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被東陵九曜那樣雷厲風行的按回座位上,燕南天知道自己在這個大殿內完全不能將東池漓和溫硯風怎樣了。所以他只能冷哼一聲,口氣也軟了不少,咬牙道:“還請東陵院長給我們燕家一個‘交’待,少寶不能白死。”
東陵九曜看着東池漓,無不擔憂地說道:“漓兒,你可還能說話?”
聽到這一聲“漓兒”,燕南天當即臉‘色’一變,這東陵九曜如此親暱地稱呼東池漓,擺明了就是要出頭庇護東池漓了。
沒想到東池漓離開東城時間不長,倒給自己找了一個如此大的靠山,卻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如果現在不除掉東池漓,恐怕將來更無機會。東池漓本身實力增長就很快,背後還站着一個東陵九曜……
燕南天當即冷笑道:“卻不知道東陵院長什麼時候和這怪胎有所關係了?這一聲漓兒叫得真是親切,當真會秉公處理此事?爲了避免落人閒話,還是將他們‘交’出——”
“我問你話了?這麼大的人了,連一點禮義廉恥都不知道?像個頑童一樣大鬧我迎客大殿,肆意妄爲也就算了,怎麼我和誰親切,需要你過問?”
東陵九曜冷冽地瞪着燕南天,燕南天頓時彷彿被人扼住了喉嚨,臉‘色’漲紅。沒想到看起來溫和柔軟的東陵院長竟然會說出這樣犀利的話來,讓他臉上大覺無光,可是此時的他,縱使心中有再大的怒氣,也不敢再像剛纔一樣放肆。
他只能閉了嘴,心中將東陵九曜罵個祖宗十八代,甚至各種污穢下流的畫面都被他腦補出來,藉此安慰自己憤怒的心。
見燕南天安份下來,東陵九曜才偏頭看向東池漓。
東池漓心中暗自嘲笑燕南天,口中卻悽悽慘慘地虛弱道:“院長……我沒事的……還能說話,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了。你不知道當時,哎……”
“說。”
東陵九曜擡了擡手,環視了一下四周,淡淡道,“將你所經歷過的事情都說出來,讓在場的諸位,爲你做個見證,並與燕南天做個對峙。”
東池漓微微咳嗽了一下,當真咳出了一口鮮血來,讓殿內的人無不心疼,怒視燕南天,心中痛罵他心狠手辣,對一個小孩子下此狠手。如果不是東池漓命大,天元大府就要失去一個天之驕子,這對將來抵禦魔域也是一大損失。
這倒不是東池漓裝的,她整個‘胸’膛被‘洞’穿了幾處,甚至風都吹來吹去了,能避開要害已經不錯了,但這咳嗽,不可避免要咳出許多淤血。
東池漓顫抖着擡起了一隻手,輕輕地拽了一下溫硯風的衣袖,溫硯風便走到了東池漓的旁邊來。
東池漓臉‘色’慘白,語氣微弱,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昨日我在煉魄殿走了一段百魄步,便請溫學長當我的指導老師,一起去郊外指點我如何魂種魂獸。大家都知道,雖然我有兩頭六級魂獸,但都是它們自願同我契約的,所以我並不懂如何魂種魂種。”
“確有此事。”溫硯風點了點頭。
東池漓頓了頓,彷彿說完這一段話,消耗了她很多的體力,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大多人都在認真聽自己講話,而且一臉心疼,便喘了口氣,繼續道:“當我和溫學長走到北城‘門’的時候,我便發現有人跟蹤我。”
溫硯風詫異地看了一眼東池漓,他真心不知道此事。
燕南天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沒想到東池漓竟然能發現跟蹤她的人,那可是破滅境的殺手!但是燕南天此前已經說了是燕少寶單獨前去,所以他只能不動聲‘色’,準備尋找契機反駁東池漓。
東池漓嘆了口,拍了拍溫硯風的手:“說到這事,也是我對不起溫學長,如果不是我自負有兩頭六級魂獸,再加上他的存在,實力在天元城內應當是可以橫着走了,不用懼怕偷襲跟蹤。”
東池漓深吸了一口氣,眸光突然凌厲而顯得暴怒:“結果當我學會魂種魂獸,返回天元城的時候,卻遭遇了埋伏,一共一百三十二個殺手,其中更有一個是破滅境小圓滿的強者,這直接導致我受了這麼重的傷,而且溫學長的魂獸大軍更是十去六七之多,四級以上的魂獸,出了撼地魔猿之外更是全部葬送!這埋伏我之人,更有這燕老鬼、東邊月和燕少寶在內!”
“你放屁!”燕南天找準了時機霍地站了起來,怒道,“分明是你找到燕少寶,並且將他騙到郊外,和溫硯風一齊殺了我兒子!如果我派人跟蹤你,並且知道你有兩頭六級魂獸,身邊還有獸王溫硯風,我會請人去殺你麼?這要‘花’多大的價錢?”
“你才放屁!”東池漓瞪大了眼睛,怒道,“我騙得到燕少寶,我怎麼騙了?要殺他一個人,我需要找溫硯風一起?”
燕南天的眼睛瞪得更大,嘴巴更是犀利不饒人:“我怎麼知道你怎麼騙?你從小就鬼主意多,次次都將月兒和陽兒欺負得不像樣子,甚至在東城獸‘潮’之際殺了陽兒!將少寶騙出郊外,更是輕而易舉!”
我滴娘喂!
東池漓沒想到燕南天竟然這麼不要臉,整個東城都知道是東邊月和東昇陽欺負她,他也能張口胡說八道!
但是這些事情,都無關緊要,東池漓索‘性’倒頭就急促地喘息,融開傷口一些冰,讓鮮血滾滾流出,她急促地說道:“我……我……從未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派人將我打成這樣,竟然還污衊我。啊,我感覺我要氣死了,傷口都裂開了!”
“東池漓,東池漓!”
“隊長,隊長你怎麼了?!”
看見東池漓一副要死的樣子,頓時身邊的人都急了起來,紛紛拽出東池漓的衣服,哭喊道:“你不能死啊,不要生氣,快,平穩,平穩!”
“呼哧……呼哧……”東池漓瞪大着眼睛,顫抖着對燕南天說,“行、行!你說我和溫硯風圍、圍毆燕少寶,我身上的、的傷誰、誰造成的?”
孟虎看着燕南天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燕老鬼,如果不是你請了那麼多殺手,我隊長怎麼會傷成這樣?你他嗎的燕少寶能在兩頭六級魂獸還有溫硯風的把關下,摘下我隊長的一根頭髮,我都把頭割下來給你當香爐‘插’香,祭你那死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