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殺人犯柯陡出擊,到柯陡被盧小偉所殺,摔倒在破石像之下。
整個過程,也不過是十來個呼吸之間,戰鬥也就結束了。
小廟振動,石像破裂。
只見柯陡躺在了破廟的地面之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全身上下有着幾十個血洞,在不斷的冒着汩汩鮮血!
令他永遠也想不到的是,自己會死在一個乞丐手裡,只能瞪着不甘心的眼神,連最後一點意識,也消失在死亡的恐懼之中!
在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盧小偉果斷的選擇使用自已全部的魂力,僅管他還沒有用來殺過人。
盧小偉最後的三塊小石子,也擊到了柯陡的身上,這才停了下來。
盧小偉在心中的驚懼和慌亂之下,使得他不得不使用全力,不得不亂射一通!
平靜下來之後,盧小偉臉色有點微白,這是魂力超負荷使用的給果。
他謹慎的走了過去,瞧了一下躺在木架和碎石之後的,體無完膚柯陡。
只見他渾身上上下下,有着數十個血洞,還在不斷的冒着鮮紅的血液,血染紅了一地;其面目也非常的難勘,嘴巴張得能放進下個雞蛋;雙眼失了一隻,露着一個黑幽幽的一個血洞,是被盧小偉的石子射穿的;僅剩下的一隻獨眼也瞪得滾圓,目露恐懼、驚訝、疑惑等神色。
諸多淒涼,令盧小偉五內翻滾,一下捂住了嘴巴一個健步的跑到了小廟之外。
只聽“哇!哇!哇!”的聲音,小廟之外傳來了,有人狂吐的聲音,像似及其難受的樣子。
大牛和二狗,也滿臉驚詫的爬了起來,有點不敢想信所見到的結果,也跑了過去一看。
片刻之後,小廟之外又多了兩人的喁吐之聲!
好一陣了之後,三人也終於平靜了下來,全都不敢再進這一座小廟,癱坐在小廟之外的草地之上。
在樓閣大的皓月之下,朦朧月光照映在三人的臉上,面色顯得更加的蒼白。
“小哥,沒想到你是身藏不露呀!”大牛有些吃驚的問道,由於見着了盧小偉的表現,大牛也語氣也改了,稱呼也從“兄弟”兩個字變成的“小哥”。
盧小偉臉色有點白,精神也有點虛弱,有點氣喘的辯解道:“我們家常年住在大山谷之中,這些防身的本事,也人人都學了一點!”
“盧大哥,那你的那防身本事,也教教我們好不好!”二狗的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
在實力的面前,人人都知道該怎麼說話,這大千世界之中,所有人的通病!
盧小偉微微一笑的道:“二位大哥,別這麼見外,大家也相處了半天了,我年齡比你們小,你們就直呼我本名好了,或者像原來一樣叫我小兄弟也行呀!”
盧小偉頓了頓,又接着說道:“至於我的武功嘛!不光靠資質和悟性,還要有着非常大的毅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我都練了十幾年了,也就這麼點成就!二位大哥還想學嗎?”
盧小偉也是沒撤,只好胡亂編了一個理由,讓這二人知難而退。怎不能直接告訴他們倆,說自己修練的是魂力吧!一旦說出來,只怕他們二人更加的不自在。
“小兄弟,是我們多想了!也的確,我們做乞丐的,要武功也沒有用處呀!再說了,我們也這麼大的年齡了,就算練也練不出個什麼明堂來!還不如什麼都不做,這樣來得自在!”大牛聽了盧小偉的話,也不再作作,把他當起了自家兄弟來,有點感慨的徐徐說道。
“兄弟,你的武功嘛!我們就不學了,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廟裡那殺人犯,我們該怎麼處理?”二狗詢問的道。
二狗也不是很遲頓,在柯陡的能力以及大牛表現,也看出了端倪來。猜到了那凶神惡煞,進入小廟之中的人,就是前天晚上,從嶽安縣大牢逃出來的囚犯柯陡。
不過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大牛,也就因爲那句“柯大爺”,差點給三人帶來滅頂之災區
大牛也有點吸噓,拍了拍胸脯,跟着道:“兄弟,幸虧有你在,不然,我和二我狗都見鬼王去了。”
頓了一頓之後,又接着道:“兄弟,也是哦!這麼個死人放在廟裡,我們還怎麼住進去呀!你看我們一把火燒了這兒,還是把他扔進斷魂崖呀?”
大牛說的斷魂崖,是指在小廟的左側,那一有着數百米高的山崖。
盧小偉聽到二又說到了那個死人,心裡還是有點乾嘔,好一陣子之後,才強制壓着心中的那點難受,冷靜的思索着。
“依我看,還是把了送至官府去吧!”盧小偉想了想,建議的道:“他即然是官府逃出來的要犯,想來,官府也在通揖他,你們把他送到官府去,說不定還能鄰個賞錢!”
二人聽到錢這個字,立馬露出了喜色。
大牛異常興奮的道:“這個辦法好!明天一大早,我們三人就把屍體送下山去!”
二狗也是非常的開心,即能處理掉這具屍體,又能領到賞錢,這件事,對於二人來說,無疑於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自然開心的合不攏嘴!
盧小偉又打了個幹喁,搖了搖手,婉言拒絕的道:“二位大哥,實在見不了他的樣子,恐怕不能陪二位走這一趟了!”
大牛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道:“也是,小兄出了這麼大的功勞,又怎能再勞兄弟送屍體,這一趟就包在我和二狗的身上了!”
二狗也點了點頭的道:“兄弟,你只管在山上等着吧!我們領完了賞錢,就給你帶好吃的上來到”
又一陣細聊之後,三人就睡在了小廟外面的草地上。中間燒了個大火堆,大牛和二狗想領賞錢的事,連睡覺都帶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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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斷魂崖上的一片大樹林之中,一白衣人正在練功。
只見他慢慢的移動着腳步,舞弄着雙手,四周有着在大片大片的樹葉凌空飛舞,每一片葉子,都有着一定的規律和軌跡,還真有點世外高人的模樣。
這個人正是盧小偉,兩天前,大牛和二狗領到了二百金幣,也沒有卷錢跑掉,還真買了很多好酒好菜的。三人在山上大吃了一頓。
二人硬是塞給了盧小偉一百金幣,盧小偉也不好拒絕他們的一片盛情,只好收了下來,第二天就到汕溪鎮買了兩身乾淨的衣服。
至於二乞丐,死活也不肯買衣,說是穿得太乾淨了,以後就混不至飯吃了。
盧小偉收盡了魂力,雙的手收於胸前,長吐了一口蝕氣,平靜的睜開了眼睛。
滿天漫飛舞的樹葉,在失去魂力的作用下,也都紛紛揚揚的飄散而下,灑落在這漫山遍野的青草之上。
微風一過,滿地的樹葉又紛紛揚起,飄散於遠處。
盧小偉身穿白袍,雙手倒背於身後,望着遠處升起的龐大朝陽。寬大的袖袍和腰帶,在微風中抖動着,發出了咧咧響聲!身形有點蕭條,像似避世山居的仙人,頗有點出塵的意味。
望着遠處蒼芒的山脈,盧小偉的神色有點落漠、有點感傷、有點悲涼……
似乎想到了什麼,心神有點失守,喃喃的思索着:
“媽!世態多變,命運多磨!”
“梅山一役,讓孩兒穿越了,孩兒也不知道來到了什麼地方!”
“孩兒不在的時候,您過得還好嗎?還在勞累嗎?還在半夜的時候,想着父親而哭泣嗎?還在……”
“孩兒不在的時候,再也不能長伴膝下、再也不能逗您笑顏大開、再也不能幫您分擔困苦、再也不能…...”
“媽!家裡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您一定要堅強的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快快樂樂的活着!要長命百歲!要福壽連綿!要…...”
盧小偉想了很多很多,感傷的流下了眼淚。
過了許久許久,盧小偉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接着喃喃的道:
“龐龍,李雪,你們過得好嗎?你們不懂這裡的語言,能吃到飯嗎?能找到地方住嗎?……”
盧小偉甩了甩腦袋,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傷感。
過了好一陣子,盧小偉才收拾好了那紊亂心思!不能想,索性都不去想他,全都順其自然。
整理好了心思,想到了自已的魂馭術,又喃喃了起來:
“魂奴術第一層——控物,我已經練得如火沌清、得心應手了,控浮的重量,也增加到了一百零六斤,只再有着一點奇遇;或者是,有一本修練魂力的功法,我的控物能力,還會增加的!”
一系列的生生死死,一系列的諸多變故,盧小偉終於能夠感應掌握,自己靈魂的部分性能。
只要身體之中,每增加一絲的魂力,他都能清析的感應到;身體能用出的魂力,最大的底線,他也能稍微控制和掌握。
想到了這裡,盧小又盤膝坐了下去,雙袖一甩,雙手平放於膝蓋之上,掌心向天。
盧小偉閉上了眼睛,收緊了紊亂的心神,默默的回顧着魂馭術的心法與口決,又接着自語的道:
“魂馭術第二層——附靈”
“心無旁物, 凝神聚魂;”
“意造魂物, 賦予生靈。”
“附靈初期:初步凝聚魂物,在可感知的範圍內,控制魂物移動。”
“附靈中期:給魂物賦予生命和思想,使之成爲魂靈,讓其附於物件之中,加持命令之後,就可以無限追蹤。”
“附靈後期:心念一動,瞬間可造就多個魂靈。而且不附物也能在一定的時間和一定的範圍內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