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堂見東池漓在自己的懷中這般‘亂’動,有些不滿地輕聲呵斥道:“你注意點你的傷,別這樣‘亂’動。.”
東池漓委屈地看着和氏堂的銀‘色’面具,方纔不再‘亂’動,但是一雙眼眸還是在人羣中搜尋着。
一片‘騷’動中,兩道熟悉的身影自人羣裡穿出,走了過來。
他,墨‘色’長髮披肩,一襲黑衣,幹練冷酷,原本不帶一絲感情的硬朗面容,此刻卻有着幾分擔憂。一雙冷若寒泉的黑眸落在了和氏堂的身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她,一身儒雅的藍袍,‘露’出一臉俊朗溫和的笑意,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對東池漓道:“池漓兄弟,你這個樣子,莫不是要死了?”
他們的出現,讓人羣又是一片驚呼,今日何等運氣,竟見了如此之多的俊男美‘女’,大飽眼福。
方纔還喋喋不休的趙若冰,看到這身藍袍,竟然呆愣了起來。
和氏堂皺起了眉頭,看着這兩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更是對藍袍男子一臉不善,一來就詛咒東池漓要死,難道是東池漓這些年在外面惹下的仇人?
不過,他懷中的東池漓,卻異常的高興:“警官大人,子軒兄弟!沒想到才分別兩個多月,我們又見面了,你們來天機城做什麼?”
就連小幽也興奮地撲到了鄧藍子軒的身上,麼麼噠來麼麼噠去。茵茵更是有禮貌地打了幾聲招呼。
鄧藍子軒抱着小幽,高興地笑道:“你猜猜怎麼樣?我們將鍾凱復和鍾離林送到鍾家後,鍾離林被鍾家廢除了一身修爲,鍾凱復也被罰到禁地面壁二十年,實屬暢快。”
“那就好。”東池漓高興地點了點頭。
鄧藍子軒又道:“不過啊,弒兄弟卻有些怨憤了,我們剛一回到永星城,才得知天機塔開啓的消息,想要來天機城的時候,傳送陣已經閉塞了。我們猜想你沒準還在天機城中,沒想到還真在,不過你這要死不活的樣子……”
東池漓偏頭看向遠處高聳入雲的天機塔,頂層在雲霧繚繞中,底下的人是看不到的。
但是鄧藍子軒已然會意,她點了點頭:“這幾天我們也有聽說這消息,萬幸你還能活着出來,聽說鍾家的傳人,也受了不小的傷,若不是少主出手,你一定不能活着走出來,化作那一灘‘肉’醬了。”
這人真的是阿漓的朋友?說話怎麼這樣不知輕重?若不是阿漓高興,和氏堂早該一把火燒了這兩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不過,和氏堂卻注意到那來自弒盡邪略帶驚疑、仇視的目光。和氏堂對視上去,弒盡邪卻迅速地回收了目光,一臉淡定,那便是東池漓心心念唸的男人吧,那個讓她急着迴天元城的男人。他們連手中的空間戒指,都是一模一樣。
“福大命大,福大命大。”東池漓嘿嘿地笑着,似乎傷勢也好了不少,備有‘精’神地介紹道,“他們是弒盡邪、鄧藍子軒,我在永星城認識的朋友,這位是……和氏堂,也就是我常常跟你們說起的他。”
說着,東池漓竟還往和氏堂的懷中鑽了鑽,一副親暱模樣。
鄧藍子軒點了點頭,揶揄地笑道:“看得出來,看得出來,你不必如此刻意地介紹,不然我可是要傷心的。我對你,可是有情之人啊。”
說着,鄧藍子軒放下了小幽,走到了東池漓的身邊,查探東池漓的傷勢,一雙小手兒差點就要‘摸’上東池漓的臉龐。
和氏堂皺了皺眉頭,連忙一聲冷哼,鄧藍子軒才尷尬地縮回了手,對東池漓說道:“你這男人,有點霸道。”
這不廢話麼,和氏堂又不知道鄧藍子軒本是‘女’兒身,怎麼會讓鄧藍子軒輕易靠近她。
東池漓不由得想要問問,鄧藍子軒爲什麼不用東池漓送的那自制文‘胸’了。
“子軒哥哥!”
清脆的喊聲從鄧藍子軒的背後傳來,鄧藍子軒驀地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到了一臉‘激’動的趙若冰,回了一個儒雅至極的笑容,然後迅速地回過頭來,驚恐地對東池漓用口型道:“我先走了!”
東池漓錯愕,這鄧藍子軒和趙若冰竟然認識?貌似還關係匪淺!子軒哥哥?東池漓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了起來,看來這鄧藍子軒是自作孽了一回啊。
鄧藍子軒吞了口唾沫,轉過頭去,對趙若冰笑道:“若冰妹妹,沒想到在天機城竟然能夠見到你啊。我送你的刺青雕,你可有好生養着啊?”
一提到刺青雕,趙若冰就一肚子火,指着東池漓惱火道:“子軒哥哥,我的刺青雕就是被這個‘女’人殺死了,你要給刺青雕報仇啊!”
“什麼?”鄧藍子軒一呆,旋即呵呵笑道,“沒事,沒事,不過是一頭刺青雕而已,再抓還是會有的。咦,若冰妹妹,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一些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見。”
說着,鄧藍子軒迅速地鑽入了人羣,幾個穿梭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子軒哥哥!”趙若冰氣得在原地跺腳,“好不容易纔見上一面,你這是又要去哪啊!你快給我回來!子軒哥哥!”
叫着叫着,趙若冰竟然氣哭了起來,因爲她知道,鄧藍子軒若是想要走,她是不可能追上的,只是她不明白,爲什麼鄧藍子軒每次都要走,明明送給了她情意綿綿的刺青雕。
“哎呀,沒想到趙若冰也有被男人甩掉的一天啊。”
“就是,看剛纔那樣子,那男人是喜歡上了少主懷中的‘女’人了吧?”
“雖說趙若冰美貌,但比起那重傷‘女’子,究竟是差遠了,哪個男人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聽着周圍此起彼伏的討論聲,趙若冰氣得雙眼通紅,一雙眼眸幾乎要用目光將東池漓‘射’個千瘡百孔,她跺了跺腳,怒道:“東池漓,你這個狐媚子,不要以爲有少主的庇佑,你就能安然無恙,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小幽吐舌道:“那我媽媽不死不就得了?”
趙若冰帶領着趙佳良一行人,憤怒地推開了人羣,離開了這個地方。
冤枉啊!
東池漓心中大呼,卻是沒有力氣卻解釋這一切了。這黑鍋也背得太重了,這鄧藍子軒一張臉不好好的變,變什麼男兒臉,這難道還能怪東池漓不成?
鄧藍子軒說對東池漓有情,也不過是朋友之情罷了。
真是千古奇冤。