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過程,盧小偉將目光集中於書桌之上的那張白紙,注入魂力,右手向上一翻,心道:“起!”。
白紙向上剛飛起空中,魂力用完,白紙與盧小偉的心神失去了聯繫,左搖右擺的飄落地板上。
盧小偉很不服氣,撿起白紙,放在書桌上,不放棄的道:“再來!”
盧小偉在他的房間反覆不斷的練習着他的魂馭術,不眠不體。盧小偉的房間之中,時不時的有着埋怨或抱怨之聲傳出。
………………………..
午夜十二點多,盧小偉房間裡的燈還是亮着,而朱氏也早睡了。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盧小偉房間裡又有了新的動靜!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像似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傳了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
第二天,朱紫嫣一大早就起來了,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因爲她有很多的牲口要喂!見盧小偉房裡的燈還亮着,走到他房門口,大聲嚷道:“小偉,把燈關掉吧!”
“小偉……小偉……小偉……”
喊了半天也沒人應答,朱氏急了,一腳踹開房門。
朱氏進們一看,滿地狼藉,盧小偉躺在地上,臉色全白,口吐白沫,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朱氏嚇呆了。不過,做爲母親,本性使然的,一瞬間就從失神之中恍惚就回過神來。一個健步的衝上去,扶起了地上的兒子,又拍拍盧小偉的臉,哭泣道:“小偉、小偉,你醒醒,你不要嚇媽,媽經不起你嚇呀!自從你爸爸走後,媽就只有你了,你若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的,你叫媽怎麼活呀!”
朱氏見呼叫無效,哭得更傷心了,眼淚鼻涕一把抓,捶了捶盧小偉的胸口,大聲哭道:“兒啊!你醒醒,你醒醒,你起來,起來呀!不要嚇媽,不要嚇媽好不好,媽就只有你了!起來呀!。。。。。。。”
片刻之後,盧小偉的家哭聲大作,怨念振天。
盧家哭聲大作,幾乎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聽見了。鄰居盧遠才、江紅秀夫婦倆聽見了,過去看了之後,知道出了大事,趕緊幫朱氏將盧小偉擡到牀上,到村裡叫人去了。
十分鐘過去,村裡來了很多人!一些大大小小的孩子,村長盧青雲,醫護人員盧敬詞,其妻王二孃,私人司機盧小生,其妻劉桂花等等。
盧青雲道:“敬詞,你是醫生,你趕緊看看,施以救助;小生,你趕緊回去把你的車開來,還是早點把小偉送到醫院去吧!朱寡婦也真是的,一見到兒子有事,就亂了分寸!不早點叫人送往醫院。”
一刻鐘後,盧小生停下車來,神色緊張的走了進來,嚷道:“敬詞,好了沒,趕緊送往縣城的大醫院吧!”
小屋裡,朱氏也停止了哭泣,注視着盧敬詞,盧大醫生,抱着很大希望的看着盧大醫生的一舉一動。
盧敬詞放下手中的檢測和救助醫具,站起身來!沒有理會進來的盧小生司機,轉過身來,看着朱紫嫣嘆息一聲的道:“朱嫂子,小偉。。。。。。”
朱氏人僵住了,但還是寄以希望的望着盧敬詞。
盧敬詞停鈍了一下,接着道:“從種種症狀來看,小偉應該是中風了!因爲發現的晚,他心脈已漸漸微弱,四肢也漸漸轉涼,這裡離縣城又這麼遠,就算送過去也已經遲了!所以。。。。。。”
盧敬詞轉而有些挽惜的道:“朱嫂子,你還是早點爲小偉他準備後事吧!”
朱氏聽完後,全身無知覺,面色鐵青,“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就人世不醒了。
早年失夫,中年喪子,這樣的事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也是每個人都不想看見或經歷的。而這些,對於朱紫嫣這樣一個一無所有、只剩下自己和孩子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自盧孝儒走後,朱紫嫣勤儉持家,既當爹又當孃的將孩子辛辛苦苦的養大,她做任何事情都會想兒子,兒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見盧小偉這連半條命都不剩的樣子,一時血脈逆流,暈倒在了地上。
盧青雲村長指揮着兩人將朱紫嫣扶到一邊,嘆息一聲道:“命運多磨,飛來橫禍,這從小就很懂事孩子,就這樣沒了,可惜呀!”
幾分鐘之後,心中只想着兒子安危的朱紫嫣醒了過來,吐了口鮮血,神態憔悴了許多,象似一瞬間老了幾十歲似的!她顧不了自身的狀況,嘴角流着血,再次來到盧小偉的身邊,用耳朵帖在盧小偉的胸口之上,傾聽了一會兒之後,神色堅決的望向衆人,泣道:“小偉沒有死,還有着氣息!大家幫幫忙,把我兒子送往大醫院吧!”
盧敬詞惋惜道:“朱嫂子,沒用的!小偉他最多還能挺一個半小時,這裡離縣城有七十多公里,恐怕車還沒到,人就已經去了。”
朱紫嫣的淚水再次如瀑雨般撒下,痛哭的道:“我管不了那麼多,只要着一絲的希望,我都要送小偉去醫院!哪怕是半路中死了,我也要送他去。”
“小生哥,你是司機,求你了!幫我把小偉擡上車,送他到縣醫院去吧!”
盧小生的妻子劉桂花,面色不善的道:“朱寡婦,你兒子都已經這樣了,送去還有用嗎?我老公是司機不假,可那也是用來送客和接客的!如果你兒子半路死了,我們還得把他裝回來!那我們家的車子,不就成了裝過死人的車子!那以後別人趕集、結婚做酒啥的,誰還敢坐我們的車子。”
又有一婦人附合道:“朱寡婦,你兒子都已經這樣了,送去院也是白搭!依我看呀,你還是早點爲他準備後事吧!”
盧小生本想送的,由於怕老婆,聽衆這麼一說,也跟着拒絕道:“朱寡婦,對不住了!我們家也就靠着這車子吃飯,不能沾上晦氣,你還是想別的轍吧!”
衆人又七嘴八舌的說了好一陣,卻始終沒有解決問題!
盧小偉變成了這個樣,自己家村的車子都不送,鄰村的車就更加不可能送了。
朱紫嫣眼淚漣漣的望着村長盧青雲,懇求的道:“村長,您多說說好話,讓他們送我們家小偉去醫院吧!”
鄰居盧遠才的妻子江紅秀也跟着求情道:“是呀!村長,你幫忙說說好話吧!再不送小偉去醫院就更遲了!”
盧青雲嘆息道:“朱寡婦,不是我說好話就能解決問題事。而是小偉的氣息漸弱,四肢發涼,送也是白送。”
欲救無法,求助無門。朱氏實在是沒轍了,跪在盧小生的面前,哭求道:“小生大哥,求您了!幫幫忙,來世我給您當牛做馬,好不?”
對於這樣的情況,小醫院沒人敢接,在現在社會中,在打針過程中人就死了,醫院鉅額賠款的事情比比皆是,一般醫生見狀況不同,直接就是一句話“往縣醫院送”。而私人司機怕裝死人沾晦氣,影響生意。
朱氏寄以希望的起看着盧小生,擔還被拒絕了,人也被求跑了,向門外走去。之後,求一個走一個,村長也走出了門,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過身道:“朱寡婦,忘了件事沒告訴你,祖上有訓,無子不入祖墳,你還得另外找個地方打坑。”
又一記炸雷響在朱氏的耳邊,朱紫嫣再次暈了過去。
唯一沒走的就只有江紅秀,其他人都已到了院外,所謂‘遠親不如近鄰’,江紅秀本性純良,見朱氏無夫,走來走去的多了,也就把朱氏當成了姐妹。跨出房門,大聲罵道:“落井下石,人性涼薄。睢你們一個個的,領人好處的時候,都是笑臉相迎;如今人家有難,你們都一個個的拒之門外,這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啊!”
江紅秀指着盧青雲,怒氣衝衝的道:“盧青雲,你去年暑假在永巖山摔斷腿,是誰大老遠的把你從山上揹回來的?是人家小偉,平日裡,他也沒少給你做過事吧!你也不盡量幫幫忙,撒腿就走!”
盧青雲道:“江秀雲呀,該幫的忙我經幫了,其它的事我又做不到嘛!”
“你不會再說幾句好話嗎,多說幾句會牙痛呀!”江紅秀說完又指向盧小生道:“你,盧小生,你只顧着你的生意,也不叫你婆娘看好孩子;八年前的六月,你們夫妻倆跑客去了,你兒子掉到了池塘裡,是誰奮不顧身的跳進池塘把你兒子撈上來的?是朱寡婦!爲此,她的右腳底被破玻璃瓶割了一道好大的口子,一瘸一拐的走了一個多月的路。”
“還有你,盧敬詞!”江紅秀指着盧敬詞道:“朱寡婦每年給你送的小菜也不少吧!你也冷眼旁觀,不施以援手救助,救不好,難道朱寡婦還會你告亂投醫不成!”
“還有你……你……你……”江紅秀一個個的,都數落了一下,雖然沒人再反駁,但也沒能改變現狀。
衆人都走了,只有江紅秀留了下來,陪着朱氏做了會兒事!
朱氏再次醒來,精神更加疲憊,江紅秀走了過來,扶着朱氏,安慰的道:“妹子,你看開點,活着的人總得要過日子不是;你在這守會,我給你做早飯去!”說完走了出去。
朱氏轉過頭,將盧小偉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兒子,你可知道,你在媽媽的心裡是多麼的重要,你爸爸走了之後,你就是媽的全部!你就是媽的命!”朱氏喃喃道:“你可知道,當初,媽嫁給你爸爸的時候,你爸爸那時連寸磚片瓦都沒,房子也是結婚後建的。你可知道,媽媽當初是不顧你外公的反對,執意要嫁給你爸爸的;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