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都振作起精神,努力的不讓自己睡下去。因爲大家知道,只要睡下去了,就永遠別想醒來。全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惜咬舌,咬手臂的提高自己的知覺,拼命的向着岸邊游去。
不知過了多久,衆人全部都游到了岸邊,提起最後一點力氣,爬上了岸。
衆人全都癱軟的躺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氣,全身上下冰寒刺骨的感覺,使得六人直打寒顫。
盧小偉堅定着守住自己的意志,用着自己最後的力氣,喘着粗氣大聲喊道:“大家都醒醒,堅持住……我們的身體……被寒氣入侵的非常嚴重,現在…..大家還不能睡着,必須讓自己時時刻刻都清醒着……等身體回陽了,大家才能睡覺。”
其他五人聽了盧小偉的話,全都堅定的守住自己的意志,不讓自己睡過去。
對於他們這樣的情況,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每個人都如墜冰窟,身體各處都是冰涼的,寒入骨髓,只有心藏處還有着些許餘溫。
半小時後,六人的身體漸漸回溫,牙齒都咬得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
一小時候,衆人才感覺不到寒冷,全身都舒坦多了,一個個癱軟的躺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全都漸漸的閉上了眼睛,舒坦的睡了過去。
六人中,盧小偉和徐國立兩人受了傷。盧小偉的傷勢要大一些,左肩膀處劃了一道大口子,血水沁入了他的內衣口袋,源源不斷的被口袋中的月牙石吸收着。
不知過了多久,月牙石發微微白光,光波四散,很有規律;緊接着,白光越來越盛,由白色轉變成的淡紅色,再由淡紅色轉變成了血紅色。
當月牙石紅到一個極點時,突然,月牙石破衣而出懸浮在盧小偉的身上。月牙似血,紅而欲滴。
這時,月牙石還是沒有停止它的動作,繼續吸收着盧小偉身上的白絲和血光,再由血紅色轉孌成淡金色,再由淡金轉變成純金之色。這才停止了吸收,靜靜的浮在空中。而盧小偉的臉色漸漸的蒼白,越來越嚇人。
突然,月牙石金光大放,漸漸變大,在盧小偉的體身上空盤旋着。散發出淡淡的金光,照耀着他的身本。
盧小偉身上的傷勢在月牙石的金光照耀下,慢慢的癒合起來。只是他的臉色卻沒有恢復,仍然蒼白如紙。
盧小偉的傷勢好了,月牙石漸漸的縮小,光芒暗淡了下,在盧不偉身上幾個盤旋後沒入了盧小偉的右掌心,形成一個大拇指大的月牙形的金色印記,再慢慢的隱沒於掌心之中。
之後,這裡的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只剩下遠處傳的嘩啦嘩啦的水聲。
不知過了多久,龐龍第一個醒來,大聲叫喊着其他五人。
接下來是柳軍、李雪、王喜,徐國立。他們都相續醒來,感應着周圍,呼喊着其他同學的名字。
王喜站起身,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高興的大叫道:“哈哈,我還沒死,我還沒死!”
六人當中就只有盧小偉沒有醒來,龐龍沒的聽見盧小偉的回答,也急了起來,趕忙大聲叫道:“徐國立,你的書包扔哪了,趕快找來,偉哥可能出事,快拿手電筒出來找找看。”
徐國立摸了摸背上,哪還有什麼揹包呀,想了想之後一拍頭的道:“看我這記性,我們游上岸的時候,因爲太累了,直接把書包一扔,就躺下了。因該就在這兒的什麼地方,大家都過來幫忙找找!”
大家都走了過來,黑燈瞎火的在地上摸索着。
“找到了!”黑暗中,傳來柳軍的聲音,其他四人也摸了過去。
打開書包,一人拿了個手電筒出來,都打開了燈。徐國立怕怕的道:“幸好我們帶來的手電筒都是防水的,要不然就慘了!”
龐龍擔心道:“別嘰嘰歪歪了,趕緊找偉哥。”
其他人也應了一聲,拿着手電筒四處照耀,在尋找盧小偉。
“鬼呀!”傳來王喜的聲音,衆人嚇得“啪!”的一聲將手電筒掉在地上。衆人又重新撿了起來。
龐龍罵道:“小喜子,你吃錯藥了,鬼叫什麼,欠打是不是?”
“不是呀!”王喜趕緊辯駁道:“你們快過來看看,這裡有一個死人!”
“死人!”——聽道個詞,衆人都反應了過來,五人的心全都涼了半截,沉入海底,轉而全都呆住了,因爲他們都意識到,躺在那裡的,絕對就是盧小偉。
最令人意外的是,李雪竟然第一個從震驚中醒來,跑過去跪在地上,淚如雨下,雙手顫抖着握住盧小偉的手,泣聲道:“小偉,你死了嗎?你,真的死了嗎?你可知道,我很喜歡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
李雪泣不成聲,繼續的哭訴道:“上高一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只是我一直不敢向你表白,因爲我怕說了之後,我們可能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我非常的害怕不能和你在一起。”
李雪停頓了一下,又接着哭道:“我很害怕失去,我不向你表白,至少每天還能跟着你們一起吃飯,一起逛街。”
李雪又接着道:“你是那麼的優秀,那好的好學,每次考試都是全班的最高分,而我卻是倒數五名以內,我爲了拉近和你的差距,我從高二第一學期就開始努力學習,加倍的努力學習,我的成績也在一點一點的進步,當我覺得自己和你的差距不再是那麼大,準備向你表白時,大家已經畢業了。”
李雪又再次傷心的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聲的道:“等到填志願表的那天,我終於又見到了你,準備跟你說清楚,可我臨場膽怯,一直拖到現在。”
李雪又再次的痛哭起來,接着哭訴道:“可是,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就算我再怎麼把膽子提大點,勇敢的向你表白,你也聽不見了。”
李雪將盧小偉的手放於自己的臉上,柔情的說道:“小偉,你知到嗎?我已經愛上你了…...”
其他四人像似知道了什麼驚天的秘密了,吃驚的張大嘴巴,看道眼前的一幕。
龐龍吃驚的道:“原來小雪的成績在這三年裡,一直都在上升,從倒數第五名進入到了前五名,願來是爲了偉哥!”
柳軍吃驚的道:“願來小雪每次都我們這些男生在一起,也是因偉哥!”
王喜吃驚的道:“願來偉哥每次買衣服時,李雪都會在一邊幫着討價還價,是因爲小雪喜歡偉哥!“
徐國立吃驚的道:“原來小雪每次從家帶來的零食,都要分給偉哥一些,也是因爲小雪喜歡偉哥呀!”
接着四人又異口同聲的道:“我們早就因該想到了,沒有特殊原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和我們這些男生玩了整整三年呀!”
衆人只顧着看着這一讓人震撼的內幕,卻忘了還躺在地上的盧小偉。
一陣感嘆之後,龐龍走了過去,在盧小偉的旁邊蹲下檢查情況,先是手、再是腳、額頭和心跳,龐龍按着順序的爲盧小偉檢查。
王喜走過來,拍了拍李雪的肩膀道:“小雪,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便吧!”哪知李雪哭得更傷心了。
龐龍耳朵剛從盧小偉胸口擡起,滿臉驚喜的看着盧小偉;但隨即,用着殺人的目光看着王喜道:“小喜子,我要撕爛你的嘴!”說着就向着王喜追去。
王喜邊跑邊叫道:“我安慰安慰小雪,難道也做錯了嗎?”
龐龍吼叫道:“我指的不是這件事,是你罵偉哥已經死了!”
王喜反駁道:“難道的我說錯了嗎,屍體都擺在那兒呢!”“難道偉哥沒有死!”說完才意識到了什麼,王喜停下了腳步。
“啊!”……“啊!”…….“救命啊!”……黑暗傳來殺豬似有慘叫。
龐龍正和王喜鬧騰着,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泣不成聲的李雪,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意識到了什麼,摸了摸盧小偉的脈搏,破涕爲笑的道:“大好了,小偉,你沒有死!你可知道,你有多讓我擔心嗎?你有多讓我難過嗎?……”
柳軍見龐龍和王喜鬧個不停,急道:“胖子,別鬧了,先想辦法救救偉哥!”
龐龍這纔沒有再打鬧了,拉起地上的王喜,兩人撿起地上的手電筒,走了回來。
徐國立也提着揹包也走了過來,和柳軍、龐龍、王喜三人一同來到了盧小偉的身邊。
只見盧小偉靜靜的躺在那裡,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雪白色,白的嚇人,白的可怖!
李雪非常擔心的望着盧小偉,又看了看大家。在這十幾分鍾裡,李雪的心裡所承受的情感變化太多了,愛極而悲,悲極喜,喜極而憂;愛——是因爲三年的情感積蓄所致,悲——是因爲盧小偉離她而去,喜——是因爲發現盧小偉並沒有死,憂——是因爲盧小偉現在的狀況非常不佳。
徐國立的母親在梅山龍宮工作,他也經常過去玩,受傷的人也見過一些,相對而言,徐國立比他人要有經驗的多。
徐國立來到盧小偉旁邊蹲下,手往盧小偉頭上一搭,手脈上一搭,胸口處傾耳一聽,站起身道:“頭有餘溫,手有脈搏,有心跳,臉色蒼白因該是失血過多所致!”
龐龍擔心道:“徐國立,趕緊看看偉哥哪裡受傷了,大家看能不能處理一下。”
徐國立點了點頭,再次看向盧小偉,見他左肩衣服破了,伸出右手翻開一看,白白的一片,哪有什麼傷口呀!
徐國立回答道:“左肩無傷口!”
龐龍應道:“那就看一看別的地方有沒有傷口吧!”
徐國立正色道:“小雪,你一個人去待一會兒!”
李雪擔心的道:“小偉都成這樣了,我還是留在這幫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