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白想起了上一次在那個狡猾的記者套話下,不小心的將自己瞞着陳小哥拍戲的事情說漏嘴,當下將頭搖的似撥浪鼓一樣道:“不要不要,不要啦。”
那名工作人員苦笑道:“可是…對方是央視的人。”
“誰也不要。”小蘿莉肯定的鼓着嘴。
“葉導,我覺得還是給人家一點面子吧,畢竟人家可是官媒呢,而且宣傳力也很大。”
葉小白聞聽此言,微微遲疑問:“宣傳力很大?所以如果接受了他們的採訪,我們電影的票房就會變好對嗎?”
看着似白癡一樣的葉小白,又想起之前在拍戲時務必專業的她,那工作人員有些錯亂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才點頭道:“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小蘿莉眼珠子一轉,暗道:如果師傅回來知道我擅作主張一定會責怪,如果票房很好,他老人家一定不好意思在責難我。
於是,葉小白接受了央視的採訪。
來採訪葉小白的人曾經也採訪過陳小哥幾次,他叫小撒。
找了一個簡單的地方坐下後,鏡頭對着二人,小撒笑着說:“你好,葉小白,我叫小撒,你可以叫我小撒叔叔。”
葉小白翻了個白眼,最討厭這種一上來就長這年紀大欺負人的了,當即便道:“你幾歲了?”
“三十七。”小撒笑笑道。
葉小白現在已完全不懼攝像機了,當下張嘴一副詫異的樣子道:“天,你這麼老嗎?”
小撒聞言,臉色發綠,只想把這個皮孩子吊起來打,不過作爲知名主持人,一向以機智幽默而有禮示人,當下小撒也只能苦笑着說:“對於你這個年紀而言,確實好像有點老了,所以你應該叫我伯伯?”
“叫你大老爺吧。”葉小白狡黠的說道。
心中那股揍她一頓的衝動又升了起來,小撒黑着臉道:“好吧,隨你,不過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採訪咯,你一會表現的要得體一些,我可採訪過你師傅,要是不老實,我會跟他告狀的。”
小蘿莉聞言慫了一會,不過很快就跳脫的看着小撒道:“大老爺,就會欺負小孩子。”
二人對首而坐,攝像機打開,小蘿莉老實了一些。
小撒熟練的說着客套話:“十分感謝葉導能夠百忙之中抽空接受我們節目的採訪。”
“不忙不忙。”小蘿莉十分乖巧的搭茬。
在鏡頭前,小蘿莉的表現與方纔可惡的樣子完全不同。
主持人小撒不由的想起了陳小哥,實在不明白少年老成的他是怎麼教出這個古靈精怪的徒弟。
“聽說葉導您最近在翻拍你師傅的《白鹿原》,許多觀衆對你的能力產生了不少的質疑,就此你有什麼想要對觀衆說的嗎?”小撒問。
或許是受陳小哥的影響,小蘿莉一本正經的道:“嚴格意義上而言,這是我人生第一部完全獨立創作拍攝的影視作品,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我哦。”
看着小蘿莉難得的反差萌,小撒莫名深處一種想要上前捏她臉蛋的衝動,這個蘿莉雖然很可惡,但…還是很萌的。
“在拍攝這部電影之前,你師傅知道嗎?是不是有給你一些相關的指導?”小撒頓了頓,問道。
小姑娘聞言臉色一苦,咬着嘴脣思索了好一會,才一臉委屈的說:“我是偷偷拍的啦,我師傅不知道。”
……
採訪的視頻很快就結束並且在電視臺播放。
向來鮮少路面的葉小白在觀衆眼中頗有神秘色彩,不過這段採訪播出之後,小蘿莉又莫名的多了一百多萬的關注度。
“小仙女好可愛啊。”
“陳小哥從好萊塢回來知道自己得意作品被她糟蹋了不知會怎麼收拾這丫頭,明明自己知錯犯錯,還裝無辜,可惡啊。”
“十五六歲的年紀,不正是最愛玩的年紀嘛……不過,小仙女玩的有些大了吧,直接跑到學會去申請資金,陳小哥徒弟這塊金字招牌真是好用啊。”
“坐等陳小哥回來家暴。”
“小仙女加油,最好趁這段時間把陳小哥所有作品都翻拍一遍,哈哈哈,好想看陳小哥暴跳如雷的樣子啊。”
“真不知道現在的人什麼心態,雖然不得不承認陳小哥目前爲止爲影壇確實做了不少貢獻,可葉小白除了一部都市喜劇片之外,再沒有作品,大家爲什麼要如此追捧她?”
“因爲小仙女可愛啊。”
“上天就是這麼不公平,十五歲我還在撒尿和泥巴過家家,人家已經抱着五千萬拍戲了,而且還請到了張豐易黃博這樣的大牌,人生啊。”
“不過不管這部戲拍的多爛,對於小蘿莉而言都是一個無比珍貴的實踐財富,作爲陳小哥弟子,將來前途可定是不可限量的,我倒是覺得這也算是好事兒。”
葉小白的粉絲很踊躍,而且大多數都是一些叔叔阿姨粉,這樣的粉絲對小姑娘顯然更加寬容。
而此時身在異國他鄉的陳小哥,自然不知道自家徒兒在自己離開後不僅沒有用功學習,而且還到處浪。
此時的他坐在洛杉磯飛往悉尼的客機上。
對於一箇中成本電影而言,兩個多月的時間在好萊塢不算長,也不算短,許多科幻大片也就三個月時間完工,其強大的後期特效與剪輯能力幾乎是同步在進行的。
最後一場戲在悉尼歌劇院上面,陳龍與反派的激烈打鬥戲份。
本來的尖峰時刻是沒有這個鏡頭的,不過陳小哥抱着試一試的心態,讓組裡的工作人員早前一月便來與當地的相關部門接洽。
當地的有關部門在徵信得知導演是在戛納電影節出盡風頭的陳小哥,主演又是好萊塢大明星陳龍後,爽快的便答應了下來,這纔有了劇組的悉尼之行。
悉尼歌劇院當然是舉世聞名的,客機降落之際,遠遠的,便能看到那一座極具藝術風采的建築。
從高處望去,歌劇院形狀似玉蚌開殼,也像是一艘巨大的帆船,矗立悉尼海灣。
當陳小哥站在這座建築下,仰頭探望這座巧奪天工,氣質明麗的歌劇院,只覺濃烈的異國風情撲面而來,令坐了將近二十小時飛機的陳小哥精神一振。
站在悉尼大橋向下鳥瞰,橋下的船舶如一隻只玩具模型般匆忙而有序地歡快地行使着,纏綿的細雨中,悉尼的港口充滿詩情畫意。
夜晚,霓虹燈不停地眨着頑皮的眼睛,悉尼歌劇院,悉尼大橋在燈光的照應下,互相輝印,金壁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