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東池漓直接一拳迎了出去,同這雷霆一擊碰撞在了一起,頓時電閃雷鳴,寒氣四散,狂暴的玄寒能量讓四周的所有人都瑟瑟發抖了起來。
虛空裂縫爆開了一瞬間,又瞬間癒合了進去。
雷玉尺悶哼了一聲,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他伸出自己的右拳來,目光望了上去,頓時臉色一變,只見他的右拳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刺骨的森寒透過皮肉鑽了進去,滲進了血脈。
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他甚至於還不知道眼前黑衣女子的修爲,因爲那女子根本還沒有散佈出任何的魂力波動。即便是沒有散發魂力波動,沒有盡全力,也已經足夠將他擊退。
此女子的修爲,不容小覷!
“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地修境的武者?”東池漓冷笑了一聲,淡淡道,“不過,即便是掌天境的武者來了,也休想阻止我徒弟,雷人傑必須死。”
說着,東池漓右手舉了起來,然後猛地往前一推,空氣扭曲間,一股極爲狂烈的魂力轟然奔涌而出,猶如高山之上融了冰,忽地山洪暴發,將一切都淹沒!
雷玉尺大驚,連忙使勁畢生之力,雙手竄出來滔滔魂力,同東池漓的魂力攻勢碰撞在了一起。
但是,山河之勢如何能比得起海嘯之威?
雷玉尺的攻勢轉眼就被東池漓的攻勢徹徹底底地吞沒了進去,並且反身朝着雷玉尺鋪天蓋地而去,漫天魂力頃刻間將雷玉尺淹沒。
“啊!”
雷玉尺慘叫了一聲,直接被撞飛了出去,白衣破爛,鮮血噴濺,“咚”地一聲摔在了衆多武者的腳下。
雷玉尺撐着雙手要爬起來,然而卻徑直吐出了一口鮮血,雙臂一軟摔了下去,臉貼在冰涼的地面上,赫然一命嗚呼!
“雷長老!”雷人傑尖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呆愣了,雷家最爲強大的存在,竟然就這麼死了,怎麼可能!到底,怎麼回事!
衆人頓時猶如看見什麼殺神一樣,渾身瑟瑟發抖地看着東池漓,眼神中滿是忌諱和絕望。
地修境的武者,一個照面就被殺了……
眼前的黑衣女子,在推出那恐怖一掌的時候,分明露出了魂力波動,是劫生境的武者,竟然是劫生境的武者!
東池漓冷笑了一聲,對其他的武者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你們,我同你們也無仇無怨。只不過,你們要告訴我,這雷玉尺在凌雲門中,處於什麼樣的地位?凌雲門的門主又是何等修爲?”
衆人聽見東池漓這麼說,具皆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關於這最後的問題,他們確實都紛紛搖了搖頭,有人說道:“關於雷玉尺的消息,一直都是雷家放出來的,整個天都對凌雲門也瞭解甚少。天都的城主也才人修境的修爲,雷玉尺是地修境,應該在凌雲門的地位不低。”
“哦。”東池漓點了點頭,旋即拍了拍風早樓的肩膀,淡淡道,“早樓,看來我們又惹下了不小的勢力哦。”
“師父況且不怕,我爲何要怕?”風早樓亦是風輕雲淡地說着,果然心境是大不相同了。
“嗯,那你就去把雷人傑殺了吧。既然已經殺了這麼多人,就讓他下去陪陪其他人吧。”東池漓輕輕推了推風早樓的背。
風早樓點了點頭,便在雷成天絕望的眼神中,越過了他,並且用幽月刃一刀切在了雷人傑的脖頸上,叫他頭顱飛了起來,再無生還的可能。
倘若是換在以前東池漓的身上,或許她還要多加折磨一番,才讓雷人傑死去吧。
東池漓對雷成天冷冷道:“剛纔你如果承認了錯誤,或許死一個雷人傑這件事情也就算完了,你非要包庇他,那麼只能用雷家這麼多條人命來陪葬了。”
包庇自己的親人朋友,即便再沒有道理,也是人之常情。
東池漓也常常這麼做。
如果東池漓是弱勢的話,雷成天就能保住自己的兒子一命,只不過東池漓是強勢的一方。
撤去了冰罩,雷家中滯留的武者終於能夠離去了。
東池漓和風早樓便往客棧的方向走去,留下只餘半截身子的雷成天,在一片廢墟上老淚縱橫。
雷家,就這麼毀了。
而經過這次後,整個天都都知道,城中來了一個劫生境的可怕武者,她冷麪無情,鐵血殺伐,萬萬不可隨意招惹,因此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城中但凡看到黑帽人,都會談虎色變,退避三舍,即便那黑帽下並不是東池漓。
而客棧中的掌櫃、小二,自然也非常快地就得知了消息,對東池漓和風早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敬畏有加。
風早樓望着一桌美食佳釀,不由得笑道:“師父,這些人還真是趨炎附勢啊,連這桌上的菜色也好了很多。”
“這世上誰人不怕死?”
東池漓微微一笑,她死過一次,所以她更怕死,只不過,她更想讓這得之不易的一世,活得更加的精彩,守護住更多的人,得到更多她想要的。
彷彿想起了什麼事來,東池漓對店裡的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哧溜一下就跑了過來,點頭哈腰道:“大人想要些什麼?”
東池漓沉吟了一下道:“凌雲門是不是即將舉行什麼活動?我貌似得到了一些隻言片語。”
這雷玉尺已經是了,凌雲門理應找上門來纔是,怎麼這麼多天了,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可不好玩了啊,東池漓現在可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陪他們玩呢。
小二連忙笑道:“是的,凌雲門大概在七天後會有一場招收新弟子的比武,只不過只招收丹元境的武者,低了不要,高了也不要,三十歲以上不要。”
“難怪雷人傑拼了命也要那升基丹。”風早樓恍然大悟地說着。
東池漓點了點頭:“招收丹元境的武者,是想方便洗腦吧。修爲低了怕天資不好,修爲高了又怕不好管制。連雷玉尺也能達到地修境,看來這凌雲門中應該有什麼修行寶地。”
“師父想要去看看嗎?”
“那是當然,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可以沒有我們師徒二人?凌雲門遲早要找我們師徒二人算賬,不如我們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師徒二人具皆賊賊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