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池漓一驚,如果沒有那飛行妖獸突然飛過去的話,她這一關肯定就這樣過了。
之前還在說幸運女神站在自己身邊呢,結果現在就發生了這樣倒黴的事情,一顆心,如何能夠承受!
她對那兩修道者心虛地咧嘴笑了笑:“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我知道了,你們一定就是要耍流氓,拜拜。”說着,東池漓已經迅速地邁開極行訣,迅速地往森林中掠去。
“站住!休想跑!”兩個修道者見東池漓跑得這樣快,也火速朝東池漓追去。
嗖嗖嗖——
東池漓在林間奔着,卻發現後面兩名修道者也是不死,雖然是不死巔峰,但並不是念仙,這讓東池漓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自己一個人,碰上念仙就是死局。
但面對不死修道者,這局就可以千變萬化,化成對自己有利的局。
不過不死巔峰終歸是不死巔峰,就算東池漓全速跑着,他們依舊能夠死死地咬在東池漓後面窮追不捨。
東池漓忍不住邊跑邊質問道:“你們究竟是誰!來自哪裡!爲什麼要來追我們!”
“想知道是誰在追殺你們嗎?”一名修道者哈哈大笑。
“廢話!”東池漓吐槽,“不想知道我問你們做什麼?”
修道者說:“可惜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在追殺你們?”
東池漓皺眉:“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屁話?不知道你們追殺我幹什麼?中毒了嗎你們!”
“是有人在整個妄仙道對你們下了報酬優厚的懸賞令。不久前得知你們在落耳山。”修道者冷笑,“原本我們是可以直接去第九山追擊你們,或者拿你在第九山的親人威脅你們的。但是懸賞的主人似乎不屑這麼做,他說必須在除了第九山以外的地方,用正面交鋒的方式捉殺你們,帶回魂魄。”
難怪這次追殺她的會僅僅只是不死修道者,舊夢涼應該知道,不死修道者是不可能拿住她的。
很好,這很有病。
東池漓真的非常想撬開舊夢涼的腦袋來看看,他裡面究竟繞了多少彎子,纔會讓他的思維、行爲都這樣複雜、詭異。
一開始沒有直接斬草除根,而是將她和帝天凌放進囚天壺。現在舊夢涼已經發布了全妄仙道的懸賞令,按理來說,修道者們可以用無數種方式捉殺她和帝天凌纔是,結果他竟然還留下這讓人匪夷所思的規矩來。
很好,她不用擔心第九山親朋好友的安危了。
然而她是不是可以直接躲在第九山,就可以一輩子不受舊夢涼和這些僱傭者的追殺了?
“當然不是。”東池漓自嘲似的低語了起來,“舊夢涼啊舊夢涼,你真瞭解我。你知道我不會留在第九山的,別說你是否隨時會改變心意,而且我呆在第九山,修爲就永遠無法突破,永遠也無法追上你。”
她搖了搖頭,繼續飛奔。
可恨後頭兩人怎麼都甩不掉,東池漓恨恨地咬牙,只能選擇飛奔的步子,面向那兩名修道者,選擇戰鬥。而今只有殺了他們或者重傷他們,東池漓纔有可能順利逃脫了。
兩個修道者見東池漓停了下來,嘲諷道:“怎麼?不跑了?”
“殺了你們再跑也不遲。”東池漓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先發制人地就將意荒元相給召喚了出來,握在手中,然後岩漿自成一體,龐大而熾熱的身軀剎那將四周的叢林都灼燒了起來,大火漫天。
東池漓再不說話,直接發動血荒,一槍“疾”施展而出,整個人猶如旋風般繞着兩個修道者,暴風驟雨似的攻擊,槍槍威力不俗,狠狠地打在修道者身上,大火都爲之震退數尺,氣浪涌蕩。
岩漿亦是配合着朝兩個修道者瘋狂噴火,拳拳揮舞。
“該死!實力竟然這樣強悍!難怪要全妄仙道懸賞你!”一名修道者憤怒地咆哮着,身形急退數丈,沒入火中,想要藉機召喚出元相來。
但東池漓怎麼會讓他得逞,如果讓他召喚出元相來,自己的處境將會更加的困難。
她牙口一咬,接着“疾”的速度,再借着極行訣的助力,背上寂虛寒羽展開來,整個人瞬間出現在那修道者的面前,然後一槍捅向那修道者。
修道者大急,只能揮長劍擋在胸口,堪堪將東池漓的槍尖給擋了下來。
然而這修道者的兵刃已經迅速地碎成了幾塊,落在了地上,修道者急急忙忙地一掌擊向東池漓的腹部,東池漓絲毫不退,任憑一掌擊在自己的腹部,然後意荒猛然間送進了那修道者的心口。
噗!
“你!”修道者瞪眼,不甘地望着插在自己心臟的意荒。
東池漓不說話,抽出意荒來,將這修道者的身軀迅速地捅成了馬蜂窩,讓他再無利用的可能。這修道者的魂魄很快就逃竄了。
雖然很快就解決掉了一名修道者,但東池漓依舊是不能鬆懈,她剛一轉身,另一名修道者已經迅雷般衝來,長劍直指東池漓的背心窩,所幸東池漓這一轉身,意荒一震,就將那長劍給震開了。
這修道者的長劍要好上許多,並沒有因爲同意荒的交擊而粉碎。
修道者後撤數尺,於火中冷冷地注視着東池漓:“我會終結你的。”
東池漓擡眼望去,發現修道者的兩個元相都已經出體了,岩漿糾纏着其中一個,而另一個在修道者的背後,對東池漓咆哮着。
“呵,是我會終結你!”東池漓嗤笑了一聲,將意荒往身前一插,意荒體型驟然暴漲,將大地都撐得爆裂開來,而東池漓則藉助意荒攔住修道者的時候,準備召喚自己的第二個元相——血龍。
嗖嗖——
豈料背後突然幾道破空之聲傳來,東池漓不得不打斷召喚血龍,猛地朝旁邊閃了出去。
轟!
幾道劍氣沒射中東池漓,反而打在意荒的身上,發出爆裂聲。
東池漓轉頭望去,頓時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只見八道身影從燃燒着的森林火焰中行走了出來,個個針對着東池漓,露出了貪婪的熾熱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