十分的謙虛,高小豐頗爲欣賞的說:“我跟他差不多年紀的時候,也是一夜之間爆紅,不過那時候的我可和他差太多了,火了之後,心態膨脹,誰都瞧不上,現在年輕人還真不錯。”
王玲沒有說話,高小豐資歷擺在那裡,其歌壇地位不低,而王玲雖然年紀已經三十多,但真正出道並且火起來,也就這幾年的事情,她可不敢和高小豐一樣以前輩的口吻和陳小哥說話。
她聽過陳小哥的十年,對這個看上去淡泊沉靜的少年沒有一絲輕視。
高小豐還是請了陳小哥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之後就是乘車到了一個專業級別的錄音室。
在吃飯和車子裡,王玲和陳小哥二人聊了許多,高小豐也沒少插科打諢,他本就是做文化內容類的脫口秀,口才自然不差,一路下來,氣氛倒是十分的融洽。
“陳老師,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在做新專輯,實在抽不出太多的時間,沒有辦法在音樂方面聊的更多,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寫一首歌給我,潤筆費按照一線撰稿人還編曲來算,您看怎麼樣。”
陳小哥骨子裡還是有那麼點文人氣質,當下擺手道:“不用客氣,這一路聊下來其實也差不多了,能給我找點稿紙嗎。”
看着陳小哥淡淡的坐在錄音師的椅子上,王玲十分詫異的看着他,一旁的高小豐好奇的說:“你現在能寫?”
陳小哥點頭:“現在就可以,稿費就算了,就當大家交個朋友。”
“這可不行,人家公司是要版權聲明的,哪怕是一塊錢,也算可以成立契約關係。”高小豐看了一眼王玲道。
他和王玲的關係只是好朋友,但陳小哥卻讓他更感興趣,而且這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
王玲倒也不傻,當下連連點頭道:“是啊,這是公司要給的,不影響咱們朋友關係,你可別客氣,不然我們可就難做了。”
陳小哥知道這些都是藉口,當下也不拒絕,接過了一個工作人員的稿紙和鉛筆,道:“給我三十分鐘時間。”
二人點頭,不在說話,陳小哥找了一個桌子,便提筆伏案,將一首他很喜歡的歌的詞曲全部寫了下來。
高小豐站在他的身後,看着陳小哥塗塗改改的歌詞,眼神中有些驚駭。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若不是親眼看到,高小豐都忍不住質疑,這是不是陳小哥的炒作了。
十分鐘後,詞已經敲定,其實專業的音樂人都喜歡先譜曲,這樣空間更大,但陳小哥也不在意這些,反正結果都是一樣。
半個小時後,在二人驚爲天人的眼神中,陳小哥放下了手中的鉛筆,將畫的密密麻麻的曲和詞遞給王玲,笑着說:“現在就可以試試,如果有什麼不適合的,可以改。”
王玲呆呆的接過了陳小哥的稿紙,走進了錄音師,開始開嗓預熱。
“這首歌你是臨時起意,還是之前就已經有腹稿了的?”高小豐不由好奇的問。
陳小哥謙虛的說:“其實早就想好了,就是寫出來而已。”
高小豐一臉不相信的看着他:“那你還塗塗改改那麼多,應該是即興的吧?”
“呃,一半一半吧。”陳小哥道。
由於時間的限制,配樂只有一個吉他老師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