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兩女一男離開,恆空道長等人不解。
這三個人是什麼身份,張道然不僅在神堂接待了他們,更是賜下開靈丹這種重禮。相對於這些,他們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
張道然擺了擺手,目光看向龍雲三人:“三位道友不必相問,此三人身份特殊,職業特殊,現在還不是向外界宣佈的時候。至於龍雲道友,現在你明白,昨晚天地異象,星辰異常的原因了吧。不僅僅是七殺貪狼破軍臨世,而且域外修真文明,也降落此間。道友,你應該離開了......”
龍雲一鄂,有些迷惑,一時間沒有明白張道然的用意:“道友,接下來的講道,貧道無緣得聽?還是......”
還是張道然不待見自己,而讓自己離開見仙觀?
“用不了多久,道友就會明白......”張道然轉身走出神堂,看向空中:“天下道門有變,貧道湖心島也不能避免......希望你們秉持本心,不要被外界迷惑。”
恆空道長,風塵道長,龍雲都很茫然。
可惜,張道然沒有明說的意願,這種迷茫,讓他們感覺有些煩躁。只好運轉功法,壓下這一絲心中迷惑。
“陸靜道友,這一枚傳訊符放在身上,恆空道友,風塵道友,也拿着......”龍雲看到湖心島處理內部事務,告辭離開。張道然臉色有些凝重:“如果遇到危險,就捏碎這玉符......恆空道友,最好去找朵朵,給朵朵師侄一枚玉符,或者把多多師侄帶回湖心島......”
張道然如此凝重,讓衆人心頭一沉。
“道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恆空道長感覺,有大事要發生。而且這種事情到來,張道然也極有可能,無法護持他們。
“域外修真,已入紅塵。各門各派,恐怕要易主。不僅如此,恆空道友可還記得,幾年前貧道與道友,不小心捏碎的傳訊符?世界多維,崑崙不止一個,恐怕這一次,湖心島需要與域外修真鬥法了......”
恆空道長一怔,臉色瞬間一變:“如此一來,恐怕.....”
張道然點了點頭:“七殺貪狼破軍臨世,天下易主不在我華夏。華夏數千年來,本是修道樂園。域外修真必然會散佈到世界各地,而華夏則是重點。”
......
龍雲剛剛乘船離開神仙島碼頭,正在思索張道然用意,忽然手機鈴聲響起。
疑惑的掏出手機看來也沒看直接接通,龍雲從昆虛之地來到華夏,認識的人不多。至今電話僅僅存了一個電話號碼,那就是張道一的......
“老祖,大喜啊,天大的喜事......”電話剛剛接通,還沒放在耳邊,電話那頭就傳來驚喜異常的聲音:“老祖,我龍虎山前輩高人下凡來到龍虎山,我們需要回去了......”
龍雲卻皺起眉頭:“前輩高人?崑崙虛之地,貧道修爲之強,除了降龍老和尚,還沒有人能夠與貧道相媲美,哪裡來的前輩高人?難道是仙界?”
“域外修真,降臨此間......”
正在疑惑,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剛剛張道然的話語,龍雲臉色鉅變:“原來,是有人前來與貧道爭奪傳承來了......”
“這位居士,還請快點划船,貧道要儘快到東岸......”
......
在東岸,修道者聚集的賓館內。
全真道孫海東滿臉陰沉,在房間中來回踱步:“龍虎山出現了一個龍雲,佛門出現了一個降龍。我全真本就處於劣勢之中。本想拉攏張道然,卻沒想到,張道然現在與龍虎山走的如此之近......”
在神堂會客,必然是身份顯赫之輩。張道然僅僅把龍雲叫入神堂,沒有邀請全真。在孫海東看來,因爲龍虎山有龍雲的出現,張道然心存忌憚,故而有交好之意。
不邀請全真,這全是蔑視啊......
孫海東憂心忡忡,一顆心七上八下:“只是,現在該如何應對?湖心島如果真的與龍虎山走到一起,全真恐怕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師叔,您就歇會兒吧......”
房間中還有幾個全真道弟子,也有一位始終沉默不語的花甲道士:“孫師弟,歇會兒吧,在這裡擔憂也是於事無補......現在還是想想辦法,要用什麼樣的代價,讓張道然能夠站在我全真一方。”
“掌門......”
“鈴鈴......”
這個花甲老者,赫然就是龍虎山龍門掌門。孫海東皺了皺眉,剛要說話,花甲道長拿出手機接通。全程沒有說一句話,花甲道長孫福林卻是臉上浮現一抹狂喜。
“掌門......”
孫海東全真道弟子,不知道掌門得到了什麼好消息,有種難以自禁的喜悅。心中疑惑,輕聲問道:“是不是張道然......”
“張道然?”孫福林臉上笑容消失,涌出一行眼淚:“祖師庇佑,以後湖心島有張道然,而我全真,也有神仙人物了...快收拾東西,儘快迴轉嶗山。我全真道祖師,仙臨嶗山了......”
......
東岸碼頭,李莊村修建的賓館,本來這個時候,聽道者回到這裡,會很安靜,潛心參悟聽道所得。或者聚集在一起探討道法經文。
而這些聽道者,剛剛回到賓館沒多久,忽然一個個走出賓館,不再是去大堤上,不是去湖邊論道說法,講解聽道所得。而是揹着東西,向李莊村外走去。
衆人臉色怪異,互相看了一眼,不發一言,也不交談,腳步匆匆。
本來近千人的賓館,不到半個小時,只剩下不足三百人......而東岸碼頭,擺渡人再次聚攏,划船向西。
“這是怎麼了?”
剩下這些聽道者,滿臉茫然:“張真人講道才四天時間,還有三天講道,三天解答衆人迷惑的機緣,爲什麼他們一個個這麼早離開?”
......
從嵩山方向開來的列車,疾馳而過。
火車上,降龍閉目坐在座位上,神色憂慮。是不是蹙着眉頭,毫不在意四周怪異的目光。降龍標準僧人打扮,穿着袈裟,頭頂有明顯的戒疤。
一顆腦袋,油光四亮,甚至還會反光。鄰座一個小男孩,情不自禁的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想要去摸降龍的腦袋。就在這一剎那,一陣手機鈴聲,在降龍懷中響起。降龍猛然睜開雙眼,伸手掏出手機。
放在耳邊,降龍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臉色很是精彩。既是驚訝,又是震驚,又是茫然,又是憂慮。
而旁邊的小男孩,被降龍嚇了一跳,大聲哭叫:“媽媽,我好害怕,這個和尚好凶......”
“阿彌陀佛......”臉色變來變去,降龍臉色最終定格在一絲絲喜悅之上,身邊小孩子的不滿此時也沒在意:“這乃是佛祖厚賜,天下佛門本一家,其他洞天世界的佛門,不也是信奉佛祖菩薩?”
降龍臉上笑容越來越大,最終放聲大笑,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你有道選之人,我佛門有佛祖......”
“媽媽,這個和尚不僅很兇,也是一個瘋子......”
小男孩嘟着嘴,發現心中不滿。
降龍卻是毫不在意,當火車在一個站點停下,降龍直接下了火車,買了返程火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